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汀
峦凌羽不解,悄悄挣脱开钱恒的胳膊,自顾自将箱子提到桌上放好。
“孙驰,你爷爷难道没说吗?”钱恒又转头看向眼镜男。
孙驰无奈叹息,随后点点头,但明显对钱恒的对话不敢兴趣,点完头就利落地转身。
他的床与峦凌羽正好相对,经过时,鼻尖飘过一阵淡淡的奋水味,以及很淡的合香气。
衙水味应该是用来遭盖合番的气味。
“可不是,我爷爷说你叔叔肯定是向安市最厉害的风水师!”
孙驰语气很激动,可一说完宿舍的其余三人都不用程度地露出异样神色。
孙驰眉头皱得更紧,眼底甚至划过一丝鄙夷。
吴伟整个人就像是云里雾里,不由自主地跟着重复了追:“风……风水师?”
峦凌羽满脑子都是最厉害风水师几个字。
在他印象里,叔叔只是会些简单的玄学术,风水应该不精通,更别提大师两个字。
要真论相宅,峦凌羽自信才勉强算得上个师字。
钱恒将几人眼神尽收眼底,气恼于大家不相信自己,声音不由地提高了几分。
“你叔叔当年梳理的法器如今还在我家老宅供着,不是大师怎么能有这种能力。”
孙驰终于没忍住冷哼了声:“什么风水,都是些封建迷信!”
“孙爷爷听到你这么说肯定会气死。”钱恒挥了挥拳头:“如果不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知道你什么德行,我一定揍你。”
孙驰皱眉。
“如果真有那么玄乎,你倒是现场给我展示展示啊,我爷爷成天说什么气场,我怎么一点都看不见。”
“那你是没那个缘分,我哥就能看见。”
“在我没看见之前谁说都没用。”
两人旁若无人地争论起来,倒是把峦凌羽抛在了脑后。
整理好床铺后,峦凌羽坐下,拿出手机给峦星河发了条信息过去。
【叔,你是风水师?】
问得直接,峦星河的回答更是干脆。
【略有涉猎。】
【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1
【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其实仔细想想钱恒所说的事,再与爸妈经常提到什么平安符相联系,峦凌羽已经相信峦星河确实是个风水师。
但相信归相信,却没想过在风水师前头再加个大字。
【你厉害,你最厉害。】
像是哄小孩子的信息很快回复,峦凌羽翘起唇角,终于满意地笑了笑。
以后家里人都得是他罩!
*x*
随着在宿舍生活越久,峦凌羽对宿舍三人的了解就越发深了起来。
孙驰看似阴郁冷漠,其实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极其抗拒出自风水世家子弟的身份。
钱恒同样出自风水世家,性子跳脱欢快。
钱孙两家是世交,不过他们都是家族里不受宠的子孙,所以很少有机会接触核心传承。
用钱恒的话来说,他们俩都是被家族放弃的人,说白了就是普通人。
而吴伟在他们宿舍才算是个真正的普通人,很没存在感那种。
自从知道峦凌羽是查星河侄子后,钱恒抓着机会就祈求能一堵风水大师的真容,不惜化身为狗腿子跟前跟后。
愿望终于在大二开学没多久后得以实现。
峦星河双手提满大包小包,在辅导员带路下,大大咧咧进入了305宿舍。
“叔,你怎么来了?”
峦凌羽才刚睡醒,翘掉早上的理论课后,理直气壮地赖在床上玩着手机。
峦星河皮笑肉不笑地抬头:“你翘课?”
峦凌羽一凛,迅速翻身坐起:“只有这么一次。”
“峦大师!”
宿舍四个人,只有孙驰按时上课去了,翘课多得注定挂科的钱恒猛地翻身坐起。
峦星河皮笑肉不笑地抬头:“你翘课?”
峦凌羽一凛,迅速翻身坐起:“只有这么一次。”
“峦大师!”
