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汀
不等峦星河解释,忙又转身看向中式唐装的老爷子:“爸,这就是峦师傅。”
“峦师傅!”
本就红光满面的脸瞬间更添几分亮色,松老爷子几乎是跳起来,疾步走到峦星河面前。
抬手弯腰一气呵成……作了个揖。
“您这是……”峦星河抬手阻止,慌忙往旁让了两步。
“……”
“这一拜您受得,不仅是我,我松家子孙都该谢您。”
峦星河并不是很清楚松老爷子为什么要谢他,头摇得和拨浪jsg鼓的同时忙把鹤顶红叫了出来。
【你那道引雷符被拆解了,就算没有灵力加持,也能成为松家的家传画符之法。】
【这一拜你确实受得。】鹤顶红总结。
“您老客气,符是松师傅花钱所买,我只是卖了道符而已。”峦星河说得很实诚。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货两清。
松老爷子略一迟疑,随即灿然大笑。
“是我将峦师傅想得狭隘了,您想必也不会在乎这些虚名。”
胡殊荣适时插话进来,先请傅盛和峦星河坐下,这才问起两人渊源。
松老爷子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将近日松家在问心道场展示的引雷符是峦星河所画说了说。
除知情的傅盛和松师傅外,全员悚然。
特别是受邀参加道会的胡老爷子。
他可是亲眼见识过那引雷符的威力。
几吨重的山石顷刻间便劈成碎石渣子,天雷来得快去得更快。
一展示完,上头立即派人来与松家商谈引雷符之事。
松家地位今非昔比 。
“你是说那引雷符是这个小伙……峦,峦师傅画的?” 胡老爷子有些语无伦次。
“没错,往后几年我松家仰仗的引雷符就是峦师傅所画。”松老爷子说得坦坦荡荡。
松师傅帮腔:“峦师傅不止会引雷符而已,风水布阵之法也让侄儿仰望。”
“峦队长种地都能用上阵法,阵法造诣平生仅见。”傅盛说。
“什么?阵法还能种地?”胡殊荣惊,说着目光就落到了那篮子番茄上:“难道这就是……”
“你吃过再说,到时候不用我解释你自己就能明白。”
“罗生,你去洗几个给爷爷,动作快点。”胡殊荣立即说。
峦星河根本插不上话,全程被两个老爷子的目光所包围,坐得如坐针毡。
胡家家事(二更合一)
第75章
惊叹持续了好一阵, 胡老爷子目光都没从峦星河身边离开。
直到松师傅忽然发出一声感慨,厅里的气氛才逐渐安静又变得凝重起来。
“有峦师傅在,肯定能看出殊强有没有问题。”
“说起这事, 殊强哥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起没在的胡殊强, 胡家几人的脸色都不好。
特别是胡老爷子, 这怒气说来就来, 狠狠一拍沙发扶手气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那个……咳咳……那臭小子实在丢分, 说起来我都挂不住这张老脸。”
“爸,您消消气。”胡殊荣上前拍背。
缩在客厅一角的年轻人中, 挑染了几缕粉色的年轻女生面露不屑。
不满情绪冲天而起。
其中好像对峦星河与松师傅几人尤其不满,被刘海遮盖大半的眼睛从几人脸上划过,视线不屑又鄙夷。
峦星河半边脸都被看麻了。
转头看向视线来源,翘起唇角冲对方笑了笑。
女生竟“切”了声。
声音虽小,但却吓了身旁另一个女生大跳,想都没想就抬手捂住了她的嘴。
胡老爷子立即看了过去,目光扫过几个状如鹌鹑的年轻人冷声道。
“我们胡家,真是一辈不如一辈!”
