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夏凉凉
“我对韩先生没有非分之想。”
温钰:“……”
温钰深呼吸。
他没韩公良厉害?
他,没韩公良厉害????
温钰有了预感,在下一次小测成绩出来前,他都要面对这种情况。
他只能忍。
许甜甜回到许家,果然第一时间又看向韩公良:“韩先生,你们讲到哪道题了?”
韩公良看了眼温钰,温钰没什么反应。
温兄已经不吃醋了?果然不愧是温兄,男子汉大丈夫。韩公良欣然接受这个事实,继续拿起毛笔,给许姑娘讲解起来。
许姑娘对算学的虔诚令他赞赏。
他很愿意当这个先生。
两人再次投入进去。
被认为很大度的温钰,看着两人一个讲解一个听的姿态、看着许甜甜专注佩服的目光,手指骨节紧绷,告诫自己忍住。
不知过了多久后,
温钰忍不住握住许甜甜一只手:不要急,没什么可着急的,只有他才能握住她的手。
冷静。
许甜甜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回神两秒,看到是温钰,又把头扭了回去。言昭哥哥想牵便牵吧,只要不打扰她学习算学知识就行。
许老爷子眼角余光看到温钰的姿态,又看了一眼自家孙女。
陷入沉默。
…真让人意外。
午时。
许娘子出来叫众人吃午食。
许娘子和许城特意去了一趟县城,割了条猪肉,还买了一条鱼。
许娘子做红烧肉是一绝。
许家又是开豆腐坊的,鲤鱼豆腐汤也是她的拿手好菜。
两炷香前,饭菜的香气就从灶房里飘出来,飘散到院落中,除了许甜甜和温钰,其他人都或多或少往灶房看了一眼。
许娘子:“先来吃午食。”
韩公良肚子发出一声咕噜的叫声,羞红了脸颊,许善文笑起来:“我娘的手艺不错吧?我肚子也叫了,走走走,先吃午食。”
韩公良在许善文的引导下进入堂屋,坐在饭桌上,许老爷子辈分大坐在主位,韩公良是客,坐在许老爷子正对面。
剩下许甜甜等人分散坐在两边。
按理说女眷应该分开,但农家没有那么多规矩,许甜甜本来想坐在韩公良另一边,等会可以给韩先生敬杯茶,被温钰抢先一步。
许甜甜只能隔着温钰坐下。
许甜甜遗憾的叹了口气。
温钰脸色紧绷。
韩公良是客,且教了许善文许甜甜学问,许家人都很热情的招呼他。
许娘子语气温柔,把饭菜摆的离韩公良更近,许善文开口让韩公良千万不要客气。
许甜甜看到桌子上的杯子,起身在杯子里倒满茶,温钰似乎预料到许甜甜要做什么,提前一步端起一杯,微笑送到韩公良面前:“韩兄请。”
韩公良:“多谢温兄。”
许甜甜端起自己的茶:“韩先生,我敬你一杯。”
韩公良:“这。”
不就是敬茶吗?
该敬。
温钰说服自己,扯了扯嘴角,杯子同样凑上前:“韩兄请。”
许家人也一起端起杯子,许善文:“来来来,韩兄,我也敬你一杯。”
不是单独和许姑娘喝茶,韩公良就不再犹豫,端起茶喝了下去。
还有鱼肉。
韩先生怎么不好意思夹呀?
许甜甜眨眨眼招呼韩公良:“韩先生多吃点鱼肉,不要客气。”
冷静。
温钰吸了口气拿起公筷,给韩公良夹进盘子里,面带笑容:“韩兄,多吃点。”
韩公良有点不好的预感:“多谢温兄,在下自己来便可”。
韩公良一碗米饭吃完,许甜甜关心:“韩先生米饭吃完了吗?我再给您…”
他再忍。
温钰拿起韩公良的碗,给他盛了满满一碗,米饭被压的结结实实:“韩兄,请。”
韩公良脸上变色:“够了够了,温兄够了。”
他吃不完这么多!!
许家人看着他们三人你来我往,温钰往碗里盛米饭时,仿佛恨不得把整锅米饭都塞进碗里,不约而同抽了抽嘴角。
许善文看不下去:“韩先生随意吃,吃不完可以剩下。”
不要那么实诚,万一真的撑到怎么办?
韩公良:怎么能浪费粮食?!
许娘子灶台里还炖着排骨,排骨要炖的软烂需要一段时间,饭菜吃到中途,许娘子去灶房把排骨盛出来。
排骨汤熬的浓白,香气伴随着水汽在堂屋蒸腾开。
为防止许甜甜继续关心韩公良。
温钰已经学会抢答,扯出一个笑,给韩公良盛了一碗排骨:“韩兄请。”
韩公良:“……”
别,别请了。
他真的吃不下了。
…救命,为什么温兄那么热情?!
第44章 044
许家人连连劝解, 真的不用那么实诚,吃不下就不要吃了,韩公良最后还是扶着肚子出来的, 撑到走两步就打一个嗝儿。
韩公良脸色涨得通红, 有辱斯文, 自己真的有辱斯文。
他在别人家做客,怎能把自己吃成这个样子?
许善文:“……”
韩公良是真实诚啊。
温钰也是真小心眼。
他可能不是个醋坛子, 他最起码得是个醋海。
许娘子给韩公良拿了一些山楂糖, 山楂促进消化, 又让韩公良别急着教学了,围着许家院落多走几圈。
“……”
九月份, 天在变短, 太阳落山的时间慢慢往前推移。
韩公良从河上村回家需要一段时间,且他是个书生, 身体一向比较弱,为了安全,最好在天色暗下来之前到家。
所以申时中旬(15:30), 许家人便送韩公良离开。
时间是温钰定的。
许甜甜非常舍不得。
但温钰说的有道理,不能让韩先生走夜路, 不安全, 前段时间隔壁村还发生了一件案件呢。
许甜甜送韩公良送到村头:“韩先生,真的不用我们送你吗?”
韩公良连连摆手:“真的不用。”
他就算再弱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让一个姑娘去送他?!这实在离谱。
怕许甜甜再说什么,韩公良道:“现在天色还早,许姑娘不必担心在下。”
说到这里, 韩公良看了一眼站在许甜甜身旁的温兄,欲言又止:
许姑娘什么都好, 对学习态度虔诚,对人也真诚热情,只有一点,她是不是少了一根筋啊?
韩公良一整天下来也感觉出来了,温兄表面上温和冷静大度从容,实际上他在许姑娘的事上心眼很小,小到许姑娘多看他一眼,他都怀疑温兄会记账——
不不不他怎么能这么想温兄?温兄可是他的知己,是官学学子中唯一一个对他释放善意的人。
温兄下午最多多盯他几眼,最终也没对他做什么啊,他不能妄加揣测温兄。
韩公良压下自己脑海中冒出的‘温兄会记账‘直觉,说回许甜甜。
许姑娘越舍不得他,温兄就越想让他走。
下午温兄说起让他申时中旬离开,韩公良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反驳道,不用那么早,他家里离河上村并不远,他可以酉时(17:00)再离开。
说完温兄脸色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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