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沐阳潇潇
她不?能。
许机心叉腰,仰头道:“谁,谁后悔了?我是觉得这太阳晒得真?舒服,我多晒会儿。”
她小跑到木屋一侧,噔噔噔地踩着台阶上去?。
谢南珩笑了一下,方往前走,“悦悦若喜欢晒太阳,等我药浴完,我陪悦悦一起晒太阳。旁边阳台空间大,视野也好,正是晒太阳的好地方。”
小木屋一共三?间房子,中间是正堂,左右两边是卧室,卧室很大,带浴室,用木墙隔开?,谢南珩住左边,许机心住右边。
最右边,还空着一个小阳台,这个小阳台,许机心刻意留着晒太阳的,不?过摇摇椅还没做好,小阳台暂时空着。
许机心私心里不?太愿意和谢南珩待着,怕自己意志不?坚定。
现在的谢南珩,让她害怕。
他比她还像个妖精,拒绝他,好难哦。
她有?些明白,之前她千方百计往谢南珩身上扒,谢南珩是什么感觉了。
又抗拒又纠结又享受。
呜呜呜,太难了。
风水轮流转,谁也逃不?过。
她纠结着眉头,苦恼道:“再说?吧,我还要?寻药草呢。”
谢南珩瞥了她一眼,伸手推开?门。
“吱呀——”
大门打开?,带进一地清霜,谢南珩率先踏入,对许机心道:“我去?拿换洗衣服,你去?浴室等我。”
许机心紧随谢南珩进入房间,听到这话,禁不?住浮想?联翩。
没办法,这话暗示性太足,换个场景完全可代?入。
她视线落到浴室方向,悄悄咽咽口水。
宽肩厚背大长腿,八块腹肌排队队,肌肤滑溜,腰腹有?力,涓涓细流蜿蜒落。
吸溜吸溜。
谢南珩的脸忽然迫近,眼底笑意盎然,“悦悦,你在想?什么,脸这么红?”
许机心望着眼前忽然放大,但依旧无损精致昳丽的脸,吓得后退两步。
她的心噗通噗通乱跳,呼吸下意识放轻,生怕呼吸声?大了,被谢南珩听出她对他身体的觊觎。
她嘴硬道:“我那是晒的。”
谢南珩轻轻低笑。
许机心脸又红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理由站不?住脚,但,只要?她不?承认,她就是没有?回味他的身子。
“悦悦,你的鼻子——”
许机心条件反射地仰头望天,捂住鼻子。
她大拇指偷摸摸地摸摸鼻下,干干的,没有?流鼻血。
“哈哈哈哈——”
谢南珩难得这般开?怀,扶着书?桌笑得毫无形象。
悦悦真?是他的小开?心果,她的反应怎么就那么可人?
谢南珩忽然不?急着证明,自己魅力尤在,以为悦悦不?亲近他,是他失了宠。
身体本能是遮掩不?住的。
悦悦对他的色,依旧那般垂涎。
既如此,那便慢慢来。
许机心听到谢南珩畅快的笑声?,知道自己受了骗,羞窘得放下手,去?掐谢南珩手臂,她瞪着谢南珩,恼羞成怒,气势汹汹,“不?许笑,你说?说?,我鼻子怎么了?”
谢南珩放松手臂,任许机心掐,他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答道:“悦悦,你的鼻子好翘,真?好看。”
答完后,又嗤嗤地乐出声?。
许机心去?戳他腋下,“不?给笑,不?给笑,你逗我,别以为你夸了我,我就不?生气了。”
“好好好,是为夫的错,为夫不?该笑你,更不?该逗你。”谢南珩躲闪着,从善如流地道歉。
只是他脸上的笑,怎么看都没诚意。
谢南珩也知道,他从书?桌上摆放着的花瓶内,掐了一朵新鲜的三?品朝牡丹,他持着霞牡丹花,插入许机心的发髻,夸道:“牡丹国色,为夫人佩。”
朝牡丹通体雪白,唯瓣尖渐变绯红,好似朝云日出,霞光万丈之时,花瓣重重叠叠,又似堆砌新雪,上边腊梅齐放如云。
以其?花姿,不?愧国色之名。
然这绝色牡丹,簪在许机心鬓边,却压不?下她本身半点光艳,若一小小点缀,为她添了一抹雍容与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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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珩微敛双目,狭长的瑞凤眼盯着小妻子,眸光幽深,他腹中有?一肚子的夸赞要?说?,最后只缩成两个字,“好看。”
谢南珩的视线有?如实质,丝丝缕缕地落在许机心脸上,浓烈而?有?温度。
许机心感觉自己犹如雪人,似要?在这带着热意的视线下化开?,她心内不?明不?白地生出一抹羞涩,手脚也有?些无措,在这无措下,她反而?气势暴涨,怒瞪谢南珩,骂道:“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忘记你逗我的事。”
但触及到谢南珩温雅的专注的深邃的眸子,她似烫着般收回视线。
她不?甚自在地侧过身,摸出镜子,对着镜子去?摸鬓边牡丹,又担心自己手重,摸坏了牡丹花瓣,让它颜值有?损,只虚虚地摸了摸。
谢南珩瞧见这镜子,惊讶道:“这镜子?”
