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步千里
左景殊悄悄施展轻功追了上去,看到那个人正拿着弓箭,对着站在亮处的祁修豫瞄准呢。
左景殊随手捡了块小石头,向那个人扔了过去。
是不是打中不重要,左景殊的目的就是打草惊蛇,告诉那人,他后边有人。
果然,那个人拿着弓箭跑进黑影里,很快就不见了。
左景殊看到祁修豫好像回头看了一下,随后也跑开了。
他也知道他身后有人,这就够了。
左景殊转回身,继续向壁州城外掠去。
出了城,左景殊就放出烈焰,她趴在烈焰背上闭眼休息。
连日来有些紧张劳累,左景殊感觉有些疲惫,她慢慢睡着了。
“咴咴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烈焰的示警声。
她立即坐了起来,看到前边很远的地方,有几堆篝火,火堆很大很旺,照得那一方天地红通通。
火光里,能看到四周有些人影在晃动,旁边还有几辆马车。
左景殊把烈焰收进空间,向篝火奔去。
按理说,现在已经半夜了,正是寒凉之时,通常这时候,大家应该在睡觉。
这些人不睡觉,他们在干吗?
很快就靠近了,左景殊才看明白,原来,这些人在动私刑,审犯人。
篝火所在位置,是官道旁的一个林子边。一棵大树上绑了一个男人,披头散发,身上血迹斑斑,低垂着头。
篝火四周,停了五六辆大马车,有十几个人围绕在一个年轻男人周围,而年轻男人,在看着被绑着的人:
“黄丙奎,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把藏东西的地方说出来,省得受苦。你说你连个后人都没有,这样的珍宝,你还想留给谁啊?”
那个黄丙奎没吱声,不知道是不是晕过去了。
左景殊小心翼翼地从旁边绕进了树林,紧贴在一棵大树后边,距离被绑着的男人很近。
她的对面,就是那伙审黄丙奎的人。
“来人,把他的眼皮给我撑开,我要让他看着我。敢不回我话,给我打。”
很快过来两个人,一个人用手撑开黄丙奎的双眼,一个人就对黄丙奎一顿拳打脚踢。
听着黄丙奎不时发出的痛呼声,他应该没有昏迷。
“黄丙奎,本少爷再问你一次,你说不说?”
黄丙奎还是没有说话。
“把他的左手给我卸下来。”
一个人过去就是一刀,黄丙奎一声惨叫,左手掉到地上,手腕血流如注。
“黄丙奎,再不说,本少把你另一只手也剁下来。”
男人抬起头,左景殊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说道:
“袁俊之,我的东西你就不要惦记了,我是没有后人,可我就是做了鬼,我也会守着它,不会送给你的。”
袁俊之?
不就是祁伯伯讲的那个,皇后的小弟吗?
不是说他去京南一个县里抓鸟去了吗?
是了,左景殊想起来了,这条官道是通向京城南门的,这里正是京城南边啊。
“娘的,既然你想做鬼,那就不用做人了。来人!”
袁俊之指着黄丙奎咬牙切齿地说道:
“把他的肚子给我剖开,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肠子和心肝肺是怎么被一块一块烤熟,再喂给他吃的。”
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手里提着把剑。
一阵微风吹过,没有人看到,黑暗中的左景殊轻轻地一扬手。
眼看着就要走到黄丙奎身边了,过来的二人踉跄了一下,都摔倒在地,很快不醒人事。
慢慢地,袁俊之和他的跟班都倒了下来。
左景殊等了好一会儿,看到再也没有人能动的时候,她才拿刀砍断绑黄丙奎的绳子,同时拿出些药粉要给黄丙奎止血。
黄丙奎看了左景殊一眼:
“小兄弟,不用费劲了,他就是不砍我的这只手,我也活不长了。你且躲起来。”
左景殊立即藏身在树林的阴影里。
黄丙奎说着,向前边走去,他从地上捡了把剑,来到袁俊之身边,把他弄醒,挥剑砍断了他的脚筋。
袁俊之惨叫不已,黄丙奎用剑指着他:
“我没死在你手里,我也不会要了你的命。
你这一辈子,喜欢个新奇的物件儿,为了这,害了多少人命。
为了不让更多的人葬送在你手里,你就做个瞎子瘸子吧,这样能省不少事。”
说完,黄丙奎手起剑落,对地上不停哀嚎的袁俊之说道:
“我相信人世间有轮回,有报应。看看,你的报应不是来了。没有眼睛,我看你还怎么欣赏新奇的东西。
腿不能行,我看你还怎么跑这么远来弄一件东西。”
黄丙奎说完,狠狠踹了袁俊之一脚,把他踹昏了。
左景殊走出阴影,黄丙奎来到她身边,轻轻说道:
“京城向北六十里处……那东西你拿走吧,算是报答你的恩情。”
左景殊摇头:“我可以帮你取来。”
黄丙奎似乎笑了笑:
“倒是有件事想拜托你一下,请你把我埋在刚刚绑我的那棵树东边,不用立碑也不用立坟头,随意在树上刻个圈儿就行。”
左景殊劝道:“人活着就有希望,不到最后,不要走死路。”
“哈哈。”
黄丙奎看向黑乎乎的远方:
“我这一辈子,吃过苦,享过福,恨过也爱过,老天算是对我不薄,我真的没什么好抱怨的。
我的身子这一路上,被他伤得很重,活着就是遭罪,死了倒是解脱。辛苦你了。”
黄丙奎说完,提起剑迅速向脖子上一划:
“那东西……如果你不想……送人,就不要拿到……人前,你自己留着欣……赏就好。”
左景殊郑重承诺:“我记下了,谢谢。”
左景殊按照黄丙奎的要求,把他埋在那棵大树下,然后,骑上烈焰,火速赶往京城。
左景殊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直奔绣庄。
谢兰姿看到她回来了,别提多高兴了:
“小姐,你回来了?”
左景殊点头:“家里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谢兰姿向胡氏居住的房间看了一眼,就悄声把左景殊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向左景殊讲了一遍:
“汪婶子现在就在咱们绣庄。她刚刚还来问我,有没有东家……不,汪先生的消息。”
左景殊却在想张阳,他卖了胡氏和自己的房子,这么快就搬走了,应该是买到了合适的房子了。
左景殊对谢兰姿说道:
“别说我回来了,我出去一趟。”
左景殊把张阳家附近的几个牙行都跑了一遍,终于探到了张阳新居的地址。
左景殊又安排了一番,这才回到绣庄。
胡氏听到谢兰姿叫左景殊小姐,立即上前来,笑着问道:
“请问小姐,有我儿子的消息吗?”
左景殊笑着回答:“你儿子没事儿,他是被人诬陷的,现在应该能回家了。”
胡氏很高兴:“好,好,回家,回家。家……”
她忽然想到,她和儿子,已经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再甩自己几个嘴巴子,房契写了那小贱*人的名字,害得自己和儿子没了容身之地。
儿子没事了,这比啥都强。
对了,儿子没事,赎儿子的银子还在,可以买房了。
哈哈哈,他们可以买个像样的房子,自己和儿子一家四口住着,好好过日子,多开心。
想到这里,她问左景殊:
“小姐,我儿子他现在在哪儿,我能见见他吗?”
左景殊笑着点点头,然后她和谢兰姿一起上楼了。
胡氏纳闷了,她俩怎么不理人就走了呢?
“娘!”
胡氏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震,猛地转过头来,看到汪子真笑容满面地站在面前。
“儿子,儿子。你没事太好了。”
胡氏上前抱着汪子真放声大哭。
她把这些天受到的委屈全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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