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开水很烫
等池瑶将这?些人交给这?里的管事时,换工的时间也到了。
从黄土地里回来?了一批满身脏汗的男人,排队等着驻守在这?里的卫兵给他们戴上脚铐。
而原本歇息在草棚子里的男人则是主?动站起来?,等待这?里的兵卒给他们解开镣铐,纷纷往刚刚还未开垦完的黄土地走去。
池瑶将人送到了地盘,便立即回了矿场。
而这?批刚被抓捕起来?的人,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安分了几天后。
见果真这?里的人只?是让他们下?地劳作,不免起了心思,找到之前被扣住的龙字科的同僚十九。
在这?几日里,他发现这?些被关押起来?的探子,有些早已忘记自己的初衷,竟然?安心的在这?里开始了挖地。
鼠七盯着脚上的镣铐,他自然?不会甘于当一头被栓起来?的黄牛。
“龙十九?”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李大剑除草的动作愣了一下?,转过身去,一张剑眉星目的脸出现在鼠七的眼前。
鼠七先是试探了一遍龙十九的忠诚,见龙十九还是老样子,一句话都不肯说。
最终败下?阵来?,鼠七气恨这?龙字科的人呆板,偏偏还长了一张好脸。
龙十九更是出了名?的痴傻,只?有一把子力大如牛的力气。
难怪入郡王府这?么久,这?小子排行才十九。
宁郡王手下?豢养的门徒,按十二生肖分科,不同生肖擅长的东西也不一般,其中实力便是按出任务的成?功率排序。
不过现在事态紧急,他需要一个可以掩护他逃跑的人。
鼠七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明日就该轮到我和你一起去第三亩土地开荒,到时候我们自东南方突破,那里有一处矮墙,脱困之后咱俩分两个方向?逃跑。到县衙汇合,诛杀陈麦子。”
见龙十九点头,鼠七才松下?口气。
左右探头查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并无异样,呼噜声依旧震耳欲聋。
鼠七咬了咬牙关,每天除了干活还是干活,睡觉了还得受这?群人的能掀翻房顶的呼噜声折磨。
安心躺下?后,没过一会儿,嘴巴里就开始拉锯一样的唱起小曲儿来?。
偌大的草棚子里面,不少人睁开了眼睛,心中苦闷,这?自称鼠七的家伙每晚都要来?这?么一遭,好在明天就再也听不到了。
翌日清晨,和龙十九在草棚子里极为要好的李大刀将龙十九拉到一边,“大剑兄弟,你可没犯傻吧!”
龙十九摇了摇头,“我是李大剑。”
听到这?话,李大刀才松了一口气。
面前这?小子永远呆呆愣愣的,连自己的名?字也没有,李大剑这?名?字还是他给这?家伙取的。
而他李大刀是江湖的游客,被黎州的蔡沉蔡知县雇来?摸进矿场,找传说中的天雷之物?。
由于他本就是江湖游客,身份搜查这?一关自然?是成?功混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才在矿场呆了半月有余,就被矿工举报进了衙门。
对?于蔡沉说好的五百两银子,也就泡了汤。
本以为趟了这?滩浑水,小命难保,没想到这?麦子城主?还愿意给他们将功赎罪的机会。
草棚子里不乏有像李大刀这?样的人。不过也只?有李大刀本事大,能在矿场里待半月有余。
其他人不过十个指头的天数,就被抓了出来?。
这?些日子里,像鼠七这?样心怀鬼胎的人占了多数。城主?给了他们一次机会,可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到了约定的时间后,鼠七跟龙十九对?望了一瞬。
看到龙十九眼里的沉着,鼠七原本不安的心也渐渐稳下?来?。
等走到第三亩地,鼠七率先占据了离东南方最近的地块,此时离那块矮墙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见周围的卫兵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当机立断道:
“跑!”
