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蔻
这个……
去昆仑道宫啊,南嘉鱼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她心下颇有顾虑。于是她转头看向前方裴献剑尊,询问他的意见?。
裴献剑尊弯了唇角,对?她笑道:“你若是想去便?去。”
听见?他这么?说,南嘉鱼心下大定。
看来?不会有什么?危险,就?算有,裴献也会搞定。在正事上,他还是很可靠的,南嘉鱼对?他抱有信任。
“到时候我会去的。”
她从松照道尊手中接过信道。
松照道尊俊美?冷肃的脸上露出?了丝笑意,“我在昆仑等?你。”
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多言告辞离开?了。
裴献剑尊看着他爽快离去的身影,便?宜你了!
他收回目光,伸手轻揉了下跟前南嘉鱼的头,笑着说道:“去和朋友庆祝吧。”
“那我就?先去了。”南嘉鱼说道。
“去吧。”裴献剑尊笑着目送她离去。
南嘉鱼就?转身朝着旁边苏砚走去,“砚砚!”
苏砚闻声抬眸看去,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小?师叔!恭喜。”
“不一起过去吗?”
裴献剑尊问身后莲泉老祖道。
莲泉老祖目光看着前方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南嘉鱼和苏砚,扯了扯嘴角道:“他们年轻人在玩,本座凑过去算什么??”
闻言,裴献剑尊轻笑了声。
还真是不诚实呢!
“赢了呢,所以来?庆祝吧!”南嘉鱼说道。
“怎么?庆祝?”苏砚问道。
“去吃吃喝喝?”南嘉鱼提议道。
“那去知味楼?”苏砚说道。
“可以!”南嘉鱼赞同。
“莲莲。”
南嘉鱼抬起头,朝着远处莲泉老祖叫道:“我们一起去知味楼叫桌席庆祝我赢了啊!我请客哦!”
莲泉老祖闻言,看着她。
“不过去吗?”站在旁边的裴献剑尊笑吟吟道。
莲泉老祖瞥了他一眼,“啰嗦!”
然后抬脚朝着前方南嘉鱼和苏砚走过去。
裴献剑尊失笑,“嘴硬,身体倒是诚实。”
“莲莲!”南嘉鱼对?着走过来?的莲泉老祖说道,“你能喝酒吗?”
她看着莲泉老祖这个模样?,忧心忡忡道:“你这么?小?,不能喝酒的吧?”
莲泉老祖冷笑,“与其担心本座,不如担心你自己。”
一旁苏砚赞同点头,“小?师叔你还是个孩子呢!”
在场三人,一朵莲花年龄数以万计,一个金丹真人年级三位数,只有南嘉鱼……年纪还不到他们的零头。
南嘉鱼:……
“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成?年了的好吗?”某鱼恼羞成?怒,“别瞧不起人,不就?是年纪大,有什么?了不起!”
“呵!”莲泉老祖嘲讽道,“年纪大就?是了不起。”
苏砚点头,“年纪大确实了不起。”
南嘉鱼:……
所以你们两个年纪大的就?欺负我这个年纪小?的?
这是排挤!
排挤!!
三人吵吵闹闹,朝着山下知味观走去。
……
……
结果这晚,南嘉鱼醉倒酒桌。
就?仿佛是赌气证明自己一般,她叫了一桌的酒,一壶接着一壶喝,喝得面泛红晕眼神迷蒙,浑身的酒气。
苏砚见?她喝得太?多,太?不节制,便?想劝她。
“让她喝。”一旁安静的饮着酒的莲泉老祖说道,“她心里不痛快,让她喝。”
苏砚闻言愣住,他想起了那首琴音。
那首……
诞生了一切,毁灭了一切,万物皆无?徒留空的琴音遗音。
最终什么?也未说。
他坐在席上,静默地看着南嘉鱼饮了一夜的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若人也无?法醉呢?
该如何是好?
“天亮了。”
坐在一旁安静饮了一夜酒的莲泉老祖,抬眸看向屋外升起的金色明亮的太?阳,说道:“太?阳升起了。”
醉趴在酒桌上的南嘉鱼睁开?了眼睛,迷蒙的眼睛望着外面绚丽的朝霞托起一轮旭日,金色阳光普照大地万物,“天,亮了啊!”
