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嬴鱼 第232章

作者:一口香 标签: 种田文 基建 穿越重生

  秦鱼抚摸着他的发顶,跟他道:“那我告诉你,秦国,乃至这个天下认谁做主人,黎民说了算。”

  秦王政:“.....我不懂。”

  秦鱼:“你以后会懂的。”

  秦王政雀跃道:“叔祖,你会教我的吧?”

  秦鱼:“......是,我会教你......”!

第208章 衣裳

  心里有事,即便身体在极度叫嚣着疲惫要休息,等秦鱼真的躺床上休息的时候,他反而睡不着了。

  无奈,秦鱼起身,打算去喝杯酒自己消磨一会。

  有守夜的宫侍上前询问:“君上?”

  秦鱼道:“无事,睡不着,有什么酒,拿来我喝点。”

  宫侍道:“有今年年底新晋上的红宝石和竹叶青,君上更喜哪种?”

  红宝石是西域红葡萄酒的一个种类,下面依照不同的口感和葡萄的不同品种还分了不少的品类,很是丰富。

  竹叶青就是传统的汾酒了。

  秦鱼道:“就红宝石吧。”

  宫侍去准备酒水。

  屋里烧着地龙,暖烘烘的,秦鱼推开窗,有寒梅在绽放,雪花在飘舞。

  万籁俱寂,院子里并不昏暗,相反,回廊和道路两旁都设了地灯,没有亮如白昼,也足够照明。

  焦黄的灯火闪烁着雪花,在一派清冷中散发着虚假的热量,让注视它们的人心里也跟着发暖。

  秦鱼半身倚坐在窗台上,伸手去接窗外的雪花,不知今夜的血是冰凌形状的,还是六角形状的?

  可惜,他的手太暖了,雪花在落入他手心的瞬间,就自己融化了。

  不等秦鱼再想其他法子去接雪花,宫侍带着酒来了。

  秦鱼在宫侍们不赞同的眼神中不得不又披上了一层长毛大氅,道:“我不冷。”

  一个宫侍道:“您眼下都青黑了,定是近日辛苦的很了,若是再受了风寒,奴婢等百死莫辞。”

  秦鱼笑笑,喝了口酒,常温的。

  秦鱼遗憾,其实他想喝点冰的。

  酒喝不痛快,他便让人拿来玉笛,随意的吹奏起来。

  或许是这笛声太过扰人了,很快就吸引来了客人。

  秦鱼抱歉笑道:“仲兄,吵醒你了?”

  秦峦皱眉看他半边身在都露在窗外,开口道:“我本就没睡。你这虚弱的风吹就倒的样子,还敢大半夜的开窗吹笛赏雪?”

  秦鱼无奈:“睡不着,我也不想的。”

  秦峦将他拉到室内软榻上,按他半靠着,又给他盖上一层毯子,还给他身下多垫

  了个软枕让他靠的舒服些,自己在另一边坐下,拿起秦鱼喝过的酒瓶就着酒瓶灌了一口。

  窗户没关,从这里,仍旧能看到窗外的灼灼红梅和落雪。

  室内有些过于安静了。

  良久,秦鱼轻声道:“仲兄,多谢你。”

  秦峦道:“谢什么,要不是我拿不到,哪里会由得你任性。”

  秦鱼则是道:“你若是想,你也可以的。”

  你只要带着西北军杀过来就可以了。

  秦峦横了他一眼,凉凉道:“然后亲眼看着国朝支离破碎,六国来攻,最后再被你清理掉吗?”

  野心谁没有?要他说,任何一个嬴姓子孙,野心都比眼前的这个多。

  但若论谁的野心最强大,天下也无出眼前之人右者。

  也就秦峦是和秦鱼一起长大的亲兄弟,曾不只一次的亲耳听他说起过天下一统,世间只有一家之姓、只听一家之言(完全是秦峦自己的误解......)的野心,他的眼睛才不会只看的到眼前王位的得失,从而给外敌可乘之机,否则,今日明明是他最先杀进大郑宫,要论做王,他也可以。

  秦峦可以,别人自然也可以。

  秦鱼轻笑一声,道:“你都想到了?”

  秦峦:“......我又不傻。”

  又加了一句:“我也不疯。”

  他只是想自己活的有价值,又不是让天下人都给他的野心陪葬的疯子。

  秦鱼笑的开心了些,他翻转了一下身体,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对秦峦道:“哥哥,谢谢你。晚安。”

  谢谢你愿意为了我,舍弃近在咫尺的王位。

  说罢,就闭上双眼,一秒入睡。

  殊不知,秦峦却是被他那“哥哥”两个字,差点整破防了。

  什么时候呢?