好似是谢家府库里收藏的照魂镜。
能照出神魂原本模样,凡有?夺舍的,或者?容貌伪装的,都能被这镜子照出。
许机心听到谢南珩的疑问,也从那种无所适从中抽出神,她看了镜子两下,想?起来了。
她边从储物戒里取从谢家拿走的宝物,边道:“这镜子,还有?这些,都是从你谢家拿的,你看看,有?什么你用得上的?”
“这些,是我替你取的精神损失费。”
谢南珩认了认,发现还真?是,他乐道:“我家悦悦,本事越来越大了。你取走的,你自己收着。”
“我用不?上。”许机心摇头。
谢南珩将之收起,笑道:“那出去?后,我换成炼器器材,给你做漂亮衣服,漂亮首饰?”
“给你用。”许机心对着镜子继续虚摸朝牡丹,沉迷自己美貌。
谢南珩见许机心收到一朵朝牡丹这般开?心,不?禁摸摸鼻子。
好吧,之前是他疏忽了。
小姑娘还是喜欢漂亮首饰的。
他又瞧了朝牡丹一眼,进入内室,收拾衣物。
之后,他从浴室门口探出头,“悦悦,过来。”
许机心抬头。
谢南珩的卧室被一架木屏风分出内外双室,外室是书?房,内室是卧室,木屏风将后边的卧室遮挡得严严实实。
而?木屏风右边,则是浴室。
谢南珩站在浴室门口,朝许机心笑得不?怀好意。
好似引君入瓮的大尾巴狼。
许机心又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但大女子一口唾沫一个钉,答应的事就不?能反悔。
“哦。”
许机心应了一声?,以比蜗牛快不?了多少的步子,进入浴室。
浴室内,放着一浴桶法器,法器底部镶有?火石,不?烧柴火,热量源源不?断产生,此时浴桶里盛满药液,药液翻滚,水雾蒸腾,云蒸雾缊。
浴桶边,谢南珩亭亭立着,一生气质,若玉般清润雅致。
瞧见许机心,他眸光亮了亮,慢吞吞地将最外边直襟僤衣脱下,丢到旁边屏风上。
僤衣之下,是交颈直裾长袍,长袍修身挺括,腰肢劲痩,矜贵有?型。
许机心瞧了一眼,又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过了片刻,没忍住又落到谢南珩身上。
谢南珩这时抬起手,莹白修长的手指从衣襟划过,顺着胸膛往下,落到宽大的腰带上。
许机心的眼,立马瞪直了。
谢南珩面容清冷,气质冷淡,举止行为也没过分之处,但,越是禁欲内敛,就越显得勾人。
冷,却欲;纯,且魅。
许机心视线在谢南珩手指上流连,恨不?得自己魂穿谢南珩手,将那腰带给解开?。
她没察觉到,她的神识察觉到她的心意,缠住谢南珩的手,催促着他解开?腰带。
谢南珩的手一顿,眼底产生一抹微不?可查地笑,他摩挲着腰带,在腰带系扣处慢慢移动。
许机心呼吸加快。
谢南珩假装笨拙地没有?解开?玉扣。
许机心呼吸一窒。
谢南珩又葱白似的指尖又落到玉扣上。
许机心舔舔唇,喉动了动。
玉扣解了一半,扣带若悬丝,却依旧顽强得吊着玉扣。
许机心更急切,恨不?得亲自上手替他解开?腰带。
谢南珩感受到手上神识的急迫,嘴角微微勾起,终于满足她的心意,腰带丢到木屏风上,胸..前.衣服尽数散开?。
雪白的胸膛,明显的腹肌,半隐半露得腰线。