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韩金书
她是长姐,却还没有含含看的透彻呢。
她要向含含学习呀。瞧含含这个冰雪聪明的模样,高云倒是很放心。
她这么着会过日子,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陷在里头了。
况且皇上,许跟济度是不一样的。
她是得好好过日子了,不只是为了温西珲和孩子,也为了她的两个妹妹。更是为了她自己。
高云振作起来,倒是想起一事来,问含璋:“含含,从前不见你亲自摆弄这些的。怎么如今倒是这般精通了?”
正兴致勃勃的给高云介绍唇脂色号的含璋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她甜甜一笑,熟练的甩锅:“是嬷嬷教我的呀。嬷嬷可聪明啦。她什么都会。”
孔·什么都会·嬷嬷在旁边保持微笑。听着高云的称赞,孔嬷嬷面不改色的谢恩。
孔嬷嬷飞快的成长。不仅接下了主子的锅,还替她把锅擦的干干净净的。
只要主子需要,她什么都可以会。
含璋和高云议定,宝日乐过了夏天再进京,入秋了再启程,也不至于那么热了。
进宫后,宝日乐就和公主们住在一起。
太后的意思,宝日乐以后想家了,只要有机会,还是可以见到绰尔济的。回科尔沁也不是没有可能。
多尔瑾和格佛贺都大了,不好住在慈宁宫那边。
紫禁城里有给公主们专门预备的住所。多尔瑾和格佛贺住在一起,正好做个伴儿。
那边太后早就预备好了,一切都很妥当的。
温西珲年纪还太小了,只比二公主大了一点点,就和二公主一样,都养在太后那边。待年岁大了些,再搬出来。
温西珲的身子骨挺好的,能吃能睡好养活,小团子又长得很漂亮,进宫了也不必太过担心。
有含璋在,高云想孩子了,偶尔也能进宫看一看温西珲。
福临那边和济度松了好一会儿筋骨,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去更衣后,就去请含璋出来,往襄郡王府去赴宴。
正好姐妹俩说完了话,高云累了需要休息,含璋就悄悄带着温西珲出来了。
济度有点舍不得女儿,想要抱一抱墨兰怀里的温西珲,含璋瞧了他一眼,想起姐姐憔悴的模样,心里不高兴,便不给他抱,就只管让他瞧。
等济度瞧过了,含璋就吩咐墨兰抱着温西珲上马车了。
温西珲还小,带着两个奶娘,含璋不放心,在他们那辆马车上,又去了墨兰照应着。
安排好了一切,又瞧过了多尔瑾和格佛贺,两个小姑娘也都更衣过了,含璋才让福临牵着她上了马车。
济度还曾求助过福临,想抱一抱女儿。
福临瞧了含璋一眼,哪能不知道济度府里那点事呢?但他可不想逆着含含小皇后的意思。
便只管装作看不懂济度的眼色。
出宫一趟,含璋换了好几套衣裳。
夜幕下坐着马车回宫时,含璋身上穿着纯素粉色的宫装。没有花纹图样,纯色的衣裳,但袖口和领口,还有所有的花边,都绣着指甲盖儿那么大的珍珠。
耳朵上的耳坠子摇曳生姿,也是同款的粉色小珍珠,一耳三钳。
重新梳了头,拿捏着皇后的气势,偏偏又是个灵透轻巧的小姑娘。
含璋跟没骨头似的靠在软枕上,被福临捞到怀里的时候,她直接趴在福临怀里撒娇,要福临轻一点:“腰好酸呀。膝盖也疼。”
出来玩是挺开心的。
襄郡王府的宴会也不错。
但应付的人也挺多的。
含璋有点累了,腰酸背痛的。
“娇气。”福临嘴上说她,大手却落在她的腰肢上,给她轻轻的揉着,“朕怎么一点也不累。”
“皇上体力好嘛。”含璋被揉按的舒服,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我怎么能跟皇上比呢。皇上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男人了。”
这话福临爱听啊。
福临捏着她的小腰,总觉得怀里的人儿柔弱无骨:“那你也要做天底下最厉害的女人。要配得上朕。不要一会儿就喊够了,不要了。也不能总哭。”
含璋拿手指头使劲戳他:“哦,现在又不喜欢人家哭了?”
也不知道是谁,她一哭就来劲的。
“明明是皇上太凶了,怎么还要说我不好?”
