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步千里
其实,母后是希望你们三兄弟能够和睦相处的。”
祁修宸点头:“母后,我会的。”
第247章 247 当年咱们扔的那个孩子,现在还活着吗?
工部给后备营的军棍做好后,陈强带人把军棍拉回后备营,立即分发下去,人手一个。
兵器到手,他们立即开始进行正规的训练。
每天训练之余,就到左景殊的地里锄草。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
这天,左景殊去后备营看了陈强他们的训练后,就骑马去了自己的地里,查看土豆出苗情况。
今年春季,大熙国京城这一带,雨水调和,日照充足,左景殊看到自己的地里,出得刷齐的土豆苗,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只要今年别出现大的自然灾害,那就丰收在望了。
左景殊准备回城找祁修豫和骆居庸,商量酒楼开业的事情。
城门外,左景殊把马收进空间,想要徒步进城。
在城门口,她看到一对穿着破烂,赶着驴车的中年夫妇,他们也要进城。
本来左景殊没太在意他们,可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听到夫妻二人谈话中提到“庆江”二字,左景殊就留了意了。
是老乡啊,如果是云台县的就更好了,还可以打听一下家乡的情况。
她已经来京两个月了,很惦记家里。
夫妻二人东张西望地要在城门附近找个客栈,左景殊假装和他们同路,悄悄地跟在他们后面,想听听他们会不会再提到庆江。
哪里知道,二人刚刚住进一家简陋的小客栈,就吵了起来。
男人雷大胆,指着女人夏婆子的鼻子骂道:
“你个成事不足的死娘们,多少好事毁在你的手里。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你笨得要死,凡事都要听我的。
你可倒好,偏偏要自己拿主意,差点坏了大事。再有下次,老子休了你。”
夏婆子很委屈,她也是好心:
“你……你不是说,什么事情都要打听清楚吗?我看刚刚那人应该是个本地人,就随口问了句。”
“你个蠢货,就是要问,也不能直截了当地问啊,你是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住在这里?”
夏婆子也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了:
“当家的,以后这些事情,你说咋做就咋做吧。”
雷大胆气哼哼地瞪了夏婆子一眼:
“咱们刚刚进京,今天就好好歇着,买一套差不多的衣服。明天一大早,你去找找你以前的老关系,看看能不能把你带进项府。”
“当家的,就我自己去啊?万一古妈妈不给钱,叫人把我抓起来怎么办啊?”
“你放心,我会在后门那里等你。”
夏婆子还是感觉有些胆怯:
“当家的,你说项府应该不会搬走了吧?”
“你以为是咱们乡下人,说搬就搬吗?人家家大业大的,想搬哪那么容易啊。”
“这都十五六年了,也许人家升了官,换了大房子呢?”
雷大胆一想,有这个可能啊:
“咱们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项家是什么户部侍郎,没准真的升官儿了。
你叫小二帮你随便做点吃的吧,我去打听打听。”
雷大胆离开了小客栈,左景殊不远不近地跟着。
项家?户部侍郎?
左景殊想到,十几年前,骆居庸的舅舅项深,不就是户部侍郎吗?
难道说,这两个人是来找骆居庸舅舅家的?
左景殊跟着雷大胆,看他左拐右拐地来到项府。
她看到雷大胆看了看府门上的匾额,又点头哈腰地向门口的门房询问了几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脚步轻快地回客栈了。
这夫妻二人,知道项家住在这里,不直接找人,却要住客栈,绝对有问题。
自己和骆居庸是好朋友,遇到了这事儿,还是关注一下,万一他们要对项府不利,自己也好给骆居庸报个信儿。
雷大胆回到客栈他们的房间里。
“当家的,他们没搬吧?”
“恩,没搬,还升了官儿。”
“当家的,你说,当年咱们扔的那个孩子,现在还活着吗?”
雷大胆怒喝:“你问我,我问谁。”
一再地被训斥,夏婆子也怒了:
“你吼我*干啥?当年如果不是你把咱们的辛苦钱输光了,咱们又怎么会把那孩子扔了?
