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天鹅啊
胡盐反应了一下,才知道阿绸的意思是,没有得到许可就擅自吻了她。
在这里不能放声大笑可太让胡盐痛苦了,她在阿绸头上用力揉了一把,放权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不可以我会揍你。”
话音刚落,阿绸便更加激烈地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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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话是这么说,而且气氛也已经到这儿了,但胡盐真的很怀疑他时间够吗?
她倒也不介意第一次在厕所,毕竟这厕所比她家都干净,套不套的也无所谓了,反正Omega的蝌蚪活性本来就不行。
但是刚刚那个保镖说还有15分钟,他们正事讲了得有3分钟,亲嘴亲了又有3分钟,开会前总得留个5分钟上楼休整。
那就还有4分钟。
4分钟他要是够打一炮,那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就这么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两个不知廉耻的人在厕所隔间里吻得意乱情迷,吻得愈发高涨。
直到隔间外一个轻佻的脚步声突然响起,胡盐才猛然惊醒,侧过头去仓促结束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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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随胡盐之后,阿绸也意识到有人进来了,但他没有受过训练的耳朵其实没听见脚步声。
他是闻到了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二人同时警觉地看向了门板方向。
那人似乎走到了水池旁,然后便停下来,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然后他开口了,是宫玦的声音:“季大少爷收一收吧,现在外面都是你的梅子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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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打了一针抑制剂才敢进来,外面那些保镖都已经退到十米开外了。”宫玦嗤笑,“真要是这么难耐,建议你还是用几个Beta保镖吧,我用过,好使。”
胡盐瞬间动了杀心——不是因为被宫玦提到,而是宫玦说的“保镖都在十米开外”。
她本身就是下班后来的这里,武器都还在身上,这个距离且没有保镖的话,她几乎可以确保杀死宫玦。
但麻烦的是,宫玦事先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这个尸检可以检出来。也就是说,胡盐没办法用“巡逻兵处理狂躁Alpha”的借口合理地杀死他,一旦动手就是故意杀人。
胡盐的手因此悬在半空,似乎下一秒就要探向兜里,又似乎还在犹豫。
这时,一只宽大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轻轻将那悬而未决的手抓住。
胡盐心下一惊,回过头来看向阿绸,那平和的神情似乎也让她冷静了不少。
紧接着,她的手又被拉高,来到阿绸的侧脸旁。他将温热的脸颊贴在胡盐的手心,抬头看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人儿,缓缓摇了摇头。
第21章 荧光绿
◎挤干净点儿吧。◎
“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季少还赶得上吗?”宫玦声音慵懒,如同看好戏般,“一个人兴致都这么高,真是比我玩过的任何一个Omega都……”
“闭嘴!”虽然这种话宫玦明里暗里都说了不少了, 但阿绸还是很不希望被胡盐听见。
而胡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因为她没有信息素, 所以宫玦条件反射地以为隔间里只有阿绸一个人。
“闭嘴?”可能是因为阿绸头一次当面用比较强硬的语气, 宫玦反而纠缠上了,“哟, 急了?季少不是很能忍吗?我以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有反应呢。”
因为担心胡盐被触怒会突然动手,阿绸只得一边按住她的腰, 一边不落下风地还嘴:“那还是不如宫少, 我忍只是忍给宫、季两家的人看,宫少可是忍给全天下人看。”
正常来说, 这话一出宫玦差不多该开始发疯了,但不知为何他今天似乎格外有耐心:“别谦虚了,季少难道不是忍给全天下人看吗?刚才采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可真涨啊。”
胡盐还没反应过来,阿绸的脸已经红成了绛色。
而宫玦继续道:“挤干净点儿吧, 别在会议上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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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胡盐完全没有想到的。
所以宫玦以为阿绸一个人在厕所里是在……
她立刻伸手去解阿绸的衬衫纽扣。阿绸是想阻止的, 但实在不敢弄出太大声响,没几下就已经原形毕露。
眼前的景象让胡盐呼吸一滞。
孵化期之后的一、两个月本就是Omega分泌最旺盛的时候, 再加上信息素的催动, 那里早已不堪重负。
胡盐看着那可怕的颜色,难以想象到底有多疼,刚才接吻时她还故意用力去碰, 阿绸硬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如果她没发现的话, 他就打算忍着这个去开会吗?
怜爱几乎达到顶峰, 胡盐将垂在中央的碍事领带卷起一半,递到阿绸嘴边,示意他咬住。
都已经这样了,阿绸明白再强撑已经没有意义,只得张嘴咬紧。
下一瞬,剧痛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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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还是泄露了一丝声音。
“嗤。真不要脸。”宫玦说着关上了水龙头,似乎正悠哉地甩着手上的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赢了。”
阿绸激痛之中无法放开领带,于是没有搭腔。宫玦便自顾自说道:“我承认,你把奸夫和野种都藏得很好,我们宫氏这么大一个家族,为你那点破事查了一个月,硬是没找出头绪来。”
“现在你在媒体面前煽动,让整个宫氏声誉受损。我们没有什么筹码能跟你抗衡,但也不能就这样任你宰割。”宫玦说,“我想过直接绑你去做检查,也无数次想直接扒掉你的衬衫让所有人看清楚这是不是生过的身子。但是没办法,我父亲说这些行为对宫氏的影响会更大。”
“现在股东们已经坐不住了,说婚约是我父亲定下的,逼着我父亲拿出解决办法,而我父亲则开始逼我。”
“所以我妥协了。高兴吗?季少。”宫玦咬着后槽牙,声音里有着可怕的笑意,“我们的婚礼将定在下个月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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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绸几乎立刻吐掉了口中的领带:“你疯了吗?你要和我结婚?!”