  秦峦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记那些久远的记忆了,但实际上,如今想来,关于这个弟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清晰的好似昨天才发生的一样。

  大约是秦鱼一岁还是两岁的时候,他因为早产,身体瘦弱,无论是走路还是学说话都要比别家小孩都晚上许多,大母和母亲也不着急教他这些,只要他每天都能够平安醒来,就是对她们最大的安慰了

  。

  秦峦那时候也就七八岁的样子,相比于大兄秦川开始跟大母学着执掌家业,秦峦这个仲兄,才是陪在秦鱼身边最多的人。

  他要同时照看好妹妹和弟弟,才能让大母和母亲不那么辛苦。

  当然,秦峦的照看,那就真的只是陪在身边看着,诸如换尿布喂水哄小孩这样的事,自有仆从去做。

  每当秦鱼很有精神的时候,他就会咿咿呀呀的说些他听不懂的话,但有一点他很快就分辨出来了,每次秦鱼找他的时候,都会“哥哥,哥哥”的叫他。

  他被叫“哥哥”,大约叫了有快一年吧?

  后来大母见秦鱼一天比一天有精神,便开始教他说话,从那以后,秦峦就再也没听到“哥哥”这个称呼了。

  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但方才听秦鱼又叫他“哥哥”,秦峦心下惊悚的同时,又剧烈震动。

  此时此刻,秦峦觉着,他们兄弟之间,距离在被无限拉进,然后又被无限的拉远。

  真是一种荒谬的感觉。

  秦峦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触碰面前已经睡熟的人,温热的,有实体的,不是虚假的,不是梦幻的。

  秦峦长舒口气,这个弟弟,从小就不省心,长这么大了,还来吓他。

  秦峦将秦鱼搬到床上,让他睡的舒服些,又细心的给他拉好帐子,让宫侍们警醒照看着些,自己则是转入外间,就躺在方才的榻上,对付一晚。

  他得在这里亲自守着才放心。

  秦鱼第一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三刻了。

  他是被饿醒的。

  精神头却是前所未有的饱满,简直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

  秦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问宫侍:“有什么吃的?”

  宫侍欢快报道:“有五种口味的米粥,豆花汤,蛋花汤,胡辣汤,三种馅料的包子,韭菜鸡蛋饼,葱花油饼,花椒味的千层饼......”

  秦鱼越听越饿,他打算先吃完再洗漱,否则,他怕自己会饿的栽进水盆里去。

  秦鱼正捧着碗大口喝粥呢,一群小孩子手拉手跑进来了。

  “叔祖/季父/舅父/君候......”

  秦鱼打眼一看,不禁眼前一亮。

  眼前的小孩子们打扮的花团锦簇,富贵逼人,看了就让人心里喜欢。

  只是,这些衣裳,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他一手拉着秦王政一手拉着秦无厌,左打量又思量,很明显这衣服不是新的,因为随着秦国物质日渐丰富起来,现在人穿的衣裳和以前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眼前这两身,很明显就是前些年的款式。

  秦鱼好奇道:“这衣裳看着好生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秦王政嘿嘿直笑。

  “你自己穿过的衣裳都忘记了,记性这样不好,也不怕孩子们笑话。”秦峦踱着步从外头走进来。

  秦鱼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看着这么亲切,可不就是我以前穿过的衣裳吗?我怎么会忘。”

  秦峦拆穿他:“那你还记得,大王身上这一件,是你什么时候穿的?无厌身上这一件,又是你什么时候穿的?”

  秦鱼耍无赖:“自然都是我小时候穿的,还能是什么时候?”

  秦峦哼笑,拿眼睛睨他。

  秦鱼捡起一块千层饼,边吃边问秦王政:“政儿,你怎么想着穿我以前的衣裳了?”

  秦王政笑道:“尚衣女官说我如今身份不同了,要做新衣服需要时间,便找了叔祖当年封君的时候做的衣裳来给我穿。”

  哦,原来是他当年封君时做的那一批衣裳。

  他当年封君的时候是十一岁,如今秦王政也才十岁,就能穿他十一岁时候的衣裳,看来,这孩子长成之后,不说像史书中记载的身高一米九八,肯定也矮不了。

  “还有我的,还有我的,我见女官那里藏了好多季父的衣裳,就也挑了一身来穿,女官说这是您第一次来雍都祭祖的时候先昭王指定给您做的,您看,我穿着好看吗?”秦无厌欢快的转了一个圈,让秦鱼看她这一身红艳艳的小袍子。

  秦鱼赞道:“好看,好看,尚衣那里收了我好多衣裳,你们若是喜欢,就趁尚衣难得松手,多挑些来穿,都是好料子做的,白放着可惜了。”

  尚衣原本是宣太后身边的婢女,就是掌衣裳配饰的,当年秦鱼第一次来雍都参加祭祖的时候,尚衣就被宣太后派来伺候他,后来宣太后失势,秦鱼待尚衣一如既往,也曾帮她搭救过一些要好的宫人姊妹,是以尚衣人虽然一直在雍都王宫里待着,但对秦鱼的忠心一点都不比别人少。

  至少,秦鱼从小到大穿过的衣裳,带过的配饰,只要是经过她的手的,都不允许有第一个人碰触,更别提让人拿去穿了。

  更不可能销毁。

  秦鱼在大郑宫里有一整个屋子做衣帽间,因为秦鱼一般都是冬日里来雍都参加祭典和重大活动的,所以这里面的衣裳,以礼服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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