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心梅子糖
幸好因为她自己有太多的秘密,所以一向让侍女留在外头的房间,不然这时候估计宫里都热闹起来了。等她带人回到书房,又让玄离将身上那一身夜行衣去了,李芝瑶这才又从打开的窗户翻回了屋子里,假模假样地从正门出来,打发了想要跟上伺候的侍剑,一个人进了书房。
桌案两侧的烛火被一一点亮,李芝瑶看着面前只穿着中衣的男人,吹灭了手里的火折。
“好了,说出你的故事。”
玄离:“...”
李芝瑶觉得这个画风好像不对,默默换了一种说法,“...你到底是谁?”
“...玄离不懂公主的意思。”
“哦?”李芝瑶颇感兴趣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有些不满因为身高而被迫仰望的感觉,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将他按上了软榻。
玄离用手支着自己不至於躺倒,垂头敛目,乖顺的不像刚刚那个敢和李芝瑶对战的男人,李芝瑶松开压住他肩膀的手,却抬起了他的下巴,就着灯光仔细端详。
“你是真的长这样吗?”她总觉得眼前这个人的长相像是集合了所有自己喜好的地方,完美到不真实,之前还没有这麽明显的感觉,可是此时,这种感觉却越发清晰。
“什麽?”男人被紧紧钳着下巴动弹不得,被迫抬眼看向她。
李芝瑶啧了一声,“算了,这不重要。”她想了想,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冷不丁问了个别的问题,“对了,你觉得长孙烈阳那小子怎麽样?”
猝不及防间,玄离被这突然歪楼的问题弄得愣了两秒,也就是这个闪神的功夫,李芝瑶看到他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虽然只是那麽一瞬,却足够她肯定了心里的猜测。
男人支支吾吾开口,“玄离...不敢妄言。”
“让你说,你便说,怕什麽。”
“...长孙公子...御艺不错。”男人有些艰难地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几个字,“出身高贵,但...”
“但?”李芝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维持面无表情的样子,恶趣味地发问道,“有什麽想说的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男人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一咬牙,说道,“非公主良配。”
“这样啊。”李芝瑶若有所思,好奇问道,“那玄离觉得谁是本宫的良配呢?”
男人张了张嘴正要说话,便听对面的人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小白?还是...小燕?”
轰得一下,他脸上的表情裂了。
这种僵硬维持的时间太久,久到李芝瑶甚至都怀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不过他变脸的样子实在是十分有趣,像是一只第一次看到镜子的小猫,满脸怀疑人生的呆滞。
“哈哈,你这什麽表情?本宫与你开玩笑的。”李芝瑶坐上了椅子,把玩着手边的玉镇纸。
“玄离,玄离不知道您在说什麽。”男人语调艰涩。
“哦,这样啊,”李芝瑶脸色突然一变,目光锐利地看向他,“那你大半夜闯入我的寝宫是为何?觉得脑袋在脖子上戴着不太舒坦,想让我帮你重新换个位置?!”
这毫不客气的冰冷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简直给这可怜的男人来了一次冰与火的洗礼,还没等他从面前人突然转变的画风中回过神来,便见李芝瑶抬手一指门口,“离开这里,或者留下人头。”
这巨大的对待遇落差,让面前的男人久久不能回神,他在李芝瑶冰淩淩的视线中站起身,双手握紧,高大魁梧的身形只穿着单衣,因为那有些无措的眼神,竟然狼狈得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大狗。
李芝瑶见他不动弹,丢下镇纸,手一扬。
男人闭上眼,等待着对方接下来的暴虐,然而下一秒,周围的灯光全灭了。
睁开眼,映着昏暗的月光,只能见到李芝瑶绕过屏风向外走的身影。
“我是。”眼见着她要离开书房,玄离终於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将她拖回自己的身边。
“你是什麽?”李芝瑶没有回头,语气还是冷淡,嘴角却已经带上了笑。
“我是...你的人,”男人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起来,“你的白昱清,你的燕南溪,人是你的,变成了鬼也属於你,对我好一点吧,芝瑶。”
李芝瑶这才轻笑出声,“还真的是你。”
她转头,好笑地看向男人:“傻子,怎麽今天突然跑到我房间里来,明明藏了这麽久,不怕暴露你自己吗?”
