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虎皮喵
阮明芙能?摆脱周家?, 让这?一大家?子恶有恶报, 也是谢延昭出的力。对于一个才认识不到几天的人来说, 已经仁之义尽了。
狗男人做得太好。
哪怕现在反悔,阮明芙也找不到词来骂他。
她鼻头又酸又疼, 眼底的水雾越积越多, 从她细腻白嫩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谢延昭看着她这?副模样,动了动唇。
良久,这?才接着开?口道:“我只是想让你考虑清楚。”
“王八蛋!”阮明芙又气又急, 心头还泛着隐隐的酸涩,她泪眼模糊看不清谢延昭脸上的表情, 只能?依稀辩认面前高大的身影。
谢延昭指头微动, 却还是放弃。
“从一开?始你就不是真心想要娶我,”阮明芙抹了把脸上的泪, 咬着下?唇接着开?口道:“你跟许诸在医院的话, 我都听到了。”
阮大小?姐的骄傲不允许她再这?样狼狈地哭下?去。
“我就是为了报复你,”她吸了吸鼻子, “其?实你今天不说,我也要说的。戏演了这?么久,也该结束了。”
谢延昭眸色漆黑如墨。
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胶着了起来,竟让阮明芙有些喘不过来气。
他整张脸隐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面上的神情。
耳边的蛙叫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四周仅晚风吹动树木的沙沙声。阮明芙整个人突然?有些方?,她咽了咽口水。
一双清亮的大眼睛因刚哭过,仿佛水洗过般的澄澈。
她刚刚说了那种话,狗男人会不会在这?里把她杀了抛尸泄愤?
所?幸的是招待所?就在不远处,门?前挂着两个灯散发着柔和的橘色光晕,一看便十分可靠。
她飞快地跑到招待所?门?前,在进门?时回过头最后看站在不远处的谢延昭一眼。
他整个人仿佛与树影融为一体,不仔细辩认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阮明芙抿了抿嘴,敛下?眸中的思绪,转身便进了招待所?。
回到自己住的房间,想起刚才的事阮明芙眼泪又快掉了下?来。
狗东西!
王八蛋!
不过……她与狗男人,应该是……闹翻了吧?
她坐在凳子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双眼却不受控制地看向窗口。
阮明芙漂亮的桃花眼闪过一丝挣扎。
良久,她这?才打开?窗户,飞快地往楼下?看了一眼。却见树影婆娑,在高空明月的映照下?,底下?的景色一览无遗,却唯独不见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阮明芙:“……”
衬得刚刚纠结的她像个傻子。
对方?压根没把她放心上。
阮明芙觉得,她也不要将狗男人放在心里。
干脆拿着东西去洗漱。
待一身水汽地回来后,阮明芙整个人更烦躁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恨恨地捶了底下?的枕头一拳头。
烦死了!
……
昨天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半宿,第二天不出意外?地起完了。
一睁眼,已是早上十点。
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阮明芙昨天想了一晚上,今天算是想明白了。
她昨天都这?样了,狗男人还不来追她。这?说明什么,说明心里压根就没她。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再想他了!
阮大小?姐长得漂亮,从小?到大身边就没缺过追求者。男人嘛,下?一个更乖。
想通了的阮明芙只觉得通体舒畅。
狗男人不稀罕她,她还不想再见他了呢。
等下?就找人送她回去,以后再也不见!
阮明芙将窗户打开?。
今天竟然?起了风,天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仿佛看着要下?雨似的。果不其?然?,阮明芙在二楼吃完午餐回来,天上便落下?了雨丝。
一开?始是只星星点点的小?雨,后来变成了瓢泼大雨。
阮明芙的窗户开?着,微风裹挟着雨丝打在她的脸上,冰冰凉凉地特别舒服。
她将带来的东西全都归整了一遍。
还好她来的时候没收拾太多东西,要不然?让她这?么提回去,还不得累死她。
待翻到其?中一个包时,便见到里面的丝绒盒子,它?的旁边还有两只没拆开?的表盒。
这?是林淑与谢延昭先前给她买的只表。
原主也是有表的,还有不少,但自从下?了乡后,就没戴孝过。她穿过来后要上工,也没发戴。
幸好她没戴过,要不然?就不好了。
阮明芙将这?三件东西拿了出来。
她是个有道德的人,不属于她的东西绝对不拿。
一通忙活下?来,窗外?的雨都小?了,阮明芙的额头上也累也星星点点的汗。
她看着房间中的两个包,眼底闪过满意。
阮明芙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明的嘛。
只看朱虹收拾过一次,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可真是一个天才。
*
许诸昨天喝了不少酒,要不是胡宛宁临时给他兑了一碗解酒汤,估计今天都爬不起来。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还有点恍惚。
“要不……你今天就在家?休息吧。”
胡宛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一杯蜂蜜水。见他醒来,便递了过去。
“不行,”许诸猛灌了一口,这?才感觉舒服多了,“前些天还了不少新?兵,我得去盯着。”
胡宛宁白了他一眼,“你少去一天那边能?翻天?再说了,还有老谢在那儿?盯着呢,他的话可比你好用多了。”
可不是好用多了。
谢延昭往队伍前一站,就没人不敢听。
“对了,他们后来怎么了,有没有老谢灌醉?”
许诸是全桌最先倒下?的人,后面发生的事他哪里知道。
“还好意思说呢,”胡宛宁拿过杯子,没好气地道:“你们四五人都趴下?去了,老谢还没事。就这?……也好意思灌人酒。”
胡宛宁也是昨天才知道。
谢延昭是真的能?喝啊。
许诸:“……”
“不行,我得过去了。”
许诸一掀被子,直接下?床。
“……那也得吃点早晚再走啊……”
“不用了,我去队里随便对付一口。”
胡宛宁追出去,看着已经走到院门?口的许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低头一看,便见狗蛋正坐她对面,吐着舌头,尾巴甩得欢快,见女主人看过来,还兴奋地叫了一声。
胡宛宁:“……”
怪不得阮明芙喜欢它?呢,这?么看着还真怪可爱的。
许诸一路往部队走去,嘴里还哼了几句不成调的曲子,待他进了办公室,便心头一滞。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周围的人皆低着头,偌大的办公室,只有翻动纸张的声音。每个人都仿佛绷紧的皮筋,周围的气氛更是十分紧张,仿佛只有一点火星子,便能?将人炸得面目全非。
许诸打量四周一眼,这?才朝着不远处的吴刚做口型。
‘怎么回事?’
吴刚没有说话,却看着不远处关紧的房间给他使眼色。
许诸眉头轻皱。
却见屋子里的人皆一脸苦色地朝他使眼色,面露祈求。
许诸看了这?几人一眼,他也没有敲门?,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谁知一进去,就被吓了一跳。
谢延昭满脸严肃地坐在桌前,目光落在手中的文件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低气压。本来就凶,这?会儿?更是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许诸算是明白外?面的几人为什么会这?样。
他咽了咽口水,终究没有勇气开?口,只能?灰溜溜地在一旁坐下?。
谢延昭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紧绷的神情带着风雨欲来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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