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的宫斗路 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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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后续一

　　新帝登基, 百官朝见。

　　先是商量好太上皇和皇太后的归处，雍正看似公正实则偏颇的将乌雅氏一族抬到满洲正黄旗, 再给自家舅舅想劲办法添官职, 除了兵部侍郎就是那正蓝旗蒙古副都统，这还只是一登基做的事，等到乌雅博启在那位置上将经验刷出来了, 说不准雍正下一刻就将自家舅舅提为兵部尚书了。

　　而且舅舅家的长子直接被他钦定为三等侍卫, 若不是身子太弱了，且自家妹妹还嫁给了嫡次子, 雍正估计直接让他当了一等侍卫, 可谓是将偏心贯彻到极点。

　　但是好些臣子敢怒不敢言, 满心怨念都憋在心里, 谁叫乌雅氏确实是出了一个皇后一个太子, 太子登基后想要偏心母家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皇上这还是收敛的做法，若是放在太上皇身上……额，好似也没有什么区别。

　　两代帝王都是对母家处于一种偏爱纵容的态度, 最大的区别是一个迎娶了佟家女儿进宫, 另一个对乌雅氏的女儿态度和蔼的好似长辈似的, 压根没有迎娶进宫的意识。

　　当然乌雅氏有不少女儿嫁进皇家了, 就像那太上皇的十五阿哥娶了乌雅博启的庶女为嫡福晋, 而皇上的二阿哥也娶了乌雅博启的小女儿为嫡福晋，若是说起这乌雅博启的辈分还真是大得很, 两代帝王都成了他亲家, 不过那也算不上正儿八经的亲家, 毕竟女儿嫁的人家都不是嫡出的，外人更看重的是乌雅博启作为皇太后亲弟的身份。

　　乌雅博启在外人眼中仍算得上是太上皇小舅子、皇上舅舅。

　　乌雅氏过去与现在的变化还真是大着呢, 从前乌雅氏的女儿还需要小选进宫为宫女，现在出现在大选上已经是平常之事了，得益于皇太后的约束，乌雅氏的族人并没有多大变化，顶多更挺直身板，面对那些贵人也不怕了，到底是被太上皇和皇帝提高门槛了，之后诸事都如同上了青云路一般顺通无阻。

　　雍正元年，太上皇和皇太后正在外边快活自在的时候，长春宫皇后正拿着一册名单斟酌考虑今年选秀的秀女。

　　七月就是大选的日子了，后宫妃子大多是老熟人，以前在潜邸时皇上后院甚少进新人，来来去去都是一些老熟人，现今到了大选之日，皇后不得不上心一些了，再怎么说她都是皇后了，若是让朝廷臣子看见皇上后宫空虚，她这个皇后也会被众人说一声撑不起场面、果然是侧妃升上来的皇后，没有一点贤良淑德的表率——

　　这话听听就算了，她是太上皇钦定的太子妃，是皇上亲封的皇后，如何算不上没有皇后仪态。

　　行吧，她还是有些生气的，她现在极需在选秀上给皇上选足够多的秀女进宫，不然如何证明自己的贤良淑德，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凡事都得注意，她明白的。

　　董鄂氏暂且将满心戾气抛到脑后，她主要是想起这么多秀女，就越发感慨乌拉那拉氏进府的时间刚刚好啊，有皇额娘那种对儿媳妇那么好说话的婆婆关心，也不对插手后院，不塞人进府，乌拉那拉氏借着这个好时机生下大阿哥，此后就顺通无阻了——她就撞不上这种好时候，现在还得紧巴巴给皇上选妃。

　　嬷嬷提点道：“娘娘，乌雅氏的女儿好似也在这场大选上。”

　　是吗，皇后一愣，将名册翻到最后，果然发现有一名家世看着不出挑的乌雅氏也在其内，这份名册是根据父兄官位断定排行前后的，乌雅氏身为皇后母家出身不错，但这位乌雅氏的父兄官位实属低微。

　　“舅舅的小女儿嫁给弘昐了，这来的乌雅氏应该只是郭罗玛法兄弟岳色的后代了。”董鄂氏仔细看了两眼，发现果然不出意料，是乌雅威武亲弟弟的后人，算下来应该是她和皇上的表侄女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人得好好安排一下了，尽管是出了郭罗玛法这一脉，可好歹是已经被抬了旗的乌雅氏，是得给几分重视。

　　皇后沉吟片刻，又听见嬷嬷说道：“娘娘，不仅如此，还有佟家女儿也在里面排着。”

　　听闻这话，皇后又往前翻了一页，满打满算，这佟佳氏挺能撑的，佟国维年数已大，但是屡屡撑得起身子出现在朝廷上，尽管皇上对佟家不予重视，可他是太上皇舅舅，与皇家沾亲带故，不能轻视，因而佟家现在不算太难堪，佟国维将目光放在下一代的舜安颜身上，正悉心培养后继人以待重振佟家。