“你以为我想!”宫玦怒吼着一脚踢在厕格的门板上,“哪怕多看你一眼我都恶心!我干嘛要娶一个又老又丑,还在婚前生下野种的老婆?!”
“那你难道是废物吗?你好歹也是宫氏唯一的继承人,怎么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阿绸听起来简直比他还疯,“你从小就是出了名的你爸说一你不敢说二,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谁有你季少威风啊?谁有你季少有长进?婚前玩大自己的肚子让整个家族给你擦屁股,这就是你季少的本事是吧?”
“你们宫氏大厦将倾在先,言而无信在后,整个家族的烂摊子都等着用你的婚事来收吗?你在宫氏难道就只有这么点作用吗?他们打算把你的婚礼搞成什么主题?荧光绿的吗?”
“你想嘴硬就趁现在吧!等婚礼一过那就是另一场游戏了,我倒要看看到时是谁哭着求谁!”宫玦这话一出,场面终于静下来了。
胡盐是头一次看阿绸这个状态,这走向显然也超乎她所预料,她一时还没捋清楚。
只是一边已经解决完毕,她用舌尖消消毒,又换了另一边。
“啊!”阿绸痛得惊叫。
宫玦听见了,但他显然不认为这声音有什么问题:“呵,我也是闲的,我跟一个弯着腰挤奶的家伙有什么好吵的。你也别挣扎了,这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我逃不过,你也逃不过。但是好在,我是Alpha。”
宫玦说:“我订婚后可以花天酒地,那我结婚后也一样可以。但你可不是,季少。”
“你得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我的房间里有四处暗门,门后是四个刑房,我们可以一间一间玩过来,不知道到时你还能不能守住那孩子的下落?”
“你最好坚持久一点,因为我的计划是将我所有的玩具都用一遍。而一旦那孩子被我们宫氏找到,那就是你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也不知道到时季家还会不会再认你?”
“好好享受最后的单身时光吧。仔细一想我确实还没玩过哺乳期Omega呢,还真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他的指头在门板上划过,竟显出几分玩味:“要不,你也别忙活了。开个门,我给你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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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绸浑身一僵,胡盐起了身来,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配枪。
门板虽然落了销栓,但是是很简易的那种,晃动间把门打开,也不是什么难事。
胡盐已经想好了,只要这门一开,宫玦的死期就到。
阿绸却显然不希望她就这么把自己送进去,一手按住她,一手向前探用力把销栓保持在锁住的状态。
而宫玦已经晃了两下门:“怎么,哑巴了?刚才不还很神气吗?说话啊?”
胡盐回头看着门板方向,不顾阿绸阻拦把枪的保险拉上,只待门开的瞬间。
就在这时,司念的声音突然响起:“少爷,已经到会议时间了,老爷派了人来叫。”
“滚!”宫玦喝道,“谁让你进来的?季少都没去,我们着什么急?”
“少爷,老爷很生气,我们还是早点上去的好。”
这之后外面静了几秒,宫玦最终只是对着门板恨恨地说了声“给我等着”,而后便加快脚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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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厕格内,险些被捉现行的两人,安静了足有一分钟才开口。
阿绸坐得太久,现在站起来腿还有点麻,但也不耽误他飞快地扣齐了纽扣,外套和领带也整理好:“我也得赶紧走了,已经迟到了。”
胡盐看向他:“你怕吗?”
“怕死了。”阿绸在她额头一吻,“我真以为你要去坐牢了。”
“不是,我是说宫玦说的话。”
“他说了什么话?”阿绸说着,冲她耸耸肩。
那胡盐便也不多问了。
只是她心里有数,留给她的时间又缩短了,下月8号之前要么将事情彻底解决,要么,她杀了宫玦,来一场婚礼变葬礼。
这话不必跟阿绸说,因为阿绸绝不会同意,但是对于胡盐来说,她也绝不会让宫玦所说的情况成真。
这么想着,她神色稍稍凝重:“你去吧,我等门口保镖都走了再离开……哎,这是什么?”
地上的一个物件吸引了胡盐的注意。
她说着蹲下身去,捡起一个密封袋一样的小东西:“这个一直就在这里吗?”
阿绸接了过去,用力嗅一嗅,又将密封袋还给她:“硝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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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并不是一个空的密封袋,里面其实有一根头发。
应该是司念趁宫玦不注意踢进厕格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