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嬴鱼 第77章

作者:一口香 标签: 种田文 基建 穿越重生

  秦鱼笑道:“没事,我一个大活人,又不是自己不能动,用不着这么多人守着。”

  秦大母却是道:“你身边只有一个烟,确实不大凑手了,你大了,身边也该再添人手了,我那里新调/教了几个,都是十来岁的丫头小子,等下就派来给你使唤。”

  要是以前,秦鱼定觉着麻烦,但经过昨日之后,深深觉着有自己培养的信任人手有多么重要。在意识到左右工室漏洞百出之后,他想要安排人手去调查,放眼四顾,竟没有一个是完全值得自己信任的,若是没有蒙骜在,或许,他连自己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秦鱼笑道:“多谢大母为我着想

  。”

  秦大母亲手给自家宝贝幺孙盛了一碗熬的融融的白米粥,看他喝上,才笑道:“你我之间,何谈谢字。我只怕你这里人太少,想多加人,又怕你烦腻,如今你既有心,我就把人都叫来,你挑顺眼的,就都留下来,如何?”

  秦鱼点头,咽下嘴里的米粥,道:“大母给我的,自是都是好的,哪里需要挑?直接带过来就行了。”

  烟在旁听了秦鱼的话,没忍住抿嘴笑了。

  秦鱼纳闷,他这是说错话了?

  秦大母也笑眯了眼睛,道:“这可是你说的,等会我就让人把人都送来。”

  秦鱼一头雾水的答应下来。

  结果,他这里刚洗漱完毕,衣裳穿好,头冠都还没戴完呢,哗啦啦的一群丫头小子就站在廊下了。

  秦鱼一打眼,好家伙,光十来岁的小姑娘就十几个,剩下的小小子们足足有十几个,也都是十多岁的样子。

  其中,秦鱼还看到了一个眼熟的。

  秦鱼走到那个女孩面前,迟疑的喊道:“谷家阿姊?”

  女孩抬起头来,朝秦鱼抿嘴勾出一个温婉羞怯的笑容,双手交握,弯膝规矩的行了一个福礼,出声道:“阿鱼。”

  烟在后头皱眉纠正:“你要叫他公子。”

  女孩朝秦鱼眨眨眼,听话的改口:“见过公子。”

  秦鱼哭笑不得,他再去看其他小姑娘小小子,多多少少都能看到熟悉的影子,他已经知道这么多的小少女小少年都是哪里来的了。

  他们,都是他家大母从西乡里找来的。

  秦鱼让鸳媪先带他们下去安置,秦鱼问烟:“这些人,是都买断了身契的,还是临时性征召来做活的?”

  烟:“既然是要贴身伺候公子的,自然是都买断了的。”

  烟不等秦鱼再问,就主动道:“没有逼迫,主母只是朝外头放出了消息,说要给你找贴身伺候的人,西乡的父老们就都把自家孩子送来任咱们挑了。”

  秦鱼喃喃:“做良民不好吗,为什么要想着做人臣妾?”

  烟无所谓道:“大概是为了能少交些税吧。”

  秦鱼默然。

  在这个没有避孕的年代,一个小家庭里,普遍的只有一

  个或者两个孩子,若是有个,那么,这一定是个还算富足的家庭,否则,他们是没有余力养活个孩子的。

  是青壮男女生不出来吗?不是,是生下来,都溺死了,因为,只要孩子养活下来,上了官署的户籍,就要算一个人头税。

  如果能给自己的孩子找一个一看就是能过好日子的去处,这些父母,一定会兴高采烈的把人送来。

  既然已经送来了,秦鱼就都收下,不再多想这些他暂时无力改变的事实。

  秦鱼去到官署前院,正好瞧见蒙骜在调兵遣将。

  一队队的军卒拿着令牌奔出,不知道去做什么去了。

  等蒙骜点完将,才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秦鱼。

  秦鱼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道:“将军做什么这样看我?”

