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听雨问雪
因为有蓝海生做对照, 叶知秋真没觉得徐辉长得俊秀,但平时的时候, 确实有些知识分子的酸儒气息, 没事儿也喜欢看书,写了一手的好字。
书里对这个人的描写很多,他的定位应该是深情男配,平时甘于沉默付出,一副只要你好,我怎么样都行的样子, 但只要有人对张旭凤不利,他就是那把刀, 会在前边儿帮她扫清道路上的一切障碍。
估计, 若非这徐辉家庭条件太差了, 本身又没有太大的挣钱本事,也没有未来做富豪的潜质,这位就不是稳稳压制宋新宇的男二号, 而是上位成为男主了。
想到这儿, 叶知秋有些试探的答道:“班副(冯雪)不会是哪里得罪张旭凤,被这疯狗给知道,这才报复的吧?”
牛家两个嫂子震惊的看向叶知秋, 二嫂子忍不住问道:“小秋怎么猜的这么准?这事儿被掀开, 你们知青点的人一开始还都不相信呢。”
叶知秋无奈的道:“这还用猜吗?那狗东西什么样, 我可是有亲身体会的,当初我落水,因为张旭凤故意拦着小虎子去求救,差点儿因为耽误被淹死。”
“在我病的起不来身的时候,张旭凤以为我在昏迷没清醒,就偷偷翻我东西想偷东西,被我抓个现行还哭唧唧狡辩,结果那个徐辉就跟疯狗似的开始跟我对仗。”
“我跟海生当时身体正虚弱,急需去市医院住院修养,最后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个救命之恩,还给了几块钱,破财消灾才把人打法了。”
性格火爆的二嫂一听就忍不住骂道:“我去,这是什么狗der玩意儿,忒不要脸了!早知道这样,今儿就不能轻易放过他!”
比较沉默的大嫂子顺手在地上捡了一丛蘑菇,然后道:“还不是大队长可怜陈寡妇也不容易,他算是跟着捡着了。”
二嫂子不认可的道:“也不知道大队长是咋想的,那啥玩意儿还护着,瞅瞅给人家老郑家给祸害的,我都怀疑大庆根本不是意外死的,我总觉得是被陈寡妇给害死的。”
大嫂子不赞同的道:“秀红,这话可不行空口白牙的瞎咧咧,整不好能害死人的。”
二嫂子这时突然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大嫂,这事儿,俺一直堵在心窝里不痛快,要不,你看,村里那老些寡妇,这寡妇门前是非多,真的假的的不知道,但多少都有流言蜚语传出来。”
“但这事儿,说白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蛋,没有那骚老爷们管不住裤腰带,哪能让那些寡妇尝着腥?”
“与其骂人家寡妇,不如直接一剪子把家里爷们惹祸的根儿给断了,没那祸根,上哪儿整那些腥的臭的膈应自己,让家宅不宁还人财两失?”
“所以,你看,咱们村尾的赵寡妇,那都恨不得在鞋底绣上三毛、五毛的明码标价了,我又啥时候跟厌恶陈寡妇那么厌恶她?”
叶知秋忍不住插嘴道:“二嫂子,为啥在鞋底子上锈价钱啊?”
二嫂子捂嘴偷笑,然后不顾大嫂子给使眼色的笑道:“小秋都是嫁人的小媳妇儿了,男人那点儿玩意儿该摸索也早摸索清楚了,有啥好t z瞒着的?”