男人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闷闷地说:“我等不了了,有事情必须要现在做。”
“嗯?什麽事?”
玄离松开手,退了两步拉开距离,半跪到地上,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将手放上了腰带。
衣带被缓缓抽开,中衣一点点褪下,露出上身漂亮流畅的古铜色肌肉,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流水,随着他的一举一动静静流淌。
李芝瑶被蛊惑似的垂头看他,手却不知何时被他捏住了。
细细亲吻着她的手指尖,玄离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她,“奉女王之命...来教你人事。”
第132章 他们都是战五渣 :王者的道路 媚上小妖精
寂静无声的夜, 没有点灯, 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 只有衣料摩擦的声音格外清晰。
“嘶——”李芝瑶紧紧抓住床单, 只觉眼前一片空白, 僵硬了数秒後才松下那口气, 闭眼发出一声喘。
盖着的丝被滑动, 探出一个头来,男人伸出大拇指抹了下嘴唇,凑上去就要亲吻她, 却被她捂住脸挡开了。
他不以为忤,亲了一下她的手掌心後,便起身下了软榻, 大喇喇地赤着上身去倒水, 微弱的烛光被点亮,李芝瑶看着他倒三角型的後背在眼前晃, 忍不住就想伸出手摸一把。
“公主, 可需要奴婢进来伺候?”外面候着的抱琴见到烛光亮起, 轻声问了句。
李芝瑶没收回还没有碰到目标的手, 淡定回答, “无事, 你回去歇着吧,让侍剑明早叫我便好。”
“是。”
两人对话的期间,男人一直沉默着倒水, 等到外头没了声音, 才转过身把水杯送到她的唇边。
“喝一口润润喉吧。”
李芝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有些哑,便也没有推辞,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把水杯递还给对方後,便见他拿着水杯又咕咚咕咚喝了三杯,姿态随意,但那上下滑动的喉结却十分诱人,多余水沿着他的下巴一路流下,顺着起伏的肌理流到了人鱼线下,晕开一片深色。
将茶杯放到桌上,男人抬起手背擦去脸上多余水渍,这才走回榻边,凑到了李芝瑶的面前,“嘴里干净了,不信你嚐嚐?”
李芝瑶:...
男人凑得更近了一些,属於异性的荷尔蒙熏得人眼晕,李芝瑶突然伸手,撩起丝被就把他蒙头卷了进来,“行了,快睡吧,这样在外面杵着不冷吗。”
男人从丝被中探出头来,紧紧抱住了她的腰,“是有点冷。”
李芝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带着内力的温暖手掌缓缓抚过他的後脊,驱散了从外面带回来的凉:“那就老实在被子里呆着吧。”
玄离保持着被顺毛的姿势安静趴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又开始不安分了,就着现在的姿势抬起脸,将吻落到了面前人的锁骨,连亲带吮,感受到李芝瑶的颤抖後,直接双手穿过她的腰背将人抱起,悬在半空中厮磨侵略。
两人中间贴得太近,近到李芝瑶无法动弹,只能感受到舌尖刮过带起的阵阵战栗。
她不自觉将手插.进了他散落的长发间,阻止他过度的撩拨,但皮肤相贴的触感实在好得出奇,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小腿正贴在对方的後背无意识地摩挲,像是在暗示对方再多做一点什麽。
玄离捉住她不安分的脚踝拿开,专心亲吻她每一寸皮肤,带来温暖湿润的触感,香炉中的烟雾弥散,混杂在汗水间,又蒸腾开来,熏得人昏昏欲睡。
良久後,两人才从这种晕眩中回过神来,像是亲吻鱼一样靠在软垫上互相抚.摸,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李芝瑶有些累,几乎就要在他的手臂中直接睡着,正在这时,膝盖却撞到了什麽东西。
听到对面男人发出一声闷哼,她下意识伸手往下探去,被男人赶紧抓住。
“你干什麽。”她不满的嘟哝,却听男人无奈的轻笑。
“我怕你这麽用力一抓,以後我就不能服侍你了。”
李芝瑶半睁开眼反应了两秒,这才想起——难道刚刚碰到的是...那个?
