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初九
他看向安倩:“这位老板,您怎么称呼?”
“叫我吴老板就行。”
利润这么大的生意,安倩可不敢透露出自己的真实姓名,就连穿着也和往日不同,脸上更是上了大浓妆,保证出了深城玉石市场,街上迎面撞上,对方也不可能立刻认出她来。
刘老板也不追问:“好的,吴老板。那您和老吴还是本家亲戚啊,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可不是嘛,缘分啊!就冲着本家人,我绝对给你最优惠的价格!”
吴老板也哈哈大笑,和刘老板一唱一和。
安倩没看出他们之间打的机锋,只冷漠地点了点头,跟着他们往前走。
现在是大白天,仓库人来人往的都是人,她也不怕对方使坏。
负责运输的货车,她早就准备好了,就停在不远处,等拿到原石,直接一脚油门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刘二人的仓库挨着边,走两步就到了。
“看,那块灰布遮着的就是您想看的泰山石了。”
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吴老板还扯了块雨棚布把石头给遮了起来,这时候小跑过去直接拽着布料的一角往下一拉。
整块石头就现出了它最真实的模样。
安倩平视这块巨大的石头,眉头微微皱起。
“这看着也不像泰山啊……”
泰山,她曾经去爬过,就是高、非常高。
现在摆在眼前的这块却完全不是,它又矮又胖。
“哎呀,这不是当时我横着切了一刀吗?哈哈哈,就没办法竖起来了,只能卧着。”
吴老板伸手一指靠近地面的位置。
“喏,就是那里,我切了一刀。实话跟您讲,这块原石啊它切垮了,放在仓库里也半年多了,一直没卖出去。”
“嗯,我知道。”安倩倨傲地点头,斜眼看人。“我来之前是全面了解过的。”
吴老板心下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刚才半真半假说的话把眼前的女人糊弄过去了。
“那您看看?”
他拿起边上的手电筒递过去。
安倩有些莫名:“给我手电筒做什么?这里不是挺亮堂的?”
真是无语,这两人会不会做生意!
“你看我!总想着仓库里光线不好。”吴老板赶忙收回手,打了个哈哈,转头冲仓库里其他人喊了一句。“大家把边上的窗户都开大点!让光线照进来!”
“好嘞,老板。”
其他人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听话地过去开窗,只在心里嘀咕两句“这仓库占地面积广,开窗也没啥用啊”。
安倩见吴老板这般殷勤,心里非常满意。
“你开个价。”
不等对方回答,她又加了一句。
“我可是行内人!你胡乱开价的话,我转头就走!”
“对了!这市场里还有其他长得像泰山的原石吗?我一并买了!”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现在付出小小的成本,后面就是三个小目标啊!
此时付出的成本和后面能得到的收获,安倩是拎得清的。
吴老板和刘老板互看了一眼,眼底都涌上了激动之情。
“有有有!”
“我这就去给你喊人!”
这是一尊财神爷啊!
这下子,市场里大家伙儿砸在手里的大货都能卖出去了。
吴老板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看向安倩。
“老板,咱们的原石是按照体积和重量收费的,这么大一块起码得卖四五万……您这……”
安倩知道他担心自己拿不出钱,从口袋里掏出存折,打开凑到他们面前。
“看见了吗?这上面有足足一百万!”
吴锦耀做物流生意,这三年赚了不少钱,他们成为了百万富翁。
因为自己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安倩是知道存折放在哪儿的,来的路上更是直接凭借对吴锦耀的了解,猜出了存折密码。
这一百万,就是她扫货的底气。
“好!我这就去!”
实打实的一百万啊。
吴老板边往外快速跑着,边在心里数“零”,足足六个零,要是运作得好,他能从里面拿走至少百分之十。
不一会儿,一群玉石市场的老板们就集合了。
他们围着安倩,不断地恭维她,不断地吹捧她。
最终,安倩把存折里的一百万全部花了出去!买走了整整五块“泰山石”。
目送她离开,老板们面面相觑。
“这个,我们一块原石卖二十万,是不是有点太坑人了?”
“那你去把钱还给她?”
吴老板斜眼看说话的人。
“哈哈哈哈,那个……老吴,咱们去隔壁海鲜一条街搓一顿?你随便点!”
——
以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安念都不知道,她已经和于路远回到了京城。
于路远去上班,她则在家里躺着,种种花、种种茶,晒晒太阳,享受着大学生们最爱的暑假时光。
空间里一下子多了那么多的翡翠存货,安念几乎是乐不思蜀,白天就窝在躺椅上,右手刻刀、左手绿翡,一点点地雕刻着。
其他人都喜欢雕刻佛像,她偏偏喜欢动植物。
要么就雕刻白菜,要么就是憨态可掬的胖橘。
嗯,就是胖橘,最近他们家院墙经常有一只胖乎乎的橘猫经过,安念挺喜欢的。
她身上气息平和,带着动植物们最喜欢的味道,即使是警惕心极高的猫咪也忍不住一点点地朝她靠近。
从最开的跃上围墙,头也不回地离开,到后面地蹲在墙头偷摸看她,再到后面直接挪到了她身边。
一人一猫一起晒太阳。
有时候,安念也会给它弄些吃的。
她也没有养过猫,不知道它吃什么,反正猫总爱吃鱼,安念就用压碎了的鱼肉给它拌白米饭,胖橘也吃得津津有味。
体型逐渐从小小橘猫,变成了现在亲切的胖橘。
“你这也太颓废了……”
自回到京城之后,就再也没有停下过自己脚步的乔永生忍了又忍,还是敲开了安念家的门。
看见安念回到院中后,就懒洋洋地躺着,嘴角抽了抽。
“这么闲,要不去医院给师父搭把手?”
安念撩起一边眼皮:“不去。我好容易放假一回,暑假时光就是用来浪费的。”
乔永生:“……”
他拉过一条凳子,坐下。
“师父最近遇到一个很棘手的病人。”
安念低头雕刻,她的手艺极好,拇指大小的大白菜硬是让她雕刻出了每一条纹路,栩栩如生,要是能等比例放大,绝对和菜园里种的大白菜没什么两样儿。
乔永生看着她稳稳当当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自家徒弟真的是外科最好的苗子。
手腕有力,手指灵活,在这样的基础上,整条手臂从上到下还能保持得如此稳定,非常适合做外科方面的手术。
别以为外科都是大刀阔斧,实际上要求非常高。
脏器是非常脆弱的,比如脾脏和肝脏,手感和嫩豆腐没有什么区别,手术过程中要是医生手轻微一抖,就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伤害。
“念念,你不想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吗?”
乔永生往她这边挪了一点,自己伸手取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清茶,入口就是享受。
安念手里动作不停:“不想。”
“和你之前治疗过的一个病人病情很相似。”
乔永生只当自己没有听见她的回答,自顾自地往下说着。
“你还记得很早之前给一位男病人看过‘精神疾病’不?”
“精神疾病?”安念倏地抬头,说道。“师父,我可从来没有给人治疗过精神疾病。”
精神病是不能随意诊断的,必须排除所有可能性,才能做出判断,否则就是害了病人一辈子。
“师父没有说他确诊了精神疾病,而是他的症状,总觉得耳边有神在耳边呓语。”
他说到这里,安念的肩膀就放松了,语气也轻缓了起来。
“您说的是‘痰凝于窘薄处,不伤五脏六腑’的那个病案吧?当时,我们不是用礞石滚痰汤把它治好了吗?”
“对!就是那个病案。”
乔永生往后靠了靠,边饮茶,边说话。
“那一次,我们师徒俩一战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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