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垂耳兔
“这就是我们未来的世子妃吧,小姐你们辛苦了,快进来坐。”
老管事脸都笑成菊花了,天知道他多为世子的婚事发愁,还以为世子这辈子都娶不到媳妇了呢。
谁想到现在不仅媳妇有了,孩子都有了!
老天爷开眼老天爷开眼,总算不会让他们王府的血脉断送到世子爷手中了。
姜无焕眼皮子跳了跳“消息传得还挺快。”
他的管事都收到消息了。
南宫清从他说未来世子妃的时候脸就黑了。
今天就去打探消息,他得快点摆脱这该死的女装身份!
不出姜无焕所料,王宫那里很快知道消息了,他们回来没多久就被传唤。
姜无焕只带着南宫清去了,小宝留在了王府中。
不过没等他们离开多久,一只特别眼熟的鸽子就落到了她现在所住房间的窗檐上。
小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抱过了那只鸽子。
肯定是爹爹给她回信啦!
扒拉了下鸽子脚踝上的信筒,果然从里面拿出了一封信。
‘先在白蛊族待着,等我去接你。’
小宝看完一整个人就心虚了。
爹爹还不知道她跑哪儿来了呢。
她小脸皱巴巴的在说与不说之间来回挣扎,最终还是选择说吧。
要不然后面被爹爹知道了,她和堂哥更惨。
深吸一口气,小宝提笔。
‘爹爹,小宝跟你说个事儿,你挺住(划掉)不要生气,我到南诏来找四王叔了,现在和女装(划掉)南宫清堂哥在一个世子哥哥的府中呢,很快就能混进去找四王叔了,小宝还有好多话想说,但写不下了,爹爹多喝点茶消消火,不气哈。’
写完就塞鸽子信筒内。
“拜托你了哦。”
信鸽“…………”
刚落地没多久呢又要飞,它不干了!
鸽子对着小宝就是一顿咕咕咕的抱怨,鸽子没有鸽权,不需要休息的啊?
小宝在它的咕咕抱怨声中好像也想到了,连忙抱起鸽子给它顺毛。
“抱歉抱歉,辛苦你了,小宝这就去给你拿吃的。”
好吃好喝的把这只鸽子伺候好了,还找衣服给它做了个暖和的窝让它休息,鸽子这才满意得不得了。
放心,有它在,这信一定送到那煞神手中!
小宝看鸽子吃东西,自己也跟着吃,但心里也是担心着王宫里的两人的。
好在,天色渐晚,在小宝第N次跑门口去看的时候一辆朴素的马车行驶过来了。
小宝跑过去,张嘴刚要叫哥哥,看到他那一身打扮那句哥哥在嘴里拐了个弯变成了阿娘。
南宫清哆嗦了下,就算不是第一次听了,但每次听小堂妹喊阿娘都感觉自己距离阎王殿又近了一步。
“咳……我们进去吧。”
到姜无焕的书房,他们抱着小宝就开始商量起了计划。
主要小宝也是参与人员,她也得听。
姜无焕“三天后,最受宠的五王子生辰宴,到时候我会让人易容成你的样子参加宴会,你们趁机去找人,这是王宫内的地图。”
想要造反,姜无焕当然不会就这么坐以待毙,他暗地里已经收拢了父王的旧部,也拉拢了一部分大臣,那些都是不满王宫已经被大祭司等人控制的臣子。
一张王宫全局地图对他来说也不算太难。
第334章 什么,陛下快死了
他们在等待时间,南宫时渊也收到了女儿的信。
看完后他“(▼皿▼#)”
此刻他就很想将小宝抓回来狠狠地打她屁股。
此时的他正在和一众将领议会,因为突然脸黑了,周身的气场也吓人得很。
下面的所有人此刻都安静成了鹌鹑,真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了。
所以陛下究竟是收到了什么东西啊忽然就这么生气了。
南宫时渊冷着一张脸“之后的战事由谢老国公监军指挥,朕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谢老国公此次也是跟着一起来的,毕竟上过那么多次战场,别的不说一身本事交给两位皇子也能让他们受益匪浅。
谢老国公也顾不上皇帝的脸黑了,连忙问“陛下您要去哪儿?”
南宫时渊将手指用力地将那张纸条捏得皱巴巴的,冷着脸没说话。
谢老国公眼尖地看见了南诏两个字,顿时脸皮一抽。
“陛下,陛下啊!!!”
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大嗓门突然嚎了一嗓子,抱住南宫时渊的大长腿跪在地上嚎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
“陛下啊,你不能去,你要是跑南诏去了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咳咳咳……”
福海听到谢老国公说的话脸都扭曲了,拼命地咳嗽了起来。
这什么破形容,有你这么形容陛下的吗啊?!
其他人也抽了抽眼皮子,好家伙,谢老国公这是自个儿找死啊!
南宫时渊“滚!”
但南诏他是真不能去,谢老国公一咬牙“陛下,你要是想去南诏,臣也跟着!”
其他人听到他说陛下竟然是想去南诏,顿时也顾不得了,一个个地扑上来跟着嚎,还跟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嗓门大。
“陛下!”
“陛下啊!!”
“陛下不能去南诏啊!!!”
南宫时渊额头青筋一突一突的,他究竟养了些什么玩意儿!
“滚!”
“陛下,你要去我们也跟着去。”
“就是啊,有事儿好商量,虽然您英勇无敌,但双拳难敌四手,您跑南诏地盘上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陛下,您别冲动,咱们打仗,赶紧打得南诏屁滚尿流我们打到他们王都去您想到南诏怎么逛都行,您把家搬过去臣都不拦着你。”
“陛下啊,没了你我们可怎么活啊!”
“陛下你千万不能出事,我们都指望着你呢。”
福海“…………”
哎哟,这怎么越听越像是哭丧,不吉利啊!
福海对跺脚,叫了好几声冷静安静,奈何他的声音没有这些武将的嗓门大,根本就听不着。
门外巡逻走过的士兵大惊失色,更有甚者脸都白了。
“什么!陛下出事了!”
“什么,陛下快死了!!”
“你们说什么?陛下驾崩了将军们都在哭丧!!!”
短短时间内,等南宫时渊臭着一张脸,浑身带着低气压走出帐篷的时候,正好看见两个风一样的儿子有些狼狈地跑过来。
一边跑他们嘴里还不断地在哭喊着父皇。
南宫亓瑛红着眼睛“父皇!!!”
南宫亓凌“父皇你不要死,最起码得看看我们啊……”
那表情,一个比一个悲痛。
南宫时渊的脸更黑了,黑得能滴出墨水的那种。
“父皇啊,父皇你怎么就突然……”
“住嘴!”
南宫时渊冷冷的呵斥,两人泪眼婆娑的,这才看清楚站在帐篷门口的高大男人。
“父皇,父皇你没事?”
这时候南宫亓凌也顾不上他的冷脸了,直接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哀嚎,那哭声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父皇你没死太好了呜呜呜……吓死我们了。”
福海哎哟一声“四皇子五皇子,你们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不是咒陛下……”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只一个劲儿地跺脚“呸呸呸,不吉利,太不吉利了,陛下好好的呢。
南宫亓瑛傻傻地看着父皇,也知道他们说了多不吉利的话,他嘴唇煽动,顶着父皇那黑沉得快吃人的视线硬着头皮说。
“可是,可是大家都在传,父皇驾崩了,各位将军在……在哭丧。”
啪嗒……
福海公公的拂尘掉了。
后面帐篷内原本还在看两位皇子好戏的诸位将军们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