松老爷子也有同样烦恼,目光随胡老爷子一起落到那几个年轻人身上:“我家何尝不是, 孩子们都不愿学风水之术,长辈也强求不得。”
就是强求不得, 才只能亲眼看着松家一步步衰败。
若不是引雷符还能保住风水世家名头十几年,松老爷子甚至怀疑松家就要败落在他手上。
“爸爸要结婚跟封建迷信有什么关系!”头发挑染的女孩突然质问出声。
众人所有目光都聚集过去,女生更来了勇气,一把挣脱开旁人的手,干脆站起来。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男人不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吗!”
一句男人,将客厅全部的男人都包含了进去。
胡殊荣脸色大变, 大呵:“胡梦琪,还不快闭嘴。”
“梦琪。”旁边女生急得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胡梦琪更是鄙夷地望了圈众人:“我从国外回来是参加爸爸的婚礼,可不是来捉什么鬼的!”
说完,女孩子抓起旁边女生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客厅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胡家的第三代。”
胡老爷子怒极反笑,眼中的失望之色毫不掩饰。
“眼界狭窄,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看到的就是世界真实,连最基本的求同存异都无法做到,就这点心胸,我们胡家产业又怎么管理得下来。”
老爷子的是声音很轻很淡,但每吐出一句,胡家人的神色一个比一个都要害怕。
最后一句落下,意味着胡梦琪是彻底断了继承胡家产业的希望。
胡殊荣重重叹气,警告似地看向自家的三个孩子。
不看不打紧,一看差点眼前一黑,气得破口大骂。
小儿子埋着头,右手抓着手机不停划拉,就是一只手受伤都没能让他消停下来。
怕惹怒父亲,胡殊荣硬是将怒气忍了下来。
“算了算了!都是命。”胡老爷子看得开,半是洒脱半是失望透顶地对松老爷子说:“反正死了也看不到,管那么多做什么。”
傅盛突然倒吸口凉气,看向峦星河:“就算变成魂魄,也是能看到在世亲人的吧。”
曹父和那个闽水不就是……
“登记造册在生死簿内的亡魂死后会有阴差来接应,头七可回家一次,之后……”
之后的事峦星河就没法详说,毕竟生前功过自有阎罗殿判定,是人是畜生亦或是入地狱都有定数。
几位上了年纪的都特别感兴趣,还想抓着峦星河多问几句。
“你就是峦队长!”
峦星河被声音吸引,起身看向自己身后。
又惊又喜叫出声的白胖青年满脸衰色,看到峦星河正脸,差点没哭出声来。
“胡天翔!”
胡殊荣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侄女刚被排出继承人行列,自己二儿子就来作死。
“真的是峦队长。”
青年就差没当场给峦星河一个拥抱,至于老爸的吼声,就这么被忽视了。
峦星河挑眉,哭笑不得“霉运当头?”
青年带着哭腔的音调和私信里的语音有些相似,加上一脸衰样,确实当得起霉运当头四个字。
“是我是我,峦队长……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吗!”胡天翔说哭就哭,委屈巴巴地用手背抹了把眼泪。
“……”
这一幕颇让人无语,就是胡殊荣也被儿子吓了跳,慌张追问原因。
胡天翔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
抽抽噎噎半晌,好不容易才把最近一年的遭遇说完。
说霉运当头都有些轻了,胡天翔经历的全都是大大小小的血光之灾。
从最初在公司里被热水烫伤起,到后来砸破头,摔断牙齿,出车祸腿骨折。
腿终于养好,坐公交都能遇到车祸,全车就他一人手甩在栏杆上……断了两根手指。
“我想去找你,可每回走到半路都得出事,我都怕了。”胡天翔又说。
峦星河都想为胡天翔的衰竖大拇指。
抬头看向虽倒霉但并没有生命之忧的年轻人,有些意外。
天生福运之人,加之心底纯善,无形中做了不少好事,这辈子本应是个不缺吃喝财运滚滚的命格。
不过……
运气好像被某种外力强行切断,如果不是福运天成,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
“你怎么不跟家里说!”胡殊荣心疼不已,求救似的看向松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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