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步千里
“一家人好啊,希望你们能够同甘共苦,一直到最后。”
说完,他昂首阔步潇洒离去。
伍重看着项深:“大人。”
项深轻声说道:“回去再说。”
伍重跟着项深来到项府,项深叫来心腹:
“你去表小姐府上,看看她在不在家。在家的话,把她请到这里来,我有事相商。”
心腹走了,伍重一头雾水:
项大人说的表小姐是谁?请她商量?
项深和伍重一杯茶还没喝完,左景殊就到了。
左景殊已经画好了《平海日出图》,这是红尘佛大师定的。
另外,她还画了个二尺的斗方《听潮》,标价是一万两。
她把两幅画拿到《墨香斋》,告诉掌柜的,画挂一天还是一两银子,《听潮》如果卖出去,给半成的费用。
掌柜的很高兴,一万两的半成就是五百两啊。
他把左景殊的画都挂在显眼的位置,尤其是《平海日出图》,旁边写着“红尘佛大师已定”。
左景殊刚从《墨香斋》回到家里,准备去农庄一趟,就被找来项府。
“伍伯伯也在啊,舅舅,啥事儿?”
左景殊进了项深的书房,看到屋子里只有项深和伍重二人,也就没有啥避讳的。
伍重听了左景殊的称呼,顿时瞪大了眼睛:
“你们……”
项深笑了:“哈哈,伍大人,桃桃是我的亲外甥女儿。”
伍重联想到很多事情,也笑了:
“项大人,你可真是瞒得好啊。”
左景殊解释说:“伍伯伯,是我叫舅舅保密的。
你们想啊,我现在这个身份,是不是知道的人越少,对你们越有利啊?”
项深和伍重一齐点头,项深对伍重说道:
“桃桃说的不错,如果马运亨知道咱们和桃桃的关系,你说他今天会不会这么做?”
“马运亨?舅舅,他不是户部左侍郎吗?怎么了,今天他做啥对你们不利的事情了?”
项深就把早朝上的事情讲了一遍。
左景殊笑了:“伍伯伯,你还真的应该感谢马运亨呢。”
伍重有些发蒙:“为什么?”
“伍伯伯,你应该知道我种了很多地吧?”
“知道啊。可是,今天沙阁老说,要三百万斤粮食呢,你……有这么多粮食吗?”
左景殊微微一笑:“伍伯伯,我可是种了一万八千亩地呢。
就算一亩地收七八百斤粮食,你算算,我有多少粮食?”
伍重虽然没种过地,可他还是知道粮食的产量的,一般情况下,一亩地也就二三百斤。
如果年头不好,那就更少了:
“丫头,一亩地能产七八百斤粮食吗?”
“伍伯伯,我种的是土豆套种玉米,一亩地少说也能收七八百斤粮食。”
左景殊怕吓到他们两个,才说七八百斤。
左景殊种的地,用的是前世的种子和前世的种植方法。
别的不说,土豆套种玉米,虽然这个时代没有化肥,可是,左景殊用的是腐殖土,效果也不错。
一亩地收获的土豆加上玉米,能有二三千斤。当然,这还是比较保守的说法。
别说伍重了,就是项深听到一亩地能收七八百斤,也站了起来:
“桃桃,你说的是真的?”
“舅舅,我骗谁还能骗你吗?不过,你们要听清楚,我说的是,我种的地。
去年那一万八千亩地,只有五千亩是我种的。
其他的地,我接收过来的时候,已经种完了。”
项深和伍重感叹:“就是五千亩,按这个产量算,那也有很多粮食了。”
其实是项深没注意,他带人帮左景殊收粮食的时候,看到外甥女儿的粮食丰收了,特别高兴,根本没关心粮食的产量。
项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桃桃啊,你种了这么多的地,皇上知道吗?”
“知道啊,其中有两块地还是皇上和太后赏的呢。”
“那你种的地,这么高的产量,皇上知道吗?”
“这个我没告诉他。不过,我曾经暗示过他,说我种的地,产量比别人种的地高多了。
就是不知道皇上是不是相信了,我估计,他可能以为我在吹牛。”
粮食有了,项深和伍重就不愁了。
“桃桃啊,你刚刚为什么说,伍大人要感谢马运亨呢?”
左景殊笑了:“舅舅,伍伯伯,我的粮食本来就是准备给皇上的。
但是,我给的和你们筹措到的,意义可不同。
到时候,你们可以向皇上要好处。哪怕现在不要,这也是功劳啊。”
伍重对项深说道:“大人,如果咱们就这么拿出粮食来,马运亨会不会在朝堂上抢咱们的功劳啊?”
左景殊摇头:“舅舅,伍伯伯,我觉得,这个马运亨可能不是想抢你们的功劳,他很有可能是在算计你们。”
项深没想通:“他还怎么算计我们啊?”
“舅舅,他应该不知道我种了多少地,也不知道我的地收了多少粮。
我觉得,他让你们出这些粮食,没准只是第一步。”
“难道还有第二步?”
“你们想啊,我有粮,他让你们交粮,你们肯定能交上去,那他图什么啊?”
伍重想了又想:“你们说,他会不会觉得,这三百万斤粮食就掏空了丫头的粮仓。
然后,他再叫我们弄粮?”
项深一拍手:“比如--弄军粮?”
“对啊。”
项深点头:“我觉得完全有可能。”
第618章 618 丫头,皇上不会怪罪我们吧?
左景殊笑了,眨眨眼睛对伍重说道:
“伍伯伯,我种的那点地,哪里能收那么多的粮食啊,你筹措了整整三天,也才弄到二百八十九万斤。
你可一定要向皇上好好诉诉苦啊,让皇上知道你的功劳。”
伍重心思一动:“是啊,伍伯伯这腿都跑细了,为了筹到粮食,我是方法用尽啊。”
项深接着说道:“可不,现在大熙境内粮食真的不好买啊,都被南方来的人买光了。
咱们户部可是花了高价好不容易才买到这些,已经尽了全力了。
买粮款还是户部给人家打的欠条呢。我可是答应人家,逾期不给钱,要加利息的。”
左景殊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唉,看看,多么忠心多么勤劳的两个好官啊。”
“扑哧!”
项深指着左景殊的脑门儿:
“你这丫头,就别搞怪了,还是说正事吧。
桃桃啊,皇上应该知道我们说的是假话吧?”
“当然知道啊。我种了那么多的地,怎么可能连三百万斤粮食都拿不出来。”
伍重有些担忧:“丫头,皇上不会怪罪我们吧?”
“不会。你们想啊,皇上多精明啊,恐怕马运亨的话一出口,皇上就知道他的意图了。
如果你们被马运亨牵着鼻子走,皇上肯定会失望。
皇上会觉得,你们两个太傻,可能不太胜任目前的工作。”
说到这里,左景殊不由得想起前世的某部电视剧。
一个皇上,两个大臣,一忠一奸。
皇上每天的乐趣就是看着这两个大臣互掐,他看热闹的同时,怕他们掐不起来,还不忘拨拨火。
其实事情的原尾曲直,那个皇上心里门儿清。
项深和伍重都陷入深思中……
左景殊看着这两个正直有余,奸诈不足的长辈:
“舅舅,伍伯伯,我觉得吧,这当官呢,心机越多手段越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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