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开水很烫
麦子准备将这些年中益王搜刮的民脂民膏,其中大?半用来?重建中洲,修缮城防工事。
这次炮轰中洲城,其东侧的城墙如同纸敷一般,直接露出了土皮。
用硬物轻轻一凿就破开了一道?口子。
这是?因为之前修建时,工匠采用的垒石墙技术,厚度远不如其他几侧的城墙。
若是?冷兵器时代,这种城墙足以抵挡敌军来?袭,如今大?国之间都研发出了粗制火炮,再用石墙来?御敌,如同鸡蛋碰石头一般。
这次重建城防,麦子可不想把这么?大?的隐患留在城内,于是?召集了许多工人,采用垒土加包砖的法子。
而?且还在里面加入了碎秸秆,来?提高其坚固的力度。
如此一来?,即使?敌军扛着大?炮来?攻城,就算城墙倒了,也会形成一堵高高的土墙,敌军仍然需要依靠攀爬才能上城。
修建整个中洲城的城墙费时费力,还好只需加建,再加之有中洲大?河的水力运输。
中洲城的城墙在百姓们的踊跃报名下,不出三月,便被修复的完好,相比原先的中洲城城墙,其厚度足足多了三尺宽。
中洲城内外三十?里地则都效仿代邑建好了哨台哨亭。
百姓们也渐渐摸清了这位东女陛下的性情,逐渐放松开来?,积极投身?在建设中洲的路程上。
等麦子和小草将中洲城的事宜全部理清后,没想到挑起事的竟是?当初那些被献上的俊秀公?子。
这些人大?多都是?王公?贵族名门子弟,自中洲城破后,皆被一一押往县衙。
由于麦子身?边能用的人不过寥寥几数,时间一久,这群人便被众人忽视了,一直被拘留在县衙处。
第179章 断案
“县衙那些人闹事要见陛下。”
王宫外, 一个黑瘦的小兵急急忙忙前来禀报。
阿亚朵深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哪些?人??”
黑瘦的小兵面露羞涩,支支吾吾了半天, 阿亚朵才把这些人的身份弄清楚。
原来是?那葛益进献给她们?陛下的那些?男宠闹事。
听完小兵的禀告后, 阿亚朵冷哼一声,就这些?乱七八糟的人?, 陛下才不会看得上。
心中虽然如此鄙夷, 面上还是?一派肃色,将此事原原本本地禀告给麦子?。
“领头的叫什么?”
麦子?放下手中的笔杆, 桌案上已经堆积了不少这些?日?子?刚做好的物资调派清单。
阿亚朵抱拳回禀道:
“是?一个名叫陈少楼的家伙, 是?之前中洲城四大公子?之一,善六技,名满金国。”
小草将一叠做好的案书全部搬来,密密麻麻的账本以及硕大的人?口数字普查, 还没来得及翻阅,麦子?感觉自己的脑仁已经开始发疼。
自从打下中洲那天起, 就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陛下, 这些?人?如何处置。”
阿亚朵开口提醒道, 麦子?才将发散的思维回到正轨。
县衙那边将这群人?关押久了, 里面一个名叫陈少楼的家伙带头, 将送饭的衙役打了个半死, 叫嚣着要见东女国的皇帝。
麦子?准备起身, 看看这些?人?搞了什么名堂, 就听到咯吱咯吱的脆骨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响起。
小草立马过来扶着她,麦子?伸展伸展了筋骨, 又是?一阵清脆的骨头声。
“陛下,大人?, 不如再召些?人?手,政务繁杂,得注意身体。”
阿亚朵担忧的目光看向两人?,自陛下和辅政大人?,处理起这些?大大小小的政事后,已有?许多日?未曾出门。
心中对那些?闹事的男宠更是?不耐。
麦子?点点头,对旁边的小草说道:“走吧,出去透透气,算算日?子?,段子?越他?们?应该也?要到了,这些?活儿攒攒也?无妨。”
两人?刚到中洲城的县衙处,就看到苦主,可?怜兮兮地躺在门前,醒目的惨态,让人?一眼就瞧见了。
是?一个三?四十的衙役,脸上全是?乌紫的青红瘀伤,一身单薄的衙役服,更是?破了好几个裂口,血迹从边缘处渗出了些?。
“陛下,求陛下为草民做主,那陈少楼伙同那些?公子?哥,将草民的老哥打了个半死,简直就是?草菅人?命,绝对不可?轻易放过!”
衙役旁边一直哭诉的一家人?,见到终于来了人?,还是?东女国的君主,立马扑上前来,跪地哭骂。
周边的百姓也?议论纷纷,脸上露出唏嘘的神情,“那李二家真?是?惨,好好的人?,给打成了这样。”
“谁说不是?呢,送个饭都挨了打,啧啧啧,这些?人?太无法无天了……”
周围乱糟糟的,百姓们?一听有?好戏看,急急忙忙冲上前来围观。
麦子?看着唱哭跪打的一家人?,眉头紧了一紧。
命人?将那些?公子?哥传唤了出来。
紧接着,从县衙处走出来了一群芝兰玉树的落难少爷,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锦衣也?传出一阵恶臭味。
露在外面的皮肤还算稍微白净一些?,也?看得出来,多日?未曾清洗过。
只是?底子?好,较普通百姓看起来稍微整洁一些?。
这些?人?一出来,就遭受了周围百姓的指指点点,其中一些?人?已经铁青着脸,压抑着自己身上的怒气。
走在前列的,正是?战乱时,当日?躲避在屏风后面的俊秀少年。
也?是?这次主犯之一,陈少楼。
“陛下,就是?他?们?!昨夜就是?他?们?出的手!将我的牙都打掉了好几颗。”
满脸青肿的衙役,挣扎着身子?爬了起来,嘴里还漏风,囫囵不清地说着话。
“为何打人??”
