作者:青鱼不白
在他遇到难处时给他和李蓝提供工作,如果没有祝冬至,就没有他们小夫妻现在的幸福生活。
所以他最恨别人诋毁祝冬至。
本想等送走同事再处理薛家人,可现在,薛星河直接进门把最小的堂弟拎出来。
七八岁的男孩壮的跟头小猪一样,挣扎着哭道:“奶奶快救救我,薛星河他要杀了我!”
小身体沉沉的,薛星河要是没干过体力活,说不定还拎不动他。
他按下电梯,将堂弟放进里面。
薛老太心疼得扑过去,抱着男孩以一种保护的姿态警惕的望着薛星河:“你干什么?他可是你弟弟,你对他这么差不怕遭天谴吗?”
薛嘉其余人也提心吊胆追了出来,指责薛星河不懂得爱护幼弟。
薛星河将自家大门“砰”的一声从外面关上,冷冷望着他们:“从我十四岁那年吃了堂妹弄掉的一颗糖,被你们打了一顿起,我跟薛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在我饿得快死没饭吃的时候,是李蓝给了我吃的,我能活到今天,多亏了李蓝和冬至,我这条命欠他们的,不欠你们。”
“所以以后不要打着让我给你们养老的旗号,我对你们没有任何责任!”
薛老太目眦尽裂,抱着心爱的小孙子恨恨望着薛星河:“不肖子孙,不肖子孙,要是你爸知道他生了你这样不孝的儿子,定然后悔当初没掐死你!”
听她还敢提起自己亲爸,薛星河眼神变暗:“如果我爸知道你们为了抢他盖的房子,把我妈赶回娘家,不给我吃,不给我穿,巴不得饿死我好名正言顺接收他留下来的财产,他还会孝顺你们吗?”
薛老太一瞬间有些心虚。
长子在世时跟她的关系就有点僵,因为她过于偏爱小儿子。
农村盖房子很不容易,刚成家的年轻人如果没有父母帮助,根本做不到。
但长子却完全凭借自己的能力挣到钱,盖了三间新瓦房,村里人都称赞他有本事。
薛老太那时提出让他把一间房让出来,给弟弟住,被拒绝了。
母子俩就此结仇。
如果长子知道了这些年他们如何对待薛星河和冯梅……
薛老太打了个冷颤,目光一飘,落在言诉身上,随即理直气壮起来:“冯梅那个水性杨花的,都背叛他改嫁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我儿子亲生的,说不定你是冯梅背着他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生的。”
众人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怎么也想不到薛老太为了攻击薛星河,竟一厢情愿给已逝的长子戴绿帽。
薛星河也被镇住了,他知道这位祖母不要脸,却没想到她脸皮能厚成这样。
楼道里寂静无声,言诉突然道:“既然您认为薛星河不是您亲孙子,那正好,他也就没有赡养老人的义务,请你们尽快离开这里,否则我要报警了。”
他拿出手机晃了晃,然后对薛星河道:“改天咱俩回老家一趟,跟村里的长辈解释一下,就说薛老太认定你跟薛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以后你跟薛家再没有任何关系。”
薛老太和薛老头一听就慌了。
农村跟城里不一样,传统观念很重。
如果这事闹出来,让大家都知道绿帽子是薛老太本人给长子戴上的,别人会怎么看待薛家,怎么看待他们老两口。
原本他们霸占了长子留下的房子,从小漠视甚至欺凌薛星河,被村里人不耻。
要是薛家再传出流言,名声就毁了。
薛老太心里正恐慌着,只听言诉又道:“老太太,您怀疑薛星河不是您亲孙子,那您有没有怀疑您怀里抱着的那个,不是薛家亲生的呢,毕竟依我看,她跟您二儿子长得一点都不像,反倒有点像……”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薛二婶一眼,察觉到她眼里的恐惧,满意的吐出几个字:“像住在山坳里的铁柱哥。”
铁柱今年三十出头,老婆死的早,没留下一儿半女,孤零零住在远离村庄的山坳里。
虽然薛二婶已经四十来岁了,但两人也不是没可能。
果然,他说出“铁柱哥”三个字后,薛二婶脸上一脸死灰。
薛老太呆呆的抱着孙子,不知该作何反应。
对此事最关心的还是薛二叔。
他走近了掰着儿子的脸仔细一看,铁柱脸上最明显的特征就是三角眼,眼白占比大,看上去凶巴巴的。
跟他儿子这双眼一模一样。
而薛家人包括薛二婶全都是双眼皮,大眼睛,又黑又亮。
以前他也曾怀疑过儿子眼睛为什么跟自己不像,被薛二婶以“基因突变”糊弄过去了。
没想到真相居然如此残酷。
他忍着心里的惊涛骇浪,猛地转头望向薛二婶。
见她心虚的缩了缩脖子,试图降低存在感,哪里还看不出问题。
“你这个贱人!”