她还没见过实物,不由有些好奇。
甩开对方钳制住自己的手掌,按着自己的心意稍做试探,便听到对面一声抽气。
“轻点,轻点。”
她低头看却看不清,问道,“交.欢不是应该用这个东西吗?你都已经这样了,为什麽你刚才不用?”
男人好不容易平复下呼吸,俯身紧紧抱住了她,亲吻着她的额头,温柔说道:“不,现在不合适,你还没有长到足够容纳它的时候,会伤到你。”
李芝瑶被额头上柔软的触感亲的腿又软了,索性靠到他怀里,牵着他的头发笑道,“你是在夸耀自己的尺寸吗,可是我看那些书里面...都说越大越好...”
男人被她挑得受不了,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别说,别说,我受不了。”
“唔?”
“你别哼哼,你再多来两下,我都要出来了。”
李芝瑶忍着笑拿开他的手:“都杵在这儿多久了,忍得不难受吗?你都没有舒服到。”
“难受,但...”玄离哑着声音说道,“我想留到以後...”
“嗯?”李芝瑶有些疑惑。
“全送入公主闺房。”他摸了摸她的小腹,意思不言而喻。
“...”李芝瑶一时无语,“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男人低笑了起来,又在她额头上轻轻亲了一口,“我想给你最完美的第一夜。”
李芝瑶不由有些触动,眸光闪了闪,脑中思绪万千,最终却只是抬手按住男人的後脑勺吻了上去。
这一吻深且缠绵,男人压下的重量让她有一种被禁锢的错觉,对方的舌尖带着她起舞,像是要把她每一处角落都刻上自己的味道,明明是如此霸道贪婪的动作,她却能从中感受到对方的感情。
想要全部占为己有,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她,并且...恐惧着失去。
强大且卑微,热烈却怯懦。
被另一个人的温度包围,那种酥麻且舒服的感觉顺着四肢百骸流入身体,李芝瑶意识越来越迷糊,终於睡了过去。
男人把她往自己怀里抱得更紧了一些,将脸贴到她的耳鬓边,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渐渐也没了声音。
***
“主上,该起了。”
侍剑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过来,李芝瑶渐渐醒来,还没睁开眼,便感觉到脸颊上被谁亲了一口,眼睫颤抖了几下,待到意识回笼,才见到眼前正有一个熟悉的男人正撑着下颚带笑看她,半眯着眼睛十分满足的样子,笑得人心都化了。
她也笑起来,过去亲了他的下巴一口,想离开的时候却被他翻身抱住不让动了。
“先去把衣服穿上吧,”李芝瑶推开他乱拱的大头,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这些可都是本宫的,不能让其他人看了去。”
“遵旨。”男人咧嘴笑,拽过一边散落的衣物便穿了起来,李芝瑶屈膝而起,坐在榻上安静看着,像是在欣赏一件极美好的艺术品。
玄离穿到一半,抬起头便对上了她的目光,不由俯身又要去亲她,李芝瑶仰头与他轻轻碰了碰,却在他的舌尖又要伸进来的时候往後避了过去,唇舌相离,发出暧昧水声。
“好了,该起床了,别闹。”
被避开的玄离也不继续纠缠,站起身把自己身上的衣物都套上,站到了榻沿边,李芝瑶这才发现屋子里面没有可以给他穿的外套。
见他没事人一样坐在榻边要帮她理衣服,她索性放弃了挣紮,直接把侍剑叫了进来。
不出意料的,侍剑一进来就看到了这个男人,脸上的诧异差点实质化,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媚主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