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空
刚要动弹,一双手稳稳捧住她。
泊瑟芬已经开始有窒息感,好像随着那个呼唤声越来越长,她就越来越痛苦,尖锐的疼痛如凿子,恨不得锤到她骨头里。
也不顾被捧住,迫不及待想要换个没有巨人的方向蹦走。
结果不等离开,她的身体再次被抚住,混乱的眩晕中她听到一声喜悦的叹息。
“是你自己回来的。”
他语气平静,却像在发布一个的有关占有权的命令,充满了不容反驳的冷肃感。
“所以留下才是你的命运。”
泊瑟芬理解不了这些话,她左转右转焦躁地要逃离他的手心。刚要跳出去,一股温柔却强大的神力包裹住她,将她再次强硬扔入人类的身体里。
泊瑟芬眼前一黑,刚要反射性蹦跶着逃出去,却一头撞上了囚牢栅栏。
她没有看到,自己安静坐在椅子上的身体,闭着眼靠在椅背上。黑雾四面八方涌来,如同黑蛇滑过她垂在椅子外的手,毫无防备露出来的脖颈,裙摆下失去力气的双脚。
黑蛇绞编成锁链,捆绑在她的身体上,将她固定在华丽的座椅里。
也将她痛苦的灵魂锁在上面,无法离开。
哈迪斯伸手穿过她开始枯燥的长发,扫开死去的花,刚要给她整理一下发带。
两双充满攻击力的手破开雾气,狠狠往哈迪斯头上砸过来,赫卡忒终于愤怒了。
“哈迪斯,你关住泊瑟芬的灵魂会伤害她。”
雅典娜推测的计划里,中了爱神之箭的哈迪斯,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放过泊瑟芬。因为他没有感情太久,哪怕产生爱情肯定也没有那么大的占有欲。
这也是强硬献上祭品这个计划,会得到德墨忒尔的同意的原因。
精心准备的欺骗里,还放入了幸运女神跟尼克女神的力量,尽最大可能性让种子安全回去。
哈迪斯松开泊瑟芬的发丝,抬起头来,伸出手按住了赫卡忒几只强大的手臂,他眼里的黑雾终于退去,露出里面如燃着毒火般的憎恶情绪。
“看来是那位该在战场上为阿开亚人鼓舞的明眸女神,再次实行了一次自作聪明的谋划,宙斯真是生养了个只想作恶的疯女。”
他表情冷漠,抬起一只手。白皙的手掌上,是无尽的黑雾。
“赫卡忒,你对着宙斯卑躬屈膝,看来是不满意自己守路的权职,那我就送你去守塔尔塔罗斯守门吧。”
话语刚落,无数的黑雾从提坦女神脚下涌起,死亡的力量在冥王的手里,而整个冥府,包括无边无际的冥土都是他的化身。
赫卡忒察觉不对劲,所有随从从她的影子下疯狂跑出来抵抗突如其来的攻击。
猎犬张开流着毒液的尖牙咬住围拢过来的黑雾,企图嘶扯出逃跑的缝隙,却反被毒雾腐蚀掉口肉,痛苦地倒地翻滚。
高大的提坦女神放下火炬,点燃死亡的力量,潮湿的水汽却开始侵蚀她的武器,熄灭她的火焰,宽大的大厅内部建筑装饰被肆无忌惮的神力撞击,轰开了裂痕。
壁柱上沿的众神浮雕,被震碎了脸孔,壁画上的侍从们纷纷逃窜,留下饰带上的图案在粉碎。
哈迪斯缓缓攥上手掌,黑暗覆盖住赫卡忒的高耸的身躯,她在哈迪斯的掌心里,头颅骨头都在粉碎。
痛苦的嚎叫从哈迪斯的紧攥的手指缝里传来,他残忍无情地看了一会,才嫌弃地用力扔出去。
失去战斗力的赫卡忒滚到地上,一道巨大的裂缝在她身下出现,将她拉扯如无尽的深渊里。
三头犬嗅到血腥味,冲入宫殿开始吞噬赫卡忒的随从。
哈迪斯沉声命令,“出去。”
所有的活物立刻被三头犬咬出去,大门轰然关闭。
