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步千里
“你天天就知道要我闭嘴,闭嘴,便宜都让人家占了,你个蠢货。”
“二伯娘说你家人少,你的意思是大伯家人多呗?”
陈氏哼了一声。
左景殊看着左作平:
“爷爷,分家吧。现在各家住各家的院子,收的土豆按人头分下去,秋天交了税,剩下的玉米也按人头分。既然是我张罗盖的房子,那盖房子欠的外债,我一个人背。只不过,从今天开始,咱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那样,就不存在什么吃亏占便宜的说法了。哥哥们上学的束修,各房自己掏。”
“我们为什么要自己掏?”
陈氏一指钟遥:“他又不是左家人,他的束修你能替他交,你三哥四哥的你为什么不能替他们交?”
“二伯娘,钟遥是孤儿,没爹没娘,现在他算是我们三房的人,和你没关系。我们三房愿意养着他,怎么滴?”
钟遥站起来要说什么,被左景让捂住了嘴。
“爷爷,分吧。只是咱们不去官府备案,对外还说是一家就行。我实在受不了,每次我要说点啥,二伯娘都会提不同意见。分了家,我就是天天上房揭瓦,她也管不着,她也不会再被我们占便宜了。”
左作平点头:“行,分吧。”
左圣达大叫:“爹!”
左作平笑了:“老二,你自己当不了家,也做不了主,你就少开口,因为你说啥都没用,没人听你的。懂了吧?”
左景殊点头:“爷爷说得对,不过,爷爷,你别忘记了,二伯家现在是三哥当家,只不过呢,三哥更做不了二伯娘的主。哈哈。”
左圣达似乎还要说什么,被左作平举手制止了:
“特特说了粮食要怎么分,我再说一下地要怎么分。反正都是薄地,就一家一块吧。分完以后,秋天收了玉米,就各房种各房的地吧。圣元,你写字据吧,一家一份儿。”
“爷爷,我建议,最大那块地给二伯家,我家的地给大伯家。”
左作平:“行。”
左圣达看着自己阻止不了,这家还是要分了,就痛苦地低下头,难过得不行。
陈氏却面露喜色,她突然大叫道:
“不对啊,家里的地分了,房子和粮食都分了,家里还有牲口和车没分呢?还有左圣开做的买卖没分呢?”
左景殊笑了:“二伯娘,我分给你们房子,是因为,这本来就是给大家盖的,所以有你的份。粮食分了,是因为,那是大家一起种的,也有你们的份儿。地分了,是因为,那是爷爷置办的,也有你们的份。
可是,这买牲口和车子的钱,和做买卖的钱是我的,我自己的。我为什么要分给你?从来没听说,分家要分侄女儿东西的。”
“你为什么给外人不给自家人?”
“我-乐-意!大伯,快点写字据,写完我要回家睡觉。省得在这里受一肚子的闲气。爹,娘,没你们什么事儿了,你们回家睡吧,我一会儿就回去。哥,你和钟遥也一起回去吧。”
左圣元很快写完了分家字据,左作平左圣元和左景恭左景殊分别签了字,一家拿了一份儿。
左景殊一转头,看到左景恭正看着她:
“你看着我*干吗?这世间事,有的能选,有的是不能选的。比如……”
左景殊悄悄说道:“出身。你就知足吧,起码她还是疼爱你们哥俩的。”
左景恭忽然笑了:“行了,你快回去睡吧。别忘了把你床底下的小罐子拿出来,里边是我们哥几个给你采的花儿。”
左景殊心里一暖,无声地说了句:“谢谢。”
左景殊又过来悄悄和左作平说:
“爷爷,别生气哦,反正二伯家就在你们东院,也不远是吧?还有,你多想想我大伯和我爹,我们好过了,怎么也不会看着二伯和三哥四哥受苦。至于那个女人,哼哼,就看她的造化了。我呢,是眼不见心不烦。”
左作平听从孙女的劝告,和老妻回房间休息去了。
进了屋子,看着宽敞的房间,宽敞的大炕,心里顿时也敞亮了。
左家的新房子,一排三个院子,大房住中间的大院子,二房在东,三房在西。
左景殊家的房子虽然和二房一样大,院子却很大,因为那个臭水塘被左景殊圈在自己家院子里了,在院子的西南角。
分了家,左景殊想着,把二房和大房还有后罩房相通的地方全堵死,这样,在新宅子里,二房就是独立的一个院子了,在东南角,给二房专门开一个门,因为她不放心陈氏,省得以后有麻烦,这样一堵,一劳永逸。
陈氏不乐意,现在自己到大房和三房去,还得从大门进去。她想找左景殊说理去,被左景恭拦住了:
“娘,如果特特生气了,把咱们二房撵出来,你说怎么办?咱们搬回老房子去?”
