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温瑜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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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你们猜我看到什么?”
飞机刚刚落地,就有人迫不及待关了飞行模式,打开大眼仔一刷新, 震惊得大叫起来。
“什么东西?”
“一惊一乍吓死人了。”
“你们看大眼仔!快!”
同学们好奇的好奇,抱怨的抱怨,但大多数人都打开了手机。
时见鹿等下还要去见一趟史教授,脑子里一直在思索等下会遇到什么又怎么应对,没有看手机。
直到飞机停稳, 空姐的声音与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我妈和我爸已经离婚了,他的私生女和我们甲没有任何关系!”
时见鹿闻言抬头, 就看到了阮嫣隔着几排站在前面, 眼圈发红。
“怎么了?”她转头问郑笙。
郑笙点开手机,画面是白云家化的直播间,主播竟然是阮嫣的母亲白愿。
时见鹿微愕:“这是……?”
郑笙掏出一个蓝牙耳机戴在她的耳朵上:“看。”
“……阮棉虽然是我丈夫与别人生的孩子,但当时她母亲缠绵病榻, 我们家里也有能力抚养这个孩子,我当时想着就行善积德了, 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些事情。”
“以上就是我与前夫阮有志相识,以及他劝我收留阮棉的所有经过,非常抱歉,我认人不清,给社会带来如此大的负面影响,我愿意捐赠五千万物资给慈善机构, 同时这三天内, 白云所有产品7.5折, 若是学生, 将学生证发给客服, 则直接3折优惠,以此来做一些弥补。”
时见鹿看完,只能说一句:“高。”
郑笙:“白阿姨也太惨了吧,还有阮嫣,难怪她和阮棉不对付,原来是这样,我都不敢想象她在学校里每次见到阮棉有多不舒服。”
飞机上的乘客们走的差不多了,时见鹿几人也坠在人群最后往外走。
阮嫣大概是不高兴,也坐在原位没动,看到时见鹿出来,才抿唇看向她。
时见鹿冲她招了招手,“怎么不走?”
阮嫣才鼻尖一酸,走过来挨着时见鹿道:“学姐……”
时见鹿:“你又没做错什么,怎么还哭啦。”
“我丢人!”阮嫣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我妈当初让我说阮棉是我堂姐,我答应下来就是觉得丢死人了,她为什么要让阮棉来我们家啊,以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和我妈,她出去还要谈生意,她那么要强,会不会好难过。”
时见鹿其实也不知道白愿为什么会留下阮棉。
但仔细想想阮棉的系统,又觉得白愿留下阮棉看起来处处时BUG,可真要算起来,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阮棉有系统在,她想要做什么,总有办法做到。
阮棉虽然已经被抓了,且似乎也没什么气运值做不了什么事情了,但想到上一世的绑架案,时见鹿还是有些不安心。
“你也说过阮棉邪门,我担心她还有后手,这段时间你不管是出门还是干什么,最好有人一起。”时见鹿叮嘱道:“你回去之后和白阿姨说说,让她想找个人保护你。”
阮嫣微愕:“……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她确实觉得阮棉很邪门,只要和她挨上边的就没有好事,但很多时候也会想是不是自己私心作祟,除了想要远离她,也没有太警惕她。
“要。”时见鹿认真道:“听我的。”
阮嫣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几人还没走到出口,就听到前面一阵阵喧哗,还没来得及多看,就见赵主任返了回来,对时见鹿几人道:“等下你们都直接往外面走,老师和警察都会护着你们,不要走散了。”
顾席好奇:“赵老师,外面怎么了?”
“外面很多记者和警察。”赵主任没有瞒着他们,这些也瞒不住,“都是听说阮棉是这班飞机才赶过来的。”
顾席:“那阮棉下高铁就和我们分开走了,那些媒体消息来源不行啊。”
赵主任不和他贫,叮嘱道:“你们等下都跟在我后面,听到没有?”
他看向时见鹿,“你等下走在人群中间。”
时见鹿知道赵主任的好意,点了点头。
前面其他三校的学生也在等着,他们一过来,就把他们围在了里面。
两百多个学生一起往外走,那些已经知道阮棉不在飞机上,但是和远重工的大小姐在飞机上的记者们,端着摄像机疯狂往里挤着拍,却怎么也找不到到底谁才是他们想要找到的主角。
警察在一边疏散记者和围观的人。
记者却不愿意放过这大新闻,追着发问:
“请问你们哪位是和远重工的继承人时见鹿小姐?”
“请问那些是附中的学生?你们对阮棉怎么看?”
“请问哪几位是附中的老师,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网上的评论,能不能透露一下阮棉是怎么从六中转到附中的?”
