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嫡长孙他太难了 第175章

作者:袂浅 标签: 清穿 系统 爽文 沙雕 穿越重生

  梁九功笑呵呵地回道:

  “七爷,上半年时那外国使臣给万岁爷进贡上来了十几只成年雪橇犬,猫狗房的人说这种犬精力太旺盛了,不适合养在宫里,管事的就把这些犬挪到了庄子的牧场上,这不这几只小奶狗都是上个月刚生下来的,奴才带着三位小阿哥去牧场上玩儿时,几只小奶狗就跟着汪汪汪地跑来了。”

  “这小奶狗长的的确和京巴犬差别很大啊。”

  胤祺弯腰抱起一只小哈士奇,瞧见对方用那充满“智慧”的蓝眼睛歪着脑袋瞧着他,不由被逗乐了。

  康熙也笑道:

  “这雪天到的确是适合这些雪橇犬拉雪橇。”

  “汗玛法,什么是雪橇?我们能玩雪橇吗?”

  小弘昱闻言眼睛一亮,仰头看着康熙好奇询问道。

  康熙伸手摸着小家伙的暖帽,哈哈大笑道:

  “金蛋儿啊,那雪橇和咱的冰床差不多,都是人坐在上面,前面有动物用绳索拉着跑,去年隆冬北海御苑举办冰嬉大赛时,你忘记那些八旗侍卫们坐在形似小船的冰车里被几只大狗拉着跑的场景了?”

  小弘昱蹙眉想了半天,遗憾地摇头叹气道:

  “汗玛法,孙儿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当时满场子都是旗帜,我额娘还把我牢牢的抓在手里不让我到处乱跑了。”

  看到二孙子那仿佛自己无形中错过一整个有趣世界的懊悔模样,康熙更乐了,看着自己的心腹太监询问道:

  “梁九功,庄子上有冰车吗?”

  “万岁爷有的,大冰车、小冰车都有,牧场旁边还有片空旷的雪地,奴才看见那些雪都被压瓷实了。”

  “行,老五、老七你们俩带着他们四个去牧场那边,让人去取几辆冰车,再拉几只大犬,给他们四个人玩玩儿。”

  “汗玛法万岁!”

  听到康熙这话,弘晞也眼睛发亮,兴奋的喊了出来。

  他去年时就眼馋冰嬉大赛上的冰车了!

  老五、老七也笑着颔了颔首。

  等俩儿子把四个孙子领走了,康熙才对梁九功吩咐道:

  “去把庄子上的农事官给朕喊来。”

  “是,万岁爷。”

  ……

  叔侄六人来到梁九功所说的雪地上时,跑在前面的侍卫们已经早一步将小号冰车取了出来,挑选了几只盘靓条顺的大雪橇犬麻利地套上了绳索。

  三小只看到停放在雪地上,两头尖尖似小船的冰车时,眼睛亮晶晶的撒开小短腿儿往前跑。

  弘晞也忙迈腿跟上。

  冰车旁有侍卫看着,老五、老七也不着急,兄弟俩不紧不慢的跟在侄子们后面。

  看到四小只已经坐进冰车里了,雪橇犬也准备就绪了。

  老五对着正在弯腰穿冰鞋的侍卫们吩咐道:

  “你们几个滑的快些,要前、后、左、右把冰车包围起来,免得他们四个的小冰车侧翻了。”

  侍卫们忙齐声应和。

  “金团,你记得看着三个小堂弟,尤其是金蛋儿莫要让他的身子往外探,明白吗?”