这话是冲着大嫂子说的,说完就转头跟叶知秋道:“赵寡妇的男人早先是个猎户,后来不让随便打猎了,就跟村里上工,直到八年前,因为他们家老太太得了肺痨,他想给打个野猪啥的换钱给他老娘看病。”
“谁承想,她男人上山之后,就遇上了熊瞎子,等大家找到的时候,半拉身子都被掏了,那会儿,家里男人突然没了,老太太在炕上等钱治病,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嗷嗷待哺。”
“赵寡妇被逼的没招,先去医院卖了血,反复抽血,赵寡妇差点儿直接就没了,可惜,她家老太太到底没等她把卖血的钱给拿回去就直接在知道儿子没了的消息后,吐血死了。”
“赵寡妇的老公公死的早,她男人也没个兄弟姐妹帮衬,这她一个女人想要拉扯三个孩子,尤其是最小的那个还没满周岁。”
“她是连死都不敢死,她死了,三个孩子就没有个好下场,所以,她都不敢去卖血了,血被抽多了,她也活不了,后头,她就开始跟村里的那些老光棍子啥的厮混。”
“赵寡妇脚上的鞋,要是过来的,她看的顺眼,就把左脚抬起来,这是要价三毛,要是不顺眼的,就伸右脚,代表一次五毛,有小气的老爷们要是想讲价,她就直接让滚。”
“这事儿,其实在村里,甚至周边几个村子,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所以大伙半是玩笑半是埋汰的管她叫三五脚,也有叫她小脚婆的,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这就是为啥东北爷们一般也就在外边儿敢管家里娘们叫虎娘们或者母老虎,但回家都不敢跟家里的娘们叫板,因为老东北的人都是渔牧为生,随时都可能死。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泼辣,在男人没了之后,能帮自己挺起门户,能帮自己养育大孩子的妻子,这也造成东北女人很难做到南方妹子的小意温柔。
赵寡妇干的事情,道德上肯定是受谴责的,但她把三个孩子都养活了,而且,做的也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就像二嫂子说的那样,有那跟赵寡妇这样的扯皮的功夫,还不如管住老爷们的□□,让他不敢出去跑骚。
大嫂子也知道,叶知秋对赵寡妇的行为很难评说,就扯开话题问自己关心的:“不是,秀红,你刚说的啥事儿啊,让你憋了这么些年?”
二嫂子一听这个,刚才给叶知秋普及八卦的兴奋劲儿,噗的一下就熄灭了,停顿了一下这才说道:“俺家二迷糊不是会木匠活吗,手艺在咱们这一片儿都有名的。”
“陈寡妇嫁过来之前,俺家二迷糊去小川儿大队给人打家具,因为活多,之前就讲好了包吃包住,二迷糊就在东家家里住了两晚,活干完了,回来就跟俺说,小川儿那有个大姑娘跟人钻苞米地,让人家里媳妇儿给好一顿揍。”
“最关键的是,搞破鞋的那俩是亲姑表亲的表兄妹,但是,二迷糊也就是当个笑话讲的,谁知道后边儿石红(妇女主任)竟然把这女的介绍给了大庆。”
“你们也知道,俺家二迷糊跟大庆,那是从小玩儿到大的,二迷糊发现之后,赶紧跟大庆说了,但后面也不知道因为啥,大庆还是娶了陈寡妇。”
“人都过门了,二迷糊也不好再多嘴,直到那年冬天修堤坝,二迷糊跟大庆都过去了,活干到一半儿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大庆突然就请假回家了。”
“那会儿二迷糊也没当回事儿,寻思就是家里有事儿呗,结果,没过几天,他就听说,大庆回去的第二天上山放套子,从山上折下来了,大伙找着人的时候,人都硬了。”
大嫂子听完之后皱眉道:“那这也没啥证据啊,大庆打小下套子就是一把好手,听我家大奎也说过,你家二迷糊他们出去,在林子里挂飞龙啥的,都是大庆下套得的。”
二嫂子点头认可道:“这倒是不假,二迷糊也说过这个,但当时陈寡妇说大庆突然赶回来是听说她怀孕了。”
大嫂子嗯了一声道:“这个确实做不得假,老郑家还拉着她去了一趟市里的医院化验检查呢,确实怀孕了,要不老郑家也不能同意她在大庆的房子里住,不就是因为曾经有这么个孩子吗。”
“说到这儿,又有些可惜的说道,也是造孽,你说大庆这是个啥命呢,娶这么个玩意儿进门也就罢了,到最后连那点儿血脉也没留下来。”
二嫂子对这个倒是没有反驳,毕竟,老郑家是公安同志带着去医院检查的,这个做不了假,后面流产的时候,也挺吓人的,大家伙正掰苞米呢,她这边儿血哗啦一下就流出来了,大家都看着呢。
所以,她道:“兴许大庆也知道,那娘们不是个安分能养孩子的,直接就把孩子给接走了,省的生下来遭罪吧?”
