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爱
她见周慎之好像根本就没把周宗主带拓跋阿骨商议事情不带他这事放在心上,心里有些矛盾,大哥,这拓跋阿骨是你的义兄啊,看起来很得周宗主重用,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
萧晴雪忍不住在骑马的时候和她的这位便宜兄长说话:“阿兄。”
周慎之看她:“阿妹可是累了?”
萧晴雪摇了摇头:“你知道阿骨兄长在和父…父亲商议什么呢?”
如果周慎之回答不知道,萧晴雪真觉得他的处境堪危。
“在商议打回燚的事,你一个小娘子就不要问这么多了,打仗不好玩的。”周慎之道。
萧晴雪舒了口气。
周慎之被阿妹脸上的表情笑到了,他忽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担心。”
萧晴雪瞪大眼睛看他,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猜到了她的想法。
“拓跋阿兄去打仗,你就不着急吗?”萧晴雪被周慎之的那句话弄得七上八下的,她当然不是存着什么挑拨离间的心思,而是相比起拓跋阿骨,她觉得周慎之对她和阿娘更好。
周慎之望着天真的阿妹,答非所问说道:“拓跋阿兄勇武过人,又有阿父在一旁照看,想必不会有事的。”
萧晴雪见周慎之回避这个问题,自己想了好长时间,等回府的时候终于想明白了一点。
飧食的时候,萧洛兰过来找女儿一起用饭。
“不用等阿父吗?”萧晴雪问道。
“他遣人告诉我不必等他了,我们自己先吃吧。”萧洛兰忙了一下午,崔婆婆将周宅的财产大略告诉了她,她还去了库房,又见了周宅的大管家,五个小管事,后厨的负责人,后山居然还养着猛兽,豹房狐园各有人负责,零零种种的,有数十人之多,还不算周宅里的奴仆女婢。
见女儿吃的香,萧洛兰已经知道她下午和周慎之出去了,便笑道“是不是玩累了?”
萧晴雪挠了挠阿娘的手。
萧洛兰对屋里的女婢道:“你们先下去吧。”
等春花和夏荷带着女婢退下之后,萧洛兰拉着女儿的手:“怎么了?”
萧晴雪咽下嘴里的饭,对妈妈说道:“我下午和周慎之出去玩,从他那里知道周宗主和拓跋阿骨商议打回燚城的事,周宗主明显是要拿拓跋氏当主力,他想让异族对付异族呢。”
萧洛兰听了:“我知道了。”
萧晴雪见阿娘反应平静,小声说道:“我觉得周宗主有点狡诈。”
萧洛兰想起周宗主那张正派的脸,赞同的点头。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你又不上战场。”萧洛兰夹了块肉给女儿。
晚间。
周绪回屋的时候,发现夫人在看册子。
他闻了一下夫人的香气,将人抱在怀里:“夜里光线不好,明日再看吧。”
萧洛兰合上周宅的人员手册,是她下午编写的,哪个院里有哪些人当差,负责人是谁,月薪多少,相当于做了一个表格,这样看起来方便一些。
“还疼不疼了?”周绪亲了亲夫人,萧洛兰羞瞪了他一眼,没一会就被弄得细细喘气。
“还有点。”萧洛兰脸颊通红,制止了他,转移话题:“你打仗的事已经弄好了吗?”
周绪亲了亲夫人的耳朵,道:“已经好了,七天后就出发。”
“到时,夫人与我一起。”
萧洛兰被这个消息震了一下,而后轻嘶了一口气,这人是属狗的吗?
“我也去?”萧洛兰没想到周宗主打仗也要带着自己。
周绪抬起头,亲了亲夫人:“是啊。”
萧洛兰抿了抿唇,想起周宗主给女儿的铜牌,轻声问道:“我可以不去吗?”她不想和女儿分开。
“可是舍不得晴雪?”周绪狭长的眼睛里似乎有笑意:“夫人若是想她,可将她一起带上。”
萧洛兰想也不想的摇头:“不要!”
战场那么危险,她一点也不想女儿沾上边。
周绪笑意更深:“晴雪在阆歌,住在宅里,身边有慎之,出门有部曲,夫人在担心什么呢?”
“倒是夫人随我去回燚,可要受不少苦。”周绪在夫人耳边道。
萧洛兰心乱如麻,自从来到这里,她和女儿就从未分开过,如今周宗主这样做,岂不是把她的心肉放在外面。
“我可以不去吗?”萧洛兰轻声道,想拒绝一次,她望着周宗主,脸颊通红。
周绪望着夫人,眼眸微深。
萧洛兰似乎明白了什么。
周绪倾身溺在雪腻的春色里无法自拔。
萧洛兰双手松开又攥紧,趁着男人痴迷的时候,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想去。”
周绪声音含糊,态度却一点也不含糊:“夫人想去的。”
萧洛兰气急,直接转过了身。
周绪低笑了一声并不在意,他还是很喜欢夫人诱/惑他的,就是这次诱/惑时间也未免太短了些,若时间长些…
他也不应的。
他就要夫人与他在一起。
第56章
“还气着呢?”
