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单铺
赵利群忙拍手道:“要得要得,这个可以。”
苏月禾继续:“尽量把一家人分到同一个组里,都是一家人干活,你也不好意思偷懒吧?各家家长也可以管好自己的家人。”
赵灯传:“那谁负责打谷?”
苏月禾:“从下午开始每个小组派一人来打谷,我们有脚踏打谷机,打到傍晚,差不多就打好了。”
赵利群举手赞成:“苏禾这个办法好,这样分,大家都会更积极主动。”
一直没说话的赵二福点头赞同:“这个办法好像是可以啊。”
大家看向队长赵大福,赵大福最终拍板:“那就试一试?”
“试一试!试一试!”
“赵灯传和苏禾负责分组,二福和利群负责分片区,最后哪个组分哪个片区,由各组派人来抽签,这样公平,好吧?”
“要得。”大家意见难得统一。
“还有什么事?”
苏月禾:“等秋收完,我们尽快把山路跟公路连起来吧,以后拖拉机可以直接开到村里,无论是缴公粮还是像我们上次那样买石料都要方便很多。”
赵大福家明年也打算建房,他也头疼这个事:“就剩下最后一小段了,等秋收完,全生产队出动去挖山路,估计十天八天能挖好,就这么决定了。”
*
秋收开始,因为分了小组,岭下生产队的社员们干活是前所未有的热情。
第一天,大家打完谷子后,当天就把稻谷分了,分了后,各自挑回家晒谷。
从第二天开始,收割的稻谷则准备用来缴公粮,缴公粮的标准高,大家都会把谷子筛的干干净净,晒得干干的。
基本上第二天和第三天的稻谷用来缴纳公粮,剩下的,各家每天继续分稻谷。
秋收时,雁南大队的小学和中学都放农忙假,老师和学生都要参与到秋收当中来。
三妹四妹轮流在家做饭,不在家做饭的时候,就到田里帮忙,幺妹则去收割了的稻田里捡稻穗、田螺和鱼虾。
那天傍晚,打谷场还在分稻子,不远处的菜地里突然有人大声叫喊:“兰婶!兰婶!你家的猪跑出来咯。”
“兰婶,你家猪把别人菜园都糟蹋了!”
“兰婶!”
苏月禾抄起旁边的扁担,就往菜园方向跑,还没到呢,就听见猪仔的惨叫声。
等她跑过去一看,她老妈已经在菜园里了,老妈和赵六福老婆六福婶子在吵架。
三妹和苏柏松在把四五头小猪往猪圈方向赶,四妹则抱着一只小猪跟在最后面。
原来她家猪仔把六福婶的一行卷心菜给吃了,六福婶气急之下,拿棍子打伤了其中一只小猪。
六福婶下手太重,把猪腿给打折了。
六福婶怒骂:“我们一家秋收就靠这茬卷心菜了,没了卷心菜,你让我们吃什么?”
庄顺兰也很气:“我们又不是故意把猪放出来的,卷心菜没了,我赔你不就是吗?但是你拿棍子打折了我家小猪的脚,这又怎么算?”
“我能给你怎么算?我没打死它算不错了。”
庄顺兰气得不行:“你下手太狠了。你这卷心菜值多少钱,我们猪值多少钱?我那猪要是死了,我把你菜园子掀了。”
“我呸!你还掀我菜园子,你先赔我卷心菜!”
“我凭什么赔你卷心菜!你要是没打我们家猪,我可以赔你菜,现在我拿脑壳赔你。”
大家都站在田埂上看热闹,没人下场劝架,这种情况除非打起来,不然谁都不敢轻易去劝别人。
苏月禾还不知道自家猪怎么样呢,继续吵也吵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劝庄顺兰:“妈,我们先回去看看小猪怎么样了。六福婶,我们晚点再叫上队长,一起说,好吧?”
六福婶不愿意,她见庄顺兰要走,马上道:“你们这就走?怎么陪我们卷心菜?”
庄顺兰还是那句:“我赔你个脑壳!本来我们理亏,现在是你理亏。你下手太狠了。这要不是猪,是小孩呢?你也敢下这样的手?”
六福婶:“猪就是猪,跟人怎么比?你别走!”
庄顺兰不理她,六福婶见拦不住,开始嚎,这个时候她儿子狗蛋来了。
狗蛋这人没有什么脑筋,只剩下蛮横,他扛着锄头去庄顺兰菜园里,就是一顿砸。
苏月禾赶紧跑过去,一把将狗蛋手上的锄头给夺了。
“你干啥?能不能理性解决问题?”
“谁跟你理性?我们家没菜吃,你们家也别想有菜吃。”狗蛋没了锄头,直接用脚踢,“你们也别想有菜吃。”
苏月禾一把将狗蛋推到田埂上,狗蛋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家力气这么大,没遭住,被苏月禾用锄头顶在他心口上。
六福婶以为苏月禾一锄头把她儿子砸了,她吓地大叫,“狗娃!救命啊!出人命了!你个狗日的!”