  胤祐拍了拍弘晞的肩膀笑着嘱咐道。

  “嗯嗯,七叔,我知道了。”

  弘晞点了点头应下就伸手将最调皮的小弘昱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没一会儿,小冰车就在雪地上一圈圈的滑动了起来,里面也传来了四小只兴奋的叫喊声,引得那几只小奶狗也汪汪汪地叫着,甚是热闹。

  寒风将四个小孩儿脑袋上的暖帽毛毛吹得左右乱倒,脸颊泛红,但兄弟四个的眼睛却越来越亮了。

  老五、老七驻足看了一会儿,发现四小只玩的挺好的,没什么危险就转身进木屋子里喝热茶了。

  约莫玩了两刻钟的功夫,弘晞担心三个小堂弟身上出汗、感染风寒就让侍卫们将冰车停下,小弘昱虽然还舍不得那种坐在小冰车内风驰电掣的舒爽感觉,但他很听大堂哥的话,只好跟在两个小堂弟身后从冰车里出来了。

  “金团哥哥,我们接下来玩什么啊?”

  看着雪橇犬都被训狗人给领走喂食了,小弘晖边依依不舍的望着走远的几只狗,边对着站在身侧的弘晞询问道。

  弘晞抬头瞥了一眼天色,对着三个小孩笑道:

  “咱们就在这儿随便转转吧,我们还得赶在天黑前回皇城呢,想来过一会儿梁总管就会派人来喊五叔、七叔带着咱们四个去汗玛法身边了。”

  三小只闻言也纷纷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出宫溜达了一圈,小弘晴基本上已经把中午时的不愉快给忘记了,如今安静下来,远远瞧见不远处用木栈栏圈起来的牧场里,一只大牛正带着几只小牛躺在雪地上用雪蹭皮毛,他又回想起来了自己阿玛所说的他额娘已经怀孕的事实,原本愉快的情绪再度变得低落了下来。

  “金团哥哥,为什么我阿玛、额娘要给我生弟弟、妹妹呢?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不可以吗?”

  弘晞听到小弘晴的话,扭头瞥了一眼小家伙沮丧的模样,不由伸手摸了摸小堂弟的暖帽。

  他能极为平静的接受自己阿玛生二胎是因为他知道在古代家族中基本上是不可能有独生子女的,实在是因为婴幼儿的夭折率太高了,独生子女的风险也太大了,一个弄不好怕是就要绝户了。

  他不知道自己三叔、三婶平时是怎么养育小弘晴的,思忖片刻后,就用自己的方式对满脸郁闷又不解的小家伙耐心开导道:

  “银蛋儿啊,如果换一个医术发达的时代的话,每个小娃娃只要出生不发生意外基本上就都能平平安安的养大,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兴许会出现不少独生子女的家庭。”

  “可是如今在咱们大清无论是富贵人家还是贫苦人家都讲究的是多子多福,枝繁叶茂。”

  “因为小娃娃们实在是太难养活了,一场风寒兴许就能把他们的性命夺去了,所以大人们往往会通过多生孩子来抵抗这种未知的风险。”

  三小只都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各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弘晞。

  弘晞想起史书上这三小只一个英年早逝、两个幼年夭折的命运,嗓子眼无端有些发紧:

  “面对这种无奈的事实,为了保证家族能繁荣昌盛,富贵人家的嫡出孩子、庶出孩子都会扎着堆的生,更何况像咱们家这种不是有皇位要继承就是有爵位要继承的,家中只有一个孩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小弘晴闻言不禁抿了抿小嘴,他差不多是听明白大堂哥的意思了。

  “不过,银蛋儿,你也不用对三婶肚子里的小娃娃产生太大的抵触,你们是一母同胞,身上流着相同的血,三婶婶那么爱你,她即使有了第二个孩子也不会不喜欢你的,毕竟你是她豁出性命才从长生天上带下来的宝贝啊。”

  “大人们的事情就交给大人们处理吧,我们小孩子是没法管,也管不着的。”

  “嗯嗯,金团哥哥我懂了。”

  弘晞看着小弘晴一下子像是大了好几岁、小弘晖也面露思考的模样,不由挨个揉了揉小家伙的头,无声的在心底里叹了口气。

  ……

  待到暮色时分,诚郡王府后院内。

  董鄂氏自从听到回府的三爷说了东宫发生的事情,这段时间他们家好大儿之所以情绪不对劲儿是因为觉得他们忽略掉他了。

  三福晋就难过的掉眼泪,内里既愧疚又觉得心酸,尤其是听到“小银蛋儿哭着冲她婆婆喊他不喜欢小弟弟、也不想要小妹妹”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和胤祉志趣相同,夫妻俩自成婚以来关系一直都处得挺好的。

