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秋簪花
便是在不远处的三皇子都被其吓得拨转马头,连忙躲闪,不多时,四皇子便已经被那匹惊马带的不见人影,三皇子顿时脸色一变:
“快!快带人去找四弟!”
三皇子看着大部队纷纷沿着四皇子消失的方向追去时,这才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的心正怦怦直跳。
他忍不住抚了抚,这马,可惊的太是时候了!
三皇子忍不住激动的朝郑家军的方向看去,却不想,徐瑾瑜这会儿正准备骑马离开,二人的目光只有短暂且相隔遥远的对视了一下。
可即便如此,三皇子突然心中一定。
那封求和信,他是送对了。
要是,这位徐大人可以让他不费吹灰之力,便直接废了四弟的话……他不介意与其谈一谈互市之事。
三皇子如是想着,唇角露出了一抹阴测测的笑容。
随后,他也打马追去,也不知他那可怜的四弟被疯马带去了哪里?
“瑜弟,四皇子究竟会不会有事?”
回程时,赵庆阳没忍住开口问道。
一旁的郑齐立刻竖起耳朵,因为前面问的太多了,他都不好意思问了,没想到这一次连赵世子都不知道。
徐瑾瑜听了赵庆阳的话,很是光棍的摊了摊手:
“这事儿我还真无法保证,四皇子要是骑术好一些,运气好一些,没准还真能脱险呢。
到时候,三皇子也只能怪他自己时运不济了,这么好的机会也抓不住,又能怪得了谁?”
“呃,那瑜弟你希望四皇子如何?”
赵庆阳换了一个问法,徐瑾瑜闻言低眉一笑:
“我啊,我当然希望四皇子可以争气一点。”
“啊?可是徐大人不是都接了三皇子的求和书吗?”
郑齐一个没忍住,徐瑾瑜一脸诧异的看向郑齐:
“郑将军,我是接了三皇子的求和书,可是我又不曾点头与他为伍。乌国越乱,咱们才越能浑水摸鱼啊!你这样的想法要不得,太单纯可是会吃亏的。”
郑·单纯·齐:“……”
第209章
四皇子自马上摔下来, 摔的体无完肤,还折了腰,这两日天天躺床上都闹的几乎都要把乌军军营掀个底朝天。
数日后, 这个消息刚一传过来,徐瑾瑜便摇了摇头,笑着对赵庆阳道:
“庆阳兄啊,没想到这位四皇子还真是好运啊!”
赵庆阳一听四皇子的丰功伟绩,脸上便露出一个会心一笑。
而这时,一旁的郑齐已经都不敢说话了。
他当初只道,让四皇子回去, 无异于是放虎归山, 可现在, 也不尽然。
乌军之中, 也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铁板一块嘛。
郑齐一想起自己的老对手,三皇子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焦头烂额, 就忍不住咧着个大牙傻乐起来。
与此同时, 徐瑾瑜笑过之后,却是面色一整, 对郑齐道:
“郑将军, 四皇子此番狼狈负伤而归, 心里只怕早就已经将与之有干系的所有人都记恨起来了,接下来……咱们要打起精神,只怕要迎来一次猛攻了。”
郑齐脸上的笑容还没有下去, 不由有些懵的看向徐瑾瑜:
“怎么, 怎么就要打起来了?”
徐瑾瑜沉吟了一下, 遂缓缓道:
“这一次开战,不为别的, 只怕是三皇子要让四皇子彻底颜面扫地。之前,三皇子不是递了求和书,正好看看诚意。”
徐瑾瑜这么一说,郑齐虽然还是有些不懂,但身体却已经行动起来了。
原本要让将士们休养生息,所以暂停的大部分操练的项目又重新捡了起来,郑家军军营上空又响起了整齐的哼哈之声。
只不过,这一次,所有的将士们都气沉丹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丝毫没有当初徐瑾瑜初次见到他们的有气无力了。
就算被乌军连破又如何?
他们将军和徐大人重新带着他们打回来了!
这件事,纵使当初未曾全军同贺,可是郑家军上上下下都无比清楚的认识到——乌军并非不可战胜!
一支不畏敌,不丧气的军队,才是在战场之上千锤百炼而成的铁的队伍!
这厢,郑家军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另一边,四皇子将乌军军营的兵将上上下下折腾了一通后,三皇子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三皇子绷着脸,眸子平静:
“可闹够了?你说,是副将未曾即使带人将你从马上救了下来,现在他已经被你罚去了半条命,你可满意了?”
“满意?应该是三皇兄不满意吧?不满意看到我活着在这里?”
