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庐浅
“没事,慢慢来。”笑够了,徐露才说?了这么一句。
除了结婚这样的好消息之外,之前诽谤他们的报刊也刊登了澄清的声?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药厂的工人拿着那份报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徐露也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在知道那记者?只?是被革职之后,有几?分遗憾。
“毕竟证据不足。”蔡文书安慰,“虽然只?是被搁置,但是这记者?的名声?也臭了。”
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远在东北,那记者?被革职之后,找到了先前雇佣他的人。
当时说?的很好,只?要他发表了这篇文章,就会把他安排到上海报社。
那可是上海报社!比他们这穷乡僻壤的报社好多了。
他也知道事情不是属实,但那又怎么样?
人反正是死了,他媳妇儿是这样说?的。
可惜,这记者?找上班之后,才发现早已楼去人空。
外面北风呼呼的刮着,他这才意识到被骗了。
这记者?回?到家之后,急匆匆的又把之前那些人送来的钱翻了出来。
还好这些钱是真的。
还没有高兴几?分钟,这记者?突然觉得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扭头看过去,只?觉得脖子一凉,有什么东西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记者?开始奋力的挣扎,求生的本能让他紧紧的抓住了旁边桌子上的东西,想用力扔过去。
可惜,对方的力气比他更大,他很快觉得喘不上气,呼吸困难。
迷迷糊糊中,他似乎看到了那个被自己的媳妇儿毒死的男人。
早知道……
可惜没有那么多早知道。
设备厂房是最先盖好的,里面的软设施都是家具厂帮着做的,好几?个人都看到了孟远山的手艺,不仅在心里佩服起?来,结婚的时候也让他帮着做。
又晾了半个月之后,徐露挑了个良辰吉日,让大家把设备都搬过去。
吵吵闹闹中,每个人脸上都是兴奋的笑意。
“这么大的厂房,冬天的时候会不会冷?”
“怎么可能会冷,你没看到那窗户,都用的玻璃的!”
“这花了不少钱吧!”
“现在可是咱们海岛最好的房子了。”
“我家孩子还成?天的说?咱们药厂好,想来参观咱们的工厂呢!”
说?笑间,这些设备都被移到了厂区。
陆老三也过来帮忙,徐露让他回?去赶紧收拾自个儿的家,“这么些人在这里帮着干活呢。”
小英娘帮着陆老三和刘芳芳在村里找了个房子,就是年久失修,一直没人住,看起?来有些破败。
不过好在徐露和砖场水泥厂的人都熟识,特?地让对方拉来了一些砖和水泥。
陆老三便两头监工。
“我们那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陆老三整个人一改往日的阴郁,“等娘过来了,我们就办事儿。”
刘芳芳的爹娘前段时间被陆老三送走了,走的时候他们不情不愿,可陆老三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刘芳芳的爹在他跟前就像小鸡仔一样。
关键是,陆老三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
当然,陆老三还是拿出了二百块钱的彩礼,算是回?报他们养了刘芳芳一场。
两个人还不想走,刘芳芳的娘想要参加完婚礼,刘芳芳直接说?,“你们要是这么惦记我的话,就把那二百块钱还回?来,我们两个又是盖房子,又是买家具的,手头根本没钱。”
一说?这话,她爹娘二话不说?就走了。
刘芳芳心里一片瓦凉。
算了,就当她无?父无?母。
记者?被杀的消息传到他们这里的时候,设备已经全部进场,工人们在新?的厂区已经开始工作。
赵主任神神秘秘的找上徐露,把这事儿和她说?了。
“死了?”徐露一脸诧异,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这记者?已经没有用了,留着反而是个祸害,指不定哪天就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只?有死人才会闭嘴。
“虽然是一条人命,但是这种卖国贼,真想说?一句活该。”
“与狼共舞,岂是那么容易存活的。”
“那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这记者?的尸体被扔在了大坑里,好多天才被发现。”
“我总觉得他们还有后手。”
赵主任眯着眼睛,“我也感觉。”
这半个月以来,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一样,反而让人不安心。
等听到刘芳芳着急的过来,汇报杜玉珍那边的药材,全部被人收购走之后,徐露反而松了一口气。
那只?大靴子总算落了地。
“先别急,咱们不是提前储存了好些个药材嘛,杜厂长那边的药材都被收购了,其他药材厂呢?”