周绪洗完澡后撩开帷幔就看见夫人背对着自己, 薄薄的锦被搭在她的身上,纵使不语也动人的很,床帐内都是夫人的幽香, 温柔馥郁,令人沉迷。
周绪躺下来, 侧着身, 准备好好哄一下夫人, 手搭在夫人的肩膀上想让她转身。
萧洛兰心里有气, 不欲搭理他。
周绪想起夫人小猫似的力道, 害怕伤了她,于是自己到了床里侧,萧洛兰见这人厚脸皮,转身面向外面, 周绪提前按住夫人的腰, 不让她动。
“你放开我。”萧洛兰微蹙着眉, 对于周宗主擅自决定她去回燚的事很不高兴。
周绪狭长的眼睛微眯, 嘴角笑意若隐若现:“我就不放,夫人能耐我何?”
萧洛兰使劲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男人的手掌像铁钳似的牢牢的按住了她,有时候萧洛兰怀疑这人究竟还是不是人,力气怎么那么大。
折腾了一通,萧洛兰闭上眼睛, 鼻尖都是汗珠。
周绪低头靠近:“夫人别气了, 顺利的话几个月就回来了。”
萧洛兰睁开眼睛, 现在是八月, 几个月下来秋天都过了, 这么长的时间…
“周郎。”萧洛兰脸颊通红。
周绪听到夫人唤他的称呼, 挑了挑眉:“夫人再叫一遍。”
“周郎。”萧洛兰生疏的将手搭在男人的衣襟处,还是想让周宗主改变主意,身体放软,轻轻靠近他:“我想在家等你回来。”
周绪撩起夫人的长发闻了一下,没作声。
萧洛兰望着周宗主的下颌和喉结处,又抬头看向周宗主的脸,仍是带笑温厚宽容的,好像什么都能答应她。
萧洛兰放下手,明白自己根本改变不了周宗主的决定。
她的眼眶忽的红了起来,半真半假。
周绪吻掉夫人的泪珠,无奈的说道:“怎么就哭了,我哄夫人那么多次也不见夫人对我好,夫人就哄我一次,倒先委屈上了。”
他将人抱在怀里,疼若无上珠宝。
萧洛兰视线有点模糊,低下头不再看他,这能一样吗?
周绪见夫人仍落泪不止,心中知道夫人是想以此让他松口,夫人想留在阆歌,不想和他去回燚,周绪心中清楚倒不是夫人嫌回燚艰苦,她就是无法离开女儿。
可他也离不开夫人。
他就想让夫人在他看得到的地方,可以随时能见着她,知道她在做什么。
周绪将手放在夫人的心上,感受到绝妙的触感,低笑了一声,觉得换成另一种哭比较好一些。
第二日卯时刚过一刻,周绪就起身了,作为一个武人,练武已经成了他每日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不论刮风下雨,酷暑寒冬,至少也要在练武场练上一个时辰。
周绪和夫人一样,并不喜欢他人过多的伺候,所以房间里并无女婢,他自己穿戴好了衣物,撩开床帷看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夫人,在夫人潮红带露的深睡玉容上多看了一会才离开。
房门一打开。
周绪吩咐了一句:“夫人醒来就让李大夫过来。”
夏荷屈膝一礼:“是,郎君。”
等到练武场。
周绪拿起一把虎头枪耍了一通,没过一会,周慎之也到了,拓跋阿骨虽是父亲的义子,但他在阆歌是有自己的府邸的,位于兴平坊,平日只有要事的时候才会到周宅里来。
“父亲。”周慎之先行了个礼。
周绪将一把刀扔给他:“我们切磋切磋。”
周慎之握住刀,凝神肃容。
武器架上琳琅满目,陌刀,剑,刺矛,蛇矛,绿沉枪,倒马枪,斑纹十字铜戈,斧钺,弓/弩,以及竹节钢鞭等等。
周慎之见父亲也拿了一把刀。
刀是一样的刀,周慎之对这种刀很熟悉,从他可以走路的时候,父亲就刻了一把刀给他,如今那把小木刀还在他的房间里,再长大一些就是缩小版的幽州刀,在所有武器中,他最熟悉也最喜欢的就是幽州刀。
他们周宅依山而建,依的是无邪山。
这山有多大?仅仅是山腰处的镜湖一眼望去就无边无际,他们周家与无邪山相比仅仅是占了前山的一小角,无邪山后的延绵山群里就有着幽州最大的武器坊,巨大山体内的红色熔炉里,铁汁翻涌如潮,有公孙家的人日夜看守,公孙一族擅铸兵器,他们家的独门秘法可以让刀更加锋利坚固,三万匠人藏在绵延的无邪山中,若没有人带领,是决计找不出周家的锻冶之处。
幽州刀为公孙家所创造,是骑兵所用的武器,刀身比平常刀具要狭,略带弯曲,刀把部分也长些,刀身部分开了血槽,再加上锋锐无匹的刀刃,是一把危险而又美丽的刀。
赵老汉是练武场的老人了,在战场上缺了一条胳膊,就被节度使大人留在了周宅里,为他看管练武场。
他吹了两声口哨,马厩里的马奔跑而来。
若节度使大人拿的是砍刀,步兵所用的那种,赵老汉就不会唤马过来。
每种武器的用法都不同,节度使大人除了错金乌鞭,还有一把恐怖的陌刀,战场杀敌冲击的时候可令人马俱碎,也是他喜欢的一种武器,他的职责就在这个练武场里为节度使大人保养擦拭练武场的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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