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十四月
“畜生!你个狗畜生果然打着这个主意,老不要脸的玩意儿!”
边丽芳气得脑袋发晕,气血上涌,整张脸通红,她转头喊道叶军山:“叶军山你是死的是不是?”
“还不赶紧把他给老娘轰出去,留在这里等着过年呐!”
叶军山叶岺脸色发沉,两人一起上了前,不过他们没来得及动手,边上顾遇直接从陆正海身后拽着他衣裳领子把人往外面拖了。
陆正海脖子被衬衫领子卡住被迫后仰,喘不过气,他当即动手去掰扯顾遇,一面怒:“又是你,你他妈放开老子,你和我女儿亲事我不同意!”
“我女儿要样貌有样貌,还办了厂子,回海市就算嫁市/长公子都行,你算老几,有个运输公司和一栋楼不得了了?”
“老子认识的人可比你金贵.....”
陆正海还想骂,这时顾遇眼色一沉,抬手拽着他下巴咔嚓一下直接给他脱了臼,让他再说不出话,只剩下呜呜几声。
“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顾遇一个擒拿钳住他胳膊,和缓一下语气跟寻常和陆娇打招呼一样说一声,便扯过人往外面去了。
陆正海生的高大,也就比顾遇矮半个头,但他常年享受,没什么力气,在顾遇手里,就像被捏的□□,说不出话,鼓着眼睛,两条腿不停瞪着被拖出门。
“这,三剩这是要干嘛?叶军山你要不要跟出去看一下?”
顾遇动作迅速,出手更狠,那一身煞气更是前所未有,大家一时被惊着没反应过来,直到院门打开被重新拉拢关上,边丽芳才像回过来神,着急忙慌的喊道叶军山。
“不用,顾遇他有分寸。”边上陆娇说道,须臾,她看了眼阖上的院门。
去年在海市和陆正海闹掰以后,她借着上辈子知道的一些东西给陆正海找了一些麻烦,但现在看她手段还是太温和,让他又打上她的主意。
“没事,我们继续吃饭吧,等会儿顾遇回来我给他下面条。”陆娇微敛一下眸,掩去眸里的冷色,转头笑一下道。
陆娇神情太淡定,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在场的人心里都担忧的看向了她,边丽芳更是无措,她手去怼了怼叶军山。
“今天还没喝酒,三剩应该不会乱来。”叶军山踌躇着说了声。
他想跟出去看,但他这会儿不能出去,陆正海是袁氏家具老板娘带过来,他们两家是竞争关系,袁氏家具就算出去乱说人家也不会信。
人家撞见顾遇拽着人上车,他们可以找理由推脱,但他要跟着一起出去,就坐实了陆娇不认爸,顾遇对老丈人出手的事,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会成家具街的谈资。
他们从家属院搬过来,就是想避开一些风言风语。不可能再因为这么一个狗东西再搬一回家。
陆正海是海市的,以刚才三剩的手段,估计他也就敢来余暨这么一回。
叶军山心里没多担心顾遇那边,十几岁就在外面闯的人,对付陆正海这种人他有的是手段,他现在反而更担心娇娇这孩子,太冷静了,冷静得他看着都心慌。
“娇娇,他电话在车上吧?晚些要是还没回来给他打个电话。”叶军山顿一瞬,看向陆娇问道。
“嗯,带了。”陆娇点点头,“我等会儿给他打个电话去问一下。”
陆娇说着,看地上都是饭,还有碗摔掉的碎瓷片,去外面拿了畚斗和扫帚进来。
阮玲葭见状赶紧上去,要从她手里接过扫把和畚斗:“娇娇,我来吧。”
“不用,两下就好了,我扫吧。”陆娇和阮玲葭笑了笑,捏着扫帚慢慢扫起来。
这下家里人更担心了,连吃惊于顾遇刚才帅气的叶小俊也意识陆娇情绪不对,本来想说我姐夫真帅的,这下他也不敢说了,只左看看又瞄瞄。
地上被波及的地方不大,陆娇几扫帚便好了,她把垃圾倒去外面垃圾桶,放下扫帚和畚斗回来,看大家都怔站在桌前看着她,她顿了顿,又笑道:“怎么了?都这么看着我?”
