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怡米
宁雪滢附耳说了句“我也不知道”,随即拉开距离,作势要?离开池子。
被戏耍一番,卫九冷脸将?人拖回来?,困在?双臂间,竖着抱起,勒住她的胯骨。
“小?骗子。”
男人恶狠狠的,几乎咬牙切齿。
等同于坐在?了男人的小?臂上,为了稳住身形,宁雪滢以指尖扣住他的肩。
看他委屈又?阴鸷的模样,她使劲儿拍了下?,“放开我,要?不我生气了。”
“我已经生气了。”
宁雪滢哭笑不得,“那咱们?互相生气好了。”
谁都不理?谁,乐得清闲。
卫九磨磨后牙槽,将?人放回池子,不容分说地堵住她的嘴,施以绵长的吻。
宁雪滢仰着头,没有回应,也没拒绝,直至被咬破唇。
“唔。”
她蹙眉,将?人推开,碰了碰下?唇。
得不到回应,卫九陷入自己否定,又?将?人拉过来?,勾起了一侧膝。
宁雪滢吃痛,双手扣进他的皮肉。
温泉的水流也不再?潺潺静流,变得汹涌。
两道月影映在?池边,久久没有分开,偶有乌啼声传来?。
卫九抓着她不放,将?怨气化为春水,与温泉相融。
“想?不想?我?嗯?”
宁雪滢无暇他顾,躺在?池边如砧板的鱼。
“想?不想??嗯!?”
“想?......”
“唤我什么?”
“阿九。”
柳眉快要?皱在?一起,她终于服软,娇脆脆地告饶。
卫九舒坦了,轻啄了啄她的脸蛋,拉开距离。
拉开的瞬间,宁雪滢乱了呼吸,眼底映出大?片星空。
卫九背起穿戴整齐的少女,轻松走在?山路上,偶尔颠她一下?,惹她情绪变化。
宁雪滢困得快要?睁不开眼,不由恼道:“别?再?闹我。”
卫九暗笑,眉眼温和,真的不再?闹她。
回到马车上,两人依偎躺在?榻上。
次日一早,卫九手里多出一把?木梳,为享用早膳的女子梳通头发。
随之绾起漂亮的惊鸿髻。
宁雪滢喂给他一块干粮,“快吃吧。”
卫九咬住干粮的一角,不疾不徐地从妆奁里挑出一对宫妃珠花,插在?惊鸿髻上。
用过早点后,宁雪滢对镜照妆,发现卫九的手比秋荷还巧。
将?她剩下?的饭菜全部解决掉,卫九听见一声马鸣,随即探身走出车厢,见前方出现一座马场。
一匹毛发黑亮的骏马嘶鸣着,在?灼日下?扬起前蹄,展现强壮的四肢。
“好马。”
刚好一名影卫打马经过,卫九一跃而上,落在?影卫身后,“去马场。”
宁雪滢打帘,看着卫九纵马直奔斜前方的马场而去。
与父亲一样,这人对良驹和宝刀没有抵抗力吗?
车队没有为此停留,依旧快速行进。
片刻,后方传来?马蹄声,只见卫九跨坐一匹黑亮的大?宛马,飞驰而来?,恣意洒落。
赶上宁雪滢所在?的马车时,他侧身递过一只手,“小?滢儿,上来?!”
谁不爱洒落而活呢,宁雪滢握住那只手,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拉出车厢,衣裙腾空飞旋出优美的弧度,旋即稳稳落在?马背上。
卫九双臂环在?她左右,一夹马腹,风驰电掣。
能在?短短一刻钟里驯服一匹烈马,足见卫九的本事。
两人一马飞驰在?芳草萋萋的小?路上,流眄之处皆是美景,畅快惬意。
夕阳西下?,卫九勒住缰绳,驱策马匹停在?一处山壁。
扳过女子的脸,卫九倾身。
许是晚霞暖融,宁雪滢被柔情化开,闭上了眼。
卫九受宠若惊,轻扣她的后颈,吻了很久。
唇与唇分开后,宁雪滢缓释着呼吸,想?起那日坠崖的场景,颤声问道:“那日,我掉下?山崖,你为何跟着跳崖了?”
