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老太逃荒成女帝 第124章

作者:墩墩吃瓜 标签: 玄学 基建 轻松 穿越重生

  不过她也知道,强制执行只能算是个措施,堵不如疏,于是便?按照这?个年代人们?的思维,开始大肆宣传,母亲识字明理对教育后代的好处。

  待传言发酵之后,则是规定从军、研究员或是衙门里人的家眷,女?孩六岁必须读书。

  于是,县里的女?孩们?,大多?数都能隔三差五的去认两个字了,也有家中不让,自己干活的时候偷偷去的。

  徐秀越还专门去了徐宁安的女?学堂看了看。

  她好些日子?没见这?位被她取名为徐宁安的顾家姑娘,只是每月都能收到徐宁安送来的东西与?书信。

  她教的都是县里的女?孩,县里人家的活计没有乡下多?,生活也宽裕些,送来的人自然更多?。

  学堂开在县里的一家育婴堂中,一进门徐秀越便?听见了朗朗的读书声。

  这?里明显跟乡下办的学堂不同,甚至像是书院一样,根据学生的学习进度,分了甲乙丙丁四个班级。

  现下徐宁安正在教书,徐秀越便?被请去了徐宁安在院中的书房,打眼?看去,全都是书,而摆书桌上的,就?有四书五经。

  徐宁安进来时正好瞧见徐秀越在看一本论语,笑着款款走来,福了一礼才笑容满面道:“许久不见大人,宁安甚为想念。”

  徐秀越转头看她,见她眉眼?间已经褪去了初见时的警惕,变得放松并且有着发自内心的欢喜,道:“瞧你如今生活的好,我也便?放心了。”

  若说徐宁安当?初是空有皮相的美人,如今生活过的顺心之后,便?增添了三分灵动,她上前亲热地挽起?徐秀越的胳膊,道:“宁安有如今,全赖大人照拂了。”

  说着,她便?翻动起?自己桌上的书,道:“我本是想只教些诗经一类的,只是瞧她们?聪慧,便?拿四书里的一些故事,说与?她们?听,只需她们?理解,不需背诵而已。”

  徐秀越点头道:“这?样也好。”

  教育这?种事,是一种长期投资,徐秀越只是种下因,而后扶正生长方向,至于日后结什么果,她也并不能完全确定,但至少,

  是一种尝试。

  两人正闲聊间,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嗓门:“宁安妹子?,水缸满了,你看这?桶水搁哪?”

  这?声音十分熟悉,徐秀越出门一瞧,还真是她们?家正在休沐的何安正领队。

  何安正本来满脸笑容的,一瞧见徐秀越,嘴里就?开始磕巴:“娘、娘、你、怎么在这??”

第114章

  徐秀越有些意外在这里瞧见何安正, 不过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是?经常过来?的。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徐秀越一反问,何安正便有些紧张地挠了挠头, 道:“我、我这不是?休沐, 闲着没?事,来?帮忙打?水吗?”

  打?水?

  瞧见何安正的手不自在地扯了扯衣角,就知道事情不止打?水那么简单,一转头, 徐宁安秀美的面容也挂上了一抹浅浅的微笑,柔声道:“今日又劳烦三哥了。”

  笑容不多, 但巧笑嫣然美目流转,何安正的脸一红,便嘿嘿傻笑起来?。

  若是?男未娶女未嫁,这该是?多么美好的情窦初开,但是?, 女虽未嫁,男却已经当爹了。

  看到这里,徐秀越心中就一个?咯噔。

  看来?当初徐宁安对何安正的好奇, 到底还是?引发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发展。

  徐秀越知道,这个?年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但她却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在?她的家中。

  不过如今两人并未逾矩, 她贸然点破, 反而可能覆水难收, 便只朝何安正道:“育婴堂的水缸有专人打?点, 你?有这时间, 还是?多陪一陪二?丫她们,好歹也是?半月才见一次。”

  徐宁安侧眸看了徐秀越一眼, 微微低下了头。

  何安正还完全没?有察觉到徐秀越的意思,只是?憨笑道:“不过是?一缸水,我力气多的使不完,不碍事的。”

  说着,他还向上撸了撸袖子,露出健壮的肱二?头肌,不知道秀给谁看。

  徐秀越就呵呵了。

  要说何安正经也不傻,很难说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糊涂,不过,都不妨碍徐秀越整治他。

  “你?说的也有道理,于你?而言,确实是?小事,既然如此,今日开始,每逢你?休沐,便从城东开始,家家户户给灌满一日水缸吧。”

  “啥、啥?!”