  蒙骜后怕道:“论养孩子,还是妇人靠谱。你不知道,半夜里我遇见你家大母好几趟,都是去看你睡的如何,果然,午时刻的时候,你开始发起了热,她连汤药都准备好了,直接给你灌了一碗,又把等候的巫医叫来给你驱邪,祭祀天地神明,直等天亮了,见你邪热退下去了,才罢休。”

  他自己也听巫医的,穿着铠甲握着长剑在他床头站了半宿,说是能震慑小鬼不敢近身。等秦鱼热度退下去了,秦家老媪可是给他包了一个好大的红包呢,嘿嘿。

  秦鱼听了蒙骜的话,心里既感动自家大母的照顾,又担忧她的身体吃不消,便想着等晚上回去了,一定要再好好问问,嘱咐他多休息才行。

  秦鱼问蒙骜:“将军方才是在做什么?”

  蒙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道:“去拿人。你是不知道,这栎阳城,可真是藏龙卧虎,不容小觑啊。”

  秦鱼眼睛一亮:“昨晚可是都招了?”

  蒙骜:“都招了,本就不是多硬的骨头,多问几遍就都招了。你放心吧,右工室没事,赵栏和荆氏他们都好奇右工室里有什么,不过,新上任的这个大匠令是个有本事的,将工室防的滴水不漏,赵栏他们又暂时被左工室迷花了眼睛,就先放过了右工室。”

  秦鱼稍稍放下了心:“那么,左工室定是泄露了不少。”

  蒙骜道:“暂时只有陶瓷、花露和煤油灯泄露了,还有没有更多的,还要再

  查。”

  秦鱼心中一紧:“只有煤油灯吗?还有没有其他的?”汽油、柴油呢?

  蒙骜不明所以:“只有煤油灯?哦对了,他们似乎是在找这煤油是从哪里来的,不过还没找到,就被咱们给一锅端了。”

  秦鱼拍拍小胸脯:“还好,还好,没找到就好。”

  蒙骜好奇:“这里面,有什么关隘吗?”

  秦鱼已经发现了,他搞搞创收还行,搞布防还得是专门的人来干,他也就不隐瞒,对蒙骜道:“你还没去过煤室吧?现在负责煤室的是雁行的师父,雁行是他一手教出来的,煤室也应该没事,等你有空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鱼不明说煤室里有什么,蒙骜便猜到,这个煤室,也应该是跟右工室一样重要的地方,便答应下来:“行啊,等忙活完手里这些,我一定去见识见识。”

  秦鱼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定不会让将军失望。”

  蒙骜心里更痒痒了,不过,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他只好先按下心中好奇。

  蒙骜对秦鱼道:“那个左工室背叛的工匠,找到了。”

  秦鱼精神一阵:“是谁,在哪里?”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悄然无声的率先将瓷器烧制出来。

  蒙骜露出一个稍显严肃的表情来,跟秦鱼道:“不急,咱们要先等着,迎接一位贵人才行。”

  秦鱼听了此话,心里浮现出一个人来。

  蒙骜让秦鱼暂时先去休息,他要等在门口迎接贵人。

  秦鱼也不逞强,他之所以昨晚发热,就是昨天惊怒交加,伤了心神,小孩子的身体承受不住,才引发热征的。

  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他要好好的保存实力才行。

  也就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官署大门口就喧闹起来,蒙骜当先高呼:“末将蒙骜见过太后,太后金安。”

  秦鱼听到声音,也小跑着出来,站在蒙骜身边,给太后见礼:“下臣赵鱼见过太后,太后金安。”

  一大一小,具都微微低头,恭敬行礼。

  太后看了两人一眼,不怒自威道:“都起吧,进去说话。”

  蒙骜和秦鱼对视一眼,都跟在太后身后进了堂室。

  等到了官署议事的厅堂,太后当中坐定,秦鱼和蒙骜站在堂下听命。

  太后道:“朕来的时候,栎阳城中,不闻一鸡一犬,只有兵卒在来回奔波,这是有敌人兵临城下了吗?”

  蒙骜回道:“禀太后,并未有敌人临城,这是末将在调兵遣将,捉拿贼寇呢?”

  太后大惊:“哪里来的贼寇?所盗何物?可抓到了没有?”

