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浅
反复几次,张婆子被折腾了半条命,才依稀听到耳边传来姜绾的惊呼——
“呀,我不是在洗衣服吗,怎么屁股底下还坐了个人。”
姜绾终于松开了张婆子。
张婆子连忙爬到一边,脸憋得通红,用力咳了几声,稍稍好转后,气急败坏地指着姜绾,“你,你敢戏弄我!”
“我可是奉了老爷的命令来管教你,大小姐刚刚差点让我淹死,实在是恶毒至极,我现在就去禀报老爷!”
姜绾看着她,笑眯眯的道,“差点淹死?被什么淹死?洗衣服的盆吗?你觉得我父亲是傻子吗?”
说完,又朝张婆子走近一步,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开口,“还有,你确定真的是父亲让你来的?”
闻言,张婆子对上姜绾不达眼底的冷笑,心中一凛,破口大骂,“你这个贱蹄子,还真以为你占个大小姐的头衔,就真的是府里大小姐了?”
“不过就是个京城笑话而已!”
“敢戏弄我,看我不打死你!”
张婆子说完,伸手就朝着姜绾的脖子掐过去。
反正她可不怕,有二小姐给她撑腰,二小姐背后是谁啊,是蒋姨娘。
老爷那么疼爱蒋姨娘,这后宅的事情,可都是蒋姨娘说了算,姜绾虽然是个嫡女,但府中人人都知道,老爷最不喜欢这个女儿。
只要老爷不喜欢,管她什么嫡女,就是个屁!
还不如她一个下人在府中得脸呢!
张婆子干惯了粗活,力大无穷,碰到姜绾脖颈时,姜绾身子一闪,勉强握住了姜绾的肩膀,刚要用力,却被姜绾一把握住手腕。
姜绾眼色一沉,用力一扭,张婆子杀猪般的声音嚎叫了起来。
手腕骨裂的感觉传来,张婆子还没反应,又被姜绾一脚踹在膝盖,腿一弯,整个人又扑腾进了洗衣盆里。
“砰!”
张婆子疼得龇牙咧嘴,可还是不信邪,弯着腰去撞姜绾的腿。
姜绾懒得与这么个老婆子在这里周旋,直接一脚朝张婆子的脸上踢了过去。
张婆子鼻尖一痛,感觉有液体流了下来,伸手摸到一手的血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有病!”
姜绾吐槽一声。
看来姜宗成当真是不把正房一脉放在眼里,连个佣人婆子都敢对府中嫡女出手。
真是乱了套了。
姜绾回了房间,紧闭房门。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张婆子醒了,在门外大喊——
“姜绾,你给我等着!”
屋内姜绾不屑地笑了笑。
“这是第一次。”
俗话说,过一过二不过三。
她已经杀了一个冯婆子,不介意再杀第二个。
……
张婆子一路跌跌撞撞地去找姜以沫告状,经过府中花园时,恰好遇到了在花园凉亭里,陪姜宗成下棋的姜以沫。
“二小姐,你救救老奴吧!”
姜以沫听到这声音,脸色微变,朝张婆子使了个眼色。
张婆子这才发现,姜宗成也在,随即一脸惶恐地跪了下来,浑身打着哆嗦,“老奴给老爷请安,给二小姐请安。”
这会儿,姜宗成和姜以沫自然都注意到了,张婆子一脸的血。
尤其是姜以沫,更是心惊,不是派张婆子去教训姜绾了,怎么弄成这样?
未免姜宗成发现什么端倪,姜以沫先开了口,“你不是院里打杂的张婆子吗?好端端的,怎么伤成这样了?”
听到姜以沫的口吻,见姜宗成也看着自己,张婆子也立即反应过来,哭着道,“启禀老爷,二小姐,老奴今日好端端的在洗衣服,谁知道大小姐突然窜出来,二话不说把老奴整个人按在洗脸盆里。”
“老奴差点被溺死啊,求了半天,大小姐才放了老奴,可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大小姐扭了老奴的手,又把老奴打的哟!”
姜以沫听后,一脸诧异地捂了捂嘴,瞥了眼身旁姜宗成的反应,呵斥道,“你这婆子可别胡说八道,我姐姐一向心善,怎会无端打骂你,定是你惹恼了她!”
“二小姐,老奴冤枉啊,老奴一个杂役奴才,怎么敢惹恼大小姐啊!”
张婆子说完,痛哭了起来。
旁边姜宗成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气愤地扔下了手里的棋子,“哼,这小畜生,我让她净心悔改,她竟然如此心肠歹毒!”