她才不回去呢,陈氏消停了。
左家原来的房子,原本左景殊想留着干点啥,可一想,离新房太远,又有皮氏那么个奇葩邻居,还是卖了省心。新房子后边的后罩房,也够用了。
盖完了房子,还剩下不少的木头石头和土坯,都拉到左作太家,他们家地方大,可以选个合适的地方盖几间房子,留着养点鸡鸭猪什么的。左克华在时,娘四个什么也不养,地方是大,可都闲置着。
现在分了家,左景殊他们三房地都不要了,她也就不操心地里的事情了,反正她爷爷会管。
买卖上的事情,左圣开在做,她只管分钱就行,小驴车归左圣开用。
马车左圣泰赶着,马也归他伺弄,牛车归左作平用。
左景殊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她还是天天去悬崖那里练轻功。
有人的时候就步行,没人的时候就用轻功飞行,或者骑着烈焰。
祁修豫和骆居庸从京城回来,来到悬崖边,看到左景殊一跃飞上悬崖,都惊呆了。
第46章 046 你家应该不缺钱吧?
“修豫,我没看错吧,那是左景殊吧?就那悬崖的高度,我现在也就刚刚能飞上去,我可是练了十几年轻功了,她这才学了几天。”
祁修豫更加震撼,这丫头这么刻苦,她是真的担心被人欺负啊。她现在有了这成绩,就算她天赋再好,应该也是付出了很多的时间和毅力的。
正在练功的左景殊,仿佛感受到二人的注视,抬头看到他们,就一纵身飞掠过来:
“你们回来了?回去一切可还顺利?”
祁修豫看她一头的汗,应该很累了:
“坐下歇会。我们回去很顺利,皇上还夸了我们。我就趁机向皇上请了假,我母亲有寒症,我准备在这里等到秋天找山参给她补气血,猎火狐给她做件皮裘。”
左景殊有些疑惑:“你家应该不缺钱吧?就算这山上有山参,能不能找到也要看运气,火狐也是。以你们的身份和地位,在京城弄这两样东西,应该也不难吧?”
祁修豫回答:“是不难,可这山参需要新鲜的才好,火狐要现猎的才暖和。京城虽然有,谁知道他们弄回去多久了。”
左景殊忽然想到空间里的箭,她回家以后,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看了,上面有个很小的“豫”字。
受伤的是闪电,闪电的毛是白色的,可能祁修豫没遇到火狐,看到了闪电,觉得弄张白老虎皮回去也行。
看来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偷偷告诉奔雷和闪电,它们的死对头来了,让它们除了捕食,尽量别在外面瞎逛了,太危险。
祁修豫看左景殊眼珠转来转去的,肯定是在想事情,就笑着问道:
“你想什么呢,那么认真?”
左景殊自然是不能说实话了:
“嘿嘿,我在想,这轻功我已经能跳上那个悬崖了,也不算太差劲,我以后继续练习就行了。我还想学点别的功夫。”
让他教自己武功,是不是他们进山里捕猎的时间就没那么多了,奔雷和闪电也就更安全了。
祁修豫看着面前面色红润的女孩,正笑意盈然地说要学武功,他想了想,自己学的武功哪种比较适合她。
“你喜欢用兵器吗?”
“兵器?”
左景殊这才想起来,这个时代是冷兵器时代,自然是用兵器的。
“剑,棍,鞭都行。剑如果是软剑就更好了,带着方便。”
平时收进空间,如果是软剑或鞭子,拿出来时就说是缠在身上的。如果是棍子,要怎么解释?
其实祁修豫就是用软剑的,他也嫌普通的剑带着费事。
他站了起来,随便找了根树枝:
“来,棍法和鞭法有些相似之处,你就当这是一根鞭子,等以后有机会我帮你弄根鞭子。”
左景殊一听祁修豫要教她鞭法,高兴地也捡起一根棍子:
“鞭就是鞭,棍就是棍。你就先教我棍法吧,等有了鞭子我再学鞭法好了。”
二人就又开始教和学。
骆居庸就在一边看着。
左景殊因为有了内力,她又是个大力士,记住招式以后,她就开始自己练习,一根树枝也能让她舞得呼呼作响。
“修豫啊,我看,你这天才的名头应该让出来了,这丫头天赋可是比你高多了。”
“恩。”
祁修豫很认同骆居庸的看法。
以后应该想办法给这丫头弄根鞭子,女孩子还是用鞭子更好,感觉不那么暴力。
左景殊很快就把祁修豫教得这套棍法学得烂熟。
骆居庸笑着凑过来:“修豫啊,就这丫头学习的速度,你这些本事用不了多久就被她榨干了。”
祁修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榨干’是这么用的吗?”
骆居庸不以为意地说道:
“是不是这么用的,你听明白了就行呗,这事儿用不着斤斤计较。”
左景殊又把棍法练一遍,对二人说道:
“你们还住在云台县城啊?时候不早了,我也要下山了。”
其实她是准备二人走了以后,就给奔雷和闪电报个信儿去。
三人一起下山了,看到二人骑马走得看不见了,左景殊回头就向山上掠去,找到奔雷住的山洞:
“射闪电一箭那个人来了,你们没事的时候就不要出去了。还有,那人我认识,也不是坏人,就是想给母亲弄几张火狐皮。他帮过我,你们不能伤了他们两个,知道吧?”
俩虎答应这段时间尽量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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