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北
不过后宫的确要多主子,皇上已经准许户部的奏报,户部开始给八旗都统衙门写文下发皇上的旨意,让其把八旗中适龄女?子的花名册统计呈报上来,不得有遗漏,再过不久,三年一次的大选便要开始了,到时候有更多年轻女?子入宫当主子。
又是徐香宁侍寝的一晚。
皇上把她按倒在床榻上,还将她的腿折出一个弧度,脚一下子抽筋,她推拒着皇上,“疼疼疼,抽筋了,皇上,你快放开我。”
皇上放开她。
徐香宁手掌拍一下皇上的胸膛,“皇上,我这腿可不像舞女?那样柔软,万一弄折了怎么办,你别少把弄那舞女?的姿势照样搬到我身?上。”
被打的康熙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觉得拈酸吃醋的徐氏很可爱,“吃醋了?没人?比得上你,你放心,朕还是会?让你侍寝。”
“哼,谁稀罕,最好是不要让我侍寝,找你那舞女?去,我听说她身?段柔软得很,我这腰跟腿可折不下去,比不了常年跳舞的人?。”
“哪里,朕觉得你的腰也很柔软。”康熙摸着徐氏的腰,十分好摸,摸着很舒服。
“也?什么叫也,皇上,你把话给我说清楚,算啦,皇上还是去找她吧,我不伺候了。”
徐氏作势要起来,康熙只?好把她压住,“朕要你伺候,你就要伺候,不准说不。”
“我就不,我偏不,你找她去吧,从我身?上起开,我这就回长春宫。”
“你想让人?知道你半夜被朕赶回长春宫?”
“我不怕人?知道。”
康熙亲了亲徐氏柔软的红唇,堵住她说话的嘴,之后徐氏被他?亲安静了,没再提那舞女?,其实徐氏身?段也挺柔软的,又肉又柔软,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徐氏之后发出声音,他?听得舒爽,更加用力?。
……
两人?闹腾到后半夜才歇下,但也没真正睡下,徐香宁还贴着皇上的胸膛,手指在他?胸膛画圈圈,刚才假意吃醋一下反而更引起皇上的恶趣味与斗争力?,她反而从中得到乐趣。
“皇上,我听说她跟我长得有几分相像,是真的吗?可真的长得跟我相像?”
“不像。”
“真的,没骗我?”
“真的,你比她好看许多。”
“说谎,臣妾的长相一点都不好看,不过我喜欢听皇上这么说。”
“朕没有说谎,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徐香宁凑上去亲了亲他?下巴,没有力?气再聊天,于是闭上眼睛睡觉。
康熙见身?旁的人?安静下去,垂眸一看发现?睡着了,他?亲了亲徐氏的额头才酝酿睡意,过一会?儿也沉沉睡过去。
翌日清晨。
康熙准点就醒了,掀开床帘坐起来。
若兰等人?一听到动静就进来,替皇上穿衣洗脸净手,一番动作后,康熙回头看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徐氏已经醒了。
“口渴,皇上。”
“奴婢这就给常在倒水。”
若梅嗖的一下走远,很快手里端着一杯净水过来,徐常在不喜欢喝茶,喝净白开居多,其实寝殿内时常备着能喝的净白开,皇上吩咐的,水杯到徐常在手上,若梅看一眼皇上,皇上也在看徐常在。
论?得宠,如今是没人?能越过徐常在,那个舞女?连个名分都没有,只?能是个庶妃,恐怕只?是昙花一现?般,再过一段时间,皇上再见到怕是都不记得是谁,若梅心想,见徐常在喝完一杯,她赶忙问徐常在是否还要再一杯。
“不用了。”
徐香宁看向皇上,看外面的阳光,怕是不早了,皇上还在这,应是今日不用早朝,“不早朝是不是?”
“嗯,等下陪我用膳,想吃什么?”
