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十四月
陆娇应一声,听见楼下响起了吃饭的礼炮,她赶紧道:“你先下去吧,我等下弄好就下来。”
今天来了很多生意场上的人,顾遇确实得亲自去招待一趟,闻言他道:“那我等下上来接你。”
婚宴就是累人的,把婚纱换下,去挨桌敬酒,近三十桌转下来,一桌桌人认下来,谦恭应酬一番,哪怕陆娇酒杯里都是温水,也感觉有些晕了。
再看顾遇,主动拿酒过来敬酒的人多,很多还是不能推的,他这会儿脸已经有点上色。
好在大家通过早上的商报,已经知道顾老板对新婚妻子的爱重,也没过分,看时间差不多了,都提出了离开。
顾遇带着顾齐送客,让孟舫帮忙安排车子送喝醉了不能自己走的人回去。
一切弄好,请来的帮工把桌收拾过,院子弄好,再让顾齐送走孟舫杜若,已经晚上十点。
“好晚了,婶娘你今天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陆娇帮着常庆芳把茶几收拾出来,看一眼立柜上的座钟,说道。
常庆芳从一个月前就在忙他们婚礼,这下婚礼结束,她总算完成一件任务,松懈下来有些吃不消了,她扶了扶老腰,说道,“确实晚了,我去歇了,娇娇你和三剩也早些休息,不用管小齐,他带钥匙,回来会自己开门。”
“嗯,好。”
陆娇点点头,看着常庆芳进了屋,才转眸看向坐在沙发上,看起来还算清醒,甚至还在喝热茶的顾遇。
“顾老板,今天醉没?”
陆娇屁股朝他挪过去,手搭上他肩膀上揶揄的问道他。
顾遇偏头看陆娇,她先前的婚纱换下,花苞头改了造型用金簪箍着,穿一身大红蕾丝的旗袍款新娘服,完美包裹着她婀娜身段,这会儿她笑望着他,眉眼间风情妩媚却不自知。
顾遇喉咙微微滚动,他手掌过她腰,盯着她唇边的梨涡,慢慢笑了:
“听说醉酒的男人不行。”
“我醉没醉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喝过酒,又被刚才的热茶熏过,嗓子像是含着一把沙,低醇暗哑,在夏夜热风里格外惑人。
陆娇感觉耳窝一痒,心也像被羽毛挠了下,轻轻颤动微痒微麻起来。
她静静回望他一眼,须臾,她轻夹夹腿,去他腿上坐下,手圈过他脖子,轻咬了下他因为喝酒有些烧红发烫的唇,睨着他轻轻问他:
“顾老板想怎么试?”
顾遇没回她,只揽着她腰的手掌上移,按住她后颈狠吻住了她的唇。
混着酒气铺天盖地的热息度给她,大舌搅动她唇舌,看着她一双眸子染上水,蒙上雾,他另一只手臂一抬,单手搂抱着她一脚一步往二楼去了。
第79章 我的福气
“娇娇, 今天我们结婚,开心吗?”