　　“所以，这佟家女儿是舜安颜的女儿？”

　　“是，娘娘。”

　　“这就挺有意思了。”董鄂氏难得扬起笑颜，本来她就嫌乐子不够多，佟家女儿应该是打算进宫为妃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如愿以偿。

　　选秀当日，雍正坐在上首，皇后在他身旁，两人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淡定感。

　　而堂上的秀女一个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仪态端庄、落落大方，只是受限于宫规，每一个都低下头来，不敢直面龙颜。

　　雍正对这事兴致不大，心里想着弘昀去年刚成亲，今年该轮到给弘时选嫡妻了，还有八弟的次子也差不多到娶妻的年纪了，也一并选了吧。

　　皇后心里想的可多了，但是看着还没上来的秀女，姑且将遗憾都吞进肚子里。

　　没过多久，被皇后刻意安排在一起的满洲正黄旗和满洲镶黄旗的秀女上来了，即是皇后心心念念的乌雅氏的女儿还有佟家的女儿。

　　雍正光是看过那名册就心知那堂上的女儿家是何人了，他眸子微拢，“皇后。”

　　“皇上有何事吩咐妾身。”皇后笑意盈盈，似乎不将皇帝的冷语放在心上。

　　雍正揉了揉眉头，只觉得后宫一众妻妾都不省心的很，连皇后都在这种小事上动了心思，且不知皇后想做何事，他直接拒了，“十七和弘昐嫡福晋是乌雅氏的女儿，后宫就不必再进乌雅氏的妃嫔了。”

　　“皇上，您不觉得佟家女儿和乌雅氏的女儿进宫挺好的吗，这两家女儿都出落的亭亭玉立，且又不是皇额娘母家之人。”这个乌雅氏和皇额娘的差距可是远着呢，根本不能算作皇额娘嫡亲的侄孙女。

　　既是让两家女儿都进宫了，倘若有了身孕，她才方便让乌拉那拉氏败下阵来，免得这乌拉那拉氏非得再她面前耀武扬威，活似她这个皇后不是皇后了。

　　皇后眼里尽是冷意，乌拉那拉氏果然长进了，居然会让弘晖给她自己长脸，她尽管还不能生养孩子，可是将两家女儿归拢其下不成问题。

　　佟家巴不得借人势力起来，正好让她利用，而乌雅氏与皇上沾亲带故，这就足够了。

　　“皇后，朕说了不必了。”雍正看着她，不苟言笑。

　　皇后只得暗自咬牙，将心思落下，“妾身都听皇上的，皇上说不必，那就不必了，皇上要是改变主意就跟妾身说吧，妾身对这两家女儿可是心喜极了。”

　　雍正揉了揉眉目，对皇后的举动还算容忍。

　　一是皇后这几年确实是战战兢兢对后宫妃子、庶子庶女，没有一刻落下过自己身上的职责，二是皇后以侧妃之位变成如今的皇后，确实是背后受了不少人腹诽，又没有子嗣依靠，忍不得乌拉那拉氏的挑衅是在情理之中，且动的小心思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他姑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几年下来，他与皇后再无感情，也有了几分熟人的情分在，按道理而言，他是得给皇后几分面子的。

　　“要是有你看中的贵女，让她进宫罢了。”就让皇后抱养一两个孩子吧，免得皇后再打乌雅氏的主意。

　　雍正神情冷淡，显然对皇后不太在意。

　　皇后眼皮微挑，皇上这是默认她可以将孩子抱养膝下的做法了？

　　她心暂安，又听起皇上说起，“乌雅氏的女儿都应该为嫡妻，你知道这话就不应该再将那家格格选进宫。”这是皇额娘说过的话，他都牢牢记得。

　　“妾身知道了。”皇后淡然看着堂上行礼的秀女，“那佟家的女儿——”

　　“也不必进宫了。”雍正眼里尽是漠然，他会好好关注乌雅氏的女儿，但是不代表佟家贵女值得他重视，只有乌雅氏是不一样的，是同宗室子弟一样，都是他的自家人。

　　而且就算他对佟家再无兴致，也得给皇阿玛的母族一点面子，至少要让佟家的女儿自行婚娶，别入后宫为妃子，毕竟他要是将佟家女儿纳为妃子，也不可能给太高的位置。

　　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人家希望，又何必装模做样的。

　　“妾身知道了。”皇后明白皇上的意思了，让两人都落选罢了，到时指婚给皇室宗亲或是朝廷官员都好，总之是不进后宫。

　　帝后之间的矛盾悄然升起又悄然和好，在旁人眼里还是两人和睦感情好的表现，却不知帝后两人三言两语就将几个秀女的命运决定了。

　　而在堂上的乌雅氏和佟佳氏都攥紧手心，心里都憋着一口气。

　　乌雅氏没有一定要进宫为妃的念想，只是自家族人出了皇太后此等贵人，就想让她去撞撞运气，指不定皇上会念在她与皇太后是同一个祖宗的情分下，将她纳进后宫或是赐婚给宗室子弟，她就算给家里人撑脸面了。