见六福婶冲过来,苏月禾一个头两个大,幸好梅嫂子把她拦住:“六婶你别跳了,越跳大家矛盾越大。”
庄顺兰也被吓着了,她赶过来,瞄了眼狗蛋,发现狗蛋好好的躺在地上,只是脸色煞白、动弹不得,这才松了口气。
赵大福闻声赶来,“不就一茬卷心菜吗?你们干啥?”
苏月禾已经松了锄头,“大福叔,是我们家的猪吃了六福婶的卷心菜,我们也没说不赔,结果六福婶把我家猪给打伤了,我就建议,我们先回家看看我家猪伤的怎么样,然后叫上你一起商量解决,结果狗蛋直接跑我家菜园里,一顿打砸,你看看,我们家卷心菜和蒜苗都被他毁了。”
赵大福是狗蛋的大伯,这种情况他怎么敢有丝毫的偏私?
“你这个瓜娃子!”赵大福踢了狗蛋一脚,“你都二十了,没得脑壳,就会干这种屁事!”
狗蛋不愤气:“她们欺负我妈!”
“你妈什么人?你爸她都敢打的,谁能欺负她?!”
六福婶最讨厌她这个大伯子了,自从做了生产队长,半点都没帮过他们家。
但生产队长毕竟是生产队长,六福婶憋着气,不敢做声。
六福婶不做声,庄顺兰也不做声。
苏月禾便道:“那就先去我们家猪圈看看。”
“走走走,别都在这里堵着。”
大家都往庄顺兰家猪圈走去,苏月禾走在最前面,她回到猪圈的时候,发现苏老三、苏柏松和三妹四妹都在。
小白猪伤了后腿,苏老三在用一根竹子帮猪腿做固定。
“怎么样?伤的严重吗?”赵大福还是希望伤的不重,不用他六弟家赔偿。
“没办法站立,一摸就狂叫,应该就是折了。我用竹子固定一下,不知道管不管用。”
“你给它扎稳一点,应该管用。”
“我是赤脚医生,不是兽医。”
赵大福:“……”
苏月禾进去摸了摸小猪的后腿,摸不到伤口,应该伤的不严重。
庄顺兰吩咐四妹:“四妹儿,去舀点猪食来。”
“要得。”四妹赶紧回去舀了半桶的猪食提过来了。
庄顺兰接过猪食倒在猪兜里,几只小猪兴冲冲挤过来,包括那头折了腿的,吃得很欢。
赵大福见状,笑道:“应该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看吃得多香。”
庄顺兰知道赵六福家困难,也不可能让他们赔什么,只道:“那就算了吧。我们家猪吃了他家菜,他们打伤我家猪,还砸了我们园子,我们亏点,我们认倒霉了。”
“兰嫂,还是你通情达理。那行,后面我去跟他们说。”
这边人群散去,苏老三走前来邀功:“二嫂,好得我赶回来,不然你们都不晓得要怎么搞。”
庄顺兰也是会讽刺的:“我看你可以改行做兽医。”
苏老三:“……”
庄顺兰去菜园里收拾烂摊子,苏月禾去打谷场分谷子,隔壁赵六福家,六福婶子还在指桑骂槐。
分了稻谷回家,四妹已经做好晚饭,今天吃被狗蛋砸烂的卷心菜,还有熏肉炒豆角。
庄顺兰还是心软,把收回来的卷心菜送了几颗给赵六福家。
餐桌上,三妹小声嘟囔:“活该他们家没菜吃。”
苏月禾吃着饭,今天很奇怪,为什么她家猪会跑出来?
四妹解释:“我下午去喂水,出来的时候,门都卡上了的。”
四妹做事一向细心,应该不是她的错。
苏月禾问:“当时家里还有谁在家?”
“就我,幺妹在田里捡田螺。”
“我是问这屋里还有谁?”
四妹想了想:“爷爷……”
正在吃饭的爷爷小眼睛白了她一眼,四妹又道:“还有苏柏松,我看见他下楼了。”
下楼没多久,猪就被发现跑出来了。
这句话四妹没说,毕竟爷爷在这儿,她不管乱猜测。
苏月禾看着四妹,大概明白了,难怪刚才苏柏松又是帮忙赶猪,又是帮忙包扎的。
这很符合原书中所写的苏柏松性子,阴险,虚伪,只会在背地里使坏。
可惜,没有证据。
她也不敢百分百确定,就是苏柏松干的,也可能只是个误会。
这事本以为就这么结束,谁知第二天去割稻子的时候,发现她家之前打好的泥砖,全都被敲碎。
而狗蛋躲起来了,庄顺兰去赵六福家撒泼,最后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赵大福只能安抚她们,秋收后,全力帮她们打砖。
经过这事之后,苏月禾倒想开了。
建什么土胚房,她要赚钱,建青砖瓦房,村里第一栋青砖房子。
至于害她家的人,她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上一篇:诡异降临,我充值千亿冥币
下一篇:七零大院来了个绝色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