水声哗啦啦从两人头上浇下,带着朦胧雾气, 顾遇一只大掌紧扣怀里人的腰, 另一只手抚弄着那纤细脆弱的后颈, 轻撩撇开她被水冲湿在耳际的发,滚烫带水的唇瓣在那张细白的脸庞耳际流连轻碰轻含,一边低低喃声问。
水冲刷的眼睛睁不开,脖颈耳后一片酥麻痒意让人站不稳。
陆娇脚尖踩在顾遇大脚上, 豆沙红的指甲随着脚指头的崩缩下压,水滴顺势冲刷过去,听到这话,她颤颤眼睫, 想说什么,又有水冲着火辣的唇瓣, 难张开口,只身子站直了些,攀抱她脖颈的手臂收紧,主动偏头去蹭了蹭他在耳边流连的唇。
顾遇趁势含住, 混着那点水舌尖扫过牙关抵开横扫进去,让她大口大口的吞咽。
盛夏的深夜,繁星漫天, 虫声蛙声阵阵,天边圆月挂满一轮,皎白银辉透过二楼的纱窗照进室内, 照得那玉臂的肌肤越发白腻,水珠冲刷过无痕没入地上。
外面热风渐渐带出凉爽, 哗啦啦水声停下。
顾遇横抱着人出来,拿毛巾给她擦干了头发身上的水,把人放去了床上,看着她带着潮湿染着绯红的脸颊,没忍住又吻了过去。
“你先去给我拿件衣裳。”
陆娇头微微撇开,躲了下他情不自禁的吻,伸手拉过床上的绸质夏被,出声道。
喉咙有些堵的干和火辣,让她柔婉清丽的嗓音带着微微哑和沙,比平时多了一股撩人的娇和媚。
顾遇眼里眸色深暗一瞬,他黑眸紧锁着她糜艳细瓷的脸,片刻,他低应了声:“好。”
去衣柜里找一条裤子和白背心套上,顾遇才去屋子角落翻找陆娇装衣裳的箱子。
陆娇嫁妆多,家具家电拉了一车放在楼下杂物间,楼上婚房现在堆放着陪嫁的被子,桶,盆还有她装钱的嫁妆箱,杂七杂八直接把角落一侧堆满了。
先前换了婚纱就下去,也没空整理。
顾遇翻找了会儿,才从几口差不多款式里把她装衣裳的那只箱子找到,拎出来刚要打开,陆娇却在这时不知道想到什么,她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出声道:“我自己来拿好了,你先去把卫生间收拾下。”
卫生间先前放洗漱用品的洗手台被他掀了一通,这会儿地上一团乱。
顾遇顿了顿,看一眼她绯红的粉颊,再低眸看一眼手边的大红箱子,他起身到床边坐下,凑向她低笑了声:“都结婚了,刚才还.....怎么还害羞?”
“.....谁害羞了,让你去收拾个屋子怎么害羞了。”陆娇轻睇他一眼,不承认道。只耳根慢慢热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自在了,可能今晚是特殊的原因。
也可能是她准备换的那条裙子有些特别。
“我说错了,没害羞,我去收拾。”
顾遇不想把人惹恼了,加上卫生间确实需要收拾,他宠溺的轻摸摸她微热的脸,去卫生间了,顺便带上了卫生间门。
陆娇看着轻轻阖上的门,抿一下唇角慢慢笑了。
裹着被子下地,脚有些软,不过就一回,还算能适应。
他们没打算在这边常住,陆娇收拾过来的衣裳不多,只有三四套,夏天的衣裳单薄,浅浅装了半箱子。
陆娇手顺着衣裳翻了翻,把压在箱子下面,叶妮亲手给她做的那条睡裙拿了出来。
大红色两件式的睡裙,里面一条丝质拼接网纱的吊带,外面一件中长的薄纱,是叶妮从她冬天穿的那套丝绒睡衣得的灵感。
平时喜欢看港城时尚杂志的小姑娘,外表腼腆,设计这块却很大胆,两条细带子,后背整个露出,只中间缝制一只网纱做成的大蝴蝶结。
过分性感的一条裙子。
陆娇抿一下唇,揭开被子换上了。
头发还湿着,她没套外面那件薄纱,把箱子里拖去柜子边,打开衣柜,里面挂着顾遇几件白衬衫,边上空着,上面摆了排衣架,应该是准备给她挂衣裳用的。
陆娇唇边放出笑意,拿过衣架把一件件衣裳挂了上去,两个人的衣裳紧挨在一处,像终于团圆了一样。
陆娇不禁抬手去碰了碰交叠在一起的衣摆。
顾遇拿着吹风从浴室出来,见陆娇穿着吊带裙赤脚站在衣柜边,一头浓密黑长湿法顺在一侧肩。
削薄的肩上挂两根细带,后背近乎全露,红与白形成一副秾丽的色彩,夏天凉快为主,睡裙裙摆短,她人又高,两条露在外的腿纤长笔直。
他脚步不觉放轻,过去从后面搂住了她,下巴磕在她莹润的肩头,“大晚上的收拾衣裳,不觉得浪费了大好时间?”