说完又把话题给拐回来道:“她当时对外都是这么说的,但俺家二迷糊后面特意去问了一下,他们说,小川儿的,当时有两个人在江边儿晚上下闷子,蹲在堤坝底下说小话,让大庆知道了,大庆才着急忙慌回去的。”
叶知秋捧场的问道:“说小话?到底说了啥,让人不顾危险,连夜往回赶啊?”这边儿修堤坝,是指J市环江路。
J市是一个很有特色的城市,四面被山环抱,然后又被松花江的支流给绕城一圈儿,要不是后面人工开凿修路建桥,想要进这里,那就只能坐船或者绕到冯家屯那边儿才能进来。
二嫂子他们说的修堤坝的事情,就是前两年,J市为了通行方便,特意在江南、江北两个方向各修建了两座直通大桥,又把江边整个重修了江堤,以便稳固。
只是,这修江堤的位置,离饮马河大队最近的一段,也至少需要骑车一个小时的路程,这还是在抄小道的情况,若是走路的话,就算脚程快,没有两个小时也走不到的。
但当时的大庆显然是没有自行车的,那得是听到什么样的消息,才能不顾干了一天活的疲惫,连夜往回赶?
而且,叶知秋也不太相信陈寡妇的说词,不是她对寡妇有偏见,主要是,若只是她怀孕了,谁会大冷的天特意给她跑一趟市里告知消息,大庆又不是永远回不来了。
同样的,就算大庆真的得到了这个消息,知道老婆怀孕了,假设两人感情真的那么到位,一得到消息就恋爱脑上头,披星戴月的赶回家了。
那既然是因为知道老婆怀孕赶回来的,自然是要跟在老婆身边嘘寒问暖,一刻也不想分开,但他却又很违和的半夜去下套子,毕竟,时间要是短的话,人也不可能冻硬了不是?
那么问题来了,大庆听到消息赶回家,到底是为了看怀孕的老婆,激动的压制不住情绪,还是单纯的就为了给怀孕的老婆套野物补身子,就特意赶回家?
没等叶知秋把自己绕明白,二嫂子那边儿又开口道:“二迷糊费劲儿的打听到那两个据说是说小话的小川儿的人,那俩人一开始是不承认的,他们害怕老郑家倒是把大庆的死算在他们身上。”
“后面,二迷糊一再保证,大庆的事情绝对不会牵连他们两个,两人这才说,原来,他们是在说,今年他们村儿的杨会计带队走之前刚敬告他妹夫曲胜利不许对不起他妹妹。”
“后脚曲胜利就去找他表妹私会去了,杨会计这会儿走不开,但知道消息之后,今儿一天都气的把搪瓷缸子给砸了。”
“因为之前,二迷糊跟大庆说过陈寡妇跟她表哥的名字,大庆自然知道这曲胜利是谁,也知道曲胜利要私会的表妹是谁,这才受不了跑回来的。”
“老郑家当年之所以坚持报案,又押着陈寡妇去医院检查,后面还去公社还有大队公证,陈寡妇要是再嫁必须净身出户,把事情整的贼难看,一点儿脸面都不留,就是因为这个。”
大嫂子一听,挺不理解的问道:“你家二迷糊这不是跟老郑家说了,那你还堵挺个啥,吃饱了撑的?”
