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垂耳兔
父女两个一边走一边聊,身后跟着的奴才都安安静静的很识趣。
“父皇。”
南宫亓修被人推着过来迎接。
南宫时渊点头,众人到勤政殿内,小宝和爹爹待了一会儿后自己到边上安安静静的继续看书了,她师傅交代的任务呢,明天就要抽背了,要是没背下来小宝得三天不能吃零嘴。
玩了几天,小宝这最后的两天才临时抱佛脚抓紧时间看书。
师傅好过分,竟然串通爹爹定了这么丧心病狂的惩罚!
“春喜,快给我端点蜜饯来,我怕明天背不好得三天不能吃小零食了。”
所以在此之前她要吃个够!
南宫时渊没管某人的小心思,此刻正在和南宫亓修谈其他事情。
首先就是番薯。
作为粮食,小宝种出来的番薯重要性毋庸置疑,南宫时渊自己在吃了烤番薯,煮番薯以及番薯粥之后,腹中的饱腹感是骗不了人的。
这番薯带着甜味,怎么做都好吃。
当初他在军里的时候要是有这东西,也不用处心积虑的去弄粮草了。
“我问过小宝了,番薯很容易种植,而且更适合比较沙的土地,但是需要施肥才能长得更好,一颗番薯种能长出不下五十根番薯苗,一根番薯藤能产不下十个成年人手掌大小的番薯,如果以后都是如此的话,番薯的亩产比现在所有的任何粮食都要多……”
南宫亓修不愧是从小就出色的大皇子,方方面面都仔细的和自己的父皇汇报到了。
南宫时渊拿起番薯,即使不喜露于形色的他眼里也闪过一抹激动。
不管什么时候,粮食作为人生存的根本都太重要了。
“小宝种了多少?”
南宫亓修“瞧着有一亩地的样子。”
南宫时渊大手一挥决定了那小小一亩地番薯的未来。
“全都收起来留作种粮。”
就番薯的问题交谈完之后,南宫亓修又将毛衣拿了出来。
“这是小宝用羊毛纺线做成的毛衣。”
毛衣柔软,南宫时渊拿在手里查看的同时,南宫亓修矜矜业业地将侍卫穿上后的效果说了一遍。
“羊毛价格便宜,但是我们大夏养那种绵羊的却极少,如果想要大批量生产的话恐怕得向草原部族购买。”
草原部族擅长放牧,养的牛羊也多,但多是为了肉。
羊毛卖不出好的价格,除了少部分用来做羊毛地毯的,其他的基本都是扔掉了。
如今他们知道了这羊毛的用处,能大量收购来最好不过。
南宫时渊“朕会派人伪装成商人去草原收购羊毛。”
如果可以可能还会多买些羊回来养,比起冒险去草原收购,能有自己的羊毛货源那当然是最好的。
南宫亓修倒是有不同的想法“父皇,或许我们可以把这件事交给其他人去做,您日理万机肯定不会去管理这些小事的,将收购羊毛以及织毛衣的事情都交出去,您只需要从中收取部分利益,并且管控好毛衣的价格,以免其胡乱叫价反而本末倒置了。”
这父子两个此时主要是为民生着想,大量收购羊毛纺织毛衣,为的当然是让普通人都能穿得上,能在寒冷的冬天活下来。
南宫时渊作为皇帝,每天有那么多的家国大事要处理,羊毛毛衣这件事肯定不能亲力亲为,倒不如让出去与别人合作,但为了达到真正的目的,这毛衣肯定是不能随便乱叫价的,南宫时渊只要把控好毛衣的价格就好。
不懂经商也的确没精力的南宫时渊点头“可以。”
但是找谁合作也是个问题。
公事商讨完之后,父子两个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南宫时渊面无表情开口“你去找小宝玩。”
南宫亓修表情依旧沉稳淡定“儿臣知道了。”
然后大家各干各的,倒也有种宁静的温馨感。
晚上的时候,一影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勤政殿中开始报告宣平侯府的事情。
“太长公主身边伺候的嬷嬷差点被宣平侯灭口已经被救下,怡娘娘回去后和宣平侯大吵了一架差点打起来,另外宣平侯府的少爷李昊存今天发现自己……不行了。”
南宫时渊眼皮一跳。
“谁干的?”
