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柚子水豚
知道爸妈离婚都没哭,还反过来安慰妈妈的小羽毛,听到要扣奥特曼贴纸,哇一声哭了出来。
小羽毛:QAQ
呜呜呜呜,人家的奥特曼贴纸!
--
和小羽毛坦白离婚,楚之遥心里像是卸下巨大的担子。
此刻,她只觉得轻松多了。
“之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以后要学会和双双姨姨说‘No’,知道了吗?”楚之遥揉揉小家伙的脑袋。
小羽毛抬手揉揉眼睛,抽抽噎噎地说:“知道啦......”
“走吧,回屋睡觉。”楚之遥牵着小羽毛的手,刚走出凉亭,皱起眉头。
假山后,有一个阴影一闪而过。
她心里一惊。
怕是哪个没离开的工作人员偷听了自己和小羽毛的对话,再跑去给营销号添油加醋一曝光,总归会带来不少麻烦。
“谁!出来,躲在后面偷听多没意思。”楚之遥抬高音量,冷声道。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从假山后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师父!”小羽毛惊呼一声,松开楚之遥的手,“哒哒哒”跑向傅益恒。
“傅益恒?”楚之遥一脸诧异。
傅益恒抱起小羽毛,看向楚之遥,眼含歉意:“抱歉,我说我没躲在后面偷听,你信吗?”
“呵......”楚之遥挑眉看了他一眼,表情再明显不过。
你觉得我信吗?
我信你个大头鬼......
“师父,你也是晚上吃太饱,出来散步的吗?”小羽毛打了个哈欠,整个人像考拉熊一样靠在傅益恒怀里。
傅益恒宽厚的胸膛让小羽毛很安心。
凉凉的晚风一吹,刚刚又因为以后再也不能和双双姨姨偷吃炸鸡、薯条、冰淇淋而伤心哭过一场,胖娃娃眼皮开始打架,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
“嗯......算是吧。”傅益恒顺着小羽毛回答。
他还真不是晚上吃太饱,出来散步的。
傅益恒出来之前,以为楚之遥和小羽毛睡了,工作人员也撤了,他来后花园有不能让别人发现的事情要做。
“小羽毛困了,先抱他回去?”傅益恒抬手轻轻拍了两下小家伙的后背,怀里的胖娃娃已经秒睡过去。
楚之遥点点头。
等安顿好小羽毛再提醒他一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楚之遥是相信傅益恒的人品,不会大嘴巴到处乱说。
--
小羽毛从小就睡在自己的房间,也不需要哄睡。
楚之遥把风扇档数调低一些,只留了一盏小夜灯,从卧室退出来。
傅益恒把小羽毛放到床上以后,接着离开卧室,一句话没说,只是站在外面等她。
好像知道楚之遥有话和他说一样。
楚之遥轻轻带上卧室门,长廊旁的栏杆边上,看到傅益恒像松柏似的挺拔背影。
“我带你去个地方。”没等楚之遥靠近,傅益恒回过身,和她四目相对,低声说。
“嗯。”楚之遥淡淡回了一句。
房间隔音不是很好,她也怕自己和傅益恒说话的声音被小羽毛听到。
傅益恒走在前面,楚之遥跟在后面。
两个人又回到了松风园后花园的那片假山。
“抱歉,刚刚确实听到一些你和小羽毛之间的对话,我不是有意为之。”傅益恒眼神直直地看向她。
知道楚之遥是单身的身份,傅益恒不再像之前一样,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已经可以用一个放松一些的态度和楚之遥沟通。
之前总以为她名花有主,生怕哪里唐突了人家。
傅益恒接着说:“你们之间的对话,我不会对第三个人透露一句。”
楚之遥看傅益恒面露难色,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既然可以和小羽毛坦白,就证明这不是什么秘密,离婚从来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她愿意相信傅益恒不是那种嚼舌根的人。
“但是这是你的隐私。”傅益恒认真地说。
楚之遥笑笑。
她和傅益恒之间的信任,毕竟没熟到像和顾双双似的,可以毫无顾忌的相信彼此。
所以楚之遥还是习惯,提前把不太好听的话说出来:“这当然是我的隐私,但是作为公众人物,很多时候是不能拥有隐私的。
我会大大方方公开离婚的事情,只是我更希望这件事是我自己说出来,而不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
我相信你不是背后议论别人的那种人,我就一点要求,我自己没公开之前,请你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就好。”
“好,你放心。”傅益恒郑重地点头。
他和任何人都不会提起这件事。
傅益恒抬手,从假山后拿出一捧莲花灯。
“这是什么?”