戳了几下,福临胸膛太硬,戳着太疼了。不戳了。
含璋还没来得及把手指头收回来呢,就被福临捉住了,放在唇边亲。
“今夜去乾清宫陪朕,好不好?”福临眸光深深。
“不好。”含璋警惕的看着他,“你喝酒了。我不喜欢,你身上臭臭的。”
宴会结束,福临就换过衣裳了。哪有什么臭味呢?就是酒味重些。含璋对气味敏/感,不喜欢酒味,才这样说。
福临笑了,在她指腹上用牙尖尖咬了一口:“朕会沐浴。一会儿就香香的了。”
“不要。”含璋不为所动,小皇后甚至有点委屈,“你看你现在都在欺负我。我腰酸得很,你还咬我。而且你不是有事忙吗。我要回去自己沐浴睡觉。”
含璋觉得福临是不是喝醉了。方才席间他开怀畅饮,很高兴的样子。
这会儿除了给她按腰的手,哪哪儿都不温柔了。还特别的有倾略性。
“胆子大了。”福临瞧着五个指头上的牙印,又去亲她,“又敢拒绝朕了。”
“那明儿,明儿朕去坤宁宫找你。”
含璋认真的想了一下:“明儿可以。”
她想嘛,福临现在会让她舒服,那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他要是这么热衷,那就来嘛。
福临叼着她脸蛋上的软肉磨牙,听她哼疼了又轻轻啄啄的,含璋觉得自己似乎醉在酒意里了。偏福临又闹的不深,哄着她玩似的。
她其实压根不知道,对福临来说,这样克制隐忍,又深沉了周身渴念的触碰是多难受的煎熬。
明儿。多遥远的明儿啊。
他现在就想。此刻就想。
第25章 长嘤
福临大概是真的喝醉了。
在含璋的小脸、脖颈、还有耳后, 都留下了几个牙印。
不怎么疼,含璋摸着那几个牙□□想,虽然她被福临抱在怀里, 但很能明显感受到福临的蓄势待发, 到底他还知道这是外面, 这是在马车上。
他忍住了。就是额上的青筋叫含璋看见了。她后知后觉的想,福临能忍住真的很不容易。
两个人这个样子, 一会儿怎么下马车呢?
含璋都发愁。
多尔瑾都六岁了, 格佛贺那样机灵,还有那么些人跟着,叫人看见皇上衣摆皱巴巴的, 皇后脸上还有牙印,像什么样子嘛。
福临抱着人缓了缓,一垂眸,就瞧见小皇后眉尖微蹙, 福临伸手拨弄了两下小皇后柔嫩耳垂上的小珍珠, 笑道:“又在想什么呢?”
小珍珠轻轻摇曳, 仿佛拢住了一夜的月色清辉,含璋抓着福临的衣袖说:“皇上的牙印, 臣妾没本事遮住了。”
福临专门捡软肉磨蹭,哪怕把一碟子水粉都扑上, 也能看见那红印子。
再说了,谁家用一碟子水粉糊脸呢?
福临勾了勾唇:“谁叫你遮着了。一会儿, 朕抱着你回宫。”
对上小皇后一下子睁大的眼睛, 福临爱怜地揉了揉她的腰侧, “你不是腰酸么?朕抱你回去,谁也不敢瞧你。”
方才有点儿失控, 没忍住在她颈侧咬了软肉磨牙。
这可不是小皇后刚入宫的时候了。福临得收着劲儿,不能跟从前似的欺负她。
这衣裳底下瞧不见的地方,随便他怎么折腾。那是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的事。
可面上,他得把小皇后的尊重做足了。
小皇后都不喜欢吴良辅掺和到他们的私密事中来,这样的印记叫旁人看了,难免觉得他轻浮,又会起着心思轻慢她的。
福临几乎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疼爱,这会儿就绝不肯让人再有什么话说他的含含了。
他替含璋想的周到:“夜深了。一会儿朕送你回宫。多尔瑾和格佛贺她们自有人送到公主的住所去。温西珲就叫苏茉尔姑姑送到慈宁宫去了。含含不用担心,好好休息。”
福临想把含璋妥当送回坤宁宫后,再回乾清宫去。
含璋放松下来,一切有福临呢,她就什么都不想了。
腰酸得厉害,小腹仿佛也有些下坠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就像是月信要来了似的。
可问题是算算日子——算了,她月信不规律,也算不上什么日子。
福临还在轻轻的给她揉按腰侧。
回宫还要些时候,含璋在福临怀里昏昏欲睡,可身上的不舒服又弄得她睡不着。
只好盯着福临看。
马车里亮着宫灯,不甚明亮的光影下,福临的侧影透着几许威势煌煌,他俊美的眉眼底下,偏又透出几分温柔来。
“困了就睡。”福临伸手,轻轻盖在小皇后的眼睛上。
哪有人盯着这么看的?那目光总让福临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福临的温柔让含璋有了几分想要说话的心思。或许她本来就是想要和他说说话的。
只是那样落在酒意里失控的亲昵,让含璋直到此刻,才在这份沉凝下来的温柔里,找到了说话的空间。
“皇上今日是不是很高兴?”福临手掌宽大,含璋用两只手,才把他盖着自己眼睛的手捉住。
他喝了很多酒,谁来敬酒都不推辞,全主动喝了。
听他们说话,似乎是在说江南战场上的事。
福临笑道:“朕做成了一件大事。自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