陆娇手心微紧了紧,陆正海现在能给她造成的影响实在是小,唯一能引起她心里波动的地方,是她感觉愧对大姨和姨爹。
他们做错什么了呢,要被他上门来指着鼻子骂。
那些话对大姨和姨爹来说,简直是羞辱。
他怎么不去死呢。
世界上每天出意外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他活得好好的,来膈应人。
陆娇轻吸口气:“大姨,姨爹,你们别把我爸的话放心里去,我们才是一家人,我不知道他会过来,我……”
“说什么呢?我们才不把他放心上!”
边丽芳一听陆娇开口,就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她心疼得不行,急忙打断陆娇的话去拉她到身边坐下,揽着她肩:
“我和你姨爹这么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他算不上什么,陆正海一句话没错,我们就是要和他抢女儿,你就是我们女儿,今后不认他了,他要告让他告去。”
“我看他好不好意思把自己出轨的事说出去。”
“你乖啊,不要因为他的事,为难自己,我们只在乎你,别的不在意。”
叶军山也在这时坐到边丽芳身边笑说道:
“娇娇,你也太看不起姨爹了,当年姨爹可是去有狼和虎豹的深山里窜过的,别人几句话算得了什么,就算有人说我们抢了人女儿,你姨爹我也乐意。”
“你这样的好女儿,谁家不抢着要,让他们酸去。”
“就是,娇娇姐,你是我最好的姐姐,不要管小姨爹,不,陆正海那些屁话!”
“你现在有姐夫了,咱姐夫有钱帅气还霸气,一个顶几个爹,他陆正海算个球,咱们不搭理他!”
边上叶妮狂点头应和道:“娇娇姐,没事的,我们才是一家人。”
叶岺也看着她认真一句:“他说是他酸,他后悔了,那是他的事,和我们没关系。”
家里人都齐齐关心,陆娇心里暖又酸,更愧疚,她眼里含着泪花笑出来,“嗯,我知道,我不管他。”
“我们吃饭吧,大哥你过两天要去海市,这一趟可能时间长,总要做点准备,收拾一些吃的用的。还有你在海市待的时间少,对路段可能不太熟悉,我等会儿给你写份注意事项,还有坐车路线什么的。”
“嗯,行,”叶岺应下,也说:“我们先吃饭,饭菜都冷了。”
一家子重新开始动筷吃饭,夏天热,饭菜冷得慢,还能入口,饭桌上再刻意说说笑笑带下气氛,客厅里又恢复了平静温馨。
“你,你,ganma,chusheng......”
顾遇把陆正海拖出巷子,把人塞车后座,他上了驾驶位发动车,之后车子就一路狂奔上高速。
车速前所未有的快,车窗开一条缝,只听到呜呜呜的风声。
后座一侧车门没关好,一个不注意人就会被甩出去。
陆正海吓得满头大汗,后背整个打湿,他顾不得大哥大和他的手提包,两手用力抓着车顶的扶手,脱臼的嘴巴张合,说出的话却不成句。
顾遇充耳不闻他的话,脚下继续把车速加到最大,四十多分钟后,车子开出在一道人烟稀少小道,他把人拖下车,扔地上,手捏着陆正海下巴一抬,把他脱臼的下巴合了回去,居高临下站在陆正海面前,眼眸冷盯着他。
顾遇眼神冷漠,像是在看什么死物,加上他先前的骇人阵势,陆正海吓得不停后缩,怕得上下牙齿打架,放狠话都不利索,只不停道:
“杀,杀人犯法,我还是娇,娇娇她爸,你不,不能这么对我!我报警,我要报警!”
“报警,可以啊,你看看你能不能说出来这是什么地儿。”
顾遇嗤笑一声,在他面前蹲下,不含半点情绪的冷眸觑着他:“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我管你是谁?”
陆正海神色慌张的往周围看一眼,都是树,一点地标都没有,他吓得冷汗直冒,身体发抖,往后缩得更厉害,好一会儿才强自镇定道:
“什么算盘珠子,我女儿无缘无故嫁了人,我这个爸不知情,我不能过问?”