　　她现在好说歹说都是满洲上三旗的出身了，就算赐婚给宗室子弟也不算高攀了。

　　佟佳氏心情复杂许多，翁库玛法悉心培养她多年，盼着她给家族争光，最好是入宫为妃，要不然退而求其次被皇上指婚给四阿哥弘时也是好的，再不济也要当上廉亲王次子弘易的嫡福晋，总不能在佟佳氏曾经出过孝康章皇后之后，再将孝康章皇后的侄曾孙女赐婚给不入流的人家吧。

　　她们家族好歹也是出过一任皇后和皇帝的，家世根源清白，翁库玛法的地位又不算低，曾经还是数一数二的佟半朝呢。

　　尽管她的玛法和姑奶奶曾经都得罪过皇上和皇太后，但是两人都身处高位了，不至于那般斤斤计较吧。

　　她这会儿的神色还是挺不自在的，她打听过身边的贵女，是乌雅氏，与皇太后同一个祖宗，家中底子薄，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身边的，偏偏被那些狗奴才分到她这边，若是皇太后那一脉嫡系的女儿还好，可这偏偏不是与皇太后同脉的族人……她心里终究是不舒服的，就跟她自持出身不差却和一个刚从包衣旗抬旗出来的女子排在一起的不适一样。

　　是，她是比不过皇上母族的那脉人了，但是寻常的乌雅氏不代表她比不过，都是满洲女儿，都是出过皇帝的家族，她不可能输给乌雅格格的。

　　佟佳氏暂且收了收气，挺直身板，她现在知道堂上的皇上和皇后定是在看着她，她不能失了半分仪态，不然就失了进后宫的机会了。

　　下一刻却听大太监道：“满洲正黄旗人氏乌雅氏……满洲镶黄旗人氏佟佳氏，均撂牌子，赐花！”

　　这话听在她耳中如同晴天霹雳，将她浑身上下都轰了个半僵，她勉强行了个礼，依旧浑浑噩噩的，她这被撂牌子赐花的女儿家到头来不仅连留到最后的机会都没有，更是无法嫁进皇宫为妃。

　　身边的乌雅氏脸上也是一片黯然，但她对自己家世有多少底子是明白的，能成为最先几批站在堂上的贵女，已经是她倚靠皇太后情面的体现了，再求更多就无能为力矣。

　　被撂牌子赐花的秀女很快被打包出宫，乌雅氏收拾好自身包裹上了骡车，佟佳氏怔然留在马车上看着外边行人颠簸，翁库玛法辛辛苦苦将她教养成今天的模样，好不容易一朝长成，到最后却连留到最后的机会都没有，哪怕皇上只是将她封为贵人或是赐给寻常不过的宗亲子弟做嫡妻都好，都不至于如此。

　　她怔怔然，恍然觉得朝廷政局变化多快，若是换做以前，她这孝康章皇后的嫡亲后人哪能不得皇家眷顾，毕竟太上皇就是佟家的骨血啊。

　　她回了府邸，迎面的是不住叹气的阿玛和翁库玛法。

　　“翁库玛法，曾孙女不孝，落选了，没有留到最后，给佟佳氏丢脸了。”

　　佟国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你，皇上这是恼极了佟家啊。”

　　他心里对皇上有悲愤也有悔恨，当初若是让女儿坚决将乌雅氏的爪牙给拔了，这四阿哥岂不到手，当今皇上至少也是他女儿的养子，给乌雅氏一族的一切好处都是他们佟家的，又或是将当时的乌雅贵人牢牢把控在手中，将四阿哥要在手中，乌雅贵人又是个能生的，等她生下八阿哥、十四阿哥，还有一双公主。

　　三个阿哥在手，即便不是亲生的，也足够佟家屹立在王朝中不倒了，还有一双公主也能嫁入佟家，这不都是她们佟家的皇子公主吗……

　　可惜了可惜了！他是悔恨不已啊，若是他女儿狠心一点、再狠心一点，让乌雅氏在生下当今皇帝后血崩都好，一步差步步差，他佟国维就差了一点机会而已，就只是一念之差，如果有回去的机会，他无论如何都会让女儿将乌雅氏掐死，留下被改了玉牒的四阿哥。