记者们抓不到单独一个人,就追着想搞点别的新闻。
四校学生们有些新奇,但大多烦不胜烦,有人直接怼人:“那阮棉当老鸨,关我们还有附中什么事啊?你们堵在这里烦不烦人?”
“你哪个学校的?”
“我外国语的!怎么了?”
“我是四中的!我还想问你们占用公共通道有没有道德呢!”
“我是一中的,我也想问你们是狗仔还是记者,有没有一点新闻人的底线?”
“我就是附中的!我就想说句你们消息太落伍了,阮棉没在这里!你们去找你们该采访的人呗!”
四校学生各个天之骄子,能说会道的不是少数,贫嘴的更多,那些记者们一时间竟然被一群少年人怼得接不上话。
维护秩序的警察们也松了口气,心底暗中叫好。
这些记者摸到监狱那边打听消息就已经够让人窝火了,还根本不顾及他们对案件的计划将消息放了出来,一窝蜂地把机场堵了,他们老大因为这事还挨骂了呢。
学生们混合在一起,四校的大巴也没有刻意分开了,时见鹿她们这辆车上,就有其他三校的学生。
大家凑在一起,又加上研学的情谊,以及同仇敌忾的对象,关系比起同校同班的普通同学都要好上两分。
说说笑笑骂两句阮棉,车内氛围极好。
作者有话说:
写不下去了,再写感觉要猝死了,先到这里,晚安大家
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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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这真是谁能想到。”
说起阮棉,就接连有人啧声叹气。
虽然之前大家都听说过阮棉不少事情,也看过热搜参与过讨论, 甚至研学第一天晚上,赵沁就直接挑明了她好友黎知的事情。
但听说了和证据摆在眼前人被抓了是两回事。
犯罪嫌疑人就在身边,还和她们一起参与了四天整的研学,这说起来谁不心情复杂?
赵沁下飞机就一直沉默不语。
阮嫣经过朋友开导都还能说几句话笑一笑,赵沁这边却是很难安慰。
时见鹿和段奕丞在飞机上说的话, 他们大多都竖着耳朵偷听着,自然也知道阮棉的量刑可能不尽人意。
之前赵沁说她的朋友被怎么了, 他们都没有实感, 只当做八卦听,即使是义愤填膺,也是为陌生人陌生事,当时生气, 转头也就忘了。
阮棉被抓走之后,赵沁沉默而压抑的情绪难以掩饰, 才让他们真真切切意识到,有一个和他们同龄的,或许未来会和他们有所交集的少女,她的一辈子已经毁了。
身边人的惨剧带来的震撼比“我听说某某某怎么了”带来的震撼是要高太多。
大家想要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鲜活的花朵正在迅速凋零,她的惨剧已经酿成, 任何人听说了, 也无法随口说一句“会好的”。
这也正是时见鹿最恨阮棉的原因。
她以一己之私, 毁了无数人的未来, 让旁观的人都感到悲痛和可惜, 却连一句安慰开不了口。
事情已成事实,再多的安慰都是多余。
“凭什么啊……”终于有人忍不住,咬牙低声道:“她害了那么多人,如果都不能判刑的话,那法律维护的是什么?”
无人回答。
他们都是还未进入社会的学生,大多数成年人都对法律知之甚少,更何况他们。
有人回头问时见鹿:“阮棉害了赵沁的朋友,如果真的找不到证据,就只能不了了之吗?”
时见鹿知道自己的堂哥宋磊就是这个案件的律师,但宋磊职业道德极高,为了保护当事人隐私,她知道的也不多。
大部分还是赵沁那边听到的。
“我听说有一定证据。”时见鹿斟酌着,将能说的说出来:“但是不够,没有证据能够直接证明,阮棉参与并且指使了那一次单方面殴打。”
有人着急:“那可怎么办?”
赵沁也忽然回头,对时见鹿道:“时承是你表哥吧,他就是当时的主谋,你可以问问他。”
时见鹿微愕,看到她眼眶的泪意,抿了下唇。
“我和时承关系非常糟糕,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好,但这不是你迁怒我的理由。”
她早就意识到赵沁有些时候对她有些敌意,但之前一直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终于知道了。
时见鹿不觉得自己该为此负任何责任:“时承还有一个亲姐姐,也是我的表姐,她叫王柔——”
有人嘴快:“亲姐弟怎么一个姓时一个姓王啊?”
“笨呐!肯定是一个跟妈姓一个跟爸姓啊!”
时见鹿嘴角扯出一点嘲讽的笑容:“错了,是一个跟奶奶姓,也就是跟我们时家姓,妄图以此作为时家男丁抢夺我的和远重工继承人位置,另一个和爸爸姓,因为是个女孩,所以才无所谓了。”
车上一阵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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