鼠七埋头冲向?那处矮墙,并未注意到,龙十九仍然?按兵不动,一个劲的埋头挖地。
等到了矮墙处,鼠七也感受到了异样,他身后一片寂静,预想中的慌乱,骚乱并没有来?临。
而被他准备当做掩护的龙十九,也没有跟上来?。
鼠七突然?预想到什么,在脑中晃了一瞬,又?烟消云散。
这?时才是真正?的到了箭在弦上的时刻,鼠七来?不得多想,只?身向?前冲去。
靠着一手矫健的脚上功夫,几步就翻过了矮墙,映目的是一片荆棘丛生的密林。
跟未开荒的荒郊野岭也无甚区别,确定前面没有埋伏,鼠七才松下?了口气。
为防事变,鼠七谨慎地向?密林里探去。
走了半个钟头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鼠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出逃的太过顺遂,必有蹊跷。
鼠七在密林里待了有六七天后,才开始往外逃。
株洲在东南的方向?,密林外面肯定已经被重兵埋伏,鼠七脑瓜子一转,决定先往崖州走,再回株洲。
鼠七沿着荆棘满布的刺球林,一路往西北的方向?前进。
刚快要走出密林时,就看到几千人正?在操练场里训练。
其中就有王爷专门让他寻找的火统炸药。
鼠七的小眼睛里冒出精光,知道了火统的位置,这?次回去就能将功赎罪。瘦小男人不动声色的记住了进来?的路线,又?往另外一个方向?出逃。
两日后,鼠七的身影,出现在了卫兵团的大本营中。
这?次是比之前更多的兵马,在偌大的操练场上训练。
只?是这?次他没有这?么好运全?身而退,刚露出了面,就被旁边一个看守马匹的农妇发现。
只?见女?人刚把长哨吹响后,操练场的人瞬间集结到了他这?边的林子,鼠七见状立马逃回林子里。
不到半个时辰,鼠七矮小的身子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扔在了操练场的边上。
希维尔一头湿发来?到鼠七的面前,单手将头上的水捏干,顶着一头像面条似的绿色卷发看着鼠七,锐利的眼睛透出些阴沉:“这?就是那个逃了八天的臭老鼠。”
旁边一个负责关押这?群犯人的卫兵斩钉截铁的说道:“就是他,长得贼眉鼠眼的,不会错。”
此时的鼠七浑身都是污迹,毛发横生,臭烘烘的仿佛从城主?新化验出来?的堆肥坑里爬出来?的。
麦子正?巧就在附近,看到这?个逃窜多日的探子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趴在地上,空洞的望着天空。
不免起了心思询问,“宁郡王给了你们什么?让你们不顾性命也要效忠他。”
这?两年?里,像鼠七这?样的探子,就如同臭蛆一样,无孔不入的想植入代邑这?座大城。
听到面前女?人的问题,鼠七头一次感受到了迷惑,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数十年?的机械化训练,早已经将他们变成?了一条只?会听话的狗。
只?有听话,才能活下?去,只?有效忠王爷,才不会被抹杀。
鼠七还没来?得及思考答案,最后看了一眼碧绿如洗的天空。
麦子静静的看着眼前矮小的男人慢慢失去了声息。
旁边发现鼠七的农妇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是可怜啊,一天自由都没有过。”
麦子将眼神移向?旁边的农妇,熟悉的眉眼,健壮的小腿,正?在弯着腰给这?些马匹修蹄子。
“王婵?”
听到城主?大人精准的叫出自己的名?字,农妇抹了抹脸上的汗:“城主?,你还记着我。”
麦子看着眼前黑黝的妇人,和之前的王婵比起来?,腰身手掌都要粗壮粗糙了许多。
麦子想起王婵投奔代邑时带的那一双儿女?,问起了他们的下?落。
“儿子正?在马场里做小工呢,女?儿咱送去学堂了,识几个字,以后当个管事也成?。”王婵将头上的头巾绑了绑。
说到女?儿,王婵眼里露出笑意:“总归比以后来?养马的好,男娃娃要穷养,女?娃娃还是娇养着好。”
“若是日后能学得城主?手上一点皮毛,咱李家也算是谢天谢地,祖宗显灵了。”
听到王婵真诚的话语,麦子不自在的笑了笑,到哪怎么都有这?一出。
这?边的犯人们看到鼠七再也没回来?,唏嘘了几声。
便再也没提起这?么一个人来?。
李大刀啃着粗粮馒头,大口喝着稀粥,对?着龙十九有感而发道:“千万别学那个七老鼠,好不容易出来?了,脑瓜子里面一点也不机灵。”
“里面的人谁都不知道底细,竟然?还异想天开的瞎往外逃。”
李大刀看着这?些同犯,摇了摇头,现在这?种情况,才是这?群人这?辈子最惬意的时候。
再也不用?过刀口子舔血的生活,也不用?接那些伤天害理的任务。
就算外面有亲眷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拿捏着。
如今,他们被困在里面活着,就还有用?处,不会对?他们的亲眷下?手。
“每天都有馒头稀粥喝着,大剑兄弟,那外头的流民都没有我们过的这?么舒坦。”
龙十九,不,李大剑直愣愣的点了点头,他喜欢这?里,吃饱了就干活,累了就休息。
李大山见他认的兄弟这?么懂事,大方地将自己的粗粮馒头分了半个给兄弟。
“吃!”
李大剑眼睛亮了一亮,眼底的那片沉着也迅速被喜悦掩盖,大口吃了起来?。
得知这?陈麦子并没有将他放出去的人击杀,宁郡王摇了摇头,果然?是女?流之辈,妇人之仁。
不过这?样也好,天助我宁王也。
接下?来?的日子里,宁郡王又?派了不少探子前去和这?片犯人营里的同僚接触,想借此传出口信。
这?些人还没有呆上几天,就被他们眼里的好兄弟出卖,或是被策反。
到最后宁郡王看着手中培养多年?的心腹几乎去了一半,才不甘心的撤回了手。
宁郡王只?以为这?些人被胁迫在这?女?人手上,哪能想到,他苦心搜罗的这?些全?国人才正?在兢兢业业地为代邑创收,发展壮大。
麦子这?边回了县衙后,小草这?边已经将小芽交上来?的工坊事务全?部罗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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