  何安正瞪大了眼睛,他可不是?这个?意思,一个?水缸是?小事,那整个?县城的水缸……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徐秀越微笑道:“去吧。”

  何安正挣扎道:“娘,您可别开玩笑!这么多人家,哪里能挑的过来??”

  “慢慢挑,这既是?锻炼,也是?利民,终有一日,你?能日行千里,挑满水缸。”

  这样有事做,也省的他想东想西。

  何安正:……

  何安正脑子再转不过弯,也知道徐秀越是?故意的了。

  他也横了起来?,直接将肩膀上的扁担扔到地上,梗着脖子道:“没?道理我一个?大领队给他们挑水,我不去!”

  啧,徐秀越就知道,随着儿子们一个?个?有了能力,有了一定的权利地位,就像老话说的,翅膀硬了,总会生?一些反骨。

  就像何安正,原先多听她的话,如今为了美色,也开始驳斥她了。

  徐秀越知道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也不会强求他们事事都听自?己的,但三妻四妾这种事,她绝对不会允许,除非……

  徐秀越这边还没?开口,育婴堂便想起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接着,徐秀越便看到田氏领着徐氏跟何春草冲了进来?。

  一见何安正果然在?这里,田氏当即气的声音尖利道:“好啊,我就说你?休沐怎么没?事就往外跑,你?果然在?这里私会小妖精!”

  徐秀越叹了口气,她本来?想趁着没?点明,谁也不用撕破脸,直接将这段懵懂的感情淡化掉,不成想田氏早就发现了端倪,还跟到了这里,直接来?了个?现场“捉奸”。

  “你?说啥呢!我就是?来?帮忙挑水的!”

  “挑水?!咋的不见你?帮隔壁的孙婆子挑水?!就知道给这妖精院里的水缸灌满?一天跑八趟,你?存的什么心,打?量人不知道呢?”

  田氏在?气头上,完全没?看到徐秀越就在?旁边,对着何安正便是?一顿输出,或许正是?因为她与何安正之前向来?甜蜜没?有间隙,忽遭背叛,才会更为怒不可遏。

  何春草提着她的银枪,跟在?旁边也是?义愤填膺,完全没?看到自?己娘就在?旁边,只提枪对着何安正就是?一顿输出:

  “三哥!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忘了嫂子生?二?丫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死了?!不就当了个?什么破领队,这就在?外面招惹人了?!”

  田氏听何春草提起过去,当即忍不住哭了出来?,又是?对小姑子的感激,又是?对何安正的恼怒,口中哀哀怨怨地抱怨起自?己的付出。

  只有徐氏,还尚且保留着理智,她看了眼站在?徐宁安身边的徐秀越,朝田氏使了个?眼色,劝道:“三弟妹先别哭,娘可看着呢。”

  田氏哭声一梗,这才看到旁边的徐秀越,但见她站在?徐宁安身边,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何安正瞧见她们都针对自?己,也是?气恼交加,直接爆发道:“我便是?心仪宁安姑娘又如何?!大丈夫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你?是?做正妻的,合该宽容大度才是?!”

  田氏听他承认了自?己的心思,整个?人直接愣住了。

  何安正还觉得自?己说的很好,一个?是?确立了田氏正妻的地位,好让她放心,同?时也点出了,作为正妻应该做的三从四德,除此之外,也是?向宁安姑娘表白?。

  他知道,宁安姑娘也是?心仪他的,与其像他原来?那样日日来?挑水,还不如借着这个?机会,直接点明!

