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角划绪风
太子道:“好,孤一定抽时间来看。不过,一个头套要做那?么久吗?四弟若是缺人,只管找孤要。”
胤禛拒绝了太子的好意:“慢工出细活。”
如意长得?很快,头套的围度要不停的调整。反正不着急,就让八喜慢慢做吧,也练练她的手艺。
阮酒酒招待好小太子,陪了一会儿后,就把空间留给他们兄弟三个。
“如意得?了压岁钱,本宫的大白?可不能?没有。走,去小花园里看看大白?去。”阮酒酒对雅兰道。
雅兰笑着道:“好。”
雅兰取来披风和手炉,给阮酒酒系好披风后,扶着阮酒酒往小花园走去。
芝兰性子活泼,则被留下在屋子里照看着胤禛、胤祚、太子。
天气冷,大白?也不愿意总在树上呆着。
它窝在新盖的宽敞木屋里,听到人类脚步走近的声音,好奇的探头往外看了看。
一看是阮酒酒来了,大白?风一样的跑了出去。
沈山正蹲在地上,给大白?换新鲜的水和粮食。大白?这么一跑,羽毛糊了沈山一脸。
“大白?小祖宗诶,你往哪儿跑?不吃饭啦?”沈山放好食物,撑着胳膊从地上站起来,追到外面。
“奴才给主子请安,贺主子新年吉祥。”沈山人一出去,抬头就看到了阮酒酒。
大白?雀跃的抖着尾羽,新年的第一次开屏,献给了它挚爱的美丽雌性。
“起来吧。本宫来看看大白?,给它也发个压岁钱。”阮酒酒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素色荷包,浅绿色的荷包,缎面折射着珍珠一样的光泽。
出门?前,阮酒酒往荷包里放了两个银锞子。
大白?颇有灵性的,看向阮酒酒手里的荷包。
“嗷嗷。”大白?引颈高歌。
“我的!”
“新的一年,祝我们大白?越来越美丽,继续当?宫中第一美孔雀。”阮酒酒道。
“嗷嗷。”大白?很赞同。
它就是最美的孔雀!
阮酒酒把荷包套在大白?脖子上,大白?收起的尾羽,礼貌的再次展开,表示着它的谢意。
阮酒酒披着红色绣金的披风,远远从背后看过去,与开屏的白?色孔雀,画面和谐又惊艳。
康熙就这么被一幕,击中了心。
“玛琭!”康熙喊道。
阮酒酒闻声回过头,转头看是康熙,她扬起了美丽的笑容。
康熙阔步走来:“这个披风还是不够厚,等明年朕给你猎更好的皮子。”
康熙解下自?己的大氅,给阮酒酒再裹上一层。
大白?显摆的伸着脖子,故意露出阮酒酒给它戴的荷包,在距离康熙一米外的地方,招摇的走来走去。
它还有点儿分?寸,知道不能?太猖狂,否则一身华丽的羽毛不一定能?保的住。
康熙牵过阮酒酒的手,摸到她的手心是热的,才放下心来。
“这个荷包,好生眼熟。”康熙道。
“似乎和朕上回收到玛琭你做的荷包,用的是一个料子。”康熙回忆道。
大白?一听,高兴的啼叫一声。
它和秃头雄性的待遇是一样的!果?然,美丽的雌性,最爱它!
康熙立马杀气腾腾的瞪向它,大白?蓄势待发的下一波啼叫,愣是卡在嗓子里叫不出来。
“那?么一大块料子,总不能?只做成一个荷包。这个小荷包,原是用来练手的。今儿突然想到了,才翻出来给大白?放了两颗银锞子,当?作压岁荷包。也让大白?沾沾皇上的龙气。”阮酒酒道。
康熙定睛一看,确实,一点绣花都没有的素荷包,做的小巧玲珑,大小也只有戴在大白?脖子上才合适。
“算你解释的有道理,朕就不和你计较了。下回,不准让大白?和朕用一样的东西。”康熙道。
阮酒酒道:“皇上心胸宽广,也有小气的时候。”
“朕也是个普通人,自?然会有小气吝啬的时候。”康熙道。
阮酒酒挑挑眉,吃醋的男人哦,闹起脾气来,不分?是帝王还是普通人。
“这可不行?,皇上您得?大方点儿。我还等着皇上的压岁荷包,让我的荷包重新鼓起来呢。”阮酒酒道。
给宫中上下撒了许多?红包的阮酒酒,账上的银子缩水了一小半。
千金散尽还复来,怎么回来,就得?看康熙的了。
说到这个,康熙来劲了。
今年他给玛琭准备的新年礼,异常丰厚,绝对能?比过博尔济吉特庶妃。
“朕何曾让你失望过。走,朕给你准备的新年礼,放在你屋里,就等着你去打开。”康熙道。
站在小花园里才一会儿,阮酒酒的鼻头脸颊,就被风吹红了。
康熙用手背贴了贴阮酒酒的脸,冰凉一片。
“你这般喜欢逛小花园,等新年过了,朕让内务府派人过来,在小花园里建一个屋子。以后,无论夏天还是冬天,小花园都能?有个遮阳、挡风的地方。”康熙道。
阮酒酒道:“谢皇上,但是还是不必了。”
康熙不解:“不过是个屋子,并非大费周章,奢靡浪费。”
“皇上误会了。我是觉着来小花园赏花时,就想感受天高地阔,还有风吹在脸上的自?由自?在。如果?在屋子里赏花看景,感受不到四季冷暖,就毫无意义了。”阮酒酒道。
康熙沉默了片刻,他道:“朕知道了。既然如此,你冬日?出门?时,必得?多?添些?衣服。”
“好,我听皇上的,皇上待我真好。”阮酒酒回握住康熙的手,甜甜的笑道。
披风的帽子,将她的脸,衬的愈发小巧精致。
她嘴角弯弯翘起,娇憨的神态,眼里是藏不住的聪明和自?由自?在。
他的玛琭,心向自?由啊。
康熙双手攥住披风帽子的两边,忽然把帽子合起来。
阮酒酒眼前的光亮,瞬间变成一片黑暗。
阮酒酒咬紧牙齿,喊道:“皇上!您是和胤禛一样大吗?胤禛都不这样淘气!”