二嫂子赶紧摆手道:“不是,我心里堵挺的是,最开始,俺家铁柱说,半夜两点起来撒尿的时候,看到他大庆叔是飞到山上的,俺是不信的。”
“以为那是孩子半夜睡糊涂了看差了,或者是他大庆叔稀罕孩子,走了也过来瞅瞅,就呵斥我家铁柱不许胡说八道。”
大嫂子也吓了一跳,说道:“妈呀,那可不吓人咋的,我记得当时公安来了之后,还说大庆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晚上十点左右吧?”
叶知秋看着二嫂子点头,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东北很相信这些鬼神之说,就算现在这个破除封建迷信的时候。
东北也不像京城等繁华的地方,这时候恨不得带点儿迷信色彩都能t z被举报,因为这边儿说话已经定型了,要是因为这个抓人的话,就得空城。
这边儿也相信人死之后,魂儿会最后去看看最惦记的人或者小辈儿,有的会给托梦打招呼,有的孩子小,眼睛净的,就会让孩子看着。
这肯定是封建迷信不能信,但农村妇女又有多少见识,知道死亡时间跟自己孩子见到人的时间,再来个飞去山上的,就是想不往那边儿寻思都难,等感觉不对的时候,再想说也迟了。
第49章 第 49 章
◎原来,曝光他们的是几个小孩子◎
叶知秋以前就听说过, 有的报道说破译了湘西赶尸人,虽然跟她看到的记载不一样,但却能很好的解释, 半夜起来尿尿的铁柱,看到应该已经死去了的大庆往山上飞的原因。
书房里记载的赶尸, 是白巫术的一种借气术,赶尸人与客死异乡的尸体达成协议, 借他们体内最后执念通灵, 送他们还乡,相应的得到一些钱财还有功德为报酬。
但有那专门就是骗钱的假赶尸人,其实就是背尸人,这种其实是被称作赶尸匠,赶尸匠找人将尸体分尸,然后在残肢上喷特制药水, 防止尸体的残肢腐烂。
然后一个人背上残肢,套在既长且大的黑袍里, 头戴大草帽, 将整个头部覆盖无余, 连面部的轮廓也难叫人看得清楚,另一个人扮成赶尸术士在前面扔黄纸,摇铃铛, 给背尸人指引方向, 两人还故意造出恐怖气氛使人不敢与之接近。
到目的地两三天前,事先通知死者家属,准备好衣衾棺材, 等死人一到, 立刻将将尸体的残肢拼起来, 将寿衣帽寿鞋给死人穿戴齐备,装进寿木。
叶知秋怀疑,铁柱当时看到的就是有人背着大庆的尸体往山上走,以便制造现场,只是,这时候的刑侦手段有限,加上大家一味地帮忙找人,即便当时凶手留下脚印儿,也是不可考证的了。
再说,按照两位嫂子的说法,当天还下了雪,东北的风更是跟刀子似的,半宿过去,地上就是有什么痕迹也早就消失了。
大嫂子这时候开口道:“当初你就是让你家铁柱说了那也没招,我听说后面公安也去调查陈寡妇那个表哥了,但他一口咬定自己确实是去过一趟咱们村。”
“但知道他表妹有了身孕之后,就去给大庆报喜了,最主要的是他那个会计大舅哥还证明,他妹夫当天晚上就在他那儿住的,旁边也有工人证明他被大舅哥给揍了。”
叶知秋心里话:呦呵,这脑子真不错,这话让他给原的,这是给自己制作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啊,这是还给整了个时间差。
虽然想明白其中的关窍,但找不到真正的有力证据,在这个侦查手段落后,小地方又没有职业法医辅助的情况下,这案子想要翻开实在太难了。
二嫂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之后道:“呵tui,这人在做、天在看,等着遭报应去吧!”