楚之遥望向那多精巧的莲花灯,看样子应该是纸折的,中间放着一枚小小的蜡烛。
傅益恒缓缓开口,语气很轻:“今天,是我......一位很重要的亲人的忌日,参加节目也不方便去扫墓。本想晚上没人的时候点一盏莲花灯祭奠,没注意到你和小羽毛也在后花园。”
他在现代的“母亲”还健在,自然不能告诉楚之遥,今天是自己母后的忌日。
楚之遥微怔。
一瞬间,有点后悔,刚刚自己好像把话,说地有点重了。
人家是祭奠自己的亲人,不小心路过而已。
“蜡烛不点上吗?”楚之遥双手围在莲花灯旁边,挡住清亮的晚风。
“点,谢谢。”傅益恒把莲花灯拿得离她手远一些,点燃火柴。
小蜡烛散发出荧荧光点。
不够亮,可在洒满星星,没有灯光污染的夜空下,却足以照亮了两个人的脸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之遥从傅益恒眼眸中看到一丝惝恍。
毕竟是自己错怪了对方“偷听”,也亏得傅益恒一路抱着睡着的小羽毛回房间,又是亲人的忌日,难为他还要强颜欢笑一整天,晚上还做了一大桌好吃的。
楚之遥对这个“炮灰”大冤种怀有一丝歉意。
她抬手拍拍傅益恒的肩膀,用过来人的语气问:“想聊聊吗,队友?”
“嗯?”傅益恒对“队友”这个称呼很新奇,偏头看她,瞳仁深沉如墨。
片刻后,他微微牵起唇角,垂眸点头:“好。”
楚之遥靠在假山旁边的石桌边,语气轻松:“忍了一天了吧?要是想哭,就哭一哭,发泄出来就好了。这会儿没镜头,我嘴很严,不会说出去的。”
傅益恒无声地笑笑。
笑楚之遥像个小孩儿似的。
这是想用一个“秘密”换另一个自己的“秘密”,好像只要自己在楚之遥面前哭过,就等同于双方互换了“秘密”。
大家从此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嘴会更严实一些。
“哭不出来怎么办?”傅益恒开玩笑道。
“那这是感情不够深呗?”楚之遥眼眸含笑,摆摆手说道:“开玩笑的,我是觉得你好像有点难过,情绪压抑一整天,释放出来轻松一些,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谢谢。”傅益恒笑了笑。
身体靠在假山上,看着忽明忽暗的莲花灯,这是母后教他折的。
在大周,所有人都羡慕他是太子,只有母后曾亲口说过,希望他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可以自由自在地过想过的生活,平凡的娶妻生子。
母后也曾经奢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可惜早早嫁入宫中。
因为受母后的影响,傅益恒对感情方面也只追求独一无二,既然无法改变娶妻纳妾的制度,他一直坚持独身。
万人敬仰的太子的真实生活,无论是放在古代还是现代,常人知道后都会感慨一句“真惨”。
傅益恒忽然间发觉,经过这次奇妙的穿越经历,自己现在好像真的完成了母后的心愿,可以没有抗在肩上沉重的负担、责任,只为了自己活一次。
楚之遥看了眼身旁沉默的男人,觉得他不像是营造出的那种淡然单纯的性格,更像是身上像是压了许多秘密的。
“其实我不难过,一点都不难过,来参加节目挺开心的。”傅益恒忽然间开口,眼眸温和望向她。
来到这个世界,认识你,认识小羽毛,我很高兴,也很幸运。
“开心就好,逝去的人,肯定希望自己在乎的人活得开心。就算他们去了另一个世界,也会一直惦记着你,想着你的。”
楚之遥伸了个懒腰,双手搭在石桌面上,看向天空中的繁星:“星星真美,很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星空了。”
傅益恒也抬头望向天空。
头顶这片星星,几百年来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谁也没开口说话,两个人却都不觉得无聊和尴尬。
“你身边,没有其他亲人了吗?”傅益恒小心翼翼地问,他记起小羽毛的话。
“我没和你说过吧?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几乎全国人民都知道。”
楚之遥莞尔一笑,抬手把散开的头发扎成马尾,语气自然轻松:“我是个弃婴,六七个月被扔到孤儿院门口,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亲人对我来说,真的很陌生,也有点羡慕你们这种正常家庭长大的小孩,一直有亲人陪伴在身边。”
“我,我也只有一个最重要的亲人,不过在我八岁那年就走了。”
傅益恒顿了顿,接着说:“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也过得挺好。”
上一篇:一刀劈开修罗场
下一篇:穿成全A军校唯一的普通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