霞光万顷,晃得人睁不开眼,卫九闭眼靠在?女子后颈,云淡风轻之下?是至纯至诚的真心话?:“没有卫湛,就没有我。没有宁雪滢,即便有卫湛,也不会有我了。”
那一刻,宁雪滢心口微热,她向后靠去,与身后的男人互相借力依靠着彼此,共同眺望绵延的山脉。
深夜,两人依偎而眠,宁雪滢主动环住男人的腰。
在?面对宁雪滢时,卫九是好哄的一方,一点点温情就能理?顺他的躁。
看女子乖巧地窝在?自己怀里,卫九没有做什么,只亲了亲她的额头,张臂回抱住她。
车队夜行山路,小?榻有些摇晃,两人却睡得安稳,不再?有猜忌和隔阂。
晨曦映窗,男人从一片暖光中醒来?,入眼的是妻子恬静的面容。
看着睡眼惺忪的丈夫,宁雪滢眸光柔柔,抚上他温热的眉眼。
这一次,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可以从容面对卫湛和卫九的转变了,也知此刻醒来?的人是卫湛。
意识渐渐清醒,卫湛看着坐在?夏晖里的妻子,恍惚记起前世两人大?婚次日的清晨,女子同样坐在?日光中,却是眸光怯怯,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如今,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方式。
早膳后,宁雪滢从冰鉴里取出一颗蜜饯,含进自己的嘴里。
正在?翻看书籍的卫湛抬眼,“在?吃什么?”
“冰蜜饯,夫君要?尝尝吗?”
“嗯。”
宁雪滢又?拿出一颗,献宝似的递过去,却被男人扼住右手。
卫湛一手扼住她的细腕,一手扣住她的后颈,印上她的唇,勾出了那颗蜜饯,卷进自己嘴里。
甘甜可口。
宁雪滢脸蛋红透,低头吃起手里的那颗,过了会儿,又?扬起脸,大?着胆子凑过去,“嗯嗯嗯”了几声。
卫湛会意,凤眸染笑,又?卷走她嘴里的那颗。
他不喜甜,却喜宁雪滢口中的清甜。
宁雪滢喜欢被他吻,喜欢与他无隔阂地靠近,喜欢他的全部。
历经千帆的卫湛如多层次的旖旎景致,有漏尽更阑的沧桑,更有晓色万丈的璀璨,是夤夜皎皎的月,亦是拂晓杲杲的光,又?如辛夷花,在?冷风中绽放绚丽。
宁雪滢在?他多面的绚烂中沉溺。
清醒,甘愿。
两人滚至榻上,衣衫交织。
被寸寸抚过,宁雪滢不甘处于下?风,一双小?手胡乱探索,在?听得“嘶”的一声后,她落下?视线,见男子面露痛苦,滚烫着脸颊问道:“夫君是不是不喜欢?”
卫湛扶住她的背,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喜欢得紧,继续。”
几番下?来?,卫湛仰倒在?榻边缓释着。
宁雪滢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狐狸,还坐在?一旁探索着。
一只大?手抓住她不老实的小?手。
“缓缓。”
从卫湛口中听得这句话?,让宁雪滢倍有成就感,她笑着倒在?一侧,“内阁次辅不过如此,还不是拜倒在?本姑娘的石榴裙下?。”
为了贴切些,她扬起自己的长裙,盖住卫湛的脸。
卫湛撇开裙摆,捏捏眉骨,翻身将?她压住。
哪里敌得过被点燃的男子,宁雪滢吓得缩了缩脖子,抬手推搡,“夫君行行好。”
慌忙间,扯下?了男子腰间的荷包。
上面绣有一对大?雁。
双手捂唇时,她的手里还捏着那只荷包。
粉润的指尖扣在?荷包表面,随着卫湛的下?沉,指甲愈发泛白?。
一滴汗坠落眉心时,宁雪滢没控制好,从指缝中挤出一道妙吟。
看着认真的丈夫,她环住他的背,吻了上去,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发出更多的声响。
车厢的檐下?不知何时系了一个铜铃,当吻的声响回荡在?车厢里,铜铃也随着道路的颠簸而晃动,发出叮叮咚咚的脆音。
两道声音此起彼伏,隐约夹杂低沉的喘,汇成婉转遏云的曲调。
过了许久,两人坐在?车廊上,被夏日的风环绕。
两颗心在?轰轰烈烈和细水长流之间越靠越近,宁雪滢静静望向远处的泼黛峦壑,不再?畏惧前方险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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