说完,就朝姜绾住的院子走去。
“父亲,您先别生气,或许有什么误会呢!”姜以沫立即起身跟上。
经过张婆子身边的时候,深深地朝张婆子看了眼。
“你也跟上!”姜以沫小声吩咐一句。
又趁着姜宗成不注意,脱下手腕一串珠链,塞到张婆子手里,语含警告,“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张婆子点头,今天被痛打了一顿,这会儿身子骨都快散架了,不过还好,这事儿被老爷知道了。
大小姐一会儿,恐怕要倒大霉了!
不多时,姜绾院子的大门,被姜宗成一脚踢开。
“姜绾,你这个小畜生,给我滚出来!”
第8章 她目前要做的第一步
姜绾知道,该来的躲不掉。
她从房间步履缓慢的走出来,见到姜宗成后,娇弱地弯了弯腰,“女儿见过父亲。”
话落,似是没站稳,身子撞在了门框上,勉强才站定。
最后面的张婆子见到这一幕,眼珠子都瞪大了。
刚刚打她的时候,还和一条龙似的,这会儿就装上了?
张婆子刚要哭出声,却见姜绾先一步呜咽起来,“张嬷嬷,我不就是没按你的吩咐洗衣服吗,刚刚求了你半天,你竟然真的去向父亲告状了?”
“我错了,我不该不听您的话,我这就洗衣服。”
说完,走到院中一侧,坐在还未处理掉的洗衣盆前,开始搓洗。
张婆子一怔,心中暗道,坏了!
刚刚急着去告状,忘了这里还有那么多的洗衣盆呢!
姜以沫不悦地瞪了眼张婆子,上前一步,“姐姐这是在做什么,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自己洗衣服呢?”
“还有,这些洗衣盆是哪里来的?”
张婆子反应也算快,开口,“这都是奴婢刚刚在后院杂间的洗衣盆啊,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言一出,指的是姜绾自己把洗衣盆搬来,做戏来了。
“你这婆子,越来越胡说八道了!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故意诬陷我姐姐?”姜以沫与张婆子一唱一和。
张婆子跪了下来,“二小姐明鉴啊,奴婢哪里敢诬陷大小姐啊!这府中,哪有下人敢使唤主子干粗活啊!”
“说难听的,难不成是奴婢自己把自己打成这样的吗?”
姜以沫愣了愣,“这……”
姜宗成沉着眼,显然是把二人的话都听了进去。
的确,谅这婆子也不敢熊心豹子胆,诬陷姜绾。
何况这婆子伤得确实明显。
而且,姜绾之前就有自残的行为,不代表不会出手伤人。
姜宗成满脸愠怒,原以为姜绾改过自新,没想到变本加厉。
“姜绾,你越发长本事了,我可曾教导过你,要与人为善?府中这婆子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你竟要把她折腾成这番模样?”
姜绾见这老婆子和姜以沫一唱一和,把事情全推到自己的头上,倒也不慌。
抽泣着说,“父亲,女儿也冤枉啊,女儿知道,您派张婆子来我院里教导我,是为了我好,我怎会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可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件衣服都没洗完,张婆子就嫌女儿洗得慢,要去禀报你。”
“女儿自己浑身都是伤,连胳膊都抬不起来,怎么有力气打张婆子呢?我怕是伤得比她还重,我……”
“等等!”姜宗成打断她的话。
皱起眉头,“你说,是我派的这婆子来你院里?”
话一出,姜以沫和张婆子脸色微变,要是被姜宗成知道,她们假借他的名义,恐怕……
姜以沫适时出声,“姐姐,父亲正在气头上,你先服个软,和父亲赔个不是吧。”
“至于张婆子,你也别生我姐姐的气了,我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
两句话,几乎是定了姜绾的罪行。
姜绾看了眼这小白莲,穿戴华丽,娇媚如月。
就连她的名字,都是满满的讽刺。
姜宗成不顾结发妻子,与侍妾的女儿,取名以沫,意为相濡以沫。
这不仅是打了正房一脉的脸,顺带着还打了景阳侯府的脸面。
她倒是要看看,姜宗成和蒋氏,究竟能情比金坚到什么地步。
姜宗成此刻,真是对姜绾失望至极,“我原以为,你是真心悔过,看来你还是劣性不改。当着为父的面,都敢撒谎!”
姜绾倒也懒得装了,抬眸对上姜宗成的视线,道,“父亲既然怀疑女儿,那么女儿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这个张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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