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学做饭的兔子
而婴儿的母亲们,也因为韩盈要求的放开吃喝,减少劳动,好好休息,而变的更加有精气神起来。
外邑因为卖豆腐,日常人流量很大。
消息传播的也广泛。
不少人因为孕妇婴儿的高存活率,慕名而来。
韩盈一开始有些无法理解。
好在郑桑知道自己的女儿年龄还小,天上的月宫,和现在也不一样。
她专门和韩盈解释了一下。
现在的婴儿死亡率很高,但是怎么一个高法呢?
答:生十个孩子,能活五六个就是正常,尤其是婴儿阶段,经常是说没就没。那孕妇的高死亡率呢?
答:二十个孕妇,初胎死两三个很正常,后续继续生,还会再死人。
当然,郑桑是不会做这么明确的统计的,这是郑桑说名字和人,韩盈统计出来的大概人数。
因为数量太少,肯定不是非常准确,不过看起来,仍感觉触目惊心。
韩盈还记得她以前学到的现代孕妇死亡率。
十万分之十六点九。
也就是说一万人中,只会死不到两个人。
而这个数据,是因为有大量的高龄、患病女性,坚持生育,才给拉高的。
那时候的韩盈在面对这个数据时,仍觉得死亡率实在是太高了。
可现在……唉。
不提了。
没办法,农业文明拍马也追不上工业文明。
非要比较的话,难受的只有自己。
韩盈快速调整好了心态。
毕竟,按照母亲的说法,她算是又救下来两个婴儿!
感觉又积累不少功德了呢。
而且,三个月多下来,韩盈也不只有这一点收获。
她终于整理出来一套,如何在现有条件下,给孕妇孕检,接生,保障饮食,照顾婴儿的完整手册。
只要再扩大样本验证验证,就可以推广了!
这些内容,是韩盈根据现代科学,又结合了现有条件,实践之后,才得出来的重要经验。
每一条,都让更多的孕妇活下来。
韩盈不仅从电脑上整理出来,还手写了一份藏在自己房间里,生怕自己忘了。
而医院那边,经过了三个月的调整,对产妇、婴儿如何照顾,也已经走上了正轨。
韩盈终于能够歇一歇了。
睡了一个懒觉醒过来的韩盈,推开门,看着地面上已经出现了绿芽,这才猛然发现,原来,现在已经入春了啊。
这让韩盈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拿出来温度计,测了一下室温。
九度!
这个温度能洗澡了啊!
韩盈眼前一亮。
立马喊人架锅烧水,准备好好洗次澡。
之前天冷的时候,她都是倒盆水,用麻布擦一遍,效果太差,身上总觉着不舒服。
不过冬天太冷,韩盈在命和舒服之间,还是更想要命。
现在终可以放开好好洗一回了!
就是这时候想烧热水洗澡,实在是挺麻烦的。
哪怕韩粟烧水,魏裳帮忙提、倒,韩盈还是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把自己从上往下,好好清理了一遍。
这还是因为她比较小,用的水不多。
要是成年人,肯定会更麻烦。
清理完,换了身新衣,韩盈坐在院子里,由魏裳用麻布给自己拧头发。
她看着韩盈头顶上的啾啾,笑嘻嘻的说道:
“师长,今年您可以留长发了呢。”
韩盈不想说话。
汉代的小孩,要先剃头,而后男角女羁,也就是男孩左右两侧留头发,像个牛角,而女孩只在头顶上留头发,扎个冲天辫。
这种幼稚的发型,韩盈是真心受不了,她一直把头发往下扎,扎成符合现代审美的马尾。
但她那种发型,其实是比较怪异的。
不过月女嘛,独特一点,也没人觉得奇怪。
甚至因为韩盈的名气越来越大,不少家长也开始给孩子模仿韩盈的发型。
她这也算是在古代引领潮流了。
就是韩盈对长头发,真的一点都不感冒。
她有些烦闷:
“现在头发这么短,洗起来已经够麻烦了,再留长,那可真是够让人难受的!”
魏裳极为赞同韩盈的想法,她甚至更为激进:
“是哎,我也觉得梳头发可麻烦了,为什么不能修短点,最好和眉毛一样长,又不用梳,洗起来也方便!”
魏裳其实特别想留个寸头。
毕竟,对于农人来说,实用才是硬道理。
一冬天都不敢洗头,人都要难受死了!
至于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坏什么的。
谁会给黔首讲这些东西?
就是听她们说话的韩粟使劲摇头:
“修短点还行,剃短想都别想,顶那么短的头发走在街上,大家都会认为你犯了罪,躲着你,还经常被吏目抓走讹诈钱财!”
第47章 批评韩粟
韩盈知道韩粟说的是什么。
髡刑。
一种对身体没有伤害,但是羞辱意味极强的刑法。
汉代会出现这样的刑罚,还是和孝道有关。
上层人士推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将头发和性命等同起来之后,将概念植入大众思想之后。
被割掉头发,便成为一种耻辱。
不过,这种耻辱应该只针对上层人士。
仅和韩粟、魏裳交流上来看,其实大家根本不喜欢那么长的头发。
毕竟打理起来是真的难。
反而是把头发剪短,洗头就变的很简单了。
而汉代也已经有了剪刀,有点像后世老人做被子时用的喜欢用的u型剪。
把头发整理出一个不是狗啃的发型,难度不算很高。
倒是剃秃更难些,因为刀片不够锋利,很容易出现血茬,一不小心就会出现破伤风。
古人喜欢留胡子,很大可能也是因为工具的问题。
毕竟男性要是刮了胡子,一天就能长出来胡茬。
天天刮,迟早要出事儿。
而头发上,又不缺工具,大众因为生活水平不够,无法打理的情况下,还要留长。
真就是法律强制引导的缘故了。
不过,韩盈觉得这个社会现象,还有很多可以深挖的东西。
就是韩盈不是专业人士,对这种社会现象也没有什么兴趣。
要是她那学社会学的朋友在,说不定都能整个论文出来。
“算了,不提这个了。”
不方便的地方多了去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
看着两个弟子,韩盈又开始犯愁。
她对着魏裳问道:
“这几天我没来得及顾你们,课也教的乱七八糟的……前些天我教的产妇孕后护理,你们都记住了吗?”
这话一出。
韩粟脸上有些尴尬,他摸了摸头,蹲在地上,不想回答,又实在是忍不住问:
“我说,师长啊,我一个男人,学这些东西,是不是太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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