孩子不扔,现在也十五六岁了,人家大户人家的孩子,肯定长得不孬,嫁个好人家,没准咱们现在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你给我闭嘴!你现在怪起我来,从京城回庆江这一路上,你照顾孩子没个耐心,经常把孩子打得哇哇大哭。
你如果对孩子好点,我也不会嫌烦躁去赌输光了钱,那咱们现在就有个十五六岁的女儿了。”
“你赌钱还有理了。”
“你不是说,回了通北镇,咱们没钱了,可能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养得活儿这女娃儿。
我说返回云台县城卖了她,你又说,孩子怕是得了什么病,一直哭闹,恐怕卖不上什么好价钱。如果被人追问起来倒不好,这才把她扔山上的。
现在你倒是怪起我来。”
左景殊听到这里,心里大惊:
“他们扔的孩子不会是我吧?时间地点都对得上啊。”
她继续听下去。
第248章 248 你不是要买个孩子吗?
夏婆子很伤心,她哭了:
“你和人打架伤了根,害得我这辈子当不了娘了。我一直就想弄个孩子养着,男娃也好女娃也好。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我们手里又有银钱,买了一个,还是大户人家的。偏偏又因为你输光了钱,养不起了。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呜呜呜……”
雷大胆听了夏婆子的哭诉,想到她往日的情分,有些不忍:
“行了,别哭了。咱俩现在年纪也不算大,等这笔钱到手,我们再想办法买个好人家的孩子,把孩子养大,以后好好过日子。”
夏婆子停止了哭泣,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可惜,一直没有实现:
“当家的,你说真的?你不会等钱到手了,你再去赌吧?”
雷大胆有些不耐烦:
“你怎么总是喜欢揪着这事儿不放呢?”
夏婆子叫道:“你自己说,哪次家里有钱了,不是被你赌光的?我都做不了娘了,我也没怪你,跟着你吃糠咽菜,担惊受怕。
你现在说这话,你对得起良心,对得起我吗?”
雷大胆想再喝斥她几句,想到明天还需要她进项府找人,就忍了下来:
“行了,都是我的错。你这也没叫个好点的菜,明天说不定咱们就能有钱了,今天好好吃一顿,明天才有力气弄钱。
我找小二要个好菜。”
雷大胆说完找客栈伙计去了,他很快就回来了,端了一盘子肉菜:
“老婆子,跟着我你受苦了,等这钱到手,咱们弄个孩子回去好好过日子。”
夏婆子很好哄:“好,你要说话算话啊。”
雷大胆直点头:“我保证说话算话。”
看到夫妻二人和好了,左景殊就要离开。
“当家的,项家人升了官,那个古妈妈应该还在他们家吧?”
“你不是说,古妈妈是项家夫人的奶娘吗?项家夫人是正室太太,只要她不被休,古妈妈自然还是跟着她主人,还在项家啊。”
夫妻俩边吃边聊,左景殊又收回脚步,接着听。
雷大胆又问道:“老婆子,十五六年了,你还记得古妈妈卖给你的孩子,是谁家的吗?”
夏婆子哼了声:“你是不是傻?这样的事儿她瞒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告诉我?
宝红是在他们花园的后门,把孩子交给我的。我想,这丢孩子的人家就算不是项家的亲戚朋友,也和项家有关系。
你想啊,如果他们在别处弄的孩子,怎么会跑回家里把孩子卖掉呢?”
夏婆子回想起当年的情景。
十六年前,早春,京城。
雷大胆两口子,在老家通北镇混不下去了,就跟着邻居来到京城讨生活。
他们在贫民区租了间四处漏风的房子住,雷大胆就到处做短工,夏婆子就拐筐走门儿串户,卖些女人用的小物件儿。
因为她嘴甜东西好,会奉承人,要价也公道,她深受一些大户人家丫头婆子的喜欢。
就这样过了两三年,两口子攒了有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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