“都可以,我不挑食。”
皇上这的早膳十几样,根本不用她来点菜,有什么吃什么,总有几样是合她胃口的,她见皇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你们先下去。”
众人?一溜烟地后退,退出寝殿。
徐香宁被吻上来时还有点懵,后意识到可能是早上容易那啥,皇上作为皇帝又不用忍,又不用上早朝,于是就想着释放了。
用早膳时,徐香宁吃得特别多,因为从昨晚到今早,她都耗了很多力?气。
“等会?替朕磨墨。”
“手前两天扭到了,不能磨墨,皇上,我只?能在你身?旁看书。”
“就会?躲懒。”康熙说了一句,反正让她干活是一件难事,她有很多借口推辞。
“皇上纵的,臣妾知道皇上纵着臣妾。”
康熙嘴角扬了扬,还算她聪明?,知道是他?纵容的。
于是在乾清宫的书房,康熙在批折子,徐香宁在软榻上坐着看话本子,两人?各做各的事情,一般她陪着皇上处理折子,当天晚上还是她侍寝,只?是到了傍晚,宜妃让人?通传说十一阿哥生病,咳血不止。
皇上担心十四阿哥,没让她离开乾清宫,只?是让她等他?回来,他?过去阿哥所看十一阿哥。
徐香宁等到很晚,皇上让她等他?,她自然不能睡过去,想着要等皇上回来,一直到亥时,西洋钟指向十点,皇上才回来。
“皇上,十一阿哥怎么样了?”
“好了一点。”
“为什么会?咳血?太医怎么说?”
康熙见徐氏是真心关切,他?说可能是吃错东西。
“吃错东西怎么会?咳血?”
若兰她们替他?更衣,穿上里衣后上了床后,康熙才回道:“他?身?子一直不算康健,别人?吃错东西没事,十一阿哥吃错东西可能就有事,太晚了,睡吧。”
“嗯。”
徐香宁没有追问,她都没见过十一阿哥,只?是想问几句表示担忧,见皇上眼神疲惫,她就老老实实睡觉。
……
宫里传言那个舞女?跟徐常在长得有几分相像,皇上连着临幸,本来后宫的人?以为有了“替身?”,皇上会?冷落徐常在许多,徐常在失宠,但没想到徐常在的恩宠依旧在,还是后宫最得宠的人?,宜妃这些日子倒是没什么恩宠了,皇上连着两个月没让宜妃侍寝。
延禧宫的密贵人?也比较受宠,在大选来临之际,传出密贵人?月信迟了十日,可能有孕了,密贵人?有孕意味着不能侍寝,后宫无宠的女?子听到密贵人?可能有孕的消息都有些高兴,都想着分掉密贵人?原先的恩宠。
只?是这段时间,十一阿哥生病,太后生病,皇上一边忙于政事,一边往皇太后的慈宁宫侍疾,召人?侍寝的次数不多,太后一病,荣妃怕皇上太过辛苦,提议她挑几个稳重?的小?主让她们侍疾。
皇上准许了。
徐香宁便是被荣妃挑中的人?之一,她每隔一日都要前去慈宁宫侍疾,而且她是值夜班,皇太后是夜里着凉,染上风寒,老人?家?的身?子不比年轻人?,这一病就病了好些日子,也不见好。
夜里皇太后咳嗽一声,她都得上前询问,压根不能真的睡过去,一睡过去就听不到皇太后翻身?或咳嗽的动静,便会?成?为说她躲懒,侍疾不周,没把皇太后放在眼里的理由,她只?能勤勤恳恳地侍疾。
不止是生病的皇太后瘦了,她感觉她也瘦了。
“徐常在,替哀家?剥一个橘子吧。”
“是。”
徐香宁开始剥橘子,剥得还可以,橘子完整,只?是皇太后说她的手碰到橘子里面了,让她重?新剥一个,她只?得重?新剥一个,如此反复,她剥了十几个橘子,皇太后都嫌弃她剥得不够好。
皇太后这是想磋磨她,徐香宁不能像上次那样冲撞太后,所以默默忍下,继续剥,把一篮子的橘子都剥去一半,皇太后才让她停下来,吃她剥的其中一个。
“这橘子味甜,徐常在,这些都是你剥的,你也别浪费,把它们全都吃了吧。”
