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史觉
[我把钱打到谁的卡里呀?]
[请帮我算一下总价,谢谢^^鞠躬]
王助理那边收到信息,简直姨母笑。
太太真可爱,大少怎么可能让太太花钱呢!
王助理:“太太您放心吧,火子沟修路的工程款将全部从祁大少的个人账号出资,您无需担忧。”
——「我靠,他、他、他简直佛光普照??」
祁粲坐在会议中,听见她的心声,就知道小哑巴在说什么。
呵,她知道了?
但他只是为了安静罢了。
显然效果也不错,她这些天再也没有脑内施工过。
祁粲花一点钱就能让她的心声安分下来,对他而言,这点钱什么都不是。
就是这种轻轻松松解决她一大麻烦的感觉,让时听忍不住想:
——「天啊!每当这个时候我甚至觉得霸草总裁他好帅——」
祁粲高深莫测地双手支起,在桌面上挡住半张脸上勾起的笑意。
呵——
不过,霸草总裁又是什么?
对他的爱称又增加了是吧。
祁粲眼中带着极淡的笑意,摇摇头。
——「大好人啊,大好人,我代表火子沟全体乡亲感谢您!敬爱的祁大草,尊敬的大好车,英俊的霸道总粪!」
祁粲:“……”
祁粲冷漠地收起了胳膊。
…
时听的生活美滋滋。
而且正好因为要修路,老家那边的山头开始翻动,掉落了不少石头块。
他们那边的地质本就特殊,山头中间围着一座沉寂多年的火山,奶奶趁着每天上山的当,给时听捡了很多色彩特别的矿石、晶石,因为她知道时听从小就喜欢这些。
捡回去,好好洗干净,然后就连着她最近给她留的土特产一起寄给她。
奶奶每次寄东西过来都要等很多天才能送到时听手里,风尘仆仆的一个大包裹,等以后修好了路,快递车马人进出都会快起来了!
祁粲站在窗边俯瞰庄园的时候,就看见时听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包裹高高兴兴地往里走。
她奶奶又给她寄东西了?
祁粲想起来上次祁老爷子寿宴的时候,时听带了一包榛子,一颗都没给他。
现在她肯定急着想给他了吧,呵。
不过祁粲也并不需要。
时听在自己的小画室里打开了蛇皮袋,这次寄来的矿石碎块,正是时听画画需要的!
她非常珍惜地从口袋里拿出来,洗净后的石头颜色各式各样,透明度各不相同,有的能透光,有的带着浑浊的玉石颜色,有的像赤陶土的色彩,漂亮极了。
J家这一次的大秀设计非常大胆前卫,他们选择在全球范围内邀请艺术家进行共创,其实有各种各样特立独行的人,比如像Aron这样流窜在全球的流浪艺术家,还有失声的人,耳聋的人,社会边缘的人……最终他们都能在艺术的构想中表现出真实的自我。
时听很喜欢这个概念。
不愧是她认认真真刷心声得来的有利调整!
这一定是就是帮助她“说话”的方式。
时听把这些石头和她的颜料、工具放在一起。
他们画油画的人,对各种比例,干性油的使用,颜料的干湿度,都有自己的习惯和把握。
这一次走出国际,虽然有很多现成的材料,现成的颜料,但是与其命名为威尼斯土红、塞布罗斯深褐,时听更想用自己脚下土地上的材料。
就像老祖宗也会挑选一些天然矿石,将这些透明或者白透明的石块仔细研磨成粉末,然后和特定的胶搅合在一起成为矿石颜料——比如赭石、朱砂,还有雌黄钛白,都是矿石颜料,不仅色彩艳丽而且还很持久。除此之外,很多植物的花花草草叶子根茎,都能作为染料来使用,不仅通透,而且看起来润泽。
而这些,本就都是小时听穿梭在大山之间自娱自乐的游戏。
画油画需要油来融合,她小时候就像玩泥巴一样豁楞这些东西,像散沙水泥需要不断调整比例。先用松节油进行稀释,再用亚麻油等等调色油来粘合,不断调整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就像当年她画出《火山》,就是因为从小一直等待着那座火山喷发,有了长年累月的观察和体会,最后使用了火山自己的灰来加入颜料,变得独一无二。
这次,时听想要独一无二的,无法复刻的,只出自她手的绘制。
有好的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时听开始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敲敲打打磨石头,好在祁大少的庄园本来就隔音极好,顶层更是全面做了造价昂贵的声学装修。
祁粲随时通过沈助理知道她在干什么,客观来件,时听在屋子里边敲敲打打的声音,还没有她前几天的电音大。
更不要说更早之前的震耳欲聋。
祁大少,早已千锤百炼,呵呵。
时听忙着自己的创作,用矿石粉调出了十分特别的颜色,拍照发给奶奶。
[翠芬翠芬~再过一阵等我就不忙了,我就能回去看你了]
所有心声任务都是通往治好失声这个最终目标,中间说不定哪个整数节点,她就能说话了!
