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步千里
项深一下子想起来了,有一次,于丁汇报说,粮库后墙塌了,想支点银子重新砌一下。
记得当时他还夸了于丁几句,说他工作细心,然后给拨了银子修后墙。
“舅舅,这个后墙是用石头砌的,然后抹上泥,把缝隙填上。
这里的泥颜色深些,应该是砌墙的时候抹的。”
项深想到这个后墙外边,就是一条大路,直接通向官道,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记得很清楚,于丁说,既然砌一次,那就砌得结实点,可能工期要长些。
他还鼓励于丁,好好砌墙,其他工作他会派别人帮于丁干的。
那次砌后墙,好像砌了八天。
哈哈,八天,多少粮食运不走啊。
项深神不守舍地跟着左景殊回了家。
“桃桃啊,咱们也不能因为于丁砌了后墙,就说粮食是他偷的吧?”
“那是啊,如果你说是他偷的,我相信,他保证有一百八十个理由为他自己开脱。
弄不好,还要说你嫉贤妒能,诬蔑下属。说偷盗粮食的是你,你是‘贼喊捉贼’。”
项深慢慢坐了下来:
“这事有些棘手,需要收集证据,没证据说啥都是空谈。”
左景殊笑了:“舅舅,没事儿。只不过,以后你要小心这个人。”
项深急了,怎么会没事呢,丢了那么多粮食,上头早晚会知道的。
“桃桃啊,你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我们户部的粮食,都是有特殊用途的。
比如运到边关作军粮,比如送到灾区做救济粮。
到时候拿不出粮食来,耽误了大事,皇上生气了,那是会砍头的!”
左景殊安慰项深:“舅舅,你放心,我会偷偷把粮仓里缺的粮食补上的。
你就当作不知道,和于丁还像以前那样相处。
不过,你一定要找个借口,把他调到别的地方,不能再让他继续管粮仓了。
我和祁修豫说一声,让他派人调察于家和于家的商队。
如果发现了问题,他自然会处理的。”
项深想了想:“嘉亲王插手的话,应该好办多了。只是,会不会太麻烦他了?
你们虽然是未婚夫妻,有些事情咱们也不能做得太过分,知道吗?”
“我知道了舅舅。”
于丁,唉,项深感叹,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于家居然做这种事。
假如今天桃桃不给他提醒,用粮的时候才发现粮食丢了。
就算皇上相信不是他偷的,他这个户部尚书也要承担很大的责任,这可是失职啊。
左景殊从项家出来,就去找祁修豫,把于丁的情况告诉他。
祁修豫握紧拳头,思考了一会儿,过来拍着左景殊的肩膀:
“这事儿交给我,你该干吗就干吗去吧。放心。”
事关项深,祁修豫知道左景殊很在意这个舅舅的,他郑重承诺,会办好这件事,不会让项深受到一丁点儿的连累。
“祁修豫,我空间里有很多的金银珠宝,你帮我换成钱,我想做点利国利民的事。”
祁修豫笑了:“你还要做啥?”
“到时候你拿出一半的钱献给皇上,就说是咱俩一起献的,记住,一定要说是咱俩的。
这样说,以后咱俩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皇上会看在钱的份儿上,网开一面的。
你再向皇上提个建议,说是可以用这钱,鼓励农民开荒种地。
至于具体怎么做,肯定会有专人做出计划的,咱们就不掺和了。”
祁修豫问:“如果我皇兄不想开地呢?”
“反正钱给他了,不开地损失的是他,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祁修豫笑了:“好,听你的。”
左景殊:“你找个仓库,我把金银珠宝放出来,其他的,就辛苦你了。”
祁修豫可怜巴巴地看着左景殊:
“我这么辛苦,你是不是应该做点好吃的犒劳我一下?”
左景殊像撸奔雷似的,把祁修豫好顿撸。
看祁修豫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左景殊心说,以后就把他当奔雷撸吧。
“祁修豫,说吧,你想吃啥?我给你做。”
祁修豫也没客气,点了一长串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明天吧,我做好了就来找你。”
她想奔雷了,想到山上看奔雷,顺便把仲术给她的东西收起来。
喜欢的留着,普通的就一起拿出来,换钱好了。
左景殊骑马直奔山上。
来到山洞,奔雷一家四口都在。
俩虎娃亲热地靠过来,左景殊一顿猛撸,然后拿些很多肉给它们吃。
又丢了一大块肉给闪电,这才给奔雷拿出两坛酒来。
奔雷喝了一点,然后把酒坛藏起来,留着慢慢喝。
左景殊不禁感觉好笑,虎的嗅觉很灵敏,它藏起来,闪电和虎娃就找不到了吗?
“哎呀!”
奔雷被左景殊突然发出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
吼!--怎么了怎么了?
第478章 478 我又不是母的,要那么漂亮干吗?
左景殊指着奔雷身上的毛:
“奔雷,你的毛怎么好像变颜色了?”
--是吗?我没发现啊。
“奔雷,走,到外面看看,洞里光线太暗了。”
--好。
奔雷出了山洞,站在阳光下。
左景殊围着奔雷转了一圈儿:
“真的,奔雷,你的毛颜色好像变深了,感觉要变成红色的了。”
--红色?
“是啊。你原来的颜色是红黄色带黑条纹,以黄色为主。
可你现在,虽然也是红黄色,却是以红色为主。而且,黑条纹也有些变淡了。”
奔雷满不在乎:--变就变吧,管它啥颜色呢。
左景殊却很在乎:“奔雷,如果真的变成了红色,那可太好了,多漂亮啊。”
--我又不是母的,要那么漂亮干吗?
“可我喜欢啊。”
奔雷转动大头颅看了左景殊一眼:
--母的就是喜欢这些没用的东西。
左景殊大叫:“你说啥?”
奔雷一惊:--我说出来了吗?哦哦,我说错了,我说你们母的喜欢的都是有用的东西。
唉,奔雷叹了口气,母老虎真麻烦。
“母老虎”左景殊又叫了起来:
“奔雷,闪电才是母的,我们人类不能说是母的,是女的。。”
奔雷很受教地点点大头颅:
--好吧,我知道了,你是女人类。
左景殊不想再和奔雷说这个话题了,下一个话题:
“奔雷,我觉得,你身上的颜色变深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认真想一下,你最近是不是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我想想,好像真的吃过。
“啥东西?”
--不认识。
左景殊怒了,揪着奔雷的小耳朵:
“你是不是想找死,啊,不认识的东西你也敢吃?中毒了咋办?”
--我觉得挺香的,就吃了一个。
“一个?难道说那东西有好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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