  看何安正这丝毫不知错、甚至目光灼灼看向徐宁安的样子,徐秀越现在?恨不得上去给他一个?大比斗。

  但她瞧见门外已经有人在?探头好奇,便先压下了心中的怒意,道:“先别说了,都跟我回家再说。”

  她不怕别人看笑话,但是?徐宁安跟何安正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若是?此时传出去了闲话,便会极大的影响到徐宁安的名声。

  到时候县里的人言,也会逼得何安正不得不纳徐宁安为妾。

  徐秀越发话,众人还是?听的,只是?田氏脸色惨白?,像是?已经斗败了的功绩,何春草看徐秀越的眼神也带了丝怀疑,仿佛认定了她会帮着自?己儿子纳妾一样。

  想也明白?,这个?时代?将就个?传宗接代?,田氏生?了两个?女儿,且生?二?丫的时候,身体受了损伤,以?至于多年未孕,自?然觉得自?

  己在?婆家立不住脚。

  恐怕也会认为,徐秀越巴不得何安正纳妾之后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徐秀越不与他们争辩,等回了她在?县里的宅子,这才冷了脸色,看向何安正:“方才你?说,你?心仪宁安姑娘,你?可知道,你?已经娶妻,难不成是?想让她做妾?”

  经过一路,何安正方才提起的勇气,也消下去一些,闻言也不敢再如之前一般,只闷闷道:“便是?纳妾又怎样,这县里稍稍有钱些的,谁家不是?三妻四妾。”

  田氏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徐秀越冷笑一声,又看向徐宁安道:“你?也想做何安正的妾?”

  徐宁安低着头,黑色的发丝垂了一缕落在?她的眉侧,瞧着我见犹怜。

  在?何安正期待的眼神中,徐宁安沉默良久才道:

  “当初,三哥救我于水火,我自?知配不上这样的英雄,只是?我一个?女子家,独身在?外,自?是?想找个?依靠,三哥待人真诚,十分可靠,又是?相熟之人,宁安这才起了托付之意。”

  话音落下,何安正已经兴奋起来?,虽然徐宁安说的委婉,但这通篇的赞美之词,显而易见的,落花有情,流水有意。

  田氏一听这话,嘴里忍不住骂了句“妖精”。

  “你?缺男人为什么要找别人家的男人?!”

  徐秀越认为田氏说的对,但她却也从徐宁安的话中,听出了另一番意思。

  徐宁安这话说的进可攻退可守,通篇夸赞何安正,却没?有一句直言要嫁给他,就算最后的托付之意,也只是?说自?己起了这样的心思,没?有说心悦于他。

  其实说白?了,徐宁安的意思是?,她因为过去的事情,自?己觉得配不上原配的位置,所以?一开始就是?瞄准了找靠山要当妾,然后觉得何安正可靠,所以?才找了他。

  另外似乎也有一种含义,只要是?靠山,其实是?不是?何安正,她并不很是?在?意。

  徐宁安不知道是?不是?因着察觉出了她的不赞同?才这样说的,虽然说法有些绿茶,但于如今的形式看,对徐秀越倒也有利。

  但毕竟徐宁安没?有直说,便是?想给自?己留下嫁给何安正的余地,徐秀越便不直接问她,而是?看向何安正道:

  “我们家中,没?有纳妾的先例,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你?若想纳妾,一则我去了,你?掌了何家,那规矩我也管不了,二?则你?离开何家,只要你?不是?何家人,我也便不会再管你?。”

  “这……”

  何安正瞪大了眼睛,他娘这说的是?啥话,咋的就到了要将他逐出家门的地步?

  不就是?纳个?妾吗?

  何安正可以?说是?战功赫赫,其实要守卫县城,他的力量还真不小,但徐秀越也明白?,若是?投鼠忌器,一次宽宥于他,日后,便也管不住了。

  如今他们虽是?家人,但也已经有了权力之分,她既然掌舵,若是?让何安正一步步主弱臣强,必然会给本就不稳定的政权留下巨大的隐患。

  若是?小事便罢了,在?原则问题上,她不能让步。

  便是?何安正为情离家,她宁愿失去一个?儿子,失去一个?大将,也不愿意闹得最后,分崩离析,最后由?百姓承担混乱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