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蒙蒙
她的手,慢慢的从?他腰上,攀到?他的背上,甚至有种任由他索求索要的意思。
对于方橙态度的变化,盛长沣捕捉的异常敏锐和敏感,一只手还是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就已?经往上,牢牢扣着她的后脑勺,像是要把她的唇齿都搅乱一样。
满天繁星,星河璀璨。
不得不说,这个吻还是有点好处的,等盛长沣搂着方橙出来,身上的寒意,仿佛都被?驱散了。
从?玻璃屋出来,走到?灯下,方橙终于又?拥有了自由的呼吸,更没想?到?,居然还在这里碰到?了熟人。
准确的说,应该是盛长沣的熟人。
方长也搂着一个姑娘,从?另一边的玻璃屋走出来,俩人一路走着还一路嘻嘻笑着。
“盛老弟?!”方长停住脚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等到?看清楚真的是盛长沣后,笑的全部?牙齿都要露出来了,他搭在旁边那?个姑娘腰上的手,还不安分的往下,只不过方橙和盛长沣的角度,并没有看到?。
“真的是你呀,居然能在这碰见你。”
方长十分的惊讶,确认是盛长沣后,又?扫了眼他旁边的方橙,原本只是扫过来,不过看到?方橙后,眼里露出惊艳的神色,就一直盯着方橙上下的扫。
“哟,这小妞不错啊,什么?时候开始玩大学生了,你不给?我介绍介绍,这是你老几老二还是老三?你小子行?啊,平时以为?你多顾家呢,原来自己?偷偷出来玩女学生,比我还厉害。”
方橙这一听,就知道他是想?歪了。
方橙打量着眼前这个叫方长的男人,大概35岁的样子,个子不算高,大概有一米七几。
但是身上的穿着打扮不便宜,名牌的手表,名牌的西?装,头发梳得很亮,脚上的皮鞋也黑亮黑亮的,手里还夹着个公文包,一副款爷的样子。
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也是一副有钱打扮,烫着大波浪头,浓妆艳抹,穿着贴身的改良式旗袍,外面披着方长的西?装外套,正笑脸盈盈的看着盛长沣,又?看向方橙,一副和方橙是同类,想?搭话的表情。
不过在盛长沣搂着方橙的肩膀,说了句,“这是我太太,方橙。”之?后,那?个女人的脸色变了变。
方长的脸色也变了,不过是从?刚刚的嬉皮笑脸,变成了正经的笑容,还说了句,“不好意思,想?歪了,原来是嫂子,幸会幸会,我是方长。”
瞬间就变成一副很有节操的样子。
方橙看他这变脸跟翻书一样的样子,就知道这位方长不是正经人。
身边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他的,不知道小二小三还是小四。
两对情人各奔东西?后,方橙就忍不住打听,结果盛长沣也不清楚。
“他还没娶老婆。每回搂着的姑娘都不一样。”所以盛长沣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的什么?人,总归此时此刻就是他的情人罢了。
“你怎么?会认识这么?……”方橙想?了想?自己?的措辞,最后挑了个合适的词语,“你怎么?会认识这么?社会的人呀?”
盛长沣勾勾唇角,“在焕发店里认识的。”
他照顾兄弟的生意,每回请人吃饭有应酬,就喜欢把人往陈焕发店里面带,毕竟那?里也有点名堂,东西?确实?也好吃,照顾兄弟的同时,也算双赢。
陈焕发店里去的都是社会人,有做生意的,有捧铁饭碗的,盛长沣就在那?里认识了方长。
“他是不是很有钱?”方橙又?忍不住问,能养得起那?么?多个34567,怎么?着都不差钱。
方长确实?有钱,以前也是个倒爷,听他自己?说,就是钱多得花不完,才跑到?春城来享受找刺激。
私人的事情暂且不说,盛长沣觉得他确实?很有脑子,来了这边,也不光只是享受,又?开了家公司,做各种生意,花不完的钱反正是越来越多了,还跟香港人外国人做起了生意。
方橙点点头,看来确实?又?是一个大老板。
——
汽车停在门口的停车场,俩人慢悠悠的走出去,方橙这才又?想?起来,都要回家了,还没送盛老板生日礼物呢。
肯定是刚刚在玻璃屋里吻的太沉迷,让她失去了自由思考的能力,脑子缺氧,什么?都没想?起来。
不过,她还没想?好要送什么?礼物给?盛长沣,盛长沣却直接跟她说,有东西?要送给?她。
方橙很不纯洁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以为?盛老板要跟她车|震。
她心想?刚刚在玻璃屋都吻成那?个样子了,盛长沣不像吃斋念佛的人,他这个在这种事情喜欢直来直去的性子,方橙刚刚都差点以为?他要在玻璃屋里要了她的。
总而言之?,方橙对盛长沣的肉食风格很有信心。
“现在也不早了。盛夏和盛意应该快要睡觉了吧?”其实?方橙就是在为?自己?铺后路,要是今晚真跟他一起在车里那?啥了,明天还能用这个借口来秋后算账,把所有的源头都跟他撇清,她的意思就是:我其实?更想?早点回家。
“确实?不早了。”盛长沣好像真的在跟她闲聊。
方橙努力压制自己?扑通扑通狂跳的小心灵,跟着盛长沣上了车。
一个坐在副驾驶,一个坐在驾驶座,当方橙看到?盛长沣的手抬起来,忍不住就拉紧自己?的衣服。
表示自己?是个很有节操的人!
但随着盛长沣拉起她的左手,又?把他手掌心的东西?露出来,方橙终于知道他要送自己?什么?。
是一颗方形的钻石戒指!
?
