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面佛
然而她没笑到义卖结束就笑不出来了,不是贺卡卖的不好,事实上粉丝都很给力,还有人一买就好几张呢。
可正因为如此,她没办法判断干花贺卡到底受不受市场欢迎啊。
她总不能一个个学校跑着去开读者见面会,来推销贺卡吧。
周雪莹无语,能卖掉不就行了吗?今天她们可是收获颇丰,她搞义卖这么长时间,从来就没这么爽过。
跑各个学校开独特见面会又怎么了?人家作家还搞签售呢。
江海潮比她更无语,简直要哀嚎:“不是这么回事儿。”
周雪莹都要维持不住淑女的风度了,扭过头对着海音埋汰:“这人真难伺候,也就你能受得了。”
海音露出了腼腆的笑,可是她也挺奇怪大姐为什么会不高兴?
顾客因为是她做的贺卡所以才买,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叫名人效应呀,跟厂商找明星打gg不是一个意思吗?
“那个中央台的主持人靳羽西不也卖她用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化妆品嚒,就是想用她的名气把化妆品卖得更好啊。”海音分析起问题来就一板一眼,“哪有那么多化妆品,如果不是她自己的话,谁知道羽西是什么牌子呀。大姐——”
她认真地看着姐姐,眼睛闪闪发亮,“以后我们也能做成那样的吧。”
妈呀!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狂的了,结果他们家海音比她还狂。
她还没开始正式卖贺卡呢,海音已经想到要卖遍全国。
其实好像大概也许,也不是不能想吧。
这又不是犯法的事儿,有啥好不能想的呢?
哎,只希望书能再多卖点儿,卖成全国都晓得的畅销书,说不定干花贺卡还能沾沾光。
不过卖书这事儿,江海潮发不了啥功。文化行业她是外行,她就不瞎凑那热闹了。
她更关心干花贺卡到底有没有市场。
人家羽西化妆品能卖得飞起,固然有创始人靳羽西女士的明星效应加光环,但更重要的是市场需要化妆品,化妆品本身就有市场。
人家那口红多有名啊,连江海潮这么个12岁的小妹头都印象深刻。而女孩子一想到化妆,头一个映入脑海的不就是口红吗?
她现在就想搞清楚干花贺卡是不是正好是这只口红。
所以她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到省城,询问夏露和陈萱贺卡的销售情况。
不知道是小学生和大学生的审美存在差异,还是缺少了江海潮亲临现场签售的光环,反正干花贺卡在试衣间间的销量只能说平平。
到今天为止,也就卖出了三十几张而已。
得亏不是鲜花贺卡,否则等不到卖掉,花就全部枯萎了。
江海潮咂咂嘴巴,颇为失望。这到底是好卖还是不好卖呀?
要说不好卖的话,试衣间毕竟只是卖衣服的地方,连贺卡都是顺带着摆着呢。人家来的时候根本也没想过要买贺卡呀。
但如果说好卖,以试衣间的人流量,干花贺卡的这销量实在也说不过去。
她觉得这样不行,不能守株待兔了,必须得主动出击。
“这样吧,贺卡一张三块五批发出去,每张利润一块五。在你们学校摆个摊卖,看看效果到底如何。”
结果大学生发起功来相当给力,夏露她们隔壁寝室的姑娘一口气批发了100张,不仅仅在宿舍楼下支桌子摆摊,还直接一间间寝室敲门,搞上门推销。
也许是当代大学生的贺卡需求量的确不小,也许是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多少少是熟人,不好意思拒绝上门来的推销,拜,反正她们只用了三天就把100张贺卡卖得一干二净,又信心十足地把剩下的货包圆了,准备跑到其他大学去推销。
夏露说起这事儿还挺开心,顺带着附赠的另一个校园八卦,那就是邹澜的确没有放弃她挣钱的营生,而且不晓得是不是隔壁寝室推销贺卡的事给了她灵感,她也开始拿着衣服一间间的跑寝室了。
江海潮都好奇,她举着胳膊不疼吗?