大嫂子摇头轻笑道:“举头三尺有神明,陈寡妇这不就糟了报应,娘家那边儿早就嫌丢人不要她了,婆家这头现在也让她净身出户。”
“又跟了那么个奸懒馋滑,除了一张脸狗der不是的玩意儿,最主要的是,那狗b玩意儿最后还不知道啥下场,且看吧,往后有她哭都找不着调的。”
叶知秋把身后的背篓往上托了一下,缓解被勒的有些疼的肩膀,然后问道:“徐辉害冯雪这事儿,既然被翻出来了,之后肯定是要处理的,但那陈寡妇不是还有个相好的表哥吗?”
二嫂子嗤笑一声道:“要不说都是报应呢,大庆走了还不到一个月,陈蕾(陈寡妇)她那个表哥去房顶扫雪的时候,一头折了下来,直接把脖子给戳断了,当场就没了。”
“要我说,这就是大庆那小子死不瞑目,回来索命了,不过,大庆那小子也是个完犊子玩意儿,到这时候也没来报复小寡妇,他爹妈算是白养他了。”
叶知秋看了一眼二嫂子,好奇心被挑起来了,她问到:“哎?那还真是巧了,看来还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也不知道他妻子孩子以后的日子难不难。”
她是不相信什么冤魂索命的,冤魂索命的事情有,一种是怨气冲天,不在鬼差引魂的范围,要入枉死城消除怨念或等到仇人后,拉着仇人扣动鬼门关,然后对峙公堂。
或者等不了的就从枉死城私逃,让自己沾染因果业力,以之后受十八地狱刑罚甚至魂飞魄散为代价,直接将阳寿未尽的仇人弄死。
第二种情况就是,比较冷静的,即便身负血海深仇也努力不让自己失去冷静,不被仇恨蒙蔽爽灵,保持理智,等来鬼差引魂到阎王殿,判官处,陈述冤情。
正所谓因果定论,不可能是因为你这一世含冤受屈,就直接为你做主,需要将你们几世纠葛拿来比照,自有判官中的察查司利用神通判定善恶因果,然后被送到崔钰处审判。
这时候你就能知道,这是无端的恶意还是因果报应,也知道你们之间是否结清了因果孽缘,同样的,这时候你就可以选择了。
因果报应的不用说,这个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还的稍微多些,大部分人也是选择来世永不相见就完了,若是过了,大部分也是选择透支对方福德,然后转世投胎。
只有那种确实怨气冲天的,又根本不欠或者几乎不欠对方什么的,会有两种选择,常见的就是来世加倍还回来,要么就是,直接领了律令,光明正大的由鬼差带着上来索命,带着对方的魂魄去地府要说法。
但不管是私自踏过阴阳界还是拿着因果律令光明正大的上来报仇,他们脱离身体之后就剩下魂魄了,是没有实体的,所以,他们是不可能碰触阳间实物的,这是一个界的问题。
鬼魂索命,只能是先影响对方的磁场,让其陷入惶恐造成神魂不稳,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见鬼、撞客,出事之前,必然是要有些异常表现的,大多是求饶或惊恐,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表现些出来。
至于那陈寡妇表哥的死,那么干脆就从房顶掉下来摔死,要么就是,他就那么大的寿数,合该这么个死法,要么就是人为。
叶知秋更加倾向后者,动手的人,估计是那表哥的大舅兄,因为他知道,世上没有纸能包住火,加上二迷糊跟郑家的追查不放弃,那大舅兄做伪证,一旦被查出来,至少也是个官职不保。
为了这么个对自己妹妹不忠的妹夫,赌上自己的前程甚至会迎来牢狱之灾,还有可能会影响自己子女的前程,大舅兄最好的选择就是牺牲掉这个妹夫,让事情成了定案。
毕竟,嫌疑人都死了,郑家又拿不出实际证据,公安是不可能继续追查下去的,就算家属继续找,也不会有人管的。
叶知秋是末世来的,她的法律意识早就在末世中消磨的所剩无几了,在她眼里,她并不觉得那大舅兄这样的选择有多少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