麦子?的目光移到了陈少楼的身上,衣襟袖口处均有?撕裂,少年的面容上还是?一片沉静,只是?一言不发。
旁边的几位少年也?是?满脸屈色,似乎是?有?难言之隐,不好开口。
旁边倒在一侧的衙役,神情明显紧张了一些?,死死地盯住为首的陈少楼。
静默了片刻后,衙役突然开口道:
“陛下,这些?公子?哥原本就看不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自从押入县衙后,整日?里挑剔饭菜,还让我们?这些?衙役挑水,给他?们?净面。”
此话一出,顿时犯了众怒,如今中洲大河的水位渐低,他?们?这些?人?都舍不得用?水来清洗衣物。
只是?碍于他?们?的身份,围观的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纷纷瞪圆了眼睛,敌视着这群公子?哥。
“对,那言家公子?前几日?还闹嚷着,要取水漱口。”
李二此话一出,旁边的衙役也?仗义出言,这可?是?露脸的好事。
舆论一边倒,众人?都认为这群公子?哥犯了滔天大罪时。
陈少楼抿了抿嘴唇,最终开口道:“这李二昨夜想?欺辱于我,草民乃陛下之物,李二欺上瞒下,望陛下从公处置。”
此话一出,周围百姓一声哗然,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陈少楼。
跟随在陈少楼身后的几位公子?也?是?憋红了脸,想?当初他?们?哪受过这些?屈辱。
听到此话的衙役,从原本的稍显紧张变得色厉内荏,喊冤道:“你们?血口喷人?!我可?是?有?家室的,又怎会……”
说到一半,李二突然住了嘴,面色发红,似乎是?不堪此事。
这可?是?龙阳之好,受人?鄙夷的丑事。
见到李二做此姿态,周围的百姓怀疑的目光又重新投向了以陈少楼为首的几名郎君。
看到李二这样的惺惺丑态,陈少楼几人?气得没忍住破口大骂,少楼兄本就受此侮辱,这事一经传出,日?后如何上得官途。
况且这事本就死无对证,即使?说出来,怕也?是?无人?相信。
还赔上了少楼兄的名声。
麦子?看向李二旁边的人?,同李二的长相有?些?相似,应当都是?李家的子?弟。
倒是?李二口中的家室未曾到场。
麦子?的目光锐利如刃,将李二打量了一番,出声说道:
“传召李二一家到场,上衙司处置。”
冰冷的目光落到李二的身上时,这个面青脸肿的衙役突然打了个寒颤。
似乎心中那些?不可?告人?的想?法都被眼前这位女帝看穿了一般,李二原本带着几分侥幸的心突然一沉。
正午的阳光透过县衙的门窗直射进衙堂中,里里外外都围满了百姓,围看他?们?如今的陛下如何审讯犯人?。
很快,李家大大小小的家眷就来到了现场,其中包括年迈的李家老爷子?,包着厚厚头发的李家老娘,以及瘦弱的李二娘子?。
“李家的人?可?到齐了?”
阿亚朵厉声问道,加上数十个兵士凶神恶煞地站在一旁,将李家老娘吓得手一抖,急急忙忙喊道:
“都到齐了!俺家六口人?,李二李三?都是?俺儿子?,这是?我二媳妇云娘,巧姐儿是?俺老家的独苗苗。”
老太身形佝偻,一把扯住旁边的两个妇人?给大人?们?指认,行动?间一缕白发也?从乌黑的头巾中掉落出来。
“陈少楼,你说李二欺辱你,可?有?证据?”
贝基营长坐在堂前,一脸络腮胡胡乱张扬着,再加上那灰眼珠子?,活像画本里面的活阎王。
以陈少楼为首的几个公子?哥率先站出来,义正言辞道:“贝大人?,我们?几个都看到了。”
李二见势不妙,急忙爬起身来,哭诉道:“他?们?几人?蛇鼠一窝,简直就是?编造,那日?我只是?进牢送食,怎会看得上你们?,更何况我家中已有?一妻一女,绝不是?走后道的!”
李二辩驳的话一出来,那几名公子?哥也?是?气急败坏,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会装的。
场面一下子?变得复杂,双方都没有?实质证据,况且李二顶着一头伤,已经赚足了周围百姓的同情心。
麦子?坐在主位上,仔细辨别了堂下几个人?的表情。
李家老爷子?一脸事不关己,看向李二的眼神中也?夹杂着冷漠。
李家老娘则是?一脸爱抚地仔细抚慰儿子?身上的伤,时不时地将怨恨的眼神儿投向李家儿媳妇,张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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