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怂怂的小包
他现在只想把乖孙孙带回乾清宫,好好培养培养祖孙之间的感情,旁的其他事诸如裴家诸如乖孙孙的生母可以往后再说。
“不行。”庄徽断然拒绝,眉目冰冷地扫了一眼四周,“此处人多眼杂,父皇确定要继续与我争执?”
“你把乖孙孙给朕,朕可以饶了你方才不敬不孝的大罪。”平帝毫不退让,只觉得现在怎么看这个逆子怎么不顺眼。
有东厂的人有锦衣卫有禁军在,没人敢造次!
庄徽冷冷地看着平帝,继续道,“他是孤的儿子。”
“他是朕的乖孙,你是朕的儿子。”平帝气极反笑,加重声音点出一个事实。
旁边的人没有一个敢吭声,这次庄徽意外地也沉默了一瞬。
无话可说。
“回宫?那里是爹爹的家吗?”这个时候,沐南安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从庄徽的怀里探出了小脑袋。
眼巴巴地看着刚认识的祖父,他还没有去过爹爹的家里。
“是,乖孙孙啊,那里不仅是你爹爹的家还是你的家嘞。”平帝闻言,怒火尽消,有些得意还有些警告地瞥了逆子一眼。
他的乖孙孙也想回宫,逆子还如何拦?
平帝再度伸出手,这次庄徽垂着眼帘将小人交给了他。
“只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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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本郡主爱他!◎
大魏的皇宫建在京城的正中, 外有护城河围绕,内有宫殿上千间,琉璃瓦红墙面, 日光下各色光辉交错美的惊人。
平帝带着人乘辇轿回宫。
沐南安坐在新认的祖父怀中, 探着小脑袋往外看,嘴中时不时发出奶声奶气的惊叹声。他哪里见过这等气势磅礴金碧辉煌的地方, 从小生活的沐王府虽然也不算破小, 但和皇宫相比还是差的远了。
“好多好多的房子, 爹爹住在哪里呀?”他看的眼花缭乱,努力想从那么多的宫殿里面, 发现自个儿爹爹的家。
可是左看右看,每座房子都是那么的大那么的漂亮。
“乖孙孙看那边, 东边那座,是你爹爹从小就住的地方。”平帝露出在几个儿子面前从未露出的慈祥笑容, 语气充满耐心和怜惜。
他的小孙孙养在宫外, 竟然还是第一次到宫里来, 而且不知道清宁宫在何处或者说自己的身份。
逆子究竟是为了什么!担忧小孙孙的安全亦或是别的原因……
“乖孙, 和祖父说说, 你年岁几何了?”平帝思索着数年来发生的事情, 笑眯眯地摸了摸小孙孙的包包头。
沐南安先是迷茫着发愣,而后才反应过来祖父是问他今年几岁了,于是伸出了三个白嫩的手指头, “祖父, 安安有三个生辰了。”
上一个生辰还没有过去多久,仿佛就在眼前, 他抿着小嘴有些高兴, 那日他记得很清楚, 因为他许了一个愿望。
许愿阿娘最宝贝安安,许愿安安可以见自己的爹爹一面!
他的愿望全部都实现了,不仅如此,陌生的爹爹也很宝贝他呢。
“四岁了,四年啊,你爹爹真是敢。”平帝飞快地算起时间,黑眸眯了眯,想到了四年前他生气将人赶到了北地。
而那时,恰巧柱国公府一大家子也在那里。
所以,逆子心仪的女子,乖孙孙的生母会是柱国公府裴家的人?
若是裴家人,倒是可以解释清楚乖孙孙为何和裴家子孙在一处求学,逆子又为何不敢让那个女子露于人前。
他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明白自己对裴家的忌讳……
“祖父,你是不是不喜欢爹爹呀?”沐南安听出平帝话中的几分怒火,睁大眼睛不敢随便动,后知后觉有些害怕了。
祖父不喜欢爹爹,那也肯定不喜欢宝贝安安了,他不该因为想看爹爹的家就大着胆子跟着祖父。
他想要阿娘,想要爹爹了。
瘪着嘴巴,他的眼眶慢慢地变红。
“乖孙孙,莫怕莫怕。祖父不是要怪你的爹爹,就是觉得遗憾没能早点知道乖孙孙的存在,你爹爹他瞒着祖父啊。”平帝看他发红的眼睛心一跳,赶紧温声哄人,神色带着若干的寂寥。
落寞十足,仿佛他是被自己的儿子抛弃了一般。
“原来是这样,祖父你不要伤心呀。”沐南安一听错怪了人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急声解释,“其实爹爹知道有安安在,也不久,只有这么多天。”
他着急地用手指头来回比划了几下,大概的天数加起来仅有小半个月。
听懂了小孙孙的稚言,平帝眉头狠皱了一下,而后慢慢吞吞地嗯了一声,心中有了新的考量,难道逆子以前根本不知道有女子为他生下了孩子?还是裴家人故意将此事瞒了起来,近日又因为别的动机让小孙孙被逆子发现?
裴家啊裴家,若真是这样,居心何在?朕当留你们不得!