  小弘晴更是她一手带大的,母子间的亲情非常浓厚。

  守在一旁的三福晋乳母瞧见自家坐在软塌上的主子不知怎的眼圈又红了,她忍不住开口劝道:

  “福晋,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咱们大阿哥现在是在闹脾气呢,小娃娃都有这么一遭,等到明年他看见更小的娃娃了,肯定就喜欢上做哥哥的感觉了。”

  董鄂氏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叹气道:

  “唉,嬷嬷,你也不用说什么了,这事儿的确是我和三爷没有做好,应该提前给弘晴讲一下弟弟、妹妹们的事情的,无意间忽略掉了他的感受是我们俩做错了。”

  老嬷嬷听到这话,面上不显,心里则有些不以为意,觉得这皇家宗室中的孩子们就是养的过于精细了,像他们小门小户的,哪考虑那么多有的没的?她都不相信了,难不成等明岁福晋把孩子给生下来了,弘晴阿哥这个做哥哥的还能对弟弟/妹妹产生厌恶,不管不问了?

  老嬷嬷正这般想着,门外就应景地响起来了熟悉的小奶音。

  “额娘——”

  “额娘!”

  “弘晴。”

  听到了宝贝儿子的声音,董鄂氏忙吸了吸鼻子,被自己乳母从软塌上搀扶了起来。

  下一瞬她就瞧见自己儿子掀开棉门帘,跨过门槛,蹦蹦跳跳地跑进了内室。

  “金蛋儿,你在皇庄上玩的开心吗?”

  董鄂氏极力克制掉想要流眼泪的冲动,抬脚边往门口走,边冲着小弘晴温柔地笑着询问道。

  小弘晴跑到董鄂氏跟前站定。

  看到儿子都不像往常般往她怀里扑了,这虽是董鄂氏想要的结果,但却不知怎的鼻子更加酸涩了。

  “额娘,我已经知道你为什么要生弟弟、妹妹了。”

  小弘晴仰着头看着董鄂氏奶声奶气地说道。

  “额,什么?”

  董鄂氏听到这话瞬间就懵了。

  后脚从前院赶来的胤祉正准备掀开棉门帘进入内室,恰巧就听到了好大儿这话,他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小弘晴眨了眨与其父同出一辙的柳叶眼,像是个小大人般对着董鄂氏奶声念叨道:

  “额娘,你先坐到软塌上,银蛋儿告诉你,我今日明白的一个道理。”

  董鄂氏顺着小家伙的意思又坐到了软塌上,紧跟着她瞧见小弘晴伸出小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她的心也不由一颤。

  站在旁边的老嬷嬷也紧张了起来,不知道弘晴阿哥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小弘晴摸了几下董鄂氏的肚子后就看着董鄂氏认真解释道:

  “下午在皇庄上玩冰车时,银蛋儿已经从金团哥哥口中知道了,因为我们大清现在的医术水平有限,小娃娃们很难养活,所以大人们都会生很多孩子,以免未来没有人来继承家业。”

  董鄂氏听到这话简直惊呆了,老嬷嬷的眼皮子也狠狠跳了一下,心中暗道:天呐!宫里的小太孙平日里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这般小的娃娃可就如此通透了?

  站在门外的诚郡王也愣住了:“……”

  董鄂氏吞了吞口水,飞速转动着脑筋,正琢磨着该如何顺利接上好大儿的话茬子,就又听到弘晴道:

  “如果可以的话,额娘还是把肚子里的这个小娃娃生成弟弟吧。”

  “弟弟?”董鄂氏抿了抿红唇,她原以为小弘晴更想要个妹妹呢。

  “对,弟弟!”

  小弘晴将两只小手背在身后,挺起小胸膛,边在地毯上走着,边像个隐居地世外高人似的奶声奶气地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