只要她不再哑巴,她就能回去看奶奶,而那时路肯定也修好了!
那边的语音回的很快,嗓门很大地嚷嚷。
“回来什么回来!这大山沟子里边有什么好回的,又不是啥好日子,你就在外边好好的,多和人家打交道,平时多说说话,多表现表现自己,知道不?……”
但时听知道,她肯定很想她。
她要尽快刷够下一个整数,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现在的数据已经接近七百万了,等去了巴黎参加活动的时候估计就已经够一千万了,时听掰着指头算着。
——「啊!真想说话啊!」
祁粲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她说话。
——「已经五年没有人听过我讲话了呜呜呜。」
时听略显忧伤地地靠在椅子上。
一个人的安静,一颗心的寂寞。
——「就算能看得懂手语也没用,手语只能表达心声的百分之一,我的内心!我的灵魂!我圣洁的一切,谁懂?」
祁粲:他不懂。
……他不懂谁懂。
祁粲看了看线上会议等他说话的众人,顿了顿,还是闭麦,叫来沈助理。
“找人陪太太聊会天。”
白宝元也行。反正现在时听也不电音了。
沈助理:“!”
沈助理:“是!!”
别把他甜死!
过了一会,总裁的线上会议结束了。
祁粲微微抬了抬下颌,捏了捏眉心,又拿过一叠财报。
沈助理走了进来,“太太正在和朋友聊天。”
“嗯,”祁粲低头翻过一页,漫不经心道,“白礼延他妹吗。”
沈助理摇头,“不,是Aron先生。”
沈助理十分尽责地提供第一手情报:“他们似乎都要去往巴黎参加活动呢,总裁。”
祁粲抬起了头。
目光幽深,叫人看不出情绪。
半晌后他又低下头继续看财报,“嗯,知道了。”
沈助理脸上挂着专业的微笑,持续为总裁加码。
“Aron先生已经邀请太太一起看埃菲尔铁塔,您知道的,他是一个十分浪漫的艺术家。”
祁粲捏着财报的手微微收紧。
“Aron先生还邀请太太观看他赛车,这里为您更新一下艺术家Aron的信息,他是一个极限运动爱好者,酷爱跳伞、滑雪、赛车等运动,并取得了较为亮眼的成绩。”
但是哪有怎样!沈助理在心中呐喊!
我们总裁在出意外事故之前,名下甚至有三个赛车俱乐部!
另一边。
Aron确实在和时听说这个事。
既然受邀参加活动,J家会承办他们所有行程,但是去都去了,当然要四处玩玩。巴黎旁边就有一个很知名的赛车小镇,每年都有F1赛车比赛,Aron早就已经技痒。
以他的水准,带听听去玩一圈毫无问题,他的水平只要不是专业选手,基本已经很强了。
S:[哇,哇]
Aron还给时听发了自己穿红色赛车服的照片。
时听点开:[哇!!]
“总裁,虽然您这几年都没有去赛车俱乐部,但是您的FIA授权驾照、您的终身A级荣誉执照都未过期。”
毕竟赛车是一种比较吵的运动。
祁大少虽然已经几年没有进行,但不代表他不会!
祁粲对任何东西都不沉迷,都谈不上爱好,那只是在他还年少轻狂的时候,一种比较快速的解压方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