平帝眼中闪过深沉的厉色,招手让王英近身,“淑妃进宫也有十几年了,裴家自回京后她还没有回去看望过。传朕的旨意,明日晨起恩允淑妃回柱国公府省亲。”
王英躬身应诺,心知肚明皇爷疑上了裴家。
只是不知和小皇孙有没有关系……
“小马,裴家有小马,让安安看让安安摸。”沐南安还记得前不久去过的地方,冷不丁地嘟囔了一句,当然他也只知道这么一个裴家。
“祖父这里不仅有小马,还有虎、有龙!乖孙孙,见过龙吗?只要你留在宫里,每时每刻都能看到金光闪闪的龙。”平帝意味深长地开口。
沐南安的凤眼顿时亮了。
龙,他没有见过!
“祖父,给宝贝安安看看龙吧?只看一下下的。”他期期艾艾地拽着平帝的袖子,声音软乎乎的撒娇。
阿娘应该也没有见过龙吧,他要回去和阿娘说,阿娘一定很好奇。
闻言,平帝乃至周围听到的人全都展颜,会心一笑。
平帝口中的龙并不是活物,那是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力!
***
目送着平帝抱着人离开后,庄徽没有迟疑,径直坐上马车远去。
别院,人已经被抓进了地牢,他面无表情地进去,看着绑在刑架上面浑身血淋淋的异族男子,轻轻发出了一声嗤笑。
“孤听说了一个很好笑的消息,南疆潜在大魏的间人下毒谋害南疆的少主,真是挺有意思。”
“或者,你实际上是大魏人,一心要帮着大魏彻底收服南疆,覆灭沐氏一族。”
庄徽好整以暇地打击着眼前人的心理防线,嗓音中含着淡淡的嘲讽。
而说起覆灭南疆沐氏,他的语气又是那般的云淡风轻。仿佛这就是大魏真正想做的事。
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异族男子忽而抬起头,咬着脸颊恶狠狠地盯着他。
“南疆少主在京城丧命,大魏和南疆之间势必决裂,有一场恶战。而你偏偏又是南疆人,孤来想一想,是否一切都是南疆的阴谋,死了一个南疆少主,南疆便有借口和大魏划清界限,从此以后彻底独立不受大魏辖制。”
“孤所言应当不错,满朝文武也会赞同。南疆既然已有异心,也许不必再留了。”庄徽淡淡地开口,看也没看那人一眼,更像是陈述自己已经做好的决定。
几息之间,那人的眼神发生了变化,闪过了挣扎。
南疆无论是谁的南疆,都绝对不能被大魏的汉人找到借口占了去!
“毒害少主乃是我一人所为,和王上和南疆无关。”他的声音嘶哑,像是有数日未张开嘴巴说话。
庄徽垂头摩挲着手上温润的玉扳指,缓缓出声,“这话孤不信,满朝文武不信,南疆的人也不能信。”
“南长司是南疆王的心腹,她亲自授意定然是南疆王的意思。南疆王为了独立与大魏,不惜牺牲自己的亲生女儿,说得过去。”
话罢,他转身便要离去,腰间悬挂的玉石闪着熠熠的冷光。
像是兵刃,锋利而又危险。
“给少主下毒一事南长司并不清楚!她只要、祭司手中的失魂散。”异族男人闷声辩解,眼睛死死地瞪着庄徽的背影,他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大魏的太子。
可他盯着的背影从未停顿,很快就消失了。
他的眼睛充血,使劲挣扎了起来,可手脚上紧紧绑着的铁链让他动弹不得。异族男人发出了一声怒吼,地牢的石门被重重合上。
“去查查南疆的失魂散,弄到破解之法回来禀报孤。”出了地牢,庄徽的神色淡淡,令人看不清究竟是喜还是怒。
失魂散,失魂,南疆人的手段确实新奇啊。
有人应声离去,杨福宝屏着呼吸上前,愣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殿下,小公子进了皇宫,到了傍晚可要去接,然后再,再送回沐王府?”
“不必。”庄徽遥遥看了宫城的方向一眼,目光晦涩不明。
他居然感觉到,他的好父皇对安安的疼爱是真心的。不如就看一看等一等,他脑海中有一个声音这样说道。
“那殿下可要回清宁宫?”杨福宝还是不放心已经当成主子的小公子,拐着弯儿地开口。
太子殿下若在宫里,小公子也能更安全更自在一些。后宫,可是有一群心机深沉的娘娘们啊,其中坤宁宫的皇后定然不会想小公子抢了皇长孙的名号!
睿王妃的肚子里面可不就怀着一个?再者,听闻贤妃娘娘的儿媳景王妃也已经有身孕了。
“准备,孤去沐王府。”庄徽看了一眼这个暗中焦急的小太监,冷声吩咐。
杨福宝的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不敢再多话,沉默着退下。
***
沐离抿着唇抱着南婆的腰睡着了,鼻头红红的,眼尾也红红的,挺翘的眼睫毛上挂着几滴泪珠。
痛苦挣扎的模样令房中所有的人都很心疼,但她们也全都保持了沉默。
因为她们每个人都知道,郡主将来要继承南疆王位,不能把心丢在遥远的大魏这里。
她们和郡主终究是异族人,也终有一日要离开大魏。
“今日郡主的一言一行若透漏出去一个字,祭司的诅咒将降临到你们每个人的头上,生生世世为飞虫为残翅。”南婆细心的将人放下,转过头来警告每个人的目光冰冷刻骨。
绿萝等人惨白着脸点头,她们的家人全都在南疆,没人敢不识趣。
南婆再度打量了一眼她们,没有发现异样之后才从房中离开。临走的时候她带走了最得沐离信任的贴身侍女,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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