宿舍四个人,只有孙驰按时上课去了,翘课多得注定挂科的钱恒猛地翻身坐起。
幅度之大,连带着床都跟着摇晃了几下。
只见他麻溜地从床上爬下,只穿着条大红内裤冲向峦星河。
…..”
场景实在辣眼睛。
峦凌羽就差捂住眼睛,不忍直视朋友白斩鸡似的身材。
“你……你好。”峦星河也被吓了跳,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一番鸡飞狗跳的互相介绍后,峦星河立刻想起了钱恒所说的人是谁。
“钱师傅是你爷爷?”
“是。”钱恒恭恭敬敬地回答。
“你不是一直说有事要求我叔叔吗?”峦凌羽有些奇怪,平日里昨咋呼呼地人今天缩得跟鹤鹑似的。
峦星河放下手里的东西,顺势坐到椅子上笑着问道:“你说。”
“我想.想请您教教我怎么才能看见法器的气场。”钱恒正色。
峦星河不解。
钱恒沉下脸,露出副忧伤得不像是他的神色。
经过他这么一说,峦凌羽才知钱恒和孙驰的日子并没有外人看来那么舒坦。
钱家家大业大,想要根基牢固,传承尤其重要。
就算他是嫡系长孙,因为看不见法器气场,从六岁起就几乎被排除到了继承人之外。
他爸为争夺当当家人位置,确定他没用后觉然又带回来个能看见气场的私生子。
那孩子只比他小三岁,钱恒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他妈妈也因为这事伤心过度,没几年就去世了。
孙驰之所以如此痛恨风水,也是因为他妈妈早些年生病家里人非说是因煞气缠身而没及时送去医院。
孙妈妈因此而落下残疾,如今还只能靠轮椅行动。
所以孙驰成为坚定的唯物主义,拼命读书只想带着妈妈早日远离那个被封建秘境残害不浅的家。
峦星河听罢,只是看向峦凌羽,眸光中满是询问。
“叔叔,我没和他们说过我也会玄学的事。”查凌羽挠挠鼻翼,有些不好意思。
这一年多,科学知识是没学多少,峦凌羽用[先生鬼话]这个网名在坛上倒是闯出不小名气。
钱恒:“
…….”
“钱恒是吧?”峦星河突然又开口。
“是。”
“钱家放弃你是他们的损失。”峦星河轻笑出声,起身拍拍比自己还高的青年肩头:“但你确实不适合风水这一行。”
这话说得大家都是满脸迷茫。
孙驰进门就听到有人在这么说,没忍住冷哼一声,重重把书本往桌上一放,满脸鄙夷。
峦星河笑得却是更加灿烂。
“看来你们四人能住一个宿舍,这是天意。”
峦凌羽莫名其妙地看了圈舍友,是没听懂峦星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钱恒你耳朵上的耳钉是不是家里给的?”峦星河首先看向钱恒,他摸着耳垂迷茫地点头:“是我奶奶传给我的护身符。”
“你过来。”
峦凌羽眼色极快地关上宿舍门,然后一把拽起想破口大骂的孙驰,紧紧看着钱恒走向峦星河。
峦星河抬手取下两颗耳钉,随后转身从随身带的包里翻出颗紫色珠子。
珠子看着像是玻璃材质,透明得能看见其中蕴含着的黑色杂质。
峦星河把珠子交给钱恒:“握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松手。”
钱恒伸手握住。
下一瞬,整个人就像是被陷入梦魔似的扭动身躯,龇牙咧嘴。
汗水大颗大颗从他额头上落下,没几分钟就在地面形成了一圈水渍。
吴伟看得膛目结舌,指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钱恒:“他….”
他字还没说完,立即又被完全变黑的珠子所惊,改为指向钱恒手中:“珠….珠子。”
勁黑珠子中能明显看到黑雾流动,且随越来越浓。
上一篇:穿成用魔尊证道的未婚妻
下一篇:全京城都蹭我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