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浅
大汪听话地倒酒,还不忘夸赞道,“华统领真是海量啊!”
“这才哪到哪,我以前啊,就这么大坛子的,能连喝三坛子都不醉。”华紫安指着旁边的酒坛,一脸鄙视。
只可惜酒坛不会说话,否则当场要和她撕逼。
华紫安啃了半只羊腿,又放下,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夹了几块拍黄瓜,解解腻。
“这羊腿烤得不错,回头给我打包带走。”
“得咧!”
华紫安继续吃着其他菜,三猴凑过来,“那三个人逃狱了,接下来咋办啊,是不是要下通缉令啊?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世面?”
四猿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小子是想借机立功,混进玄冥军里去吧?”
“咋地?不许我积极奋发啊?”
姜绾原本见他们聊得实在热闹,不想去打扰的,可猛地一听,那三人逃狱,赶紧扒拉开大汪,挤了进去。
“你们说谁越狱了?”
华紫安见到姜绾来了,放下手里的事情,“就噬魂宗那三个人,我和你说,真是服了,那三其中不知道谁练铁头功的,直接把大牢的屋顶撞了个洞出来,然后这仨就全跑了。”
“你还别说,都挺能耐的。”
姜绾听得有些懵,“这么猛的吗?”
“是啊,现在人都跑了,刑部还有玄冥军的人都出动去追了,到现在也没追着。”华紫安说。
姜绾闻言好奇,“没让幽兰卫的人去追吗?”
华紫安摇头,“我当时被摄政王殿下叫走了,所以没轮到我。”
“他叫你干嘛?”
“也没干嘛,就莫名其妙问我他的暖阁,暖不暖和。”
“然后?”
华紫安喝了口酒,“我说暖和啊,然后他说,那明日找人去我府里,给我修一个一模一样的暖阁出来。”
“关键还不收我银子,啧,真上道。”
华紫安现在提起君玄澈这个孙女婿,那是赞不绝口。
知道他老了,怕冷。
多贴心。
姜绾撑着下巴,听到这些,冷不丁眉心蹙了蹙。
听这话,怎么感觉君玄澈是故意的?
算了,懒得想了。
她又悄声问华紫安,“你知不知道,西街巷子后面,那间大宅子,是谁的?”
华紫安表示不知道。
姜绾问不出个所以然,也不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看着桌上的烤全羊,正好也肚子饿,直接加入啃羊腿行列。
许久,华紫安冷不丁拍了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
“是青王的!”
青王?
姜绾诧异的张大嘴,这真是好大一个瓜。
第260章 刚刚不还玄澈哥哥吗?
翌日。
三名噬魂宗的囚犯逃脱,明安皇勃然大怒。
与此同时,在早朝时,当场宣旨,昌宁公主叶星琼,赐婚于天昌国国君为后,择日随天昌国国君,一同离京。
下完一道旨,又当即下了另一道旨意。
贺兰一族首领离开北疆多日,于今日离京返程,往后非召,不得随意入京。
旨意下达。
御书房门口,两个女人的哭声,此起彼伏。
“皇伯伯,星琼不要嫁到天昌国去,星琼只想留在京城,哪怕一辈子不嫁都行。”叶星琼从听说天昌国要选后开始,就一直担心自己的处境。
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
天昌国山高路远,名声又不好,嫁过去,无疑是从天堂掉落进地狱里。
她的身边,贤贵妃也不顾形象地哭着。
“皇上,太医治不好臣妾的病,能不能让阿兄再多留几日,替臣妾想想办法。”
贤贵妃此次赔了夫人又折兵。
中毒不说,还让皇上认为自己引狼入室,现在好不容易阿兄说要替她想办法,可却被皇上一道旨意,撵出京城。
皇上是不是真的嫌弃她了?
两人哭得一声比一声大,最后明安皇谁也没见。
叶星琼被御前的华紫安给拉走的时候,气愤地甩开华紫安的手,脸上挂着泪珠,委屈至极,“是不是姜绾怕我和她抢玄澈哥哥,所以我才要嫁去天昌国的。”
叶星琼喜欢君玄澈,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奈何君玄澈从不搭理她,连和她说话都懒。
华紫安一听,这小丫头片子甩锅到了绾宝头上,顿时不乐意了,“你想啥呢!一天到晚玄澈哥哥,哥哥什么呀哥哥,人家姜绾正儿八经赐了婚的,两人小嘴都亲过了,怎么可能还拿你当回事。”
叶星琼听到这,呜哇地大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叶星琼吸了吸鼻子,“对不起嘛,我就是心里难过而已。”
华紫安见她还挺懂事,又和姜绾年纪差不多,也有些不忍心,“别哭了,哭又解决不了问题。”
“这样,我给你出个馊主意。”
叶星琼眼泪止住,“馊主意?”
华紫安点头,凑到叶星琼的身边,悄声说,“我告诉你啊,你……”
叶星琼听着听着,目光落在华紫安的身后,表情先是微怔,再来是心跳漏了一拍,再来是眼内掩不住的惊艳之色。
“你听懂没有?”华紫安叭叭说了一阵,见她和个呆头鹅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顺着她的目光,一回头,华紫安内心一阵卧槽。
萧文胤什么时候来的?
还在她身后站着!
要命了!
说邻国国君坏话,要杀头的呀!
“这位是……”
叶星琼前段时间感染风寒,宫里宴会都没有参加,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萧文胤。
此番看着如翩翩公子一般,容如冠玉的萧文胤后,内心突然像长出一朵盛放的鲜花。
华紫安脱口而出,“天昌国国君啊!”
叶星琼呼吸一窒。
正当华紫安弯腰,准备给萧文胤行礼时,只听耳边传来一道娇声细语,“萧国君好,我是昌宁公主叶星琼,听说皇伯伯把我赐婚给你了,那你以后可以叫我星星,也可以叫我琼琼。”
“我可以叫你一声萧哥哥吗?”
华紫安:尼玛……
刚刚不还玄澈哥哥吗?
她就多余在这儿陪她耗着。
闪人!
萧文胤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子,眼内却毫无温度,只缓缓说了一个字,“好。”
……
贺兰一族的人起程。
路上,贺兰裕气压沉沉,明眼人都看出了他的不悦。
马车里,“叶衡这老东西,如今仗着天昌国来求和,就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旁边坐着的贺兰一族的莫长老,面色凝重,“此次若不是我们突然入京,都不知道,贵妃娘娘如今处境堪忧。”
“叶衡贪恋美色,若不然,我们也再挑选几位部族的年轻女子,送入宫里?”
话刚出,便被贺兰裕否决,“靠女人,是不长久的。何况,叶衡岁数也大了,又迟迟未立太子,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尤其他身边还有个深不可测的君玄澈,这是让我最担心的。”
莫长老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仔细盘算了一下,“叶衡子嗣不算多,说起来,唯有北王殿下,身上流着我们贺兰一族的血,我们是否要……”
“北宁这孩子……”贺兰裕有些犹豫。
入京这几日,见过叶北宁一回。
吊儿郎当不说,成日不是喝花酒,就是在府里贪睡。
实在是不成气候!
不得不说,阿莺将这个宝贝儿子,是宠废了。
“容我再想想。”贺兰裕有些头疼。
莫长老也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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