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初九
他们俩刚才是沿着水田走的,安念决定去探寻一下那些土房子。
她是不愿意探知村民们的隐私的,但是心中的不安让安念改变了主意。
于路远也略感不适,跟上她:“这个村子是有点古怪。”
两人走进了建筑群,房子和房子之间形成了小巷子,密密麻麻,没有规则。
安念往里深入了几十米,耳朵微微一动,扯住于路远。
“去右边!”
于路远点头,带着她右拐。
不等安念提醒,他就已经听见了痛苦的呻吟声。
“是从地下传来的。”
安念伸手一指柴垛。
于路远迅速上前,把挡住的柴垛都挪开,露出了靠近地面的一个小小的窗子。
窗子不足碗口大,却已经能让安念看清下面的场景。
那是一个全裸的女人,她被一根链条捆着,嘴巴塞着一根铁棍,铁棍两端绑着绳子,束缚在她脑后。
她身上满是伤痕,地上还有零星的血点。
安念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
安念猛地转身,挡住窗口。
并不是她吃醋,而是为了保护下面的女人。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裸体,暴露在陌生男人面前。
“元元,我们去下面。”
安念把柴垛重新拢回窗口,拽着于路远就往下面跑。
窗口应该是房子的后门,沿着小道往下走一段才能到它的正门。
正门是半敞开状态,安念推开门,里面就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
“你们……”
不等他说完,于路远上前一步,直接打晕了他。
安念头也没回,朝着左边的房间跑去,一脚踹开木门,冲到了里面。
“元元,你别进来!”
于路远听话地停下脚步,转身去找绳子把地上昏迷的男人捆了起来。
“唔唔唔……”
女人看见有人过来了,立马往角落里缩,眼中满是恐惧。
“别怕。”
安念朝她举起双手,“我先帮你把铁链解开。”
女人惊疑不定地看向她。
安念捏着她脑后的锁,取下自己头上的夹子,在锁眼里转了转,直接打开。
这还是之前在火车上和胖哥学的,技多不压身,现在不就用上了。
其实安念还可以直接扯断钥匙,这种钥匙强度不大,以她现在的力气还是能搞定的。
但是为了避免吓到普通人,她还是选择了一个大家更能接受的方式。
铁链用同样的方法解开了。
安念反手从空间里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她的动作好像是从自己身后斜挎着的布包里取的。
精神恍惚的女人并没有感觉到异常,只颤抖着手把衣服和裤子都穿上了。
身上有了蔽体之物,她的精神头才好了些。
“你们是过来救人的公安吗?”
刚才于路远和安念隔空说的话,女人听见了。
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嘴唇开裂。
安念拧开杯子,给她喝了点水:“我们不是公安。”
女人慌了:“那你们赶紧走吧!他们……他们整个村子都是一伙的!我……我只是好心送一个婆婆回家,就再也出不去了……”
安念拧眉:“我一路走来就没有看见一个女人,这个村子的女人都去哪儿了?”
“不听话的都关起来了,听话的都出去拐人了。”
安念脸色微变,这个村子简直就是个贼窝啊!
可能是怕她不相信,女人接着说道。
“坑口村太穷了,男人们都娶不到媳妇。他们的媳妇要么是从外面高价买进来的,要么就是一带一拐骗来的。
刚来的女人们就打一顿,用锁链锁起来。熬两个月,大部分女人都会听话。
不听话偷跑的那些被抓回来就直接打断腿,反正他们只需要一个能生孩子的工具,工具能不能走路都不影响。”
耳侧听了听,没有听见那个让她夜夜噩梦的声音,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欣喜。
“你的同伴很厉害,牛大根都被他制服了。”
安念扶起她:“我们先出去。”
女人扶着安念的手臂,脚步蹒跚却急切,在迈出这个小房间的时候停顿了一秒,很快就坚定地往外走。
外面阳光正好,她伸手挡了一下,转头看见了被打晕的牛大根,松开安念的手,上前就给了他两脚。
这个姑娘挺有血性。
安念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于路远走过来问她:“念念,接下来怎么做?”
安念仰头看向他,露出一丝狡猾:“我们一家家搜过去吧,把锁着的人都救出来。”
“我跟你们一起!”
浑身伤痕的女人拢了拢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脏兮兮的脸上有着坚毅果敢。
“我带你们去!我知道好几个关押点。”
安念从她身上感觉到了火焰般的力量,也感觉到了不小的恐惧,知道她害怕自己一个人呆着。
“行,我们一起去。”
安念借着布包的掩护,从空间里拿出三个白色瓷瓶。
“这里面的药粉能让闻到的人昏迷至少六个小时,你们碰到人就直接朝他撒一点,指甲盖一点就行。”
她拿出三颗黑色的药丸,分别递给两人:“吃了这个,就不会被药粉影响。”
于路远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女人迟疑地接过,总觉得有种飘忽感,这种药粉和药丸怎么那么像书上写的神通……
但是下一秒,她还是仰头吞了下去。
安念把瓷瓶凑到地上的男人鼻孔下方,只短短一秒,男人整个身体就更加瘫软了,好似没有骨头一般。
见到了实际效果,女人如获至宝地捏紧瓷瓶。
就这样,三人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一片都搜寻了一遍。
安念他们救出来了15个女人和4个小女孩,女人们身上都是被虐待的痕迹,小女孩则一个个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女人是坑口村的人拿来传宗接代的,虽说会挨打,但是吃喝上是没有短缺的,毕竟还想让她们生孩子。
小女孩则不同,坑口村村民们极度的重男轻女,女婴要么是刚出生就被扔进尿桶里溺死,要么是被母亲拼命保下后就随意地养着,想起来就喂养两口,想不起来就这么扔着。
被安念的药粉放倒的人也越来越多。
——
半下午时候,村长站在田埂上点人数,疑惑地发现有一半的壮劳力都没有出来。
“怎么回事?!都不想要工分了?!”
六安村已经开始联产承包制试点,但是缩在山坳里的坑口村依旧是靠工分分配。
“村长,我去喊他们!”
有人自告奋勇。
村长拧着眉:“其他人先下地吧。没来的人都扣两个工分。”
一天干下来也才六到十个工分,这一点时间就扣了两个,听见的人都觉得心疼。
一刻钟后,去喊人的那个人也没有回来。
村长这才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大浪!柱子!你们俩跟我走!我们去喊人!”
“好的,村长。”
牛大浪抹了把头上的汗水,把锄头甩给陈招娣,踩着泥泞的水田往外走。
三个大男人进了巷子,从第一家开始推门。
“怎么没人?三子不是最喜欢睡懒觉了吗?”
村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脸疑惑。
牛大浪耳朵动了动,突然转身跑向边上的牛棚。
“大浪?”
牛大浪已经探身往牛棚里,他脸色微微一变:“村长!三子的女人不见了!”
“什么?!”
上一篇:穿成反派亲妈,我靠沙雕爆红娃综
下一篇:一刀劈开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