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莓馅饼
霍长乐这下知道,他的校花女朋友遗传谁了。
苏嫣打第一眼?见到霍长乐就喜欢,这孩子长得干干净净,面相好、说话办事谈吐也不错,应该是家里?头教养的不错。
他跟小?彤还是医学?院的同学?,常年接触下来知根知底,也算是门好亲事。
吃饭的时候,方应看难得招呼小?丹陪他喝点小?酒,霍长乐自然要表现表现。一边给未来岳父敬酒,一边陪着大?舅子嘴皮子叭叭下,凉菜还没?吃完,硬菜刚上?桌,他就钻饭桌下面醉的呼呼大?睡。
小?丹把霍长乐送到客厅里?休息,就看到方应看坐在饭桌边上?运气。
“咋了这是?”
小?丹说:“爸,你不是常说酒品见人?品,太多的人?酒后无?德。我把他灌多了也就是睡觉,不作不闹,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对不往外?蹦,这样的女婿你还跟人?家甩脸子?”
方应看说:“他让我闺女提东西。”
小?彤欲言又止。
苏嫣说:“你心眼?咋就这么小?一丁点了,一路走过来俩人?换着拿不是应该的么。”
方应看倔驴般的语气说:“这辈子我让你干过重活么?”
苏嫣一时语塞。
方应看又说:“咱闺女从小?养的娇气,怎么到他面前还得提东西。这都送到家门口也不知道假装一下,面子工程都不做。”
小?彤无?奈地说:“爸,是他要提,我没?让他提。他想?提来着。”
方应看伤心欲绝,闺女还没?出嫁就向着女婿说话,这还得了。
他不回答小?彤,自己走到茶几边上?坐着憋气。憋了半天,看无?人?过来安抚他,更加憋气。
苏嫣笑不活了,跟孩子们把饭吃完,站起来收拾桌子,就听方应看在那头幽幽地说:“吃饭还不知道摘手套,没?礼貌。”
小?丹也乐了,小?声跟苏嫣说:“我爸这是憋了半个?小?时,总算是鸡蛋里?挑出点骨头来。”
苏嫣说:“我让你乐,等你给我找了儿媳妇,你看我作不作。”
小?丹才不怕,他太了解自己妈的性?子,笑眯眯地说:“就你这性?子别想?端婆婆的架子,三两天你俩就得处成姐妹一起来讨伐我。”
这话说的太对了,苏嫣摸摸鼻子不做声了。
“我跟爸说说话。”小?彤受不了方应看在茶几那边故意?唉声叹气,把筷子往小?丹手里?一塞说:“你们不许偷听。”
她要是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苏嫣的耳朵瞬间立了起来。
她望着小?彤走到方应看边上?,父女俩人?一个?像是捧哏一个?像是逗哏,一个?叭叭说,一个?默默琢磨。
苏嫣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反正到了晚上?方应看也会跟她说。她就到厨房跟陈姐和小?丹一起收拾。
小?彤跟方应看的短暂谈话,像是给方应看吃了灵丹妙药,顿时开了心窍似得。
霍长乐醉酒中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未来岳父端着醒酒茶一脸慈爱地望着他说:“来,喝点。”
霍长乐一下醒了,顾不上?茶缸里?是醒酒茶还是毒药,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方应看见他喝完,没?着急走,反而耐心的问他:“家里?是四川的啊?晚上?我让人?给你烧几盘川菜吃啊。晚上?咱们就不喝酒,让你多吃点家乡菜。”
霍长乐受宠若惊,忙说:“我我我吃啥子都行,我不挑食。”
方应看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正好叔叔这里?有?川菜厨子,都来自己家了,当然让你吃点好的。听小?彤说你最爱吃宫保鸡丁和水煮鱼,晚上?这两个?菜必须有?。”
“谢、谢谢叔叔。”霍长乐磕磕巴巴地说:“家里?有?什么活儿么?我可能干活了。”
“大?老远到自己家来哪里?能让你干活。”方应看假惺惺地说完,站起来,帮他把空调温度调高到二十四度,说:“温度别太低,小?心着凉。你再睡会,醉酒难受。”
“诶诶。”霍长乐见方应看离开,微微松了一口气。
苏嫣坐在楼下,见方应看亲自给霍长乐送醒酒茶,完了还打电话给胖子,让他亲手烧川菜送过来。
她小?声跟小?丹叨咕:“你爹吃错药了?怎么还两幅面孔呢。”
小?丹说:“八成是我妹给下的灵丹妙药有?了效果。”
苏嫣把小?彤招呼过来问:“你跟你爸说什么了?”
