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史觉
时听愣了愣,然后在心里尖叫。
——「好贵!嘶,好贵!啊啊啊」
——「这衬衣是金子做的吗,怎么能五万块一件?!」
——「这件大衣四十万!怎么还有一百五十万的包!我昏厥了!」
此时。
祁氏庄园。
总裁忽然穿上了大衣外套。
沈助理立刻跟上,“总裁,您想去哪里,我来备车。”
祁粲:“门店。”
她叫我。
沈助理心里:啊啊啊啊啊!
沈助理表面:“好的总裁。”
时听在店里,一边昏厥,一边也没有忘记观察他们的材质。
除了那种绝对难以上色的毛绒针织类,其他的衣服,她设计出的图样应该都能够展现出来。
而且她混合了矿石碎末之后的颜色,一定会与众不同的!时听稍稍放下了心。
时晶晶余光一直注意着时听,看到她果然东摸西看的,像没头苍蝇一样,根本不懂,也根本不会掏钱的,忍不住又乐了。
挣了一千万又怎样,还不是改不了骨子里的小家子气?
就她这样,怎么可能成就让人眼前一亮的艺术!
“笑死了晶晶,你看你姐姐。”
“她居然在看下一季的衣服诶,她根本不懂吧我说。”
“也可能是在假装镇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哈哈哈。”
时晶晶这时候才道,“好了,你们别笑话我姐姐,你们也知道她的成长环境……好啦,姐姐!”
她叫住时听,“你有看中的吗?我给你买吧,空手回去多不好呀。”
时听惊讶地看着她,那双黛色眸子清晰地传达出震惊且感谢的目光。
真的吗谢谢啊?
时听一直为去了巴黎会让时晶晶彻底大破防而略带不好意思,没想到她这孩子人还挺大方^^
时晶晶一哽,她怎么可能是真的想给时听花钱啊!
“但是我想了一下,我这样岂不是不给祁大少面子?毕竟姐姐你带着祁大少的保镖,借的是祁大少的势呀……”
“晶晶你也太体贴了吧,祁大少怎么可能在意这种事啦。”有人捂嘴笑。
“这样吧,”时晶晶亲昵地拉住时听,“我今天买的这些衣服,我也就只会穿一次的~等我穿完了就送给你好不好?都是99新的呢,那样就还只是我们姐妹共享衣橱而已,不会让祁大少不悦的~”
两位保镖已经拳头硬了。
时听:就算这么说,我也不可能被刺激消费的!
“天哪晶晶,你人也太好了吧!”
“不过不知道你姐姐能不能适配这个风格啊?”
“没关系呀就算不适配,我也愿意送给——”
冰冷的皮鞋声缓步走进来。
接着,是一道磁性又淡漠、气无比强大的男声:
“给她包起来。”
“全部。”
所有人猛地看过去。
Sales率先识人。
“祁大少?那不是祁大少吗!”
“他来店里是?!”
“啊啊啊!”
时听也回过头,对上一双眸色如深海的眼睛。
——「啊?他怎么又来啦?」
祁粲:就来,怎么了。
他好像已经忘了满足她心声的初衷,但是无所谓。
时晶晶僵了两秒,大脑飞快运转。
祁大少是不是听说时听在外边给他丢人才来的?总不可能是过来给时听消费的吧,他拍下那幅画都已经一千万了!怎么可能还继续在她身上砸钱?!对、没错!
时晶晶想到这,笑着迎了上来,“祁大少……”
祁粲眉目淡然,抬起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对着店内扫了一圈。
“这些,这些,那些。”
然后指尖点着时晶晶几个人手里挑选好的。
“还有这些。”
“全都要了。”
全店所有sales和顾客:?!!
包圆?!
在这样的高奢店全场包圆?!
店长和商场副总已经闻讯赶来,激动地走到了祁大少面前。时晶晶难以置信,几人手中的东西被毫无情面地递交给了祁大少。
这一场消费,直接给时听送上了年消费几千万额的至尊VIP。
时听:???
年轻的总裁身着黑色大衣,一步步走到时听面前,捏起她衣袖下的手腕,“傻了?”
怎么没有心声?
时听过了半天才回过神,黛色眸光中大地震。
——「卧槽,乱世巨星,绝世逼王???」
祁粲:“?”
——「你是不是偷偷吞了一千根霸总?!啊啊啊啊我服了。」
——「霸草!你太痞了!」
祁粲:…呵呵。
当天,几百个礼盒打包好送往祁氏庄园。
沈助理在收好总裁的黑卡,跟在总裁和太太身后走出店门前,微笑着回看了一眼时晶晶。
时晶晶失魂落魄,强颜欢笑。
“没事,那些衣服我也不喜欢。”
“哈哈没事的,还有很多别的牌子呀”
“笑死!我真没事,你们别安慰我”
沈助理微笑着收回视线。
谁来帮帮她?
感觉她要碎了!
…
时听今天也属实被霸总震惊到了。
她深刻体会到什么是财富差距,什么是搅动经济命脉的男人。
最关键的是她不知道祁粲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可能是为了她吧??
那怎么可能。
还是说保镖大哥偷偷告诉了他,他专程跑过来享受打脸装逼的爽感……这倒是有可能。
很符合一个霸道总裁随时要在场所有人陪葬的职业素养。
时听在两米多的大床上滚了滚,又滚了滚。
再一看心声:卧槽。
今天刷得也太快了!
她反复回忆,好像就是霸道wifi出现,以及霸道wifi握着她手腕的时候??
卧槽?
祁粲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一个人乖乖地躺在自己那边。
背影十分拘束,十分安分。
被他今天吓到了?
祁粲的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唇角却勾了勾。
空气中弥漫着他们两个人沐浴液的味道,淡淡的栀子味。
但是在那中间,还有浅浅的,只属于小哑巴身上的味道。和祁粲抱她时一样。
在有过肢体接触之后,他们再躺在一起,确实有一些不一样。
祁粲抬起手,理了理睡衣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