“小英正在联系。”刘芳芳不太乐观,“真的就像厂长说?的一样。”
“他们想要看咱们的药品,也没有其他招数了。”
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杜玉珍竟然亲自过来一趟。
她一脸苦笑,“这事我也是后来知道的,现在药材厂归好几?个公社所有,我根本就插不上话,他们也是瞒着我,把药材都卖了的。”
让杜玉珍说?他们这就是作茧自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细细一想,就知道这些大肆收购药材的人肯定不安好心。
杜玉珍的药材厂,从创办以来最大的客户就是徐露他们的安康制药厂,这些个人提前把药材都收购走,用意实在太明显。
徐露让她别着急,“杜厂长,那你们公社现在还有多少药材?”
“我们公社的人都在药材厂上班,根本没有多少药材。”杜玉珍苦笑了一声?,“也别叫我厂长了,我现在还不如会计的权力大呢。”
徐露若有所思,杜玉珍的近况,她也是有几?分明白的,就是权利被架空了。
“我记得你们彭沟的山上,出产的药材可不在少数。”
杜玉珍点头,“他们其他公社那边都没多少药材,全是来我们彭沟采摘。”
“那他们也太过分了!”刘芳芳说?,“岂不是拿你们彭沟的东西,把几?个公社都喂饱了。”
“那能怎么办?我们公社的书记同意的。”
“这种时候也只?有齐心协力才能破局。”徐露点了杜玉珍一下,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小英和那几?个药材厂都打?了电话,结果?也非常的不如意,“都被收购了。”
连葡萄糖的原料都没有给他们留。
收购药材的那些人非常的得意,“看他们这下怎么生产药品!”
“到时候那些个订单完成?不了,他们就要赔偿巨额的违约金。”
药厂一旦走到这一步,剩下的就该他们出手了。
“来干一杯。”几?个人碰了一杯酒,“到时候别说?什么药方药品,咱们就都能拿到。”
“不说?那些个药方,就光这些药材,上面的人就非常喜欢。”
有人不明白,凑近了问,“咱们上面的人是谁?”
“你别管那么多。”
其实就算不说?,大家也多少能猜出来一些,他们国家地大物博,各种各样的药材都有。
而像脚盆鸡那样的国家,就算天天说?中医是他们国家的,可实际上却是连药材都长不出来。
他们想要发展中药,连药材都得需要从他们国家购买。
可惜,他们国家很多人都把药材卖给了脚盆鸡。
燃眉之急是能够解的,徐露打?算把这事儿托给吴保国去办。
她就不信,那些个人能把全国的药材都收购了。
现在脚盆鸡还做不到这些,但在几?十年后,徐露生活的那个时空,脚盆鸡这个国家还真的做到了。
老百姓们吃中药的价格越来越贵,一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原材料都被收购了。
想到这个徐露的拳头就捏紧了。
吴保国前段时间刚往新?疆建设兵团跑了一次,他万万没有想到,徐露竟然手笔这么大,直接把膏药都捐到了那边。
他倒是目的达成?了,每车拉的膏药都比以前的数目多,可是分文不赚,只?有部队包他们车的运输费。
和膏药能赚的钱相比差远了。
这是组织任务,吴保国他们的运输队又不得不接。
就有人找上他,“这徐厂长是不是专门和咱们作对呢!”
吴保国一开始也这么想,后来他算是有几?分明白了,“你别瞎说?,我看这徐厂长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人家心里明白的很。
“咱们就当是做好事。”
运输队的人都不吭声?了,他们往新?疆建设兵团那边跑了好多趟,知道那里的老百姓过得有多苦。
这次见他们拉了这么多的膏药,还是免费向老兵们发放,那些人接膏药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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