  蒙骜笑道:“都是家贼,好抓的很,太后莫惊莫忧,等家贼抓完了,栎阳城会重新热闹起来的。至于偷盗之物,太后请看。”

  有人献上一只长颈细壶和一对酒杯上来。壶是酒壶,大肚细颈细嘴细柄,柄上有仙鹤翅膀的纹路,壶盖则是一个小小的仙鹤顶颅,酒杯拳头大小,同样有鸟羽的纹路,都是全黑的素瓷。

  这一组酒壶酒杯自带气场,一送到太后面前,太后就被吸引住了。

  太后见多识广,把玩过酒杯之后,就诧异道:“这是齐国的陶?”放眼天下,齐国善织善陶,也只有齐国才能烧制出如此精美的陶器,不过,她以前见过的都是青陶,而眼前的这个,则是黑色的,也更精美。

  蒙骜道:“这就是此次偷盗最贵重之物,此乃我栎阳左工室正在烧制的极品陶瓷。如此等一般的宝物,足足有五车,是以,末将才将此次偷盗定性为栎阳大盗。”

  太后微微惊了一下,足足五车?如果五车都是如此宝贝,那么,蒙骜不惜连夜在栎阳城中抓捕,就能说的通了。

  不过,她还是道:“宝物固然珍贵,但这不是没出栎阳城吗?抓一个家贼,就这么大的阵仗,闹的百姓惶惶不安,蒙骜,你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蒙骜道:“禀太后,家贼不只是一个,而是一窝。末将也觉着有些不可置信,一个小小的栎阳城,竟然能养出来这么多的硕鼠和蛀虫,末将手里的这点子人手,竟然不够用的。”

  太后连道:“你私自调兵了?”

  蒙骜笑道:“私自调兵,可是谋逆大罪,末将不敢明知故犯。不过,末将连夜给大王送了密信,说明了栎阳有大盗出入的现状,我王忧心臣民的安危,便也连夜派人送来了虎符,允末将调遣五千兵将,捉拿大盗。”说着就从腰间囊袋里拿出一个虎符来给太后看。

  太后看着案几上的半块虎符,脸色有些发沉,五千兵卒,都可以打一场围歼战了,用在在栎阳城中拿人,绝对是大才小用了,但也从另一方面表明了蒙骜志在必得的决心。

  看来,栎阳城是一定要掘地尺了。

  太后的视线放在了一字未说的秦鱼身上。

  秦鱼小脸微微发白,不复之前见到他的时候健康的红晕。

  太后:“栎阳令怎么说?”

  秦鱼有些微微茫然:什么怎么说?

  “禀太后,栎阳城中发生如此骇人听闻之事,下臣难辞其咎,好在,有蒙将军帮忙捉拿,损失不大,盗贼也没有逃脱,太后放心。下臣一定秉公执法,力求不冤枉一个无辜之人,也不放过一个徇私枉法之人。”

  太后笑了,她道:“你小小年纪,倒是能分得清,哪个是无辜之人,哪个是徇私枉法之人。”

  秦鱼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下臣自己是分不清无辜和徇私枉法之人的,好在,有大家群策群力,又有罪人指证自供不讳,县尉县丞令史们也都明察秋毫,想必应该是做不了冤假错案的。”

  太后笑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县令做的还挺有模有样的。”

  秦鱼笑道:“多谢太后夸奖,下臣一定再接再厉,继续做好栎阳令,不让大王和太后失望。”

  太后颔首,突然问道:“说了半天大盗,可知道这个大盗,到底是谁吗?”

  蒙骜回道:“禀太后,今早,末将在赵栏的别苑里搜出来一座私窑,抓住了里面的贼首,此人乃是栎阳左工室里的一名陶匠......”

  太后:“大盗就是他了吗?”

  蒙骜回道:“并不是。他只是一名小小的陶匠,没有能力坐下如此大案。末将倾向于此人身后有人指使。”

  太后:“既是在赵栏的别苑里抓住的,那么这个指使的人,就是赵栏了?”

  蒙骜笑道:“末将同样认为非也。”

  太后沉下脸色,身体微微前倾,压迫力十足的盯着蒙骜,问道:“将军以为,这个大盗到底是谁呢?”

  蒙骜似是被太后的压迫感震慑住了,他低眉顺眼道:“末将还未来得及审问此人,太后若是感兴趣,

  不如末将将人带上来,太后当庭审问一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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