“你只是为了她嫁人来的?”顾遇沉沉一声,冰冷摄人视线倏然扫向陆正海。
“当,当然了,她现在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为关心她来还能为别的什么。”陆正海冷硬一声,眼神闪烁不停。
陆正海当然不单是为陆娇嫁人来余暨。
这一年来,他日子过得很惨。
没了那二十万汇票,厂子里却需要钱运转。
他从八零年就开始办厂单干,这么些年他一直没把边丽兰当老婆,对她防备,赚的钱只拿了一小部分出去给她,剩下的钱,一部分被他拿去置了产,另一部分被他握在了手里,按理说那样一场风波不至于难倒他。
但当初他和解玉香重逢,为了证明自己对她一直没有忘记,心里只爱着她,他手里的钱拿了大半给解玉香。
偏解玉香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年跟着那个痨病丈夫缺钱太过,对钱看得紧,他问她拿钱周转,她左右推脱,就算拿了,数目也不是他要的那个。
在这点上还比不上边丽兰。
厂子里事情本来就不顺心,她还这样,他心烦,他忍不住和她吵了起来,嘴里快,把心里话嚷了出来,她开始不依不饶和他争执,他喝了酒,没忍住火,攘了她一把。
就像遭报应,那一幕多熟悉,两个人在二楼楼梯口起争执,她没站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他只看到满地的血。
太多太多血了,等人送医院,六个月大的男胎,就那么没了。
解玉香还受损太严重,从此不能再怀孕。
解玉香因为这对他恨得不行,不止嫁入南极生物裙易武而而齐舞而吧以看文不肯再给他一分钱,还利用两人的夫妻关系,把他手里的不动产除了那个没找到产权证的厂房,别的能卖的都给卖了。
更绝的是,她把他从家里赶了出来。
无家可归,手里没钱,那些置产业没了,厂子没钱经营,也被迫关了。
他落魄了。
当初有多少人跟在他后面谄媚迎合,厂子关了就有多少人奚落他。
他顺风顺水几十年,也就当年娶解玉香没能如意,他怎么甘心落得落魄境地。
他想重新开始,为了这,他不停上门去找解玉香,但解玉香不理他。
他是真心爱解玉香,孩子没了他也很愧疚,加上解玉香手里还捏着他的事,他也不敢对她过分。
走不通解玉香的路,他又想到了当初给陆娇的小洋房。
海市现在寸土寸金,许多人家只能蜗居阁楼生活,居住面积不到四平方,他过户给陆娇的那套房子,卖个高价不成问题。
但他联系不到陆娇,电话打到麻纺厂,叶军山根本不给他说话机会,他早想来找陆娇了,只是每次他要出发了,就会遇到点事。
有一次还摔断了条腿。
事情发生多了,他就感觉有些邪性,做生意的,多少信一些东西,他怕是陆娇冲他,才会这样,只能暂时打消了来余暨盘算,去四处求人拉投资,
但他这些年,认识的人不少,愿意出手拉他一把的却一个没有。
昨天,他又一次去拦了一个朋友,想从他那儿得到点帮助,哪知那人不但不帮他,还奚落他。
奚落完了,还嘲笑他:“老陆,我是不懂你的。”
“你有一个十八岁就办了厂子的能干女儿,一个在余暨被称为点金手的女婿,怎么还落魄到和我借钱呐。”
“我听说你是为了一个没出生不确定性别的娃娃没要女儿的?可真是丢了西瓜捡芝麻,你这把岁数了,那奶娃娃生出来养他长大的时候你都老了,还有个什么指望。”
“我要有这么个女儿,给我三十个儿子我都不换。”
他当初和解玉香在一起的事,他没瞒过生意场上的朋友,人家知道他家事他一点不稀奇,但那人那句办了厂子的女儿,还有点金手女婿的话却让他听得一头雾水。
商人的直觉,他感觉那个很重要,他不由忍着那些羞辱问了那人。
那人似乎看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觉得好笑,笑了半天和他把事情说了。
原来那人刚从余暨回来,还参加了一场婚礼,一场他女儿陆娇和余暨如今有名点金手的婚礼。
为了给他解惑,对方还特地给了他一份商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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