四皇子伤了腰,这会儿平躺在床上,但即使如此,也依旧口如含刀,那般作态让三皇子不由攥紧了拳头:
“你素来善骑射,却连自己□□的马匹,自己伙伴有异样都未曾及时发觉,你若是觉得怪罪我会让你好受,你大可以这么以为。”
三皇子冷冷的看着四皇子,心里却不住惋惜,那匹马那天怎么就没有摔死四皇子呢?
要是折的不是腰,而是脖子……
三皇子的眼神让四皇子不喜极了,他立刻皱眉冷笑道:
“三皇兄,你以为你这么说了,便可以替那些家伙在父皇面前摆脱护主不利的罪名吗?
哦……我忘了,三皇兄在边疆多年,现在这些我大乌的将士,只怕都已经不知道主人应该是谁了。
也不知道远在王都的父皇若是知道此事……又该作何感想?”
乌国王本就年迈,眼看着皇子一个个成人掌权,心里早就不得意的紧,三皇子刚握稳了兵权,他便将四皇子派过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四皇子又得乌国王宠爱,自然少不得提点一二,以至于这会儿他可以撑着伤体,以此与三皇子谈条件。
“四弟,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三皇子冷冰冰的看着四皇子,而四皇子在一阵咳嗽和钻心剧痛之后,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
“我不想如何,只不过,这一次因那贼老天不站我大乌之故,害我大乌连失两地,我欲请三皇兄带兵打回来!方能雪耻!”
“雪耻?”
三皇子都差点儿被这句话给气笑了,他将拳头捏的咯嘣做想,忍了又忍,若不是四皇子没有被马摔死,反而被自己打死,这事儿无法对乌国王交代,三皇子早就抡拳而上了。
“你当初为了活命回来,不惜让姜兴暴露的时候,怎么不想雪耻?你知不知道,这一次我大乌最有价值的东西,不是长平郡,不是遂安郡,而是姜兴!
若是战时,姜兴与我大乌里应外合,两郡算什么?!现在你说什么雪耻,这仗我打不了!”
四皇子还从未见过三皇子这么盛怒的模样,他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
“要不是三皇兄你压了我的书信,我怎会出此下策?”
“书信往来,常有延误,四弟你是连那几日的苦都吃不得?”
“那不若换三皇兄在敌营一段时日,可能安寝否?”
“你!”
三皇子忍不住怒视四皇子,可是四皇子却一点儿也不怵,他甚至淡淡道:
“况且,三皇兄在此地多年也未有寸进,我如何能知道你的部署安排?
我大乌的勇士皆骁勇善战,不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照样可以克敌制胜!”
三皇子看四皇子说的那般轻易,忍不住道:
“边疆形势非你一言而论……”
“好了,三皇兄这是守边疆守得太久了,连我大乌男儿的血气都已经丧失了!
我虽然不能成行,但我还有一颗力克盛国之心!”
“我不许!如今大盛新来的那位节度使并非等闲之辈,且此前才逢变故,不是兴兵之机!”
三皇子眼看着四皇子要去送,直接一口拒绝,那位徐大人可不是郑齐那个莽夫那般,是个好相与的!
可四皇子早就平等的仇视每个人,这会儿他只幽幽的盯了一会儿三皇子,随后直接让人从一旁的暗格中,取出了半块虎符。
“三皇兄,虎符在此,你不听也得听!”
虎符!
三皇子直接惊了,他没有想到四皇子竟然是携虎符而来,那……这岂不是说明,父皇本来就有让四弟夺权之心?
四皇子明明还是躺着的姿态,可一下子便趾高气昂了起来,他瞥了一眼三皇子,冷笑道:
“三皇兄多年无寸进,父皇特命我来瞧瞧是怎么回事儿。现在看来,只怕是三皇兄太过胆小懦弱,这才迟迟没有一点儿好消息!以后啊,三皇兄就歇着吧!”
四皇子故作和善的说完后,便直接挥了挥手:
“来人,扶三皇兄下去休息!”
三皇子张口欲言,可四皇子却已经不再去听了。
又过了三日,四皇子硬撑着坐在了肩舆之上,环视三军。
“诸位,本殿是四皇子,也是前不久经历火那场流星火雨之战的幸存者。
所谓天意,不过都是虚妄,当时先是惊了马,又起了火,吾等首尾难顾,这才一时吃了败仗!
但吾相信,我大乌的勇士都是打不垮,击不败的!诸位可敢外与我一战?!拿回失地,攻下凉州!”
四皇子一扬手,在它那充满蛊惑性的话语下,不少兵将眼前一亮:
“属下等愿为殿下效死!”
四皇子唇角勾起志得意满的笑容,三皇兄可以的,他也可以。
而被卸了权的三皇子在听了四皇子这极具蛊惑性的发言后,只是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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