徐香宁看了看桌上那二十几个光秃秃的橘子,敛去所有情绪,低声说道:“是,多谢太后恩典。”
她开始吃橘子。
同样侍疾的路常在在一旁看着,不敢言语。
朱嬷嬷扯了扯太后的袖子,真不明?白太后为何要为难徐常在,明?明?苏麻喇姑说了那么多,太后没听进去,万一皇上过来碰见了怎么办。
皇太后也盯着徐常在吃橘子,她越看这个徐常在越觉得这人?长相普通,不明?白皇上为何会?看上她,连连生三子的宜妃都比不过。
徐常在这次侍疾倒是学乖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敢反抗,不说二话。
皇太后心里舒服许多。
“太后,皇上过来了。”青雅嬷嬷匆匆从外面进来。
皇太后立即让徐常在别吃了,放下橘子,擦手擦嘴。
徐香宁照做,把口中的橘子咽下去,用手帕擦手擦嘴,见到明?黄色的身?影进来时,她屈膝行礼。
“皇上,这么晚了怎会?过来?”
这会?都天黑了,皇上突然过来,让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每每她折腾徐常在时,皇上都能恰巧赶到。
康熙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屋内,沉声道:“只?是挂念皇额娘身?子,所以过来看看,皇额娘可好些?”
“唉,老毛病了,今日还是头疼,喉咙也疼得厉害,喝了太医开的枇杷膏都不管用,人?老了,不中用了。”
“皇额娘别这么说,皇额娘一定?能长命百岁,皇额娘可用过晚膳?”
“吃了一点,皇上用过晚膳了吗?我让人?重?新摆膳,皇上在这里吃一点。”
“不用麻烦,儿臣吃过了,明?日儿臣不用上早朝,儿臣便在这里陪皇额娘吧。”
皇太后愣了愣,她哪能让皇上在这里熬夜侍疾,皇上的圣体比她这个老人?家?的身?子重?要许多,千金之躯,她还有风寒,万一传染给皇上怎么办,“皇上,这里用不着你,这里有路常在跟徐常在,你不用在这里伺候我这个老人?家?,你身?子要紧,不能熬夜,我染上风寒,这屋里怕是哪哪都是病气,皇上不宜久留,赶紧回去吧。”
“没事,朕身?子康健,一点风寒之气感染不到朕,此事就这么决定?,皇额娘,你让儿臣尽尽孝心。”
皇上留下来侍疾,慈宁宫的其他?人?自然给皇上张罗床褥等东西,让皇上在铺炕上睡一晚,她们拿来最柔软那床垫子铺上,免得铺炕太硬磕着皇上,一通张罗后,无人?在意徐香宁。
徐香宁跟路常在默默退到角落,看着他?们忙前忙后。
那些橘子早被人?拿下去了。
到了戌时初,皇太后准备安歇,她睡在寝殿东暖阁的里间,原本想让徐常在跟路常在也睡在里间,晚上伺候她,又看了看杵在外头的皇上,便说这里不用那么多人?照顾,让朱嬷嬷跟青雅嬷嬷照顾就好,让徐常在跟路常在到偏殿的一间房间安歇,夜里不用她们伺候,还请朱嬷嬷给她们送两床被子。
皇上说要侍疾,自然睡在外间,以便随时听到里面的动静。
到了戌时末,众人?已经歇下。
“皇上,可要熄灯?”青雅嬷嬷问。
康熙摆摆手说不用。
外间留有一盏烛灯,透烧琉璃灯罩罩着烛火,室内一片昏黄。
康熙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后,众人?都入睡之后,他?反而睡不着,干脆起身?走出外面。
难得在外面守夜的梁九功见到皇上出来,愣了一下,“皇上,可是要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