“太?阳升起来?了啊!”
——
在那日南嘉鱼与陈煜的琴道斗法结束后,没过几天,留白就?从仙盟的牢狱被放出?来?了。
“仙盟的医修书信一封前去药王谷求援,将昏迷不醒的受害人情况与药王谷内的师兄师姐们说明,求问是何原因。经药王谷内的医修们查证,受害人是种了一种名为醉梦的毒,这种毒症状不显中毒者昏睡不醒难以查出?,几乎没有其他症状,唯有在其脚底浮现一枚小?小?的彩色蝴蝶印记。”景阳真人与南嘉鱼等?人说道,“经我们查证,受害人的脚底确实有一枚彩色蝴蝶印记,在给他服下醉梦的解药之后,他便?苏醒了过来?。”
闻言,南嘉鱼问道:“那可问出?了凶手。”
“他都坦白交代了。”景阳真人说道,“毒是他自个下的,伤也是他用留白道友的剑刺穿自个的,那张名琴凰音也是假的。”
这倒是和南嘉鱼他们推断的差不多。
南嘉鱼包括留白其实对?此早有猜测,只是谁都没明说而已。
“他为何如此做?”南嘉鱼问道。
“为了陷害留白道友,让他错过与陈煜的琴道斗法之约。”景阳真人说道,“他经商不顺再外欠了一大笔灵石,有人找上他,告诉他只需要如此如此,就?能够获得一大笔灵石足够偿还他先前所欠下的债务还能东山再起。”
“所以他就?心动了?”南嘉鱼挑眉道,怎么?说呢,他们猜想过无?数种理由让他背叛朋友陷害朋友入牢狱之灾,唯独没想过这个,一个如此简单朴素的理由,却是古往今来?最常见?的一个理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景阳真人叹道,“红尘万丈,往来?皆是俗人。”
南嘉鱼讽刺道:“朋友?”
“为了钱财能够出?卖背叛的朋友?”她讥笑道,“也不知留白师侄可会后悔交这样?的朋友。”
景阳真人闻言,说道:“人生处处是修行,交友往来?亦是修行一种。”
“那个找上留白师侄友人的主使者,查出?是谁了吗?”南嘉鱼问道。
景阳真人道:“那人与他见?面的时候蒙面浑身包裹在黑衣下,教人无?法分辨他真容。”
“也就?是说不知道是谁主使的?”南嘉鱼说道。
景阳真人点头,“或许你该问问留白道友,他可曾得罪过何人。”
这话让南嘉鱼想起了她曾经这般问过陈煜,陈煜是怎么?回答她的?
得罪人的人太?多了,也不知道该怀疑谁。
想到这里,南嘉鱼不禁笑了。
景阳真人目光疑惑看着她。
“我只是在想若是我这般问留白师侄,他可会回答我,得罪人太?多了一时不知该怀疑谁。”南嘉鱼忍不住笑道。
景阳真人:……
他看向面前南嘉鱼眼神顿时微妙,这句话也很适合你呢!
诛仙剑主……
无?需得罪,就?有的是神仙妖魔佛人要她死。
事情既然已经查清楚,水落石出?了。
留白就?从牢狱里被放出?来?了,他出?狱那日,南嘉鱼、苏砚还有华濛都去仙盟牢狱外接他了。
那日是个大晴天,天朗气清,风和日丽。
苍穹湛蓝,万里无?云。
留白从牢狱里出?来?,外面的光亮让他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俊美?昳丽的脸庞在阳光下白的发亮,风流俊美?如春日桃花,灼灼美?丽。
“留白师侄!”
听到叫声,他抬眸看去,就?见?南嘉鱼一脸笑吟吟站在前方看着他,苏砚和华濛站在她的身旁。
留白看着他们,平静沉寂的脸庞上露出?了丝笑容。
“小?师叔!”他叫了声道,然后朝着南嘉鱼一行人走了过去。
“恭喜出?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