方橙有些为?自己?的不纯洁而默认自己?没节操,又?有些震惊,以至于一时半会都说不出话来。
盛长沣居然送她钻石戒指,可?是明明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嫌不够大,不够闪?”盛长沣看方橙一脸呆滞,问她,“不算小了,有一克拉,要不你打个灯,晃一晃,看看闪不闪?绝对配得上你女老板的气质,去了家长会,马靓估计也得问一问你这戒指哪里来的。”
他很少在这种温情时刻说这么?多话。
方橙抿抿嘴,心里居然有点感动,为?盛老板这个举动。
盛长沣拉起方橙的手,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其实?他心里并没有什么?结婚戒指这些概念,只知道老家的习俗是娶媳妇要买金首饰。
结婚戒指什么?的,是到?了这边,接触的人多了之?后才听说的。
“不是说什么?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吗?”盛长沣想?着这句在香江看到?的广告词,语气带着几分委屈。
“买什么?钻石戒指,还不如给?我多买几块金子。”方橙挽着嘴角,看着手上的戒指说。
“金子那?种暴发户气质的东西?,怎么?配得上你,不信你戴十个金戒指,再戴这个去马靓面前晃,看她看金戒指什么?眼神,看钻石又?什么?眼神。”
盛老板真是爱开玩笑。
方橙嗔了他一眼,“你怎么?不再多送我几个大金项链,像狗圈那?种,去开家长会,绝对没有马靓什么?事儿。”比谁更损是吧。
“可?以考虑。”盛长沣把车钥匙插进开关,打开车灯,声音有股悠悠的欠打,“再给?你镶一口金牙齿。”
“哎呀!”方橙的嗓音,从?来没有这么?娇作过,“你够了!”
但盛长沣却十分受用,“只是刚刚好赶上今天。”
没有今天,没有他的生日,明天也可?能会送,后天也可?能会送,总之?这枚戒指,他是本来就打算要找个机会戴到?她手上的。
“那?行?吧。”方橙说了这话,就探了探身子,在他唇边留了个吻,“这么?随意,那?我也送你这个当做生日礼物。”
“那?可?不行?。”盛长沣放开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把手刹重新拉起来,扣着她的脖子,又?把她的唇瓣吞了进去。
只有蜻蜓点水的吻,不够。
盛长沣的吻有些急切,方橙晕晕乎乎又?好像回到?了刚才的玻璃房里,等他索要了一会儿,才推开他,抱怨道,“真的不早了,该回去了。”
心里还是想?着两个孩子。
盛长沣看了眼时钟,这才放开她。
回到?家里,盛夏和声音压根一点睡意都没有。
今晚爸爸妈妈都不在,难得江阿姨陪他们到?这么?晚,还做好吃的东西?给?他们吃,两姐妹在家里跑来跑去,玩得开心的不得了。
但妈妈一回来,俩人又?立刻飞奔到?门边,一人一边抱着妈妈的腿。
“两个我都给?洗好澡了,差不多也可?以睡觉了。”江阿姨笑眯眯的说,“他们知道爸爸妈妈今天加班,都特别乖。”
方橙被?江阿姨这句“加班”夸赞,给?弄得有点脸红,领着两个孩子跟江阿姨说再见。
盛长沣送她回去,方橙则是带着两个人进屋,哄他们睡觉去了。
明天是周末,盛意一直嚷嚷着要跟姐姐一起睡,怎么?都不愿意回到?主卧里。
方橙没办法,就把盛夏的床往墙边推,让小女儿睡在里面,让盛夏睡在外面,这样一来,也不用担心盛意会掉到?床底下。
但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所以方橙又?找了一床被?子,厚厚一层铺在床边的地?上,这样就算盛夏掉下来,也不会摔痛了。
安顿完两个女儿,这才回了主卧去洗澡。
——
江阿姨住在女儿家,盛长沣开车送她回去,还带着她去粉面店买了汤粉打包回去,跟她说今晚辛苦了。
江阿姨还没遇到?这么?客气的雇主,被?盛长沣的盛情款待哄的心花怒放,笑容灿烂得不得了。
盛长沣今晚心情也好,以往过生日,大部?分时间他都不记得,而一旦想?起来,他更多的是会想?起自己?的母亲,而不是什么?过生日的欣喜。
想?她带给?他姐弟三人的生命,虽然现在大姐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那?对老华侨有没有把大姐送给?别人,有没有好好养她。
也不知道大姐有没有二姐那?样幸运,遇到?好的养父养母。
他们这个家一形成没多久,就各奔东西?,母亲也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
那?时盛长沣不在桃李村,等回到?家里,林家人已?经办完了母亲的后事。
这是盛长沣心里一道从?没为?外人所知的伤痕,所以他并不喜欢生日这个日子,如果没有他,母亲是不是会活得更久?他以前时常这么?想?。
但有了方橙后,盛长沣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不一样的色彩。
盛长沣坐在驾驶座里,难得拿起烟起来抽了根,看着近处远处的灯火,两根烟过后,没多做停留,便点了油门回家。
回到?家,打开房门,方橙已?经在床上躺下,睡着了。
盛长沣走过去,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便拿着衣服进去洗澡。
没想?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方橙居然在床边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点着蜡烛,还摆了一瓶酒。
她就坐在床边上,盛长沣看得出,她有一点害羞。
盛长沣勾起唇角,走过去,拿起葡萄酒,往杯子里倒了半杯。
屋里只有烛光和壁灯的光亮,方橙看着他穿着浴袍走过来,看着他单手拿着酒瓶底往酒杯里倒酒,心里扑通扑通的。
盛老板这个慵懒的姿态,还怪有型的。
盛长沣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便把酒杯抵在她嘴边,示意她也喝。
她明明准备了两个酒杯!
方橙在心里鄙视着他的狡猾,但她没有煞风景,接过他手中的酒杯,饮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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