“早说你还有力气,我刚才晚一点儿把你抱出来了。”
“你脑子里只有那些东西!”陆娇偏头斜他一眼,怼他。
顾遇一脸理所当然神情:“我当了快四个月和尚,新婚之夜当然只能想这些。”
前面二十多年当和尚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自从生日享受过一回彩蛋,就像困兽被放出来,茅草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她哪里知道他这几个月为她高考忍得多辛苦。
“娇娇,盆里还泡着三只.....”抬头吻一下她凉下来的耳廓,顾遇在她耳边低低落下声。
“嗯,然后呢?”
垂头看一眼他手里捏着的铁皮吹风机,陆娇关上衣柜转过身,手抬起到他肩上,手指轻轻去摸碰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还微微泛红的水眸对上他黑眸,她笑问一声。
顾遇深眸不说话,只掌着她腰的大手微微收紧。
他眼眸带着火,眼神像要把她生吞了,陆娇心里憋不住想笑,她抿唇敛一下要上翘的唇角,说一声:“先给我吹头发吧,表现好了再说。”便拉开他手离开了衣柜。
夏天头发湿着不会冷,但披在身上总是不舒服,顾遇拿吹风机出来本身就想给她吹头,闻言他跟着她过去笑应道:“床边就有插座,你躺着,我给你吹。”
这房子装修是陆娇画的图纸,线路怎么走线是参照家居馆样板间来,她知道床头柜那装了插座。
陆娇这会儿也懒得动,她眼眸瞥一眼,去到床上,把头发往后一撩,躺下了。
身上的裙向上爬一截,大婚的日子,床铺的是大红暗印花床单,横在床中央的一双长腿白得比上等羊脂玉,自上站着去看她,美得颠倒众生。
只让人想到一些古装剧和戏文里描写妖姬时会出现的成语。
顾遇鼻尖微微痒了一下,喉咙更干渴。
“站着做什么?”感觉男人一直没动,陆娇微转脑袋看向他问了声。
“没。”
他轻舔舔有些干的唇应一声,过去插上吹风机的电坐到了她床边。
“躺我腿上吧,这样好吹。”陆娇看他一眼,没和他客气,头稍稍一抬,搁他腿上了。
吹风机打开,电风的噪音在安静只有空调风声音的屋子里呜呜吹响。
陆娇头发很长时间没剪过,已经长到腰,她头发发质好,墨锻一样又稠密,吹头发很费时间,需要一边吹一边拿梳子或者手去顺。
陆娇最讨厌就是吹头,顾遇却喜欢的紧,喜欢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她柔顺的发丝没过他指缝的感觉。
他一边给她吹着,时不时去给她按按头,嘴上柔声问她:“舒服吗?这样的力道还可以?”
吹风机里是热风,但屋子里开了空调,并不热,只吹得人昏昏欲睡,再加上他这么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捏,陆娇眼皮渐渐发沉起来。
顾遇注意到她眼皮一颤一颤,浓卷眼睫随着那颤轻轻煽动,他看一眼手里已经干的发,关了吹风机。
心里很想,但看着她眼眸轻阖的恬静睡颜,那些躁动似乎慢慢被抚平。
看一眼边上立柜的座钟,指针已经指到正中以后,把吹风放去边上,长臂伸过去按掉边上的床头灯,他抬手把她揽抱起,搂着怀里人准备躺下。
这时怀里人突然抬起头,香软的唇含住了他的嘴。
“顾老板表现还不错,应当予以奖励。”
清丽带笑的嗓音在关灯后安静的屋内响起,明晃月光透进的屋内,姑娘眼眸明粲,像有细碎星石耀在里面。
“感谢媳妇儿奖励。”
一瞬愣怔之后,顾遇低笑出声,他手慢握过她腰,迎向她唇加深了这个吻。
一室银辉里,又热闹起来。
疯了一晚上,到外面天色泛白才睡,第二天理所当然爬不起来。
朦胧中感觉身边有人醒了,掀一掀眼皮,想睁开眼,没成功,感觉肩膀被轻轻拍了下,听到一声:“乖,还早,继续睡。”便不再理会,蒙头大睡过去。
上一篇:我被读心后始皇统一全球了?
下一篇:摄政王妃哭一哭,京城跟着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