影卫眼观鼻鼻观心“公主的建议,鬼医干的。”
南宫时渊“…………”
他说为什么眼皮跳了呢。
小宝这么小什么都不懂能有什么错呢?
这肯定是鬼医的错,整天都在教小宝些什么东西!
贾臻:你看这口锅,它又黑又大!
隔天小宝被师傅抽查没能完成任务,小脸苦兮兮的被惩罚了,三天不准吃零食。
贪嘴的小宝哇的一声就哭了。
贾臻不仅没同情反而幸灾乐祸。
“该!让你最后两天才开始背书!”
小宝“三天太多了,师傅就一……半天好不好。”
可怜巴巴的小宝将一天说成了半天。
贾臻摸摸她小脑袋瓜“啧啧,瞧着可怜巴巴的。”
小宝期待的看着她,然而下一秒就听到他师傅残忍的说。
“不行呢,一天都不能少!”
小宝“?ヽ(`Д′)?┻━┻”
她眼巴巴的跟在师傅身边“一天,一天好不好嘛师傅。”
“无规矩不成方圆。”
“我以后一定会乖乖看书的。”
“嘴上说着有什么用?你得靠实际行动啊。”
“我还是小孩子,小孩子贪玩是正常的!”
师徒两个吵吵闹闹,最后小宝被惩罚的天数都没减少。
气鼓鼓的小家伙趁着师傅午睡的时候,偷偷用毛笔在他脸上涂鸦。
贾臻顶着一张大花脸去给南宫时渊号脉。
一路上都感觉这些宫女太监看她的眼神怎么奇奇怪怪的,难道是自己长得太英俊了?
第195章 这糟心的小东西
贾臻毫不知情并且大摇大摆地往勤政殿走去,守在门口的禁卫以及太监宫女一对上他的脸顿时都呆住了,张了张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在里面吗?我来给他诊脉。”
“您……您稍等。”
那人多看了两眼他的脸,然后憋笑进去通报了。
出来接人的是福海,他也被贾臻那脸上精彩的涂鸦给吓着了。
“怎么了?”
贾臻一脸茫然“你们都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终于察觉不对劲的贾臻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但墨水已经干了,倒是没发现什么异样。
福海嘴角抽了抽,不用想他都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他脸上笑眯眯的道“没什么问题,只是贾先生看着更年轻了。”
这位也是个宠公主的,公主闹这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他们这些当奴才的陪着便是,于是面不改色地带着贾臻进去了。
南宫时渊正端坐着处理奏折。
他这人在战场上强势锐利,此哪怕是坐于高堂,那用来写字的毛笔在他手里也愣像是一把锋利的剑一般。
“陛下,贾先生到了。”
福海出声,贾臻也行礼“参见陛下。”
南宫时渊抬眸“嗯,起来吧。”
然后贾臻把一张格外精彩的大花脸抬起来了。
南宫时渊的手一顿,正要写字的地方一不小心留下了一大团墨迹。
但即使这样,他也面不改色。
福海垂头耸动肩膀憋笑,也不知道贾先生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脸上的东西。
“皇上,我来给你把脉。”
南宫时渊面无表情地点头,等贾臻把脉的时候,眼神不动声色地扫了他脸上好几眼。
“我给您配的药再吃两天就要更换成其他的了,虽然不能彻底拔除蛊毒,但勉强能压制住。”
看完病,贾臻就要离开了。
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南宫时渊出于人道主义还是提醒了一句。
“贾先生去洗洗脸吧。”
贾臻“???”
“我脸上有什么?”
然而南宫时渊提醒了一句就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