小?彤往楼上?看了眼?说:“让我爸跟你说吧。”
苏嫣不惯毛病,抬脚往她屁股蛋上?扫了一脚:“说!”
小?彤拍拍屁股坐了下来说:“这还用我说么,有?眼?睛都能看出来。”
苏嫣用两根手指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不好意?思,我的眼?睛是出气用的,根本看不出来。”
倒是小?丹一路跟他们过来,想?到霍长乐突然戴在手上?的手套,说:“我记得小?霍以?前不戴手套,一年没?见忽然戴上?手套。他也不是不知礼貌的人?...该不会跟他的手有?关系吧?”
小?彤四仰八叉地靠在沙发上?沙发上?挠挠头发,完全没?有?在校园里?清冷校花的感觉:“嗯,为了救我伤了手。”
苏嫣一惊讶就会张大?小?嘴,这个?习惯许多年都没?改:“救你?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不跟家里?说?”
小?彤垂下头,不大?想?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我俩跟着教授下乡看病,发动机突然着火。面包车的门打不开,他本来跟我不是一辆车,为了救我,徒手把窗户玻璃砸开...我没?什么事,他手上?被玻璃划伤。哎...以?后当不了外?科大?夫了。”
苏嫣倒吸一口冷气,明白方应看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的原因:“就是你去年说受了点轻伤,不用我们过去看你那次?”
小?彤说:“对,我就是擦伤,他比我重一些。”
苏嫣一下沉默了,半响说:“他是伤口太狰狞,他才不肯摘下手套吧。也难为这个?孩子了。是个?好孩子。”
小?彤抿抿唇,跟苏嫣说:“其实也不是...”
苏嫣抬头,诧异地说:“那是因为什么?”
小?丹明了地说:“该不会是觉得帅吧?”
小?彤失笑地说:“对。”
“......”苏嫣说:“那吃饭戴手套?”
小?彤忙解释说:“他怕疤痕太丑影响大?家的食欲,一般跟我们吃饭也会戴手套。”
苏嫣沉默片刻说:“早知道这样,我也对他好点。你爸是舍不得你才这样,其实不会反对你的恋爱。”
小?彤犹豫着说:“他不是想?给我找个?油田对象么。”
苏嫣说:“那也是不想?你远嫁。”
小?彤说:“事已至此,别的也就不说了。我知道我爸都是为了我好。”
苏嫣也点头说:“对,你爸就是这个?性?子。只要你喜欢,他屁都不会放一个?。要是你求而不得,说不准还会帮你把人?抢回来。”
小?彤捂着肚子开始乐:“一点没?错。”
霍长乐在方家住了两个?礼拜,方应看似乎表现出对于他以?后不能上?手术台的事深表遗憾,成天让他吃香的喝辣的,半个?月硬生生将他帅气的棱角线喂的圆了一圈。霍长乐心存愧疚,给什么吃什么,丝毫不敢反抗。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颜值跟小?彤与他的感情成正比,小?彤就算不说,他也知道,当初小?彤答应跟他在一起,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帅气的小?脸蛋。
后来见到未来大?舅子,再看到未来岳父,一个?比一个?身材挺拔颜值高,顿时有?了危机意?识。
这天,小?丹要回学?校,需要提前走。
苏嫣依依不舍地帮他收拾东西,等到下次见面又得一年后了。
“有?假多回来看看。”苏嫣说:“看把我难受的。”
小?丹叠着衣服,笑了一下说:“好。”
苏嫣瞪了他一眼?:“我都难受成这样了,你还笑。”
小?丹说:“我想?起当初你们送我到北京,你一抹嘴,眼?眶都红了。”
苏嫣说:“你跟你妹打小?没?离开过我,我当然舍不得。”
小?丹拆台地说:“后来等你们走了,我想?给你一个?拥抱,追到走廊上?去,这个?你不知道吧。”
苏嫣惊讶地说:“还有?这事?”
