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师螺
他没有停顿地后防,变大的金刚杵准确挡住偷袭而至的镰影。
他刚松出一口气,就见那道镰影连停也未停,便倏然分散为漫天细碎残影,继续向他攻击。
度谨连忙调取周遭的禅牌进行抵挡,双手以一个轨迹的手诀掐出,手中的两枚金刚杵倏然飞出,高速旋转着向楼青茗袭去,而他此时的手中,则又出现了两枚。
这两枚于他手中继续高速旋转,形成漩涡风带,在眼见着有镰影冲破禅牌而入,他直接用土系的漩涡风带挡上。
再然后,风带破碎,闷哼响起,度谨身形一个翻转,彻底隐匿在龙漩摆的土棕色漩涡中。
观战台上的佛修们刚松出一口气,就见楼青茗倏然出现,手中无念夜镰又是一记凶月斩骨,将人直接从风带中劈出,然后长镰翻转,紧跟着又是一记大狱度魂。
楼青茗实力本身就不差,在接受过班善的指导后,更是又了质的提升。与同样刚刚将禅意晋阶至固态的度谨相比,超过不止一个档次。
在比斗台的其他位置,当楼青茗的禅镰佛影与度谨的禅牌正式相撞,只见大片的佛光自二者撞击处涌现,梵音刺耳,光芒四溅,那以独特轨迹运行的禅镰佛影则以缓慢且坚定的速度扎入数枚禅牌。
在佛修们屏息观看的过程中,度谨禅牌的运行轨迹已经受阻,还有数枚上,出现了点点皴裂龟纹。
当即就有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就有些厉害了!”
“而且这些禅镰佛影,好像……”
“好像什么?诶,真的好像!!”
如果只是单看楼青茗的这些禅影,似乎无问题,但当其与不远处残波比斗台上的战况结合观看,就会发现,楼青茗的禅镰佛影,与残波的禅刀佛影,在很多方面,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相似的运行轨迹,相似的所向披靡。
“应该是楼青茗从她契约妖修那边,学习演化而来的,羡慕啊。”
“能学习演化成功,这本身也是一种能耐,咱们现在就是想学,也根本学不明白。”
不仅是学不明白,由于修为上的差异,以及残波比斗台上的激烈状况,从招到人,都几成残影,他们根本看不清具体。
楼青茗这边的战况倒是能大概看清,却依旧无法分辨其具体轨迹,更遑论是学习。
“这可能就是天资上的差距了吧。”
“阿弥陀佛,慧根、悟性、运气,三者缺一不可,小僧懂的。”
比斗台上,双方的较量速度很快,短短时间,就已交手了十数个回合。
整个比斗台上,充斥了太多凌乱的禅意、攻势与虚影,这些都是他们互相为对方设下的障碍。
在如此情形下,度谨前后数次判断错楼清茗的位置,明明前一刻还根据龙漩摆内的感应,做出了判断,但等下一刻攻击过去时,又都会扑上一个空,踩不到点。
与他相反,楼青茗在他隐匿位置的判断上,却一次也没出错,即便是龙漩摆的内部是他的主场。
在如此态势下,双方的战况便呈现出了增长式的拉大,此消彼长。
度谨咬牙想要将战况挽回,但他原本能够作为的龙漩摆,却愣是被对方玩出了花儿。
眼见着楼清茗的身形在旋风带中随意翻转,却依靠的完全不是自己的规律,而是随着她的心意而动,度谨差点没用眉梢夹死她。
在又数个时辰的切磋后,空中的楼青茗倏然一击绝地心影,将他直接击出结界。
当主人消失,比斗台上的金刚杵也随之化为光点,龙漩摆随后消失。
楼青茗在渐弱的风带中又翻了个数个圈儿,才轻飘飘落地。
如此敬业的态度,谁也不能不去夸一句:好演技。
裁判长老:“第二十三号比斗台,楼青茗胜!”
度谨坐在地上稍微缓和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金刚杵收入储物袋,抹了把唇畔的血迹,拧眉看她:“我承认你比我厉害,但是,你如此演绎侮辱我,却是全无必要。”
楼青茗:……她没有,看她眼神。
“度谨道友误会,”楼青茗轻咳一声开口,“我的战斗风格一向如此,虚实相加,有些多变,与侮辱之类的绝无关系,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若非感觉发个劳什子的心魔誓言,有些小题大做,她现在就能随口一发,以证清白。
度谨站在台下静静地看着她,心中还在评估,就听不远处的元婴修士比斗台上,残波兴奋中带着娇气的哭音:“你这禅意真是弄得太狠了,人家的皮儿都破了。”
说罢,就是一顿禅刀佛刃的疯狂攻击,直接将人按着头的打,差点没一通操作直接将那位佛修长老送下台。
度谨:……
“度谨明白了,是我误会了。”
若如此演绎式的战斗,本为楼青茗的风格,那应该是与侮辱无关,只是心中不由纳罕,如此怪癖,为何之前没有听说。
他又向楼青茗行了一记佛礼,便转身回到观战台上调息。
楼青茗:……
她静静地看着度谨的背影,直觉对方还是误会了什么,只是还未待细问,就见台下又有不少人站起,而这些修士,则基本都是金丹中期。
“不知楼道友可需稍作休憩?”
楼青茗立即回神,将手中的长镰拄地,扬眉笑道:“暂时无需,师兄请上场。”
观战台上短暂地寂静过后,当即便有一道身影飞跃太上:“既然楼道友如此自信,那小僧就来会会你。”
裁判长老左右环视,倏然勾唇:“两位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那好,第二十三号比斗台,禅意与灵气斗法,开始!”
