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 第132章

作者:折秋簪花 标签: 平步青云 悬疑推理 科举 穿越重生

  徐瑾瑜这话一出,魏思武立刻支楞起来,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可若是身后有条尾巴,这会儿指定都要摇起来:

  “是吧是吧?长姐也夸我长大了呢!”

  魏思武全然没有丝毫在年少者面前求夸夸的自觉,而他也是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对了瑾瑜,那东辰书院治学严谨,你怎么今个就出来了?”

  “不日我将作为东辰交换至西宿的学子,入读西宿半载。”

  徐瑾瑜没有隐瞒的意思,而魏思武听了这话,却是面色一变:

  “那怎么行?!”

  徐瑾瑜有些惊讶的看了魏思武一眼,他去西宿之事,思武兄是反应最激烈的。

  “为何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西宿的学风和东辰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瑾瑜你去了要是被耽搁了怎么办?”

  徐瑾瑜听了这话,眉尾动了动:

  “思武兄,我想听实话。”

  徐瑾瑜的声音很是平稳,可是却让魏思武莫名觉得有压力,他看来看去,见实在没有为自己解围的人,他只得小声道:

  “那,那不是楚凌绝也在那儿读书吗?你和楚凌绝的关系我找庆阳问了,瑾瑜你别怪我,我就是觉得那回我设宴你们太奇怪了。”

  徐瑾瑜听了这话,才想起这事儿,却摆了摆手:

  “原是这事儿,没有关系的,他在不在都不会影响到我的。”

  魏思武却一脸不信,郁郁道:

  “那楚凌绝鸠占雀穴这么久,照我看,他就该日日在瑾瑜脚下磕头请罪才是!

  凭甚让他过着锦衣玉食,富贵荣华的日子,也就是瑾瑜你性子好,不然……”

  “我,性子好?”

  徐瑾瑜一句反问,魏思武至今哑口无言,也是,瑾瑜这坑死人不偿命的性子,那楚凌绝能安安分分的世子之位上呆着,只能是瑾瑜不愿意回去。

  “我,我就是替瑾瑜觉得不公!”

  魏思武愤愤的说着,徐瑾瑜却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公不公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我,不想去蹚临安侯府的浑水。

  楚凌绝愿意留下,那我也只能祝他好运了。”

  徐瑾瑜这话一出,魏思武幽幽道:

  “瑾瑜啊瑾瑜,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临安侯府是什么豺狼虎穴呢!”

  徐瑾瑜笑而不语,反正对于他来说,这临安侯府,他敬谢不敏。

  徐瑾瑜和魏思武在前院歇息了一晌,而长宁公主因为去庄子上跑马,所以并未归家,徐瑾瑜也并未拜见。

  在家里歇了一日后,等到午后时分,徐瑾瑜便准备朝西宿而去。

  东辰在香山山脚,而西宿却在京城之内。

  一个清幽致远,一个热闹繁华。

  简直是把对照组当的明明白白。

  不过,徐瑾瑜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徐家大门外就停了两架马车。

  徐瑾瑜听到声音才打开门,就看到那俩见不得,离不得“兄弟”开始互呛起来:

  “庆阳啊,你这可不地道!还是我告诉你瑾瑜今个要去西宿读书的事儿,你这是来截我胡?”

  “休要胡言,我截胡你做什么?我就是想送瑾瑜上学,仅此而已。”

  “嗐,西宿那些人什么性子,你我谁不知道?”

  “对啊,正是因为知道,你说是镇国公府的马车好,还是长乐伯府的马车好?”

  魏思武:“……”

  “大不了,我换公主府的!”

  赵庆阳还想再争,徐瑾瑜揉着眉心走了出来,分开两人:

  “庆阳兄,思武兄,你们先别吵了,能不能先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魏思武“哼”了一声:

  “庆阳啊,你不是喜欢献殷勤吗?来,先给瑾瑜说说,我就不费这个口水了!”

  “说就说!瑾瑜你是不知道,老头子当初还想让我去西宿上里面,指望着能刷一层金漆呢。

  可是,你是不知道,那里头不管是学子还是先生,就一个字,势力!”

  “那俩字!”

  魏思武呛了一句,赵庆阳也怼了回去:

  “我乐意怎么着?”

  魏思武也没客气,直接揭了赵庆阳的短:

  “我能怎么着?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些旧事,当初啊,我们赵世子想着隐姓埋名进西宿,到时候大放异彩,给他老赵家长长脸。可是,瑾瑜你猜怎么着?”

  徐瑾瑜很配合的看了赵庆阳一眼,小声好奇:

  “怎么了,思武兄?”