康熙讪笑的把手松开,阮酒酒重新恢复了视野的明亮。
她气鼓鼓的瞪着康熙,像一只愤怒的胖乎乎的银喉长尾山雀。
康熙讨饶的哄着道:“朕就是突然想到了,你陪着胤祚玩躲迷藏时的样子,一时脑子搭错了筋。朕错了,是朕不对,不该故意用帽子遮住你眼睛的。今儿是大年初一,可不兴生气。快笑一笑。等你看了朕给你准备的新年礼,一定会开心的。”
“等瞧了再说。”阮酒酒有脾气道。
第171章
康熙被阮酒酒蹶了一顿脾气, 蔫蔫的围着她?打转,又不得其法。
大白幸灾乐祸的在边上看笑话,就差没?衔来一碗松子,一边嗑松子, 一边看热闹。
它嗷嗷的笑着, 声音粗嘎, 难听但是快乐。
康熙牵住阮酒酒的手, 被?甩开,又牵住,再次被?甩开。
阮酒酒甩一次,大白嗷嗷笑一次,如果康熙不是那个被?笑话的人, 还会觉得,这?么搭配着,挺有?韵律感的。
但是, 他就是那个被?笑话的人啊!
康熙额头青筋直跳,阮酒酒敏锐的察觉不对。
她?急忙回头:“沈山, 大白是不是被?风吹冻着了, 不停的打嗝。你快把它?抱回它?屋子里,别冻坏了。”
沈山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心里正慌的很。
可哪边他都得罪不起,大白是小祖宗,皇上那是真主?子。
阮酒酒发话,解救他于水火之?中?。
“嗻,奴才这?就把大白抱回屋里去。大白生长在云南, 对京城的冬天还不太习惯。奴才马上就给它?的屋子加一道木门,防止风吹进去。奴才告退。”沈山道。
沈山抱着大白, 像抱着一只下蛋的老母鸡一样?,急匆匆冲出?了康熙的视野。
大白嗷嗷叫的声音,随着风,不时的还能吹进康熙的耳朵里。
“被?风吹的打嗝?”康熙道。
阮酒酒面不改色:“动物虽与人不同,但是也有?相近的地方。人能因为灌进冷风,不停打嗝,孔雀应当也可以吧。皇上若是好奇,得空了召来太医院的兽医问一问。”
“朕不好奇。你就是在护着那只孔雀。”康熙道。
阮酒酒道:“那只孔雀,是皇上您送给我?的,最是珍贵不过,谁都不能欺负它?。”
康熙要?说什么,对上阮酒酒的脸,他什么都说不出?。
“不生气了?让朕牵着你走了?”康熙忽而笑着道。
阮酒酒这?才发现,自己忘记再甩掉康熙的手。她?扭着胳膊,想要?再甩。
康熙手稍稍用了一点力:“乖,马上就到了,在孩子们面前,给朕留点面子吧。”
“汗阿玛,德娘娘!德娘娘,您快回来,汗阿玛让人抬进来一个好重的箱子,放到地上时,咚的一声响。孤和四弟盯着箱子,看了好半天了,还是猜不出?里面会是什么。”太子看到康熙牵着阮酒酒回来,兴奋的喊道。
胤禛也跟着抬起头,他也猜不出?汗阿玛给额娘送的是何礼物。
年轻时候的老爷子,这?么会耍花样?的送礼吗?
胤祚穿着虎头鞋,戴着虎头帽,趴在箱子上,像个镇宝神兽。
阮酒酒望着几个小娃娃,笑容如冰糖雪梨一般,又脆又甜。
“皇上,您瞧着他们三个像不像说书故事里的,守护宝藏的小童子。”阮酒酒道。
康熙一乐,他道:“那胤祚的原形是什么?修炼千年的小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