随着比斗台上的战斗如火如荼展开,观战台上闻讯而来的佛修数量越来越多,没过一会儿,就快将被扩容过的观战台坐满,让裁判长老不得不又去启动了一层扩容阵法。
有了度谨的前车之鉴后,接下来上来的佛修几乎都是金丹中期。
原本大家以为,在如此车轮战下,楼青茗应该会逐渐露出疲态,提出调息、或者去吃些补灵丹之类,却不想,她竟当真全程坚持了下来,连一枚丹药都没往口中送。
等到度谨一波调息醒来后,比斗台上的打斗还在继续,而且这都已经是上来的第三位金丹中期的修士,他也不由挑眉,诧异不已。
“这个就有些厉害了。”
“好强悍的基础,这灵气存储量,让人望尘莫及。”
“到现在都没有疲态。”
湛心坐在观战台上看到如此结果,也是惊诧不已,询问既明等人:“这到底是怎样办到的?”
对此,既明等人均是静默不语。
到底是怎样办到的啊,那当然是在班善的数月蹂.躏之下,生死一际的感悟中,不得不尽快感悟并掌握的灵气吸收方法。
不仅不妨碍战斗,还能让体内灵气做到永不断流,绵长恢复。
“大概是天分使然吧,少宗主的基础一向扎实。”最终,阮媚用爪子捂着嘴如此模棱两可回答。
楼青茗都能在班善爱的蹂.躏下,连续坚持上数日的时间,在现在伽蓝寺的比斗台上,应付一些金丹修士,可以说难度已有降低,她应对起来,自然会坚持更长时间。
事实证明,哪怕被限制使用了道韵,楼青茗依旧是绝对的主角。
云层之上,福禧看到这里不由感慨:“果真厉害,不愧是净世青火的契约者。”
之后,他就看着天边的天色拧起眉梢。
眼见着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已暗,善济却还没回来,福禧不由担忧地再次取出善济的传音玉简:“还没回来,莫不是路上耽搁了?!”
裁判长老坐在一旁,眼看着福禧这次发出的讯息没有得到回应,不由敛下睫羽,做出专心调息模样。
按照规律,若是善济不肯主动回答,那就是还会拖延上一段时间,他真是太难了。
就这样日出日落,伽蓝寺比斗场的战斗一直维持了十数日,眼见着下面的楼青茗在如此高强度的战斗频率下,已经开始逐渐不支,福禧有些坐不住了。
他直接出手,将旁边的裁判长老摇醒,询问:“善济人呢?”
裁判长老眼神空茫,还想再用几个理由敷衍过去,就察觉储物袋内的传音玉简响动。
他忙将之取出,阅读,然后便不由眉梢舒展:“回福禧前辈,善济师叔天黑之前即将回归。”
福禧这次长了心眼:“哪日的天黑?”
裁判长老:“两日后的天黑之前!”
与此同时,蒙金大陆的一处边陲小城内,善济表情凝重地坐在包间之内。
这一次,他倒也并非故意走丢。
像是他这种长期在外迷路的,其实已经有了固定的识路方法。
陌生地方不敢说,但如果只是伽蓝寺,他却是肯定能够辨别出方位。
不是凭借印象识路,而是凭借他在伽蓝寺埋下的定位石,使他在外时能够通过法器,感应到那枚定位置的方位位置,依此来回到伽蓝寺。
之前经常远足走丢,也不过是尝试练习识路能力、不通过定位法器的尝试罢了。
善亭坐在善济的对面,对于自己在外遇到这位师弟已经稀松平常,不过还是有些诧异:“你那半徒好容易过来,你这怎么又跑出来了,是不准备回去了?”
善济摇头:“并非,我是恰好发现了个东西,准备在这边拍完东西再回。”
善亭:“是什么?”
善济将面前的拍卖手册摊开,指着上面的一页的图像开口:“一颗蛋。”
善亭凑过去细看,眉眼不由眯起:“竟然是五翎鸡的蛋?!”
善济严肃颔首:“没错,就是五翎鸡。”
是他老友的家族根脚,也是三花身后血脉的根源。
在整个修真界中,可以说,五翎鸡这个独特的族群,已经全部被他老友收纳规整,一直没有流落在外的,包括其他他所知晓的小世界中,也是这般。
“我怀疑,这枚蛋应与我那老友家族的一.夜消失有关。”
善亭又仔细地观察了会儿那图像上的五翎鸡蛋一会儿,才将腰身重新直起:“那就买下来吧,总归是你这些年来,发现的第一个线索。”
说罢,他想了想,又出声询问,“背后提供这蛋的人,可能见上一面,或者只单纯询问线索?”
善济摇头:“恐是不能,我之前已让宴会的主办方帮忙转达过意思,对方却一口回绝,无论我付出灵石、还是天材地宝,对方都不曾松口。”
“哦?”善亭与他对视,眉宇不约而同深沉起来,“这可是有些奇怪了。”
另外一边,楼青茗在伽蓝寺的比斗台上战了十数日,终于坚持到了尾声。
勉强爆发出最后潜能,抽掉出绛宫的最后一丝灵气,再以异火辅佐将人击到台下,楼青茗大口大口地喘息,向台下扯起嘴角拱手道:“多谢诸位道友捧场,我要下台休憩了,咱们有机会再战。”
说罢就一个飞旋下台,坐到依依与白幽之间,开始闭目调息。
而此时,比斗台上的残波也刚刚结束了一轮战斗,她抬手一擦细汗,兴致勃勃张望:“还有谁?!”
观战台上的众人:……
这实力就是离谱,到底是哪里来的妖修,这般强悍?!
上一篇:肝帝修仙记
下一篇:七零:美艳娇气包带千亿资产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