一巴掌扇过去,薛二婶死死抱住他的大腿哭道:“当家的,我跟铁柱只有一次,那是意外。”
言诉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哎呀”一声:“薛二叔,楼上楼下的邻居知道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啦,恭喜你,丢人丢到城里来啦。”
薛二叔眼前一黑,差点没昏死过去。
他拎起薛二婶慌不择路进了电梯,都不敢回头看,唯恐被言诉和同事们取笑。
薛老太和薛老头更是没脸见人,只觉得臊得慌,恨不能立刻消失。
刚刚还被长辈当宝贝一样的男孩壮壮,此刻成了无人问津的多余人。
目送他们离开,言诉看向薛星河:“以后薛家人应该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了。”
谁愿意第二次踏入这个见证自己老婆出轨的地方呢。
薛星河一脸恍惚的点了点头,机械般抬头望着他:“冬至,你太厉害了,简直跟神棍一样,你怎么知道壮壮不是我二叔的孩子?”
言诉神秘一笑:“瞎猜呗。”
薛星河的身世在公司引起了巨大反响。
以前言诉说他俩是兄弟,大家还觉得纳闷,兄弟俩并不同姓,在工地打工好几年都没说过一句话,难道是同母异父之类的?
没想到还真是。
更没想到,薛星河的亲人居然那么野蛮,从小苦待他,见他发达了还扒着不放,做奶奶的,居然让坐月子的孙媳妇伺候她。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奇葩?
好在事情有了反转,穷凶极恶的薛家人得到报应,娇生惯养多年的孙子(儿子)不是自家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惩罚更让他们心痛。
当薛星河回到公司上班后,他看到的不是其他同事眼中的同情或不屑,而是敬佩。
毕竟像他这种艰苦的身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在城里安家落户,有妻有子,其中付出的艰辛旁人绝对难以想象。
而回到村里的薛家人一路上吵个不停。
薛二叔和薛二婶人到中年,前面一儿一女都已成家立业,壮壮是薛二婶高龄生子。
刚出生时,薛二叔还得意洋洋,毕竟到他这个年纪,老婆还能生出儿子,是对他身体强壮的肯定。
所以全家上下都对壮壮宠爱有加。
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壮壮根本不是他身体强壮的产物,是薛二婶和铁柱这两个不要脸的……
他越想越气,赤目含着血丝用可怕的眼神盯着薛二婶。
薛二婶怀里抱着壮壮,吓得瑟瑟发抖。
她和铁柱纯粹是个意外,当年村民某家喜事办酒席,她和铁柱都喝醉了,趁着天黑一夜风流。
事后等她清醒过来,吓坏了,勒令铁柱不许说出来,然后匆匆逃回了家。
就那一次,她就怀上了壮壮。
本来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但望着丈夫和公婆期待的眼神,她只好咬咬牙生下来。
心里只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被发现。
然而壮壮出生后不久,薛二叔那方面就不行了,薛二婶想着反正跟铁柱连孩子都生了,还怕啥,就偷偷摸摸持续跟铁柱暗中来往。
瞒了这么多年,却被祝冬至捅了出来。
薛二婶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
回到薛家,关上门,薛二叔抄起扁担就想教训薛二婶。
“儿啊,你冷静点,千万别冲动!”薛老太急忙阻拦他。
薛二叔不敢置信回头看向自己老娘:“她都干出那种事,丢尽我薛家的脸了,你该不会还护着她吧?”
薛老太摆摆手,伸手指了指院子两边的邻居,一脸苦涩道:“你教训媳妇不要紧,可左邻右舍都听着呢,咱们老薛家已经出了个改嫁的冯梅了,总不能让你媳妇偷人的事再传出去,再说,你媳妇毕竟是你一双儿女的妈,你总得考虑一下孩子们的面子。”
薛二叔被愤怒冲昏了脑袋,一路上只想着回家如何教训妻子,让她给自己磕头认错。
丢脸是挺丢脸的,他刚开始恨不得暴揍她一顿然后离婚。
可是如同薛老太所说,他都这把年纪了,没了妻子,难道还有别的女人愿意嫁给他吗?
薛家一穷二白的,要不是大哥留下来那三间瓦房,他儿子能不能娶到媳妇都难说。
所以,经薛老太这么一提醒,他还真不能把事情闹大。
更不能被儿女发现。
想到这里,薛二叔恨恨的朝薛二婶啐了一口:“算你走运,这件事记得给我保密,如果被外人知道……”
薛二婶立刻感激不尽道:“我明白我明白,当家的,以前是我做错了,以后我肯定改。”
她表面恭敬,心里却恨透了言诉,想着总有一天要报复回来。
薛二叔看着她那张温顺的面孔,没了平日的伶牙俐齿,不知为何看起来越发憋屈,他指着壮壮道:“这个孩子不能留。”
薛二婶一脸惊恐。
只听他继续道:“托人去外地找户人家,把他送走,老子绝不给别人养孩子。”
就这样,被薛家宠了好多年的壮壮失踪了。
村里人问起来的时候,薛老太一脸尴尬的说:“那孩子不小心走丢了,我们找了好几天都没找到。”
很快,到了薛星河儿子办满月酒的日子,除了公司同事,冯梅和女儿祝梦也来参加了。
望着襁褓中眼睛溜圆望着自己的婴儿,冯梅险些哭出来,她想起多年前刚生下薛星河时,丈夫薛勇还在世,一家三口多么幸福。
转眼就过去这么多年,一路上遇到各种艰难险阻和坎坷。
好在她二儿子现如今开公司,成了老板,大儿子也有了圆满的家庭,女儿被公婆疼爱,丈夫呵护。
全家人都过得那么幸福,放在一年前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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