那种杂志上的衣服必须得挂起来才能看出效果。
她还不如在宿舍楼下支个摊,把衣服挂出来卖呢。
这样进进出出的人看到了,心动的话,自然会上身试试效果。
要是怕没地方试穿衣服,解决办法也简单得很。
直接跟一楼宿舍的同学说好不就行了吗?给人买点礼物,或者干脆付钱。重金之下,必有勇士。
要是搞不定一楼宿舍的人,那也没啥。宿舍不是有公共厕所吗?在洗手台旁边撑个简单的试衣间,就能搞定战斗。
江海潮当然不是以怨报德,乐于助人到佛光普照,而是觉得有的人真是烂泥糊不上墙。
好歹邹澜也算跟她混过,怎么连卖件衣服都一点策略也没有。
唉,实在太让人失望了。
这些话江海潮只在心里说一回,她可不打算给任何人支招。她摇摇头就直接把这页翻了篇。
她觉得书上的话说的特别对,那就是你这一生会碰到很多很多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过客,好与坏都不用太在意。
邹澜就是那个过客啦,擦肩而过的过客而已。
她甚至懒得八卦邹澜有没有跟她男朋友分手。
现在,野心勃勃的小学生只关心干花贺卡的市场反馈。
第184章
同学创意多
哎,说到这个,夏露有话讲。
师大的女生们对干花贺卡还是挺感兴趣的,五块钱一张的价格也能接受,因为觉得这种贺卡很新奇。
但大家普遍反映的问题是,贺卡的打开方式有点奇奇怪怪。而且贺卡又不是明信片,大家更加习惯把祝福写在内页。
江海潮有点犯愁,她也知道写在内页更加符合大家的日常习惯啊,这不是害怕写的时候容易压到干花嘛。
她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到啥好的解决办法,只能把这事儿先记下。
唉,看来是想变废为宝挣钱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处处都是麻烦。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跟海音提了一嘴。毕竟把祝福词写在外页的主意是海音帮忙出的。要是后面搞不起来的话,她总要跟妹妹通通气。
结果海音眨巴两下眼睛,开口就有了主意:“写在内页啊,那就这样吧。”
姐妹俩都有随身携带本子的习惯,江海潮是用来画画,海音则是因为随时想到什么题目可以写一下。
当然因为她写的内容过于抽象和散乱,一般人看了,跟无字天书比起来也没多大差别。
现在,这有字天书被她撕下来一页,直接平均叠了三叠,先右边压在中间,然后是左边压上去。
左边的这一页就是贺卡的封面,在这里贴干花。
打开封面之后,再打开右边,刚好可以在上面写祝福的话,也不用担心在压到干花了。
嘿嘿嘿,不愧是她家海音啊,脑袋瓜子真灵光。
“走走走,咱们去找找看这种三页的贺卡。”
结果姐妹两逛了一圈,贺卡看了不少,美少女战士她都能收集一套了,音乐贺卡也听了一堆,却没一张是三页的贺卡。
专门做批发生意的摊主十分肯定:“我这儿没有的,放眼全市,哦不,是全省,肯定也没有。要什么三页的贺卡?怪里怪气的。贺卡打开来就能写字,还不够吗?”
江海潮跟他解释不清楚,干脆问摊主:“那你的号卡是从哪个厂进的呀?你这边没有,我去定制。”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生意做多了,身上弥漫着同道中人的气息,而同行是冤家,摊主竟然瞬间警觉起来,直接挥手赶她走:“不买就边上呆着去,别捣乱!”
然后人家头一扭,死活不搭理他们了。
其他几家卖贺卡的地方倒没有如此态度恶劣,但他们都说是同上家批发来的,也搞不清楚做贺卡的厂大门究竟往哪个方向开。
哎,这发展当真搞得江海潮不上不下的,本来三分意动被激起了十分。
看来贺卡当真是门好生意,不然人家搞批发的摊主不会一听到她要联系厂商就变脸。
只是三页贺卡的事情要如何解决呢?
这事儿海音是真帮不上忙,只能江海潮自己想办法。
姐妹俩回了学校便分道扬镳,海音要去自习教室参加她那个有各个年级学生参与的研讨会;江海朝则溜溜达达地回画室。
哈,多神奇呀!她一直都把画画当成消遣的手段,类似于看电视剧听流行歌曲甚至踢毽子那种(发育之后,身体变沉了,橡皮筋她已经跳不动,只好踢踢毽子打打乒乓球);没想到有一天,画画竟然变成了和学习语数外一样重要的事(初一的思想政治还不算主课)。
实在太有意思了。
她哼着小曲进画室,见到还有其他同学在也不在意,直接去自己的画板前。老师说有个比赛,感兴趣的同学都可以上交作品参赛。
她的画还没画完呢。
可不等她坐下来,那两个在说话或者说是争执的同学终于找到裁判一般,立刻点她的名:“江海潮,你来说说看,这家伙是不是在作弊?”
按道理来说,江海潮属于美术班的新人,怎么着也轮不到她指点江山。
可问题在于她当初出场的姿态太过于炸裂,直接闪瞎了一中同学的眼,加上她小小年纪就出过一本书,在全校,哦不,也许是全市中小学生中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她在美术班的地位也就扶摇直上三千尺,算第一梯队的存在了。
现在老师不在,她理所当然地成了裁判,要裁决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一幅花艺画算不算作弊。
拉她过来的同学特别激动:“你看,他这样的还不叫作弊的话,那什么叫作弊?”
自从江海潮开始倒腾开花起,花艺就突然间成为了美术班同学的新宠,各种真花贴画层出不穷。
不得不说,真花就是好看啊,仿佛用一页纸留住了春光。
不过,这是什么花?粉色的毛绒绒,看着好可爱呀!
“什么花呀!哪里是花,这是芦苇。”拉着江海潮过来的同学激动得脸都红了。
“芦苇?”江海潮难以置信,她好歹也是圩区长大的小孩,多稀罕的花草没见过,芦苇却是从小看到大的,什么时候芦苇会变成粉红色啊?
芦苇长成了明明是白色的,一大团一大团的,瞧着像漂浮的云。
“对吧对吧。”拉江海潮过来的同学瞬间像找到了同盟一样激动,“这根本不是芦苇花的颜色,是他染出来的颜色。”
好心机呀,如此一来,这还是芦苇花吗?
被指责的同学却振振有词:“怎么就不是了?头发染成黄颜色就不是头发了?”
“那头发本来就有黄颜色的,有粉红色的芦苇花吗?”
“可有人的头发天山是紫颜色的吗?不也有人染成紫颜色的头发。好看就行!”
两边吵得不可开交,江海潮的眼睛却闪闪发亮:“哎,你用什么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