米诺斯跟拉达曼迪斯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变,飞速赶来前大厅,这是哈迪斯首次携伴会客,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欢愉的场面会变成暴力的战场。
还没有进入大厅,米诺斯就听到哈迪斯的命令,他用力拉住兄弟的手,“别进去。”
拉达曼达斯立刻刹住急促的脚步。
米诺斯拉着他的兄弟立刻往回走,“事情解决了,我们现在的任务是再去写张驱逐令,禁止赫卡忒所有拜访冥府的道路。”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赫卡忒显然是得罪了哈迪斯。
大门外奔腾着死魂的河流上,卡戎划着船,载着一船刚死的亡灵。船头站立着一个包裹着黑袍,戴着头盔的年轻神明。
他歪着头像是在倾听什么,不到一会就突然张开黑色的双翼,“赫卡忒好像毁了我们布置的酒宴,被哈迪斯扔入塔尔塔罗斯,我去看看赫卡忒。”
说完他抽出充满死气的长剑,骤然飞起,如一道无声无息的烟雾,又如一头心如铁石的秃鹫。
“顺便砍下她两条胳膊,夺取一部分守护道路的神权。”
卡戎依旧不紧不慢地划着船,赫尔墨斯被赶出冥府,这次给亡灵带路的是塔纳都斯。
紧紧关闭的冥府宫殿青铜门内,黑色的锁链缠绕住整个破败的大厅,最终密密麻麻都绑在王座上。
泊瑟芬柔软的身躯,被困在其中。
她的脸色异常惨白,痛苦让她的皮肤开始冒出细碎的冷汗,手指抽颤。无法出来的灵魂在身体里苦苦挣扎,导致身体也受到伤害。
哈迪斯没有犹豫多久,也没时间犹豫。他伸手掐碎自己肩头上的金色搭扣,快速扯断华丽的腰带,内袍顺着身体线条落在脚边。
浑身赤-裸的神明踩过腐烂的食物,找到一陶罐没有污染的新鲜葡萄酒,打碎了陶罐将鲜亮红艳的液体倒倒自己头发上。
酒液顺着他脸孔往下流淌,盛满在他锁骨窝里,又滑过他劲瘦有力的腰线,硬实修长的腿部,最终落到脚趾上。
他光着健壮美丽的身躯,浑身酒香来到泊瑟芬面前,沉默弯下身体,做出一个虔诚顺从的姿态。
肩胛骨上的酒在火光里熠熠生辉。
哈迪斯轻声念了一下信徒的祷告词,他因为生疏而沉默了下,才继续说:“我献上自己的身体为祭品。”
她只听得到信徒的声音,他就先当她的信徒。但是信徒的声音有大有小,如果要覆盖掉德墨忒尔的祈求声,只能献祭上比她更好的祭品。
德墨忒尔献给泊瑟芬很多东西,包括跟她绑定在一起的神庙。
哈迪斯一时找不到那么多信仰之力来献上,他唯一能想到最贵重的礼物,那就是他身为冥府之王的权职跟他自己。
“请倾听你的信徒的祈愿。”
哈迪斯也是第一次当别人的信徒,每句话都有些笨拙的停顿,双手忍不住伸出去揉搓她沉睡不醒的脸,对那个急于逃出的神魂一字一句虔诚说。
“留在冥府,泊瑟芬。”
如果她不实现他的愿望,而只顾着德墨忒尔,那么……也只能放过她。
然后他再去打废德墨忒尔,毁了她的神庙跟谷仓,让她无法献上祭品。到时候泊瑟芬得不到祭品,只能听从他的祈愿。
毕竟现在他也是她的信徒。
哈迪斯指尖缓而贪婪揉着她苍白的脸颊,一点点揉出血色来,突然他听到她细微喘息一下。
然后坐在椅子上的少女,费力睁开眼睛,困惑而迷茫看着他。
她直勾勾盯着他??健美的身体,可能是天降裸男的冲击力太强了,导致她整个人都呆了。
哈迪斯无声凝视她一会,手掌已经落到她的后颈,用一种接近强迫的力道让她贴近他。
然后他吻住她的唇,嘴里藏着的祭祀之酒强灌进去。
泊瑟芬终于震惊醒了,她手忙脚乱伸手推他,手指却刚好扣到他的锁骨,沾了一手的葡萄酒。
“哈迪斯,你怎么了?”