  赵庆阳面色涨红:

  “魏!思!武!说好了让我说的!”

  “谁跟你说好的?”

  魏思武说着,直接躲开了赵庆阳准备抓他的手,然后对徐瑾瑜道:

  “然后,我们的赵世子就因为上课打盹,被先生罚去扫茅厕了哈哈哈!”

  “魏思武!我和你拼了!”

  赵庆阳差点儿没气疯,但魏思武到底在刑狱司没有白呆,身手矫健的躲过了赵庆阳的追击,笑眯眯道:

  “然后当晚我们赵世子直接提着一桶金汁泼进了那先生的屋子。最损的是,那时候是夏天,先生开着窗户睡觉,他直接泼先生床上了,吓得西宿的先生夜里都不敢开窗睡了!”

  徐瑾瑜不可置信的看了赵庆阳一眼,没想到庆阳兄还有这本事?

  “对了,庆阳啊,你那一桶金汁怎么来的啊?”

  赵庆阳气的想要抽剑砍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息战,赵庆阳刮了魏思武一眼,这才看向徐瑾瑜正色道:

  “瑾瑜你别听魏思武瞎说,那是那先生故意折腾人呢!我就是眨了一眨眼,他非说我打盹!

  我精神好的在家都是子时睡,卯时醒,我能让他污蔑?再说,明明书院的茅厕有人收拾,他就是想要让人给他进贡一二!”

  可赵庆阳是什么人,堂堂镇国公世子,眼里揉不得一点儿沙子,那是能给先生上供的吗?

  那必然不能!

  可那先生也知道怎么整治这种学生,把脏活累活苦活都丢给他,在教学斋里孤立他。

  一个年长者想要折腾一个孩子,再容易不过了。

  如果赵庆阳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子,指不定哪天就得低头。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看着普普通通的学子,却有那么叼的家世呢?

  “反正这事儿老头子知道后,二话没说,直接让人连夜往在那先生泼了好几车的粪……应该有半个京城的了吧?”

  赵庆阳过了那个尴尬期后,还开始和魏思武忆起了当年,魏思武也附和的摇了摇头:

  “没有那么多吧?不然朝臣肯定得闹!”

  徐瑾瑜看了赵庆阳一眼,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言不合就泼粪的习惯,镇国公祖孙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总而言之,我俩说了这么多,那西宿书院真不是个好地方!

  也就是那些没啥本事的勋贵子弟在那里镀一层金,有些想要讨好他们的官宦、富商也把儿子送去看看能不能落点儿好罢了。”

  徐瑾瑜听着两位友人鲜活生动的演绎着西宿的不堪,他犹豫了一下,真诚道:

  “可是,我有亿点点馋西宿的历年考题。东辰的藏书阁遭过火,现在能看的题我差不多都看完了。”

  “这样啊……”

  赵庆阳率先想起了徐瑾瑜那过目不忘的本事,摸了摸下巴:

  “那这不就是瑾瑜你走一趟,就能搞回来的事儿?再说,东辰的藏书阁着火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赵庆阳说着,撇了撇嘴,徐瑾瑜一看就知道有内情,反正这会儿时候还早,徐瑾瑜索性请两人在明间喝着新制的奶茶说话。

  “瑾瑜怕是不知道,这西宿早就已经大势已去,也就是上任山长对清淼居士有恩,把人绑在那儿做了山长,也算没有砸了西宿的招牌。

  可实际上,西宿的主事人是监院韩峰,此人手段卑劣不堪,你们书院有个碧虚先生知道吧?”

  “云先生正是我的诗赋先生。”

  徐瑾瑜忙不迭的说着,赵庆阳闻言很是惋惜道:

  “那碧虚先生一手竹刻手艺,令人赞不绝口,每逢夜间,流水有鱼,竹香阵阵,曾受多少人追捧过?

  可就是在碧虚先生声名最甚之时,他在一次招生时,被一个农户打断了胳膊。”

  徐瑾瑜闻言一脸错愕,赵庆阳还在继续,语气满是讥讽:

  “而那农户,正是因为儿子被东辰录取上了,但束脩太贵,所以一时激愤。

  不过,有人曾经说他见过韩峰的人和那农户说过几句话。想想也是,碧虚先生只是主持,又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冲撞了呢?”

  只不过,当时人多手杂,没有抓住人不说,就连韩峰一方,也因为勋贵子弟的原因,多有袒护,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徐瑾瑜听到这里,突然想起自己报名之时,余明远那异常的举动,以及当日林书真的话……

  “不知庆阳兄所说的之事,是哪一年的?”

  赵庆阳想了想,直接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