　　“玛法，咱们进去吧，这里不宜多说。”舜安颜知道人多口杂，且他女儿落选一事不能声张，到时还得给他女儿另行婚配，平白让人污了名声就不好了。

　　“走吧。”佟国维深深的叹了一声，“你且不用着急，皇上就算在选秀上将你撂牌子赐花，也绝不会没了佟家脸面，太上皇还在啊，皇上迟早会给你赐婚的。”

　　“真的吗，翁库玛法。”她心里难受的慌，心里的傲气被挫败打击，她心想太上皇既然打击佟家，还有皇上刻意忽视了佟家，她就进了宫，到时生养几个阿哥庇护佟家，就轮不到皇上给佟家面子受了，结果皇上连一开始的机会都不给她。

　　唯一让她觉得心里安慰的便是一旁的乌雅氏也被撂牌子赐花了。

　　而选秀暂告一段落时，内务府果然来了马车，一路向着宫外驶去，佟国维得了消息是迫不及待命人在府邸处迎着，还刻意让舜安颜在门口候着，免得皇上以为他们佟家不够尊敬。

　　佟佳氏紧张的揪住衣袖，心里的情绪复杂难言，她的婚事到底是被人轻易决定了，不知是嫁给哪家男儿，最好是不愁衣食富贵的吧，没了宫里的富贵，总要给她一个清闲富贵的人家吧，她可是堂堂孝康章皇后的孙侄女，不至于让自己婚配给普通旗人。

　　只是当那辆马车越过佟府直径向前时，几人齐齐傻眼，佟国维闻声出来，抚掌痛惜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内务府的太监不是奉命行事到佟府赐婚吗，他们佟家的女儿何时被人轻贱到这个地步了？

　　佟国维的痛心疾首可能只有在场的亲缘清楚了，他说的信誓旦旦皇上不可能会忽视佟家女儿，谁知道下一刻这马车就越过他们佟府直径往外奔了。

　　舜安颜脸色不好看，连忙派人去打听，下人打听回来道：“少爷，皇上怜惜乌雅氏的女儿被落选，特意等选秀暂告一段落才派人给那家女儿赐婚，就是给与格格同去选秀的那位乌雅格格赐婚，据说是给廉亲王次子弘易阿哥做嫡福晋了。”

　　这话一出，佟府所有的主子都变了一个脸色，大都不太好看。

　　佟佳氏眼睛噙着泪花，不甘心道：“皇上就没有给我赐婚吗？”

　　“这、这——”那下人低下头来不敢回话，这已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皇上不是不重视佟家，而是完完全全忽视了佟家。

　　佟国维脸上颜色变幻万千，最后落定颓败的神情，佟家的脸面已经派不上用场了，乌雅氏才是皇上的心尖宝啊，连不是皇太后那一脉的族人也能被赐婚宗室阿哥，就算不是继承亲王位的世子阿哥，他们佟家竟也够不上了吗？

　　这乌雅氏、这皇家的门槛可真是高啊。

　　他还情愿当初抚养四阿哥的是他女儿，一个包衣奴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岂不是将他们佟家的脸面狠狠往地上踩了，而如今佟家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欺负了。

　　佟国维惶然想到当初他夫人在他面前得意炫耀的模样，说那乌雅氏在女儿的把控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肚子里的孩子能养在女儿膝下还是乌雅氏母子的幸运，时至今日，那被低看的乌雅氏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后、太后，还有那在乌雅氏腹中的子嗣成了皇上。

　　颠倒的画面在他眼中呈现出来。

　　皇上现在就对乌雅氏这么好了，若是、若是知道当初他女儿对皇太后打骂的事情……

　　佟国维浑身一抖，赶忙说道：“咱们回府，回府去了，至此之后遇到乌雅氏的族人就回避三分吧。”他们佟家还需要保全脸面，至少、至少等到下一任帝王上位时，他们佟家才有机会。

　　遭了皇上的厌弃，他们佟家怕是要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子孙了，下一代子孙怎么着都会被新帝看重吧，乌雅氏的风光已经过去了。

　　说完这句话，他仿若又苍老了十多岁，像极了已经步入棺材的老人家。

　　……

　　乌雅格格回了府邸以后，紧接着而来的便是皇上的圣旨了。

　　她满心惶恐，全家人都出来迎接这则圣旨。

　　说来也并非是雍正帝区别对待，只是他在想着自己母家时总会多一些宽容，既然这家子与舅舅家是同出一个祖宗，赐婚就是顺手的事，想起来就下达圣旨，想不起来就是让这家子另行婚配，反正与舅舅家是同一个祖宗，婚娶的旗人想必不会太差。

　　眼下这情形是属于他想起来还有个乌雅格格还没婚娶的赐婚，也算是他给这家子的恩典了，而非特地与佟佳氏区分开来，毕竟两个格格都被撂牌子，总不能指望他都想起两个格格尚未被婚配一事吧，能想起乌雅格格还是依着自己母族的身份，不然他看过秀女后就去养心殿待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