她刚觉自己做了个漫长的噩梦醒来,结果睁眼就是啥啥……这燥得慌。
哈迪斯离开她下,平稳了呼吸才一脸淡定说:“给你喂酒。”
也是他身为信徒,第一次真正给自己的神献上的祭酒。
第49章 失控
喂……喂酒?
泊瑟芬的舌尖都是涩味, 简单的半口酒喝出了让她背脊发麻的存在感。
像是暴晒过后的葡萄皮碎在口里,发酵出浓烈过热的温度,从唇齿间溢出饱满的香气。
所以为什么要喂酒?她意识空白了半秒, 才反应迟缓地抬起眼皮, 纯黑的眼瞳如清澈的镜面,映着轻盈上扬的光点。
那是篝火坑里燃烧的木炭被击碎后,飞溅出来的火星在横流的黑雾里到处飞洒。
巨石大厅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恐怖的飓风,几根支撑柱横倒撞碎了几排松脂火炬,待客的食桌腐烂了一大半。
地上还落了半篮子的果子饼跟变质的橄榄,花朵被碎陶罐里的葡萄酒浸湿,黏成团落在碎石中,壁画上的色彩融流在石壁下沿。
在这个变得阴暗的废墟堆里, 她的座位是唯一没有受损的地方。
而单膝跪在她面前的神明满身潮湿的酒气,黑色的卷发凌乱地贴在象牙白的额前,酒水从高挺的鼻梁滑落到唇峰上,鲜红得像是铁刃挖出的石榴籽。
他毫不在意地抿了下唇,含住了上面的酒。
泊瑟芬的脖颈一下就被这种色彩冲击力吊住, 呼吸骤然停止, 见识过少的脑子被眼前这个超出想象的画面给横扫得七零八落。
所有疑惑跟无措都被巨大的美感挤到一边去, 男人肢体伸展的每寸肌肉线条都攒满了色与欲的荷尔蒙,让她产生了溺毙的窒息感。
都来不及害怕他的失控, 她只剩下一个念头——性感到极致原来这么要命。
泊瑟芬觉得四周的空气都被他的存在侵蚀了,她因为缺氧而快要断气,只能奋力在心里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开口的话都磕巴起来, “客人呢……”
她就打了个盹, 怎么醒来不止客人没了, 连大厅跟哈迪斯的衣服都没了。
强硬转移话题,有助于她被美色迷眼的时候清醒过来。
哈迪斯却没有回答,新生的心脏里除了盛开的鲜花,还有厄洛斯的箭也在张牙舞爪挥洒着渴望繁殖的毒液。
捏碎了心脏爱意依旧存在,甚至通过血管流遍全身,导致热意沸腾无限大地激发神明的攻击欲。
他隐藏许久的疯狂,又开始失控了。
刚成为信徒的哈迪斯发现自己并不虔诚,他气息轻颤地贴着她的唇只想要攫取太多。
就像是信徒对自己供奉的神都有祈愿。
能力、财富、风调雨顺、或者是战争胜利。
他让她留下来后,却只想亵渎她。
泊瑟芬被哈迪斯的吻刺激到清醒过来,她连忙躲开,控制发抖的声音强装冷静说:“哈迪斯,是不是箭又出现问题?”
这个问题一出口她才意识不对劲,奇怪,她是怎么突然失去意识打瞌睡的?
睡着前的记忆糊成一团,隐约只记得几个碎裂的画面,变成三个头的客人对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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