小?丹“嗯”了一声说:“你还埋怨我爸来着。”
苏嫣捂着小?嘴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就装吧。”小?丹笑着说:“我开始以?为你舍不得我,结果听到你跟我爸说‘这下烤鸭准卖完了’。”
苏嫣无?言以?对。
小?彤毫无?形象地跌在床上?开始笑:“我记得这事,我哥还跟我吐槽呢,说妈原来不是舍不得我啊,她是怕吃不上?心心念念的烤鸭,眼?眶子急红了。哈哈哈,当时小?霍刚考完医院管理课出来,我跟他说他还不信。是不是啊,小?霍,你还记得不?”
霍长乐腼腆地笑着说:“对,我还说我们管理学?院后面有?家烤鸭店不错,想?给你介绍来着。”
苏嫣惭愧,靠着门口准备遁走。刚走了两步,停住脚步,往屋里?看去。
小?彤笑着笑着没?了动静,霍长乐的笑容也僵在脸上?。就连一向自持冷静的小?丹唇角也抽了两下。
“管理学?院?”苏嫣歪歪头:“你不是医学?生么?拿手术刀?为了心爱的人?,义无?反顾,最终只能让事业落幕的那种?”
“医学?生是医学?生。”霍长乐咽了咽口水说:“就是医学?生不光是临床和非临床,也分管理和非管理...我是医学?管理专业,不是技术专业...”
“压根不是手术刀,站在手术床前大?显神?威的那种?”
霍长乐老老实实地说:“也许是帮着整理资料,开开会盖盖章那种...”
知道露馅了,小?彤立马站起来:“妈,我们也待了两个?礼拜了,要不然我们跟哥一起回北京算了,路上?也能做个?伴儿。”
苏嫣好笑地说:“你能耐了啊,知道误导我跟你爸了。”
就算不误导,在得知霍长乐为了救小?彤而受伤,而小?彤对他是真心喜欢,霍长乐也会顺利过关,能成为方家的女婿。
只是小?彤和小?霍年轻人?看多了家长棒打鸳鸯的事情,暗搓搓地给自己加了些戏。
小?彤还想?要解释两句,倒是霍长乐小?声地说:“对不起,我应该早点解释的。”
苏嫣看他是真老实,并不像是假装的,说:“没?跟你生气。就是你叔叔那边,我担心他误会。”
别说担心误会,显然是已经误会了。要不然能变脸比翻书还要快?更不能半个?月给霍长乐喂胖八斤,早就横眉冷对了。
这下把霍长乐内疚的不行,像是犯了天大?的罪过,好端端在家里?待着比在宁古塔待着还要难受。
显然霍长乐说的道歉是真道歉,并且身体力行的干了起来。
白天不怕烈日炎炎,帮着苏嫣打理自家承包的菜园子,还帮着到农场工人?去收获果实。得了空闲也不休息,顶着太阳帮着苏嫣的护林队在胡杨树林里?巡逻。
晚上?回到家吃了饭,就把家务活全部包干,闲的陈姐直说:“这哪里?是未来女婿,简直就是个?长工媳妇。”
苏嫣看他几天时间,书卷气变成了农民气,白衬衫换成了工字背心,露出的皮肤从白皙到棕色,变化之大?,让苏嫣想?起曾经的一档节目,变形记。
好好一孩子,又不是真来家里?当长工的,苏嫣看不下去拦了几次。霍长乐总觉得自己欺骗了长辈,越发的艰苦干活。
暑假放假两个?月,他就在这边干了两个?月